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似乎很忙。”
“嗯,毕竟是穿越旺季,在学生们上学的这个时候。”寻常接过女仆店员递过来的菜单,随意的一指一杯咖啡的图片。
“你们还有这说法?为什么是在学生们上学的时候。”
“因为比较容易发生死亡事件,比如学习过度猝死,因为被女朋友戴了绿帽想不开跳楼,或者惹了富二代同班同学被卡车蓄意撞之类.......”
“听上去都是很消极的案例。”
“没错,很消极,也特别容易制造出麻烦,我指的不是校园欺凌上新闻那种。”
“.......我懂。”
“久等了,咖啡来了,需要冰块吗,你的眼睛有点肿。”女仆店员微笑着递上咖啡,还有一个冰袋。
“啊,谢谢。”
坐在对面的男子皱眉,看着他拿起桌上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大口,同时拿起冰袋捂在左眼的淤青上。
“你居然被打了。”男子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似乎在憋笑。
“暴力抗法,常有的事。”寻常将空了一半的咖啡杯放回桌上,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男子手中的文件袋,挑了挑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托我办点事儿,但我觉得你的态度有点问题,以及文件袋的厚度并不足以让我帮你办这件事儿。”
“你是在暗示我贿赂你吗?”男子苦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然后将其放在桌上,慢慢的推了过来。
“我不要。”寻常一脸正直,用手抵住了文件袋推过来的趋势。
“听说你需要一个助理?”男子没有在意,反而贱兮兮的贴过来问道。
“嗯,上头让我招一个,但我并不想。”寻常喝掉了剩下的咖啡,站起身招手:“买单。”
“等等。”男子制止了过来的女仆,把文件袋硬塞到了寻常手里:“这是我妹妹的简历。”
“怎么,想给我介绍对象?”寻常上下打量着男子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伸出手去摸了摸:“料子不错,我也想有一件。”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呢。”男子脸上的苦笑更深了,无奈的摇摇头。
“彼此彼此。”
寻常收了男子的文件袋,随手放在旁边:“我会认真考虑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男子微笑着,目送着他远去,在身影完全消失后,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草,你简历没拿!”
.......
.......
“目的地就在附近,语音导航结束。”
寻常停下车,摇下车窗,眯着眼看向位于左侧的大楼。
准确的说是造了一半的烂尾楼。
位置还是属于荒无人烟,必胜宅急送都不在配送范围内的那种。
一个穿着厚重军大衣的青年走了过来,身体微微哆嗦着:“我等了你6个小时。”
“人呢。”寻常无视了他的抱怨,问道。
青年朝楼上努努嘴:“拷好了,在楼上呢。”
“好,辛苦了,我有点饿,你去必胜客帮我买一份披萨吧。”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将插在军大衣里的手伸了出来。
“寻常执行官。”
“嗯?哦,我要超级至尊的。”
“最近的必胜客在10公里外。”
“打车,我报销。”
寻常从车里拎出一个手提箱,见青年还站在那,催促道:“快去啊。”
青年握紧拳头,捏着咯咯作响。
“寻常!”青年怒吼道:“6小时前抓穿越者的时候,是谁替你抱住那个家伙,承受了几乎九成的伤害,而你只是眼睛上挨了一拳而已。”
“是你。”
“是谁作为你的助理,在你身边辛辛苦苦干了一年都得不到你的签字转正,而理由是TM的因为每次到了任务最后都让我回避去买那10公里以外该死的披萨,从而变成了你一个人的功劳。”
“你是临时的。”寻常面色不改。
“我知道我是临时的,你以为我想吗,上头安排我给你当助理,而我要摆脱你要么得到你的签字转正,要么你找到新助理,要么我辞职,你想让我怎么做。”青年手舞足蹈的发泄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
“你可以辞职。”寻常拎着手提箱向楼里走去。
“寻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临时助理,你不需要为我负责,哪怕我现在死这你也不需要,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随意使唤我而不给任何报酬,你这个该死的说话不讨女生喜欢,出门不靠导航就会迷路,脸皮比长城还厚,总是乐意用连卖保健品的都觉得不齿的手段的混蛋!”
寻常顿住了,他慢慢的扭过头。
青年缩了缩脖子,眼睛不自觉的望向寻常手中的手提箱,努力消散了些,露出了一丝畏惧。
“我居然在你眼中是这种人?”寻常耸耸肩:“好吧我似乎的确是这种人,然后呢。”
青年愣住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脸皮能厚到如此高度。
“超级至尊,加一份千层面,谢谢。”
青年目送着寻常走进楼里,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踢走脚边的一块石头,负气而走。
楼里有很多水。
非常多的水。
水位刚好能没过皮鞋的鞋帮。
对于这些,寻常早已习惯,慢悠悠的淌着水,避开了几处较深的水洼,走到了安全通道处,一直走到顶楼。
顶楼有一个缺口,一块平坦的石板倾斜朝上的固定在那,一端深深的嵌进了地面,而另一大半都露在外面,另一端上有一根被打了结的钢筋,钢筋上有一根绳子。
看着那个绳子的花纹,寻常撇撇嘴。
“怎么是跳绳,长度不够长,就算被手铐铐着也很容易爬上来。”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而随着他的接近,绳子那也有了动静。
呼呼。
有风从缺口处吹了进来,风吹打在寻常的脸上,他感觉到了一丝丝针扎一般的疼痛。
他没跨出一步,针扎一般的感觉越是强烈,奇异的是,他的脸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液体,就像是流汗一样。
“这里一直很潮湿。”寻常走到石板末端,慢慢的蹲了下来。
针扎感更强了,寻常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如果说刚才只是流汗的程度的话,那现在他的脸上像是被一层水幕给覆盖。
“但没有今天那么潮湿,水差点弄湿了我新买的袜子。”寻常低下头,一个正在奋力挣扎的少年映入眼中。
“欢迎从修真界回家,少年。”寻常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