话说韩王康,称王未久,欲以此战彰显国威。
岂知,秦国如此强势,数万之众兵逼韩魏,并以此大败赵军。魏王狡猾,以之为由,罢兵。然,韩王一意孤行,终闻噩耗。
“相国,君为计将安出?”
公仲侈闻言,思索良久,乃道:“为今之计,唯有与秦示弱,日后徐徐图之。”
“如此,岂不违背合纵盟约,这不是叫天下人耻笑寡人吗?”
韩王那大为不解的样子,公仲侈见状,摇头叹息。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信义可言?盟约……还不是随时可以撕毁?所谓规则,由强者制定的,然而只有弱者才会遵守!
不想自家大王,还沉浸在昔日的旧梦中!!!
“大王,那么作为合纵联盟的齐国,如今袭击友军何意?
而且,似韩这样末流的实力都可以突破秦国的围困,魏国难道不能?士卒少,还是魏武卒废物?”
韩康闻言,怯怯不语。似乎有些不悦,公仲侈言韩国末流,尽管他知道这是事实:韩国乃是七国之中,末了国家。
正欲开口再言时,现实又给予了他重磅一击!
“报——启禀大王!”
“……说。”
“赵国在途径观泽之时,秦国趁机取了中都、西阳二城!……转战修鱼,申差将军与秦将樗里疾展开了遭遇战,我军……大败!
现,已退至修泽。秦国二路大军于此会合,两面夹击,申差将军……兵败被俘!”
“什么?!”
韩康听罢,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良久才缓过来,粗喘欲言。落寞的说道:“看来,真的只能臣服了。呵呵,寡人悔不该当初,相国有先见之明啊!
若非寡人一意孤行,强行出兵(装逼),怎会如此?!秦国这是报复韩国,修泽距新郑不远矣!”
公仲侈点了点头,道:“大王,联盟根本靠不住,侈听闻秦王欲谋楚久矣,不若通过张仪向秦国求和。张仪是个识大体之人,可允之一城,兵甲数万,与其连横伐楚,岂不美哉?”
“啊,如此一来,既可解决当前之困,他日亦未必不能破楚而得城!善!大善……”
终,韩王以相国公仲侈为使,前往关西。
楚国郢都
屈平火急火燎的赶往楚宫,中途遇见了昭阳。
“屈左徒,发生了何事?”
“秦国……”
一路上,屈平边走边说,昭阳脸色大变,遂一同进宫。
“闪开……大王何在?”
“回屈子,大王入宿兰桂台,这个点儿,怕是已经歇息了。二位大夫,有何事不妨翌日在说吧。”
屈平二人对视一眼,道:“劳烦宦者令通禀,就说屈原有要事求见,多谢!”
“唉……”
宦者令叹了口气,道:“屈子,那小人便去通传,至于大王见不见汝二人,全在大王。”
“有劳了!”
“不敢!”
兰桂台,内室里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啊~”
“嘤……啊……啊——”
“嘿!”
似痛苦,又死快乐。
痛苦并快乐……
宦者令附耳一闻,嗯!
大王尚未入睡,不过……好像事情有些更难办了!
熟睡时,被人叫醒,同“运动”时,被人终止,那可是两码事!会有生命危险的!
宦者令擦了擦汉,嗓子忽然有些发干,咳了咳道:“咳,大王!大王……屈子……”
“咋了?!乃公正忙着呐!滚……呼……滚!”
里边传来楚王呼哧带喘的声音,似乎很生气!
想想也是,谁在行房的时候被打搅能好受?更何况,还是特么是一个太监来搅局?
“大王,屈子和令尹联袂而来,声称有要事禀告!”
楚王不悦的说道:“那就叫他们旦日廷议的时候,禀告!滚!”
“大王,这二人一同进宫,想来应该是真的有要事,不妨见见。”身下,郑袖的手按在芈槐的胸膛上,柔声细语的说道。
“爱妃,果然是寡人的贤内助啊!不过……那屈原屡屡坏寡人的好事儿,这次若是晾他一晾,怕是要成了习惯!爱妃,你说寡人说得是与不是?”
“大王所言甚是!臣妾……啊!……啊……啊啊啊!”
“爱妃,梅开二度喽!”
片刻,正在鹿台侍候的屈昭二人,心急如焚。
忽然,宦者令走了进来。两人大喜若望,连忙问道:“不知大王是否安睡……可曾摆驾鹿台?”
“唉……大王未睡,不过正在……正在……”
见宦者令吞吞吐吐的,屈原大急,紧道:“正在什么啊?”
“正在行房!”
“咳咳咳……”
昭阳闻言,老脸一红。看向屈原,屈原亦是有些挂不住了。
宦者令:“……”
你看,要我说的是你,我说出来了,你还听不下去了!真是的,我一个不是男人的人,都不忌讳,你怕甚啊?!
唉!做人难呐,做个不是男人的人更难!
昭阳这时开口,说道:“屈子,不如我们来日再行禀告?”
“不行,十万火急!”屈平起身,吼道:“你去告诉大王,他若是不来,老夫就亲去!”
兰桂台,楚王正欲大展宏图,只听寺人来报,宦者令又来了!
“大王,那屈左徒说,您若是不去,他便亲至章华台!”
话音刚落,里边传来一声尖叫:“什么?!这个屈原,简直……简直……”
“寡人还就不信了,他屈原还敢进寡人的房塌不成?”
“啊!”
宦者令惊道:“大……大王,屈子已经来了!!!”
芈槐:“……”
郑袖:“……”
忽然,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大王,屈平前来觐见了!”
芈槐大惊,紧赶慢赶的披上衣服,口上一边说道:“等等……屈子,你别进来!寡人这就来了!”
“大王……”
“爱妃,等寡人片刻!”
“大王……”
“哎呀,都说了等……”
“大王,您裤子未穿呐!”
芈槐:“……”
正厅,屈平二人已经坐好。
只见芈槐一身红袍,披在肩上,头发随意的散在头后。原本,正欲言的屈平视之。顿时,肃声说道:“大王,正所谓衣食足而知荣辱。您如此着装,有失威严……”
“停停停!”
芈槐连忙制止,因为根据往常的例子,一般正所谓开头的话语,永无止境!
“这才对嘛!”
芈槐穿好了衣服,屈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事?”
“韩王派遣公仲侈前往咸阳,求和。意欲连横,共伐楚国!”
“砰!”
“哼,这就是所谓的五国联盟?!当初,你们一个个皆言合纵之好,如今又何如?”
“这……”
芈槐眯眼问道:“屈子,令尹,计将安出?”
“……暂未可知。”
“滚!”
芈槐胸闷不已,感情就是为了告诉他一声,秦韩欲盟!
结果,还没有对策?!
相当于问他饿不饿,饿了也没有饭吃,显得十分没有营养!
二人跐溜一下,逃命似的跑出了兰桂台,任由风吹乱了衣袍。昭阳喘着长气,怨道:“呼……呼,屈原,你没有想好对策,还他娘的进宫来干什么!?”
“呼呼呼……当然是知会大王一声了!知情不报,是为欺君,罪加一等啊!”屈平一脸无辜,凛然正气的说道。
“卧槽!”
昭阳爆粗口,道:“你屈原是君子,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别他娘的拉上乃公!”
看着分道扬镳的身影,屈平怯怯的说道:“嘶,好像是汝自己非要跟来的吧?
借口,失败的借口罢了!哼,总是为失败找理由……不为成功找方法!不足与谋!”
说罢,亦转身离开。
……
秦国咸阳
“韩相,请!”
“羽子,请。”
两个中年漫步在街道上,看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行人。
“来两串糖葫芦!”
“好嘞!”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其中一个中年感到好奇,遂问道:“羽子,竟也喜好这等稚童之食?”
“人,不就是这样嘛!年岁越大,越童真。”墨羽双手一摊,边吃边说道。
公仲侈思索良久,乃言:“羽子,大才!莫非先生是阴阳家之人,已至极境,返璞归真?”
阴阳家,向来追求长生大道。似墨羽这般已是中年之人,却还是未见多少岁月的磨痕。在他看来,墨羽必定是阴阳家之人,而且还是修行有成的大神通者!
墨羽无所谓的说道:“阴阳家?呵呵,你说是就是吧,还有人说某是杂家的呐!
至于这面容嘛,天生丽质难自弃,没办法!上天都不忍以时间蹉跎之,有啥法?”
公仲侈:“……”
“公仲子身为韩相,此番入秦,必有重任在身。却不知找某何事?啧啧啧……”
墨羽嘬了一口糖葫芦,舔了舔。另个糖葫芦,递给了公仲侈。
“吾欲见张仪张子,至于何事……羽子想来也清楚……”
“我不清楚!”
“不知,羽子对这天下大势,怎么看?”
“坐着看。”
公仲侈嘴角抽了抽,瞬间便恢复了平常。
只听,墨羽突然说道:“韩王意志不坚定,只怕……韩相此行不顺啊!”
“为何?!”
“你能想到求和于秦,楚国就想不到啦?
人在危机来临之前,总是会采取相应的措施的。……倘若,趁你离开之时,楚国派遣使者入韩,蛊惑韩王,那么韩王那颗摇摆不定的心,还会坚定吗?”
公仲侈一听,脸色极为不好。似乎是预料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忽然,俯身拜道:“羽子,大才!
公仲侈诚邀先生入韩,韩国必是先生大展宏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