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有个云游道士,称来自于洛阳!他放下一封信,然后就走了!”
金戈刚回到屋中,就传来了曹安的声音。
金戈轻轻的打开信,原来真是唐氏三兄弟之消息,他们将在洛阳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金戈。包括黄兴波之阴险狡诈,翠云道长相救,现在翠云观养伤之事。
这封信,是翠云道长找了个云游道士,将此信捎送来。
金戈甚是开心,终于知晓这唐氏三兄弟,平安无事。当然,他也很是恼恨黄兴波和孟强,将来再寻找机会,报仇血恨!
……
“阿郎,员外马兴财,前来拜见!”屋外又传来曹安的声音。
“哦?请他到客房之中!”金戈颇有些疑惑,这马兴财,有何事会来找自己呢?
员外马兴财,在登封县颇有名气,开了几间店铺和酒肆。
金戈与马兴财仅仅见过两次面。初次,是因为马兴财肆无忌惮,对诸葛子玉出言不逊,被金戈狠狠教训,打得他鼻口冒血,并打伤了他的三名护卫。最后还敲诈了马兴财二十两黄金,金戈给了班头潘轲和几个衙役。第二次是金戈和严亮,在“马家驴”酒肆吃酒,所骑乘之马匹,被马兴财给下了巴豆。因“双钩罗汉”贺长生和主簿汤俊仁缘故,金戈和马兴财化解了恩怨。
今日应该是个好日子,不仅收到锦绣充满浓情蜜意的信,也知晓了“唐氏三狼”平安无事,现在马兴财前来,也应该是好事吧!金戈心中暗自思量。
金戈在客房中,见到了马兴财。他已经四十多岁,身着绫罗绸缎,圆圆的大脸上居然有一双小圆眼睛。
马兴财见到金戈,急忙抱拳揖礼:“金耆长,我冒昧打扰,是有事相求!”他直来直去,未曾拐弯抹角。
金戈笑着说道:“哦,马员外,你且说来,如果我力所能及,一定帮忙!”虽然答应,但给自己也留分余地,如力所不及,就不可能帮忙。
马兴财,虽然有些好色,但并非巧取豪夺之辈。而且因为贺长生和汤俊仁,金戈与马兴财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这几日,他也没心情练武,也有些清闲,如果可能,倒是愿意帮忙。
“好!如金耆长相助,我将奉上五十两黄金,略表心意!”
金戈有些惊讶,五十两黄金,已然不是小数目,看来他所求之事,并不简单。
虽然金戈不缺少金银财宝,但谁又能嫌弃黄金呢?又有几人会将它拒之门外呢?
原来,在前夜……
夜深人静,乌云遮住了月亮。
马兴财,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其身旁睡着娇美的第十六房爱妾,其爱妾倒是睡的香甜。
马兴财这个人很是好色,在白日见到了一个容颜妩媚的小娘子,年约十六、七岁,心中就念念不忘。他感叹世上美女佳人何其多也,自己定然要好好把握,多多珍惜疼爱一些。他正在思索如何能将那小娘子,迎娶进门之时,就突然听到屋顶瓦片的轻响。
虽然马兴财未曾习练内功,但其听力却异常敏锐,可能与其谨小慎微,善于观察风吹草动也有关系。
马兴财,心中暗惊:“莫非是盗贼?”他霍然从床上坐起。
他现在财大气粗。其宅院很是宽阔,这里居住着众多妻妾,还有众多家丁和女使,他也找了十几个江湖人物做护卫,看家护院,更为保护自己。
“咔嚓……”瓦片又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在此夜深人静之时,马兴财感觉异常清晰。他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然后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悄悄的来到窗前,戳破窗纸,虽然月亮被乌云遮挡,影影绰绰却依然可见一人,从屋顶谨慎的跃了下来,落到地上,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真是有贼人!马兴财猛然大呼道:“抓贼!”
马府之中,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家丁和护院巡查,还有两个武林中人,就住在马兴财房间邻屋之内,贴身守护他的安全。
马兴财这叫声顿时将护卫给惊动了,邻屋之内立刻闪出两人,这两人其一用剑,名为高嘉,另一人用刀,名为曹谦。
他们看到一道身影,黑衣蒙面,站在马兴财的门外,欲要逃走。
高嘉怒吼道:“小贼哪里走?”他刚抽出长剑,“嗖嗖”那黑衣蒙面人一甩手,两缕寒光,真奔着高嘉的胸口而来,居然是两把飞刀。
高嘉挥动长剑,一剑将一把飞刀击飞,同时闪身躲开另一把飞刀。
而曹谦,手持腰刀,就向这黑衣蒙面人砍去,同时喊叫道:“来人啊!抓盗贼!”他身材魁梧,嗓门也极大,他这一嗓子,立刻将整个马府内的人都给惊动了。
马兴财,从破损的窗纸向外面望去,只见曹谦和高嘉,刀剑齐出,将那黑衣蒙面人,缠在院中,虽然暂时没有拿下,但那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把短刀,苦苦鏖战,虽然轻功不错,却根本无法逃脱。
这时又有二十多个家丁和护院闻声赶到,将那蒙面人团团围困,也有几个护院跃上屋顶,四处察看。黑衣人虽然武功不错,可毕竟寡不敌众,高嘉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臂,曹谦也砍中了他的后背,蒙面人手中短刀“咣当”一声落地,众家丁一拥而上,给他来个五花大绑。
看到蒙面人被众人捆绑住,马兴财方才拉开屋门,走了出来,威风凛凛道:“大胆贼人,居然夜闯马府,我看你是何人?”
院落内灯火通明,这蒙面人,被五花大绑躺倒在地,其身上已然鲜血淋漓。
马兴财蹲下身来,将这人脸上的黑布扯去,这人约有三十多岁,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马兴财伸手扯着他的络腮胡子道:“你夜闯我家是何居心?”
那黑衣人说道:“我想劫了你,换点银子!”其眼中满是不屑。
“你到底所为何来?”马兴财心中的怒气已然迸发,使劲扯下一把黑衣人的胡子。
这黑衣人,疼的“哎哟”一声,眼冒凶光,一张嘴将口水吐到马兴财的脸上,喊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