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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就是情窦初开

北京的冬天一过了5点半,天就完全黑了,姚健送诗懿回家。

“我到了,你回家吧。”

“好,我看你进去。”

“嗯,明天到我姨店旁边附近的小四川吃饭吗?”

“你请呀?”

“我请,但是要带上我弟弟。”

“我请,不要带你弟弟。”

“哎,不行,不能老扔下我弟弟一个人。”

“明天你带着手机。”

“你有手机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我爸给的,方便联系。”

“嗯,明天你姨给你的手机都是你拿吗?”

“对呀,明天晓宇她们到我姨店里,如果找不到就得打我这个手机。”

“那明天联系吧。”

“嗯。”

关门进房,开了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诗懿有种做坏事怕被发现的感觉,洗了澡躺在床上,居然什么也不想干,难怪辉哥说早恋会影响学习,总以为这些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挑破,但干的事不是谈恋爱该干的吗?不行,得马上学习,卷子都领回来了,还有复习历史,9A的目标必须得拿下。想着以后要考来北京,诗懿那股劲儿又上来了。

做着做着卷子不知不觉12点了,都没回家,诗懿给大姨打了电话,“你在哪呢?”

“我和你弟弟在店里。”

“那么晚还没回来呀?”

“今天店里生意好,估计晚点,你把门锁好,先睡吧。”

“嗯。”

诗懿这一觉睡得可甜可甜了,大姨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一早醒来,才8点,吃了点蛋糕,冲杯高乐高,简直绝配,再冷的冬天也不觉得寒冷了。

诗懿的计划是先把数学卷子在回去之前做完,吃饱喝足开始奋斗起来。一套题下来,一看就会的题就不做,需要多步骤的题就选来做,这样一套题大概45分钟,正确率还挺高,算下来数学140以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诗懿非常高兴,一口气做了四套,可以说是没难度。出来喝口水,看看钟都快12点了。走到大姨房间,轻轻的推开门,“老娘,昨晚几点回来的?”

“快两点呢。”

“我约了同学去找兰姨弄眉毛。”

“我和她说了,你们直接去就行了。”

“嗯,约了下午2点的,你们什么时候去店里。”

“我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吧,现在几点了?”

“快12点了。”

“嗯,那我也该起来了。”

“你起来我就跟你到店里。”

诗懿又推开阿新房门,“老弟,你起来吗?”

“姐,我困,你别管我,我要睡觉。”

“你不补课了?”

“我下午三点才补,我现在必须睡觉。”

“好吧。”

诗懿等大姨洗漱完,把手机揣包里,跟大姨回店里。

“老娘,我去给你买个煎饼果子吧。”

“行,你同学快到了吧。”

“应该吧,来10多个呢。”

“可以呀,我姑娘会揽生意呀。”

“老娘,你去忙吧,我在前台等同学。”

“好嘞,有事叫我啊。”

同学们都陆续到了店里,大姨安排着美容师帮她们弄眉毛,原来都担心会不好看,等弄出来以后个个都喜上眉梢,大姨都给她们打了八折,虽说是几块钱的生意,诗懿还是很高兴的。送走了晓宇她们,诗懿看看手机还没响,于是主动打了电话给姚健,“喂!”

“你昨晚干嘛去了,都四点了还没起来呀?”

“我发烧了。”

“啊?怎么会这样。”

“可能昨天骑车回来冻着了。”

“看医生了吗?”

“没事儿,我姨给我吃药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

“着什么急呀,晓宇她们都走了?”

“嗯,刚送走她们,就给你打电话了,昨天不是约吃饭吗?”

“那你等等我,我和你吃饭。”

“拉倒吧,我可不想和个病人吃饭,别到时把我给传染了。”

“能不能说不影响友谊的话。”

“行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你好好休息吧。”

“其实我都退烧了,只是还想睡觉。”

“那就睡呀,明天不是还要去你家吗?”

“明天十点吧,我去找你。”

“明天手机要留给我弟弟,我就不拿了。”

“那明天我出门电话你再出门等我。”

“好的。”

诗懿想着该干的事已经干完了,还是回家写卷子吧。

“老娘,我同学走了我也回家了,晚饭我和阿新自己去吃了,你不用管我们了。”

“得嘞,我这也忙,你慢着点儿啊。”

“嗯,我走了。”

回到家,老弟还没回来,诗懿也不饿,把剩下的数学卷子计划今晚再干几套,因为明天聚会是铁定什么也干不了的,晃眼天都黑了,阿新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真是男大不中留啊。诗懿也懒得管了,自己下了晚面条吃,把碗筷都收拾好,洗了澡接着做卷子。快到12点的时候,诗懿的预期已经完成,大姨和阿新还没到家,有点不放心,给大姨打了电话,“老娘,老弟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和你在一块儿吗?”

“没有,我以为他和你在家呢。”

“没有,他说下午三点去补课就一直没回来。”

“这死孩子,哪去了?一会我让他爸找他。”

“哦。”

刚撂下电话,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接还是不接,万一是老弟的呢,“喂!”

“姐,你在哪?”

“废话,我当然在家呀,你在哪?”

“我今天跟我爸一晚上了,他毛病又犯了。”

“先说你在哪?”

“在铁建。”

“你等着,我马上打车过去。”

放下阿新的电话,诗懿一下也慌神了,也不管几点了,就打电话给姚健,“阿姨,我想找下姚健。”

“那么晚了,他都睡了,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以为放假了大家都睡得晚,我想问他要个同学的电话有点急事,那没事,我问问其他同学,麻烦你了阿姨。”

“没事儿。”

诗懿马上回放穿好衣服,正要出门,手机响了,一看是姚健小姨家的号码,“喂!”

“找我有急事?”

“嗯,我姨爹毛病又犯了,我弟弟跟了他一晚上了,现在铁建呢。”

“你等着,我马上打车来找你。”

“你不是睡着了吗?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还按我们上次的做法干。”

“你先等我到了再说。”

“你还发烧呢。”

“早退了,十分钟后小区门口等我。”

诗懿拿着手机和电话卡就出门了,等了一会看见姚健朝她挥手,坐上车诗懿就哭了,她太矛盾了,“怎么办?”

“师傅,麻烦开快点儿。”

“别急,你姨呢?”

“还在店里忙活儿。”

“弟弟呢?”

“我让他在铁建门口等。”

“等见了弟弟再说吧。”

约摸20分钟吧,诗懿一下车就看到阿新猫在角落里,“你看见他进去了吗?”

“嗯,跟那个女人搂着进去的。”

“怎么办,健哥,不知道是不是聚赌。”

“弟弟看见是哪栋了吗?”

“知道,我都跟上去了,他们没发现我。”

“几栋几单元几楼呀?”

“19栋6楼602室。”

“我们先上去,看看有什么声音。”

“姐,你在楼下等,我和健哥上去。”

“嗯。”

诗懿百感焦急,老家的生活无忧无虑,怎么到了这儿不是争夺经济大权就是防着无孔不入的小三小四,虽然她不算是当事人,但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多少对她的感情观有了很大影响,至少她对恋爱结婚是恐慌的。

一会儿,姚健和阿新下来了,“上面有麻将声,很吵,我们还可以用那招。”

“要不要和我姨商量一下。”

“姐,还商量什么,健哥,你说用什么招?”

“阿新,我一会儿去外面报警说这里聚赌,你爸很有可能被关几天,你有意见吗?”

“没有,你报警吧。”

“我来报。”

“姐,你会报。”

“还是我报吧。”

“姚健,我报,找电话亭报?”

“我带了电话卡,先找电话亭吧。”

“嗯。”

铁建附近什么不多就是电话亭最多,诗懿拿起电话就报,没多久就有警车开进了铁建,她知道这回老贾肯定又进去了,“赶紧打车回家。”

晚上没什么人,随手一拦就有车,“姐,你打得可真坚决啊。”

“回家当什么也没发生啊。”

“踩铃,干得利索啊。”

“我手心都是汗。”

“老弟,你怎么跟上你老贾的。”

“我同学家住铁建,我补完课去同学家玩会儿再回家,刚出来就看见我爸的车开进来,我就跑步跟着。”

“你跑得够快的。”

“放假了小区孩子都在楼下玩儿,他能开多快?”

“我就看他把车听哪了,我就远远看着他和那女的下车了,我就悄悄跟着。”

“他们上楼你也跟着上楼?”

“嗯,他们打情骂俏的哪知道后边有人跟着呀。”

“踩铃,估计这儿就是那女的窝。”

“姐,一会儿等我妈回来再告诉她。”

“嗯,我们先回家等着。”

“健哥,你出来了你怎么和你姨交代呀?”

“她不知道我出来。”

“你确定?”

“嗯,今天睡一天了,晚上哪里还睡得着,我听见有人给我电话了,我拿分机听的,我等她关了房门才给你打的电话,她以为我睡了,我出来的时候把我房门关上了。”

“我觉得你适合干间谍。”

“想想晚上怎么和你姨说吧,有事打我手机,别打我姨家电话。”

“嗯,我们到了先下车。”

诗懿拉着阿新匆匆回家,房间亮着灯,“姐,老娘回来了?”

“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

“老娘!!”

“没答应就是没回。”

“姐,我们现在该干嘛?”

“洗澡睡觉。”

“哦,那和老娘怎么说?”

“她回来估计都晚了,明天我再和她说。”

“嗯。”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说你已经回家了,让她别担心。”

“你现在跟她说这个干嘛?”

“我12点的时候看你没回来给老娘打电话问你来着,她说给你爸打电话去找你呢。”

“那我爸要是出来问我该怎么说啊?”

“说和同学去唱歌了,快1点就回来了。”

“行,那你电话也别打了,就当睡着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看行,你先洗洗吧。”

诗懿洗了澡,全身都暖和了,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她不担心今天的做法是不是冲动,而是担心大姨知道了真相心里得有多难过啊。

阿新觉也浅,一会一趟厕所,可能他和诗懿想的是一样的吧。

门响了,诗懿看表快三点了,肯定是大姨回来了,客厅的灯亮了,大姨直奔阿新的房间,一看阿新在里面睡觉,她又轻轻地关上房门,洗澡也睡了。诗懿这才踏实的睡着。

风大得就像在猛敲窗户,诗懿看表8点了,虽然躺在床上但像是一晚上没睡似的。轻轻推开大姨的房门,大姨孩子打呼,还在想要怎么和大姨说,阿新也醒了,“姐,你起来了。”

“嗯,老娘没起。”

“妈,起来了,和你说个事。”

“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昨晚上哪去了,12点了都没回家。”

“昨天和我姐干大事儿去了。”

“干什么大事儿?”

“我爸聚赌,我报警把他给抓了。”

大姨看看诗懿,再看看阿新,“谁报的警?”

“妈,是我。”

“你瞎说什么,大姨,是我报的。”

“报得好,这是累犯了吧,怎么着也得多关几天了吧。”

“妈,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妈请你吃好吃的。”

“大姨,我今天去同学家聚会,到晚上才回来。”

“你和谁到那哪个同学家?同学家在哪?就是一直在你同学家吗?把同学家的号码给我,要不就把手机带去,晚上玩晚了我开车去接你。”

“就是上次来我们家吃饭的一拨,老弟也认识,去的姚健自己家,地址一会儿我写给你,他家电话我没有,小姨家的电话有,我带手机去吧,到时随时可以联系。”

“我再睡会儿,阿新你今天有没有课要补?”

“有的,上午还是下午?”

“都有,上午10点,下午三点。”

“晚上你自己吃还是到店里?”

“不知道,有可能找同学玩。”

还以为大姨会追根究底,居然就这么翻篇了,这是出乎诗懿意料之外的事,和阿新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各干各的,大姨一倒头又鼾声四起。诗懿吃了块蛋糕,就回房做卷子,阿新去小区门口买了个煎饼果子顺道去补课,诗懿刚做完一张卷子,看了看表十点了,时间刚刚好,电话响起,“喂!!”

“踩铃,我现在出门,你十分钟以后在小区门口等。”

“好的。”

放下电话,诗懿选了一件新买的外套,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觉得除了精神头不够,其他都很好,背着包就出门了。这是她第一次那么认真出门前看镜子,想着一会能和姚健一块儿走,心里莫名的欢喜。但是她告诉自己得忍着,过早的捅破窗户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还会影响学习,那怎么对得起千里之外的爸爸妈妈呀。深呼吸,告诉自己还像以前的“战友情”一样,其他的什么也别想就对了。

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姚健跑过来,“你坐个车过来就行了,干嘛老是跑呀?”

“我老远就看见你站门口了,怕你等着急了。”

“不会,我刚到一会儿。”

“走吧,我们先到王府井书店逛逛,再去我家。”

“你不能那么掐点儿吧,就这儿会儿功夫逛什么书店啊。”

“逛逛,看看有什么可买的。”

“有目的性吗?”

“给你买点儿杂志,火车上看。”

“书报亭就有卖,非得逛什么书店啊?”

“行了,走吧,磨磨唧唧没完了,说说昨晚的事儿。”

“我姨问都没问,都简直了。”

“不会吧,不问在哪抓的吗?”

“什么都没有,绝了吧。”

“可能他昨晚就知道了。”

“你说这个也有可能啊,今天早上告诉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问就说抓得好,还说什么是累犯得多关几天的话。”

“我觉得你姨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佩服!”

“我也服,换了是我,我可能得哭死。”

“放心,绝你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在你身上。”

“It's hard to say!”

“呵呵,跟这儿练上了。”

坐车到了书店,说来也怪,王府井的书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让诗懿特别纳闷。

“我看看张信哲的卡带。”

“他的歌太悲了,你这人也太不阳光了。”

“瞎说什么呢,《别怕我伤心》,《宽容》很好听呀。”

“张学友不错。”

“陈星的更好。”

“你那个流浪歌手我还不知道是谁,你的品味也是简直了。”

“你不听点儿什么黑豹的《无地自容》吗?北京地道摇滚。”

“我一年少无知的知识分子,听那玩意儿干嘛?”

“你得了吧。”

诗懿随便挑了两本杂志就走了。外面虽然冷,但是阳光正好,两人坐着地铁一路聊着,诗懿被逗得嘎嘎直乐,其实男生有没有英俊的外表不重要,幽默的语言,阳光向上,一身的正气才是最吸引自己的地方。

“你家住儿这啊?”

“嗯,我小姨每两个星期来弄一次卫生。”

“都没人住,弄什么呢?”

“太久没人回来会被偷的,顺便回来浇浇花什么的,擦擦灰。”

“你家两层呢,有多大?”

“180多平吧。”

“参观一下你家,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房子。”

“我倒喜欢小房子,像我姨家那种,住起来有人气。”

“你家那么大你姨一个人来弄卫生不是很累吗?”

“她和我姨父,我有空也来弄呀。”

“就你和你妈住吗?”

“这原来是我们一家住,后来我爸妈闹离婚,这里就我和我妈偶尔来住,以前我爸为了我妈上班方便,在H医院旁边的小区买了一套三居室,一般我妈就住那。”

“我想她再也不想住这儿了吧,触景伤情。”

“如果离婚了有可能这房子就卖了。”

“好可惜!!”

“所以在卖之前让大家过来玩玩,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别瞎想了,我们下去吧,他们也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到了。”

“踩铃,又说晚到不顺路,你们俩还先到。”

“巧了,我和踩铃在书店碰到了,我买了卡带,她买两本杂志火车上看,然后就一起过来了。”

诗懿看了一眼姚健,原来他说去书店是有原因的呀,自己真是蠢。姚健回她个得意的表情。

“健哥,你也藏太好了吧,你家那么趁钱还隔三岔五刷哥几个的饭卡,你叫我们哪儿说理去。”

“我要是真有钱还住什么亲戚家呀?直接租个学校对面的房子住着。”

“你姨家骑车也就15分钟到学校,这叫一个近的。”

“我住亲戚家,不是住自己家,父母不在身边,你说我能有多少零花钱呀?别看房子大,跟我有没有钱没一点儿关系。”

“行了,别听他绕了,开学连刷他一星期卡才算是还利息。”

“我们先参观参观,可以吗?”

“随便呀。”

李亚感慨:“成绩好,家还倍儿有钱,长得耐看,习性也不错,这谁要是嫁给你,这辈子算是享福了。”

“鸭子,就冲你说的我开学单请你吃鸭腿。”

“贱王,开学才请个鸭腿是不是抠点儿了,冲你这财力怎着也得三个吧,不然我这马屁算是白拍了。”

“你这就算是讹上了吗?”

余义拍着肚子,“别贫了,参观也参观完了,吃饭时间到,我昨晚就饿着,想着今天中午把昨晚的都吃回来呢。”

“余义,你真是绝了,这便宜占大发了。”

“快12点了,我们吃什么?”

“先吃水果吧,我姨前天就买过来了,自己洗洗。”

“健哥,水果不扛饿呀。”

“小区出去左转有个小饭馆儿,味道不错,我们去那吃吧,我姨已经帮我们订好餐了,吃饱来我家打麻将,打电动,打双升怎么样?”

诗懿一听打麻将,惊着了:“会不会被抓呀?”

一哥调侃,“不是赌钱,抓什么?”

秦剑见状,会意一笑:“踩铃没事儿,我们就是打着玩儿,而且不光麻将还有扑克。”

诗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也笑笑,“你们说我是不是傻啊。”

很一致的声音:“是-------傻!!!”

李亚喊道:“我早饭都没吃,赶紧吃饭,我都饿坏了。”

乔峰也说,“是呀,先吃饭,然后就能安心玩儿了。”

“行吧,走吧。”

酒足饭饱,大家都是腆着肚子上楼的,“健哥,你家什么都好,就是太高了。”

“只有顶层才是楼中楼呀。”

“也是,爬吧,当减肥了。”

“吃肥走瘦。”

“踩铃,这句话总结的精辟。”

“我老家的话。”

“我们高考完了必须去你老家走一趟,看看你家乡是什么样的。”

“好呀。”

“不会是坐完火车还得坐汽车,坐完汽车还得坐马车,下了马车还能翻两座山才能到吧。”

诗懿给覃毅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一哥,我老家是个城市好吗,小是小了点儿,你说的情况是农村,什么屯什么第几生产大队吧。”

大家都笑得前仰后翻,所有人都看出是覃毅在逗诗懿,但诗懿却特别认真的去解释,这就是诗懿惹人爱的地方。

诗懿在北京最先学会的就是北京麻将“缺门八张”。就是万筒条必须缺一门,剩下的两门的其中一门还得够八张,打得特别过瘾刺激,因为很难胡牌。双升是在刘倩倩家学会的,就和老家的拖拉机是一个打法,只不过这里是从3到K开始打通关,而老家是固定7是主,然后再拿个小本计分,相对于后者,显然双升没那么麻烦,诗懿也打得津津有味。娱乐的时间总是很快,一下午很快就过了,7点天就很黑了,大家帮着收拾一下垃圾,然后各自回家。

诗懿和姚健又一道,回家的路上,姚健问,“去你家那个面馆吃面吗?”

“中午吃的还撑着呢。”

“你又饿啦?”

“没有,我怕你饿。”

“我有点困了,本来昨天就没怎么睡,今天又玩一天。”

“那我送你回家。”

“你昨天才退烧,半夜又和我们折腾那么一出,今天又张罗一天,你不累吗?”

“我体质还行,病得急好得快。”

“行了,回家吧,我是真困了,还得给我姨报平安呢。”

“定了票吗?”

“没呢,估计走不了那么快了,我姨爹又关几天还不知道我姨怎么想的呢。”

“走之前告诉我,我去车站送你们。”

“不用了,也没什么东西拿的。”

“本来我姨说早点回去,买初六的票回来,初八店里要开门。”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也不好说了。”

“你不是还要帮你老家的同学带特产吗?都买了吗?”

“还没,我姨说等出发的前两天再去买。”

“现在票排队还好买,再晚就黄牛票了。”

“还不知道呢。”

“你家的号码给我,如果我有什么要带的好给你打电话。”

“嗯,老挂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时候提老挂?你不说我倒忘了问你,老挂要你老家号码干嘛?”

“也是说想让我帮带特产方便联系我。”

“他说你就信啦?”

“为什么不信啊?”

“一个每天都吃咖啡泡饭的人,他吃什么辣椒呀?”

“也许他口味变了呢。”

“你个傻姑娘。”

“你才傻。”

两人晃晃悠悠边走边聊,诗懿回到家已经8点半了,给大姨打了电话报平安就洗澡躺下了,想着李亚对姚健的总结,那才叫精辟。自己真的有那么幸运吗?再看看大姨这支离破碎的家庭,自己会不会重蹈覆辙,背井离乡远嫁到北京,到头来和大姨一样的命运。想到这诗懿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忽然不想考北京的大学了,她觉得北方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万一吵起来不会被打个半死吗,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睡不着就起来做题,只要分儿足够高,到哪上不是随便选吗。有时诗懿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和努力。

十点多,阿新也回来了,也打了电话给大姨报平安,洗完澡就到诗懿的房间,“姐,你说今天怎么老娘没问我昨天事儿的细节呀,你觉得奇怪吗?”

“嗯,是有点儿奇怪,但她不问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从头说呀。”

“嗯,她问了我就实话实说吗?”

“嗯,实话实说,不问就不说了。”

回房各自做卷子,快十一点,大姨也回来了。

“我的心肝宝贝,看给你们买了什么。”

“汉堡。”

“有点儿凉了。”

“凑合吃吧。”

“妈,你怎么知道我们还没睡?”

“你我就不知道了,你姐做卷子不到12点肯定睡不了啊。”

“老娘,我吃下这东西明天起码得围着我们小区跑三十圈吧。”

“哟,姑娘,没看出来你也有怕胖的收啊。”

“太胖头脑不灵活。”

“没听过这一说啊。”

“姐,你不吃给我。”

“我吃两口给你啊,嫌弃不?”

“我说不嫌弃你信吗?”

“那我扔了。”

“不能浪费啊,我可是勉为其难接受的。”

“哎哟,可千万别勉强,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了,那多过意不去呀。”

“姐,别扔啊,我跟你闹呢,你别说吃两口,就是剩两口我也吃啊。”

“行了,你吃吧,我不想吃。”

阿新高兴的大快朵颐,看来在同学家没吃饱啊。

大姨洗完澡,“几点啦,都睡不着呀,说说吧,老贾被关了怎么回事?”

诗懿和阿新相视五秒,该来的始终是逃不过的。阿新把整个事情都告诉大姨,大姨笑得倒在床上笑得都岔气了,“你说你们一天天的尽干好事儿去了。”

“妈,你不能怪我姐,她不打我就打。”

“我表扬还来不及呢,今年过年红包打个四位数给你姐。”

“妈,我这大冷天在楼下冻的怎么没给我一个大的?你偏心!”

“给,和你姐一样,哪能偏心呀。不过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回家不能让姨妈知道,听见没?”

“妈,为什么不能让姨妈知道?”

“你姨妈知道了该多担心,你姐以后怎么来上学?”

“知道了。”

诗懿的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大姨考虑是对的,另一方面她那滴血的心又有谁来为她抚慰。夜,越夜越美丽,但是却没有繁星点缀。

年味儿越来越浓,车票也拖人买到了,年25就可以踏上回家的路,虽然比往年早了那么几天,但一想到老家的同学老师,诗懿在火车上就激动了。回家就数着特产,说来也怪,老家的同学都爱吃茯苓饼和不老林,诗懿几乎到了快放假的日子就会陆续收到老家同学的来信,寒假带这些还不是事儿,夏天带的水蜜桃,蟠桃,满满的七八箱才算是要了亲命了,每次都挨家到邻居家借三个小推车,拿了票就去办托运,到站了又去托运处排队领货再请人抬上车,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分水果,然后挨个打电话让同学来家里拿。回去的时候北京的同学又纷纷来电话,一致要求带酸笋和辣椒酱,原来只带一箱三十斤仅供自己吃的,现在变成了四五箱,同学们都调侃诗懿是广西和北京的搬运工,诗懿也乐在其中。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娘仨一起去吃螺蛳粉,“姐,我们每顿都吃螺蛳粉该多好。”

“傻儿子,让你连吃两天估计你就腻味了。”

“爽,老娘我连汤都喝干了。”

“看你姐也是馋得不行了。”

一顿加蛋加鸭脚加豆腐包加辣加酸的螺狮粉吃得娘仨是腆着肚子回家的,“好撑啊。”

“在北京一顿吃几口,回家一次吃一碗还加菜,能不撑吗?”

“说得也是啊,可想我是又有多么想家。”

诗懿回来三天还没和爸妈吃上一顿饭,天天同学约,餐餐螺狮粉,一天三餐的标配全都是早茶,螺狮粉,螺狮粉。同学都说北京水土养人,诗懿气色很好,只有老师说诗懿瘦了,让诗懿加强营养和锻炼。诗懿和同学聊了在北京的生活和学习,“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下去,想进前90太难了。”

“这样的竞争可能只有L高才有吧。”

“竞争哪里都有,只是W中经常搞突袭,自习课的时间都被用来考试了。”

“那也得老师有空监考呀。”

“没有老师监考,也没有人想要偷看,都绝了。”

“很好的学风和班风啊。”

“嗯,到点老师就在门口叫科代表收下卷子,然后放到他办公桌上就可以了。”

“那真是不耽误功夫啊,老师该干嘛就干嘛,考试就当布置作业了。”

“我都觉得脑子每天都在飞速的旋转,好累。”

老师笑笑:“诗懿,习惯就好了,我看你成绩很稳定,这样的有自测自检模式很适合你呀,因为你比较善于总结,能更好的帮助你提高成绩。”

“是的,所以分享给大家在家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查缺补漏。”

“北京没有补课和晚自习,我们现在周六都补全天,晚修是一到五,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北京地方太大,再补课晚上怎么回家,有些车7点半就是末班车了。”

“所以呀,读书必须就近才方便。”

“在北京1个小时内能到学校的就是近的。”

“看看你的普通话京味儿十足啊。”

“还好吧,进步了点儿,但是还是讲家乡话亲切呀。”

每次和老师同学们的欢聚,诗懿总是意犹未尽,他们并没有因为短暂的相聚而让情谊变淡,而是有更多说不完的话,聊不尽的天。每次回去上学之前,同学都要大聚餐为她践行,然后去KTV一顿暴吼,这,也许就是青春吧。

回到家,妈妈说有几个同学给诗懿打了电话,名字和电话都记在纸上了。令诗懿大吃一惊的是第一个就写着罗云的名字,澡都没洗就给他回电话,“喂,老挂!”

“踩铃,几点了才给我回电话。”

“10点多呀,我后天走了,同学约着吃饭唱K去了,刚到家看见你电话立马给你回。”

“算你有规矩,特产都买好了吗?”

“明天去买呀,然后打包直接托运走。”

“我想要你家乡的一副棺材,可以帮带吗?”

“老挂,你真是人精啊,别人都要吃的,就你要棺材,识货啊。”

“我看书上说的。”

“那我明天给你去买吧。”

“帮我买个200左右的,回来给你钱。”

“好,我再私人送个小的给你,够意思吧。”

“够意思,那你休息吧,到北京联系我。”

“好嘞。”

放了罗云的电话,诗懿挨个给鸭子,倩倩和秦剑去了电话,都是问酸笋的事儿,知道诗懿初七就到北京了,都高兴坏了,因为又有时间聚在一块儿了。只有姚健的电话诗懿是等洗完澡躺在床上才给他回的,但是没有打他小姨家的电话,而是直接打他手机,“找我呀?”

“哪去了,都11点了才回我。”

“今天好几个同学找我呢,我先给他们回的,洗完澡才给你回。”

“真有你的,最后才是我。”

“最后聊能聊久一点。”

“哈哈哈,聪明啊,你放电话,我打给你。”

电话铃一响诗懿赶紧接起来,“我打给你不也一样吗?”

“我的手机双向收费,我打给你,你不用钱呀。”

“服了,真能算啊。”

“老挂打给你带什么?”

“他说要带一副200块左右的棺材。”

“哎哟,他真是怪,大过年的晦不晦气。”

“你这就不懂了吧,没听过一句话吗:长在杭州,吃在广州,死在柳州。”

“还真没听过。”

“现在知道也不晚呀,明天我也买一个送给你。”

“哟,踩铃,大气呀。”

“200的就没钱送,送个88的吧。”

“开学任刷我一星期饭卡啊。”

“那就亏大发了。”

“说正事儿,你初六的票买到了吗?”

“嗯。”

“初七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们办的托运,出来请个小红帽,打车就回来了。”

“东西很多吗?”

“六七箱是有的。”

“那么多,你确定你们三个就能扛回来?”

“嗯,让出租车开进小区呀,我们住一楼,然后一人搬两趟不就完了吗。”

“回家都十天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哎,我同学聚会一场接一场,到家后连续三天都没回家吃过一顿饭。”

“有那么多聚会呀?”

“嗯,小学的,初中的,喝早茶,看电影,公园照相,逛街,烧烤,唱K,坐公交到处找好吃的螺蛳粉,哎,我都累死了。”

“好家伙,节目这丰富的。”

“你呢,都干嘛去了?”

“走走亲戚,然后就在家做题,哪都没去。”

“光听你那个哪都没去感觉自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怎么说?”

“我回来到现在一页书都没看过,当然我也没带书回来,尽想着玩儿了。”

“那就尽情玩儿,回来再努力。”

“你妈回来过年了吗?”

“没有,说是今年八九月份才回来吧。”

“也快了,你妈回来了你还住你姨家吗?”

“住啊,我妈家离学校比较远,只是近她上班。”

“很晚了,我准备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到北京安顿好了给我来电话。”

初六又踏上了北上的列车,一路听着卖盒饭、越南法式香水,道口烧鸡的吆喝,诗懿竟也能安稳的熟睡。

回家的路就像打仗一样,北京的冬天也能忙出一身汗来也是没谁了。分好东西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姚健说的话,回来安顿好了给他打电话,“我到家了。”

“都还顺利吗?”

“还行,到家把所有人的东西都整理好了,酸笋也分好了,分别包好,大家约个时间来我家吃饭就可以顺便来拿走了。”

“罗云你也叫他来家吃饭吗?”

“没有,打算开学再拿给他。”

“那打算什么时候到你家聚餐呢?”

“得问我姨的时间,她帮我们烧一桌饭。”

“不用吧,我们到你家包饺子也一样呀。”

“这样也行呀,你约还是我约?”

“我约男的,你约女的吧。”

“为什么要这样约呀?”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男女同学就正常通个话都被看成是早恋。”

“啊,有这儿一说吗?那我们还成天约吃饭,让辉哥知道了就死定了。”

“我们是一群人,没事儿。”

“嗯,那就约初八吧,再往后都忙做卷子没时间再聚了。”

“好的。”

一听诗懿回来了,大家都很开心,初八的聚餐大家中午陆陆续续都到了诗懿家,于是各种聊,好不欢乐。大姨一早就去开店。大家都忙着和面,剁馅儿,主厨依然是韦君,大家就轮着打下手。

姚健插空闹着要看诗懿帮罗云买的棺材,“我看看你帮他买的啥样的?”

“哎,都包好了,别拆开。”

“不拆开能看见外观吗?”

“可以的。”

“那我就看看。”

诗懿找出老挂的袋子,姚健一把打开,“怎么还买一送一呀?我的怎么没有送一呢?”

“大的是我帮他带的,他给我钱的,小的我送的。”

“我说踩铃,你是够阔气的呀。”

“老挂平时学习挺帮忙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就送个小棺材给他吧。”

“咱俩这关系怎么着我的是不是你也得送得比他大呀。”

“暑假回家我攒点钱送你个大的,我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呢。”

“你送他那个花了多少钱?”

“88。”

“我的呢?”

“也是88。”

“给你100块钱,他那个小的就当是我送的。”

诗懿愣住了,“健哥,你这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以后别瞎大方送人东西。”

姚健把100块塞进诗懿口袋,诗懿还没反应过来,“楞什么神儿啊,包饺子去呗。”

阿新大喊,“姐,健哥,赶紧过来包饺子。”

“哦,来了。”

大家围着包饺子一会儿就包完了,就等老君下锅。接下来就是熟悉的是非时间。一哥今天特别活跃,“二班发现了好几对,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鸭子酸酸地接茬,“人家谈恋爱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我是以一个好事者的身份在看好吗。”

乔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写保证,请家长这就是下场吗。”

二班是娟妹当班主任,似乎没那么好过哦。

“她有什么奇招?”

“听说把几对有苗头没苗头的先把座位弄一个大对角,算是距离上先分开,然后写保证请家长就是惯例了,最恶心的就是以他们为中心,把他们班的和其他班只要是他们知道的都检举揭发,其他班陆陆续续好多对都被发现了。”

“我去,你们看娟妹长着一张学生脸和成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肠可真是歹毒呀。”

姚健假装猛锤桌子,“我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亏得我还给她取了个那么邻家姑娘的美名,她不配呀!!!”

“现在每个班都效仿她的做法吧,揪出不少对呢。”

“咱们班是不是也被发现了。”

“没听谁被发现呀。”

“你说那个李喇嘛呀?没听说呀。”

倩倩好奇的问,“暗恋的算不算呀?”

“当然不算呀,算了和古代的连坐有什么区别。”

倩倩瞄了一眼鸭子,“哎哟,幸好,不然我们坐这儿的可能也得倒霉几个啰。”

姚健看看诗懿,诗懿又看看鸭子,鸭子再看看覃毅,覃毅低头瞟了一眼乔爷,乔爷举杯,“大家走一个。”

这才化解了一个尴尬,张建给了个更劲爆的八卦,“知道二班的孔雪吧,她下半学期参加成人高考,如果考上了高三就不读了。”

“贱霸,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我这人缘,消息尽在掌握中。”

“不是,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选择?”

“她不是表白我们那个体育陈老师吗?好像是被拒绝了,觉得没脸再上了,所以就这样了。”

“我操,这是什么操作?”

“所以我说什么,不要着急这两年,上大学再谈也不迟啊。”

“我说乔爷,知道情窦初开吗?”

“秦剑,莫非你的情窦开在了谁的身上,说得这底气十足的。”

“我已含苞待放了。”

大家一阵轰笑,“贱人,你就贫吧。”

余义又把话题绕回来,“贱霸,孔雪到底怎么回事儿?”

“哎,她就是脑子不好使,上学期刚开学,不知道谁撺掇她跟陈老师表白,还是体育课在工具房表白的,还让好些人都听见了,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真的呀?”

“怎么的,她是你女神呀?”

“没有,就觉得可惜了。”

“她是天津人,也是在这儿借读的,成绩也忒不怎么地了,考也考不到什么学校,读个成人就算是解脱了。”

“一哥,你要这么说我也是能够理解的,算她是个明白人,不浪费时间。”

“没有经历高考的厮杀,就不算完整的人生。”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成考不也是考吗?”

“也是。”

“不知道陈老师当时怎么回她的?”

“就说让她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呗,别瞎想。”

“挺委婉的呀,不至于太伤自尊心。”

“后来她放学又到工具房去堵了陈老师一回。”

“啊,胆儿肥呀。”

“后来呢?”

“那就不知道了,后来就说不读了,参加成考呗。”

“简直了。”

“有时女生疯起来比男生更可怕啊。”

“幸好没在咱班呀,跟个疯子当同学,何来颜面。”

“但是咱班的怪人多呀。”

“我们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大家就尊重人性的自然规律吧。”

“哎哟这句话从健哥嘴里吐出来,好像有点意思啊。”

“走一个吧。”

还是老君的手艺好,饺子一会儿一锅,大家是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诗懿就觉得北京人特别怪,无论什么年纪到哪吃饭都喝酒,家长也不拦着点儿,自己的酒量也从那时起开始渐长了。但是诗懿不爱喝啤酒,爱喝二锅头。

送走了同学,诗懿洗了澡躺在床上,阿新进来,“姐,你觉得健哥是不是对你有点儿意思。”

“不能吧。”

“我今天看他给了什么棺材钱你,还说什么算他送的。”

“不可能,别瞎说,我帮他买的棺材他不得给钱我呀。”

“还有他说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的时候他看了你一眼。”

“我说老弟,你这么有眼力见儿就应该好好学习,别尽整那没用的。”

“真的,你是没看见,就光吃饺子了。”

“哎,不管是不是,学习永远都是第一位,其他的事儿等高考完再说吧。”

“姐,你会喜欢健哥吗?我觉得你俩挺聊得来的。”

“不知道,我现在肯定不会想这些。”

“我就是来说这事儿的。”

“行了,你退下吧,我要看书了。”

“喳。”

两姐弟笑傻了,差点让阿新看出诗懿的小秘密,还好有惊无险。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诗懿还是一如既往的掐点到,早读的时候辉哥一来就让老挂从第四组第五张调到了第一组第二张,课间诗懿把特产拿到老挂的位置上,“老挂,我被你虐了一年半,现在你终于可以换一个人祸祸了。”

“呵呵,你发现了吗我们坐了个大对角。”

“还真是呢,以后让你赐教还真是够远的。”

“没事儿,随时来问。”

“你说媛媛她爸是不是走后门啦,居然把你换来和她坐。”

“辉哥不是说带带想进步的同学吗。”

“我还是特别想进步的学生好吗,就这样把你从我前面调开。”

“秦剑坐你前面也一样呀。”

“能一样吗,年级前六和第58能搁一块儿吗?”

“现在知道我的好啦,当初就该真心啊。”

“我特别珍惜你坐我前面的呀。”

“后悔了吧,晚啰。”

“行了,不和你贫了,上课了,看看东西还喜欢吧。”

“嗯嗯,谢了,中午请吃饭,任刷怎么样。”

“你可别后悔啊。”

诗懿回到位置上,刚坐下,后背又被重拍一记,“和老挂聊什么呢?”

“我说健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背后拍人习惯不好,再不改马上绝交。”

“好好好,改,说什么啦?”

“能说什么,把特产拿给他呗,他说中午请我吃饭,饭卡任刷。”

“你答应啦。”

“废话,任刷还不答应啊,就是请一个肉菜我也是抢着答应的。”

“你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的。”

“切,用得着说那么歹毒吗。”

午饭时间,诗懿去老师办公室补交个卷子晚了,在教室门口破天荒的看见老挂,“还不走?”

“等你呀,不是说午饭一起吃吗。”

“哦,对对对,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赶紧走,晚了就没好吃的了。”

“慢点儿,别摔了。”

两人一路聊到饭堂,还好,诗懿爱吃的排骨和鸡还有,老挂点了和诗懿一样的饭菜,“老挂,我没看错吧,你今天居然没有吃咖啡泡饭。”

“吃了一年半吃腻了。”

“早就不该吃了,吃这些多有营养呀。”

“嗯嗯,快吃吧,一会儿还能上楼眯会儿。”

两人边吃边聊,哪里知道不远处有好几双眼睛在看着。

“哟,踩铃今儿个怎么下来这么晚呀?你爱吃的鸭腿没了。幸好我来得早,帮你抢了一个。”

“健哥,你真是太够意思了,谢了啊。”

“哟,老挂换了位置连胃口也换了呀,今天居然没吃咖啡泡饭。”

“哦。”

“健哥,你吃饱了别在这儿贫啊。”

“好心拿一鸭腿给你,被你说成贫,你良心何在呀。”

“我们本来下来就晚了,还想着快点儿吃完就上楼眯会儿呢。”

“行了,我不你闹了,这鸭腿是谢你送的棺材啊。”

“你也送了他个棺材?”

“嗯,他帮我挺多忙的,刚好送你一个也送他一个,以表感谢。”

“我肚子不舒服,先上楼了,你慢慢吃。”

“刚才还好好的呀,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吃吧。”

老挂刚走,辉哥就端着盘子过来了,“诗懿,怎么今天和罗云一起吃饭呢。”

“嗯,我去交卷子晚了,出来看见罗云就一起下来了。”

“马上就模拟考了,我等着看你成绩。”

“王老师,我尽力了,目标是进前90,能不跌出100你就该替我庆功了。”

“我等着你给我惊喜。”

模拟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诗懿依旧很稳定的挤进了前100,始终在90边上徘徊,姚健作为黑马再次杀进前10,午饭的时候,碰到辉哥,“老师,请吃个腿呗。”

“都没进90还好意思让我请呀。”

“说好不掉出100就可以庆功的呀。”

“行,那今天饭卡任刷。”

“仗义啊。”

诗懿接过饭卡一顿刷,然后坐到辉哥对面,“老师,谢谢你这顿大餐。”

“哎呀,够丰盛的呀,我明后天得吃馒头这个月的伙食费才不超支了。”

“老师,真的吗?那你明后天刷我的卡吧,我不知道你这是限额吃饭的。”

辉哥一顿乐,“行了,老师逗你玩儿呢,就你还能把老师吃穷啦。”

“老师,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就得了,别往心里去啊。”

“嘿嘿,诗懿,你跟谁学坏了啊。”

“就在这儿学的,瞎贫呗。”

“你这成绩很稳定,文科还是拖了点后腿的,等会考完了你应该可以再进步点儿。”

“我感觉现在大家都开始较劲儿了,想再进步十名犹如登天。”

“没事儿,学习就是场马拉松,多注意营养,增强体质才是关键。”

“老师,你说的话和我初中班主任说的是一样的。”

“这是经验呀,多少学生就毁在光有脑子没有身子上,最后高考前倒下的人多了去了,以后放学别着急回家,先在操场上跑五圈再回去。”

“知道了,老师我吃饱了,一起上楼吗?”

“我等张老师一起,你先上去吧。”

“好的,那我走了。”

刚进教室,看见晓宇坐在诗懿凳子上,“踩铃。”

“怎么了,这周末我想去你家的美容院弄眉毛,你可以帮我和你姨说一声打个折吗?”

“没问题,你几点去,我让我姨给你留兰姨的时间。”

“周日中午一点,我准时到。”

“没问题呀。”

“先谢了啊。”

“跟我还客气什么。”

开学第一个周末,约了大姨去西单买东西,谁知道一觉醒来下了好大的雪,那景色迷人极了,“老娘下雪了,我刚起来,你什么到?我们西单门口见。”

“我准备从店里出来了,11点准时到。”

“行。”

诗懿看表,快十点了,起来随便吃两口就出门了。远远看见大姨已经到了,诗懿立马小跑过去,谁知脚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只见她先把脸挡着,一只手撑在地上才再慢慢爬起来,这个举动乐坏了大姨,“我说姑娘,你为什么不先爬起来再捂脸呢?”

“不知道,感觉好丢人,所以先捂脸再爬起来。”

“下雪了,滑倒也正常,有什么丢人的。”

最爱和大姨逛街了,两个人都是好购物的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是诗懿想的大姨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儿。从西单就逛到王府井,整整一天,诗懿的收获颇丰,俩人提着战利品高兴地奔家走,到了家又拿出来试穿给阿新看,“老弟,怎么样?”

“就你美,我都好久没逛街了。”

“好好补课,等补上来了就不用再补了,拿着补课的时间和钱去买个够。”

“我也想呀,你以为都是你呀。”

诗懿给阿新一个白眼,洗澡睡觉。

有新衣服穿的日子总是能早起那么二十分钟的,好不容易到了早,却被贱霸张无情的嘲笑,“踩铃,今天还穿新衣服啦,难怪到那么早呢。”

“怎么了,算你有点眼力见儿啊。”

“今天化雪了,走路得当心呀,不过即使摔了也没事儿,不用先捂脸再起来,应该直接站起来然后拍拍屁股就走,没人笑话你。”

诗懿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你怎么知道的?”

“踩铃,我说北京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

同学都笑疯了,诗懿追着张建就打,直到张建讨饶说中午饭卡任刷才算完事儿。

说来也怪,虽说北京冬天很冷,但是诗懿却从来不带帽子,裤子只穿两条,下雪也总是撑把伞,她的打扮就成了整个四楼的一道风景,在其他人眼里,诗懿也是出了名的一班“怪人”之一,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午饭偶尔碰到老挂,他依旧吃着咖啡泡饭,看见诗懿也只是聊两句就上楼了,诗懿感觉有点怪,但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踩铃,过来坐这儿。”

“哦。”

“鸭子你有没有觉得老挂怪怪的。”

“嗯,他怪又补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踩铃,谁怪呀?”

“健哥来得正好,八卦一下,觉没觉得老挂很怪。”

“怪是怪了点,但是补能老操心啊,还有两个月就会考了啊,历史你硬伤啊。”

“这两次考都130多,A应该没问题吧。”

姚健的话一下戳中了诗懿,是啊,只能管好自己,还能管得了别人怪不怪吗。

晚上放学,诗懿问了会题回到教室就看见晓宇和李媛在班里磨磨唧唧的不走,“你俩干嘛呢,还不回家?”

“踩铃,和你说个事儿,你给出出主意。”

“什么事儿啊,那么神秘。”

“咱们一班三条狗知道吧,大灰下午让大黄给晓宇传话,说想和晓宇好,如果晓宇同意放学了就把桌布铺好在桌上,现在晓宇还在纠结呢。”

“我去,咱们班男生都那么会撩妹吗?而且撩的还是个钢铁侠。”

诗懿想到自己和姚健也是心照不宣的,“晓宇,你遵从内心吧,觉得喜欢就铺上,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哎,铺就铺吧。”

铺好桌布,三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出学校,诗懿一路在想,就知道让别人遵从内心,而自己却不能遵从内心,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六月天,是诗懿最喜欢的,因为风吹着特别舒服。快要会考了,自习课大家都紧张有序的复习着,秦剑坐诗懿前面也好几个月了,诗懿才发现秦剑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自习课,秦剑扔了张纸条给诗懿:“一会儿李媛如果要和你换位置千万别换,不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课间,李媛果然要和诗懿换位置,但是诗懿以问姚健学习婉拒了,转头李媛又和李准换了位置,就坐在秦剑旁边,诗懿还在纳闷呢,秦剑和李媛本来就是同桌,难道是吵架了?不能啊,李媛可暖心了,虽然长得不能算漂亮,起码人也淡眉小眼儿,鼻梁是矮了点儿,嘴巴小还行,就是不能笑,因为牙齿有点挤,笑起来得用手遮一下,不然就有点难看了,也算是清秀的一种吧。

秦剑一回到位置上一看李媛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就楞了,偷传了个纸条给诗懿:“还不如让她和你换呢,真是烦。”诗懿把两张纸条都传给了姚健看,姚健又传了张条给诗懿:“有戏看了。”自习课上到一半,李媛突然回头问诗懿,“踩铃,我喜欢咱班一个男生好久了,你说我应不应该表白呀?”

“啊?谁呀?”

“你别管,给我出出主意呗。”

诗懿以为李媛就只是问问而已,“如果你说可能还有1%的机会成,如果不说那肯定就一点儿机会都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诗懿就后悔了,她看着李媛痴痴地看着秦剑,秦剑就用手撑着头避开李媛的目光,诗懿想完了,不会是要向秦剑表白吧,但让诗懿更没想到的事马上就发生了。

李媛侧头问秦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呀?”

秦剑估计是被逼烦了,他放下手,转头很认真地看着李媛,大声地对她说,“头发少少的,眉毛淡淡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蹋蹋的,嘴唇薄薄的,牙齿挤挤的我都不喜欢。”

“哗!”全班鼎沸。

李媛大哭着跑出教室,诗懿都惊呆了,吓得都说不出话。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秦剑如此恼怒一个人,姚健起身拉秦剑出去,晓宇也跑到厕所安慰李媛。可能是动静太大,辉哥来了,“有哪位同学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家都没吱声,教室空前的安静,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辉哥见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原来总有人在秦剑来之前帮他擦桌子,洗杯子,倒满水的就是李媛,谜终于破了,但伤人的就真的那么可恶吗?而被伤的人难道就真的值得去同情吗?谁也不知道。

放学了,诗懿收着书包,她和姚健互相看了一眼,姚健给他做了一个摆摆手的手势,她知道那是他先走的意思。很庆幸,自己的情是两情相悦的。

五科会考终于结束了。诗懿也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准备分班考了。填完了理科的志愿,接下来的分班考就凭着选科志愿来看文科或者理科的成绩,没有了文科的拖累,诗懿信心满满。

七月,炎热的夏天热得让人没了脾气,十人帮六理四文,开学的时候也即将分班。这注定就是个不平凡的七月,有的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弃理从文;有的人想为了爱情弃文从理,但是奈何成绩所迫,不得已而放弃;有的人想为了那悄悄发芽的感情努力拼搏却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窦初开吧,大家都在心里为对方默念-------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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