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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南烟雨

天复二年,时天下唐昭宗李晔在位。此年,是黄儒林死后后第四载。周仁已披麻戴孝整满三年,三年间周仁也山上山下四处搜寻打探,只求缉拿真凶。叵耐天难遂人愿,多方打探,竟是分毫无获。本有许多本派中的弟子也于此事上心,只是时日久了,见无所获,心下于搜查真相之事也便淡了。

这日,周仁因师父死因难觅,心下苦楚,又想到曾听掌门人即往来游客说起江南春色宜人,意欲至苏杭一游,消遣愁闷,便包了几锭银子,披件皂袍,携铁剑一柄,辞别掌门人及众师兄弟,自下山来。他想起自小生长北域,未曾见识南国风光,心头悸动,对江南烟雨很是神往,乘舟南下,连转渠河,十余日后至苏杭一境。

正是这暮春时节,气候渐暖,周仁下四处回顾,真个草长莺飞,艳阳明朗,与崆峒山一带风光大是不同。走在街上,再看江南人打扮,也同北人不同,不论男女,皆玉绮罗带,周身亮丽。有那爱美的大家小姐,梳起一头云髻,身穿罗裙,披着五色薄纱,雪白肌肤在日光下若隐若现,腕上,颈上,都戴了金色圈儿,走在街心,便同仙女临凡。

周仁在崆峒山上长大,虽有下山,亦不过方圆十余里之地。何曾见过这粉红佳人,见她们穿得艳丽,心中道:“原来江南的女子,喜好这般穿着打扮。”他见得江南排场奢遮之极,街上茶馆牌楼无数,商贾芸芸,热闹非凡,只觉得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好奇之感,快步上前。

行了半日,只觉烈日难捱,遍体生津,估摸身上银两,看那街边众多酒馆客栈时,只挑家店面小些的,点上酒菜,要了客间。

须臾菜馔铺陈,虽是寻常小店,但江南水乡中家家烹调精致。芍蕈清脆,肉末鲜美,吃得周仁满心称快,将菜肉和着白干老酒吃尽,末了将一大盆子鲜鱼汤端到身前。鲜鱼在崆峒山一带极难寻觅,周仁平日里少见此物,以此大觉鲜鱼珍贵。

注视半晌,周仁夹起鱼肉放入口中,鱼肉入口即化,肥却不腻,初嚼时无甚滋味,过得半顷便飘香四溢,又举碗将鱼汤呷上一口,更感腹中温和充盈。周仁欣喜,唤店小二道:“兀的这是甚鱼,这等甘饴,淳香好吃。”小二笑道:“公子爷定是外乡人,此鱼乃我苏杭独有,唤作‘梅鲚’,肉极是鲜美,此鱼通体银白,此时春末,尚未立夏,待到八月梅雨时节,这梅鲚随处可见,那才真个教你大快朵颐。”

周仁谢过店小二,再要了一旋酒,开了泥头,将酒倾在碗中。把窗棂推开,周仁倚在窗边,一碗碗将酒喝下腹中,并赏窗外美景,不意微风轻飖,也是这老酒劲力大,周仁腹中酒意涌起,住不得双脚,恍然又见青灯下师父殷殷笑语,顿时泪眼婆娑,也不知几时,迷迷糊糊睡倒在床沿。

这一觉,直睡到午夜时分,周仁尚未清醒,听得窗外打斗之声,周仁遽然而醒,反手摸出铁剑,跳至窗沿,见那朗月高悬,月华下四个汉子围住一个少女,赤手相搏,四个汉子面上使黑色罩子遮了,少女内穿着素色绸缎,外裹着锦绣红袍,似是大家闺秀,只隔得远了,看不清容貌如何。

看斗了几合,周仁心下暗自赞道:“江南之地武学竟也有此造诣,几个汉子使的掌法了得,想是大家所创,只是这几人内力浅薄,悟不出其中精髓,那少女也有玄机,出击轻盈,退身矫捷,虽远不及我等,显也是练功多年。”

都到分际时,众人掌法呼呼生风,又斗几合,那少女已渐撑不住,若非几个蒙面汉子出手顾虑留情,意欲将她生擒,那少女早被重创。这几人打斗之声不小,也惊醒了周遭三四户人家,只是无人出来管这闲事,想必皆怕引火上身。

周仁见那少女娇柔,有心助她,掣剑跃下楼来,隔开众人,对那几个蒙面汉子抱拳唱喏道:“众位兄长手段高,只是何由欺侮一女子,在下看不过,特来劝和。”几人相视几眼,中有一人道:“你是哪里来人。”周仁朗声道:“不才崆峒派第三代弟子周恕人,不敢问兄长师承。”崆峒派威震天下,周仁料得本派声威足以震慑众人。

不想那几人听了周仁说话,脸上神色大变,“他原来便是崆峒派之人,与我捉活的。”

四人猱身齐上,倒教周仁吃了一惊:“这厮们已知我是崆峒子弟,仍下恶手,我崆峒名门正派,历来行侠仗义,不曾有半些差池,不知这厮们居心如何,说不得,且教他尝我手段。”手中长剑忽动,快似闪电,惊若出海蛟龙,那四个蒙面汉子心下大骇:“好快的剑!”急切欲闪身回避,只是周仁剑上蕴了真力,这真力外泄,可隔山打牛,因此长剑虽未触到这几人,剑气却割在四人身上。

四人负痛跳开,胸前都留了一道长长血痕,这是周仁手下留情之故。崆峒派上下以仁义为先,不可随意诛戮。那四人阴晴不定,他几人自负不是用手,不料只一个照面便败在这看似不过二十余岁的少年手中。

“我使兵刃,胜之不武,这回空手与你等相斗如何。”周仁将铁剑插回剑鞘。

“崆峒神功果然了得,尊驾武艺惊人,便是赤手相斗我等也讨不了好处,既然尊驾要护这少女,我等只得告辞。”四个蒙面人一拱手,展运轻功而去。周仁本欲追去,但那几人在街巷中轻车熟路,顷刻间不见踪迹。

“多谢公子救拨之德。”那红袍少女向前敛衽作礼道。

“不敢,举手之劳。”周仁转身拱手,却正与那少女觌面,见那少女十八九岁年纪,身姿曼妙绰约,生得明眸皓齿,细眉如月,脸上未施粉黛,更觉清丽脱俗。檀口微张,吐万种风情,袍褶轻摆,动千般妩媚。行止间,便似洛神仙子一般。

周仁一生少见美貌女子,加之性情冷僻耿直,这时一呆之下,竟做声不得。少女见其窘迫,抿嘴一笑,道:“贱妾陈氏,双名西芸,不敢问公子名讳,好图他日之报。”声音娇美,宛若莺啼。

“在下,在下崆峒,崆峒派周恕人,敝派师长时常教诲:施恩不以图报,姑娘美意,不才心领,回报之事万万不可,倒是你一个美貌少女,夤夜孤行,难免教贼子起意,还是急急归家为是。”

少女嫣然一笑,美眸在周仁身上流转,“你适才夸我美貌,是么?”

只觉得眼前之人明艳不可方物,周仁心旌摇动,再不搭话,一拱手,转身而去。他不愿多起是非,想起临行前掌门人和师兄们的叮嘱,不愿这姑娘知道自己行藏,在街巷上绕了许久,才返身跃上客房。

及上床榻,想继续入眠,心中却生疑窦,不仅是那四个蒙面之人,美艳少女的行止也是琢磨不透。“若非适才走得仓促,兴许也可问出些头绪。”转念一想,此番下山不为多生事端,况自己也不是多事之人,不去探明也罢。虽如此想着,如何也不能入眠了。

翌日,周仁寻思起西湖景色旖旎,幼时惯听行脚的师长说起,心中向往,付了房钱,道了句“相扰”,并与附近的茶博士问明了路向,提上铁剑,信步直投西湖而去。

因是他自小习武,脚力同常人不同,便是行走,也比他人为快,不过小半日,行到西湖岸边,端的偌大片湖水。

听得一阵雨声淅沥,如奏古簧,正是春雨落地,须臾湿气弥漫,把个西湖囫囵缠绕,杨柳在湖畔随风飘摇,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丽人,周仁见此,不觉想起昨夜那少女。向湖心望去,那湖面宽阔无际,隐隐见其为三山所抱,苍然混沌的湖水于湖心中透出抹青翠,原是为展菡萏的荷叶连缀成片,为这雾锁苍茫的西湖添了三分诗意。

水榭亭台在氤氲雾霭中渺渺若现,舟子架长缓摇桨橹,扁舟上多载着文人骚客,往来唱和,虽是阴雨天气,江南人依旧雅兴不减。

问湖畔那卖货人买了蓑衣斗笠,周仁缓步沿湖而行,大为美景赞叹。少顷,走至一尊石碑前,石碑上刻诗一首,周仁逐字读去,此诗乃是白乐天所作的《钱塘湖春行》。白居易在任时忧思百姓疾苦,兴修水利,周仁素来景仰,此时见先贤手迹,想起近来天下危机四伏,李氏将倾,盛世不复,他久居深山,亦晓得凡俗之事,不由心中喟叹。

“白居易真个是为政清廉的好官,不过他再如何贤能,终究化为一抔黄土,据那秦皇汉武,本朝诸君,谁不思长生无极,然何人可出入阴阳,跳出五行?人生一世苦短,倒不若及时寻乐。”

周仁回首一看,见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公子,手持折扇,身披着斗笠蓑衣,穿一件领巾白袄,面若抹霜,唇如傅粉,身长七尺有余,有些郊寒岛瘦之感。

周仁扠手道:“公子虽言之有理,人如浮游寄于天地,人生固是苦短,但也宜当为世献绵薄之力,纵情寻乐却不是我大丈夫所为。”周仁乃道家子弟,然年幼时黄儒林也常授他儒家法则,教他读《春秋》,《孟子》之类,是以他常怀报国之心,每念献身之志。”

那少年公子见周仁如此说,脸上微见尴尬,但尴尬之态转瞬即逝,面上又复微笑,向周仁抱拳道:“兄台真个乃大丈夫胸襟,有经天纬地之怀,小弟刍荖之见,兄长见笑了。”周仁听他言语谦逊,心下对此人倒颇有好感,只是日里同人交际得少了,当下也不知如何作答。

却又听那少年公子道:“我观兄长气宇轩昂,敢则是会武艺么?”周仁不欲卷入争分,昨夜吐露师门实为救人,此时见这公子问起,便不欲言明,只到:“唔,幼年时也曾胡乱练过几个架势。”

公子哂笑道:“胡乱练几个架势可练不出剑气外泄。”周仁心中一凛,昨晚夜黑巷深,周遭无人点起火把,他如何便知是我使剑气伤敌,或者他便是昨夜蒙面之人。心念一动,虽不能认了真实,也多了几分防备之心。少年公子似知其心意,见周仁神色肃然,微微一笑道:“不才有幸,得遇兄台,何不至前方亭台一叙,未知兄长肯见爱否?”周仁欲待不去,心中又实有些想摸清此人底细,也便答允。

二人步至湖畔亭台,拣位坐下,那公子便道:“兄台可是周恕人?”周仁一惊,此人原来真个是昨晚蒙面之人,他撤了一步,诚恐那公子暴起伤人,朗声道:“不错,在下姓周,单名一个仁字,表字恕人,你昨夜几人尚奈何我不得,你一人来此却有何干。”他索性将姓字全盘托出,倒看那少年公子作何区处。那公子听了这言语,即倒身下拜,道:“适才见周兄神色肃然,定是为此耿耿于怀,好教周兄得知,我非昨夜蒙面之人,我乃昨夜周兄所救少女的兄长,舍妹虽蒲柳弱质,家中视之亦不啻掌上明珠,承蒙周兄相救之德,陈某虽死难报,昨夜舍妹将周兄的身形相貌同小弟说了一回,小弟见了周兄穿着,便知你是舍妹的救命恩人了。”

周仁慌忙将其扶起,歉仄道:“原来你是那位姑娘的兄长,周某以小人之心,枉度君子之腹,实属不该,令妹可还好么。”“江湖行走,原当多留心眼,承蒙周兄关怀,舍妹并无碍事。”那公子道。

周仁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那公子道:“小弟姓陈,双名秋山,未知周兄贵庚几何?”周仁道:“也虚度了二十三载。”陈秋山笑道:“如此小弟需称兄长了,周兄比不才大着两岁。”

二人复又搀手坐下,周仁寻思起一事,问陈秋山道:“昨夜见令妹武功轻盈快捷,想必也是家学渊源,只不知......”他有心要问师承门派,但既是初识,不与对方熟稔,便觉有几分唐突,不知如何开口。

陈秋山笑道:“微末功夫,难入大家法眼,且待小弟慢与周兄讲述备细。”

他正待开口,忽听得背后娇滴滴一声嗔道:“二哥,我寻你好苦,原来却在此与人谈笑哩。”

周仁同陈秋山一并回首,原来是昨夜他救下的女子,她装束的又比昨夜不同,竟是一身素纱,手中不知何处攀了根柳枝,微风起处,微雨过时,直是飘然若仙。那少女见了周仁也是一怔,随即深深福了个万福,道:“少侠救命之恩,贱妾铭感五内,不敢有望,今日得见恩公一面,幸何如之。”周仁慌忙拱手回礼:“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适才与令兄正谈得入港,不意姑娘走来。”

陈秋山哈哈一笑,对周仁说:“小妹昨夜归家后,虽被那几个匪徒惊吓,但心心念念的还是兄长风姿和一手神妙武功,有心与兄长相见,此日良辰美景,又机缘巧合,教小弟与兄长相逢,几句语言下,甚是投机,前方二三里处有一集市,诸多玩物齐备,夜半时又有烟火鸣放,小弟有心留兄长一顾,此时也迫近晌午,不若将就一顿,下午小弟与舍妹陪兄长去集市赏玩,不知兄长肯见爱否。”

周仁见他言词彬彬有礼,且甚为诚挚,又觑见陈西芸一双妙目盯住自己,似有求他答允之意,又思自家此番下山,也不过游山玩水,虽不便多与生人接触,但见这二人谈吐不俗,大有一见如故之感,心中也有谜团未曾解开,当下点了点头。

兄妹二人见周仁答允,皆面露喜色,陈西芸道:“绕这西湖一侧,不知多少鱼庄,我们先食午饭去来。”

三人上得一家酒馆,挑位坐了,陈秋山换来酒保,同周仁道:“周兄有甚爱吃的,只顾点将来,这顿酒饭小弟请客。”周仁念起昨日鱼肉鲜美,口中馋虫乱跳,向酒保问道:“可有上好梅脐?”酒保笑道:“这是公子爷的口福了,今早可可的在湖中捕主了十余条,此时尚活蹦乱跳,不知公子爷要几条梅脐,要焖,要煮,还是要煎?”一旁陈秋山道:“休要聒噪,焖,煮,煎先各上一条来。”又随口点了几样菜品,要了几瓶酒。吩咐酒保去了。

须臾数样菜品和酒铺呈上来,真个是珍缕肥红,绿翠黄橙。陈秋山筛了三四碗酒,举起一碗上周仁道:“周兄赏光,小弟先敬兄长一碗。”周仁也举碗道:“陈公子做东,如此看得起在下,倒应该我敬公子才是。”陈秋山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喊陈公子恁地生分,周兄叫我秋山罢。”“好,秋山兄弟。”周仁乃忠正耿直之辈,见陈秋山对己坦然相对,毫无作伪,旋及改口,二人对饮一碗。

过不多时,陈西芸也举起碗向周仁敬酒,周仁看她娇柔女儿态,酒量竟也甚好,几碗酒下肚依固不晕不晃,暗赞一声,心想不愧为江湖儿女。

又喝了几碗,周仁欲解心中之惑,问道:“贤兄妹可是家在附近,昨夜见陈姑娘出手矫捷,想是自小练武。”陈西芸笑道:“小妹武学不精,安能入崆峒高弟法眼,此诚然是起夺小妹了。”陈秋山道:“不瞒兄长说,我兄妹所在的陈家,不是甚么名望族,但是家传数代,也有些根基,祖上乃一位前朝大将,内外兼修,武功甚高,自成一派,便称为陈氏武学,我等乘先祖福荫,自小既习文,也习武,叵奈禀赋不足,难明武学精要,这两辈的武学修为是大不如前了,”说着微微喟叹。周仁道:“其实我辈习武,不求与人争雄斗狠,只求于乱世中多份自保之力,若能再为世间出一份薄力,那自然更好不过了。不过我看贤兄妹仪器不俗,谈吐雅致,想来日里与人处得甚好,据兄所言,家中倒也殷实,又无甚仇家,何若定要追求武道的高深境界?”

陈秋山嘴角微动,似是欲言又止。

一旁陈西芸接口道:“便即如此,周大哥为何却勤习武艺呢?”。

“我又未曾说我练功勤肯,她又如何知晓,”周仁心中微感疑惑,“是了,我昨夜露了一手崆峒派的功夫,这陈姑娘不是外行人,是以知晓我武功深浅。”

稍感自得,周仁微微一笑:“平日里我确是勤加练功,只是陈姑娘不知,我那西北寒域,贼盗四起,若无保命的手段,只怕宗派都要吃那凶盗囫囵扫荡,因此崆峒派上下,都习武艺。”

若据那周仁,平日里在崆峒山里,安得有这许多话说?他本来绝也不是多话之人,只是今日酒在兴头,又觉和面前这二人一见如故,甚是快意,言语也自多了。

这三人一壁厢谈天说地,一壁厢观赏西湖美景,不觉日头偏西,陈秋山算还了酒饭钱,对周仁道:“前方几里地,那集市镇上正是耍处,欲请周兄一并去来。”周仁酒酣耳热,欣然应诺,三人结束停当,便奔那集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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