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三年前第一次对我出手,我就知道是他。我不想失去一个曾经是那么温暖的哥哥,也不想因为我造成家里的不愉快,所以我退让了,我离开家来到这里。”
听到这里江名大概明了了,殷无缺的哥哥一直是作为陷龙山少主帮着殷飞羽处理大小事务,面面俱到,所有人也都以为他将会是陷龙山未来的主人,尽管殷无缺出生以后还是不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因为殷无缺是女孩,还是一个妖和人生的女孩,妖族对于种族观念可是很强的,别说是妖,人更是,如果你要娶一个黑人做媳妇,你爹妈不反对才怪,何况是不同物种的呢。
但是随着殷无缺的长大,妖王殷飞羽对殷无缺的愈加的疼爱,就算是无理的要求殷飞羽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满足。所以殷无缺的哥哥,妖王义子怕了,所以就开始明里疏远,暗中下手。
可是殷无缺早就发现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藏在心里,离开妖国退让了,表达了自己不争不抢的意思,然而看样子,她的那个哥哥并没有就此罢手。
“果然富家子弟也有烦恼,还要面对家业争夺,还是穷点好,像我一样,每天只想着下顿吃什么就好了。”江名装作只是听到了一场家产争夺的戏码。
殷无缺扭过头,目露异色看了江名一眼。“还能怎么办,走一步是一步,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以后小心躲着就是。倒是你,开着豪车,穿着名牌衣服还说你穷?”
江名听出殷无缺并不想继续她家里的话题,他也不打算深究。“我?车子衣服都不算是我的,我本来就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鬼。”
“我才不信呢!你真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啊,你说什么我就信。”
江名捂脸苦笑,这年头就是这样,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到是让人坚信不疑。
“你不是小女孩你还是大女人啊,只有小女孩才会和你一样的打扮,穿着奇装异服,画着古怪的妆容,完全一副家里宠坏的太妹样子。”
“什么奇装异服,古怪的妆容,是你太土,不会欣赏好嘛,我在学校多受欢迎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江名一脸正色,认认真真的说道。
“…………”
下午,雪停了,江名把身上仅剩的二百块钱留在了木屋,总不能白用了人家的木柴和香菇。
“走吧,早点出去,天黑了我们就走不了了,到这过夜,我们的伤更难恢复。出了山手机有了信号就能联系人来救我们了。”
就这样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朝着山外走着,如果方向没错的话。
临市一个酒店房间内。
“不是说过没事不要见面吗?有什么事快说。”
“嘿嘿,赤夕公子还是这么谨慎。这次叫你过来,当然是履行我们的交易了。”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另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看着靠坐在椅子上眼镜男。
听到眼镜男的话,赤夕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一撑站了起来。“干掉了?”
“当然,如果连个如同凡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妖之体都搞不定,我们罗生门怎么对得起修行界第一杀手组织这个称号。只要你出的起价,就算你要把殷飞羽干掉,我们也能接。”
听到眼镜男说到殷飞羽的名字,赤夕脸色变了变,随后又一脸狰狞。“都是你们逼的,我为陷龙山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想卸磨杀驴,就别怪我狠。”
眼镜男看到赤夕变换不停的脸色,呵呵一笑,说道:“殷飞羽那个老鸟,让你去参加一年后的伏魔山大战,挑明了让你去送死嘛,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帮我们弄到雷函天书,我们罗生门帮你成为陷龙山之主,怎么样,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听到眼镜男说的话,想到义父让自己出战伏魔山,赤夕脸色又是一白,虽然赤夕自认为不比谁差,但是也得看跟谁比,道门那些天才精英里面还是有几个让赤夕自认不如的。比如龙虎宗有小天师之称的张天心,楼观道的小真人尹法,年纪轻轻,却尽得真传,是道门近几年的新星。
十年一次的伏魔山大战,说好听点是修行界新秀试炼,说白了就是道门为了打压妖修邪派割韭菜的套路,拿妖修邪派弟子的生命给道门新秀当做扬名的踏脚石。每次伏魔山大战,那些道门弟子都扬名出彩,而妖修邪派却是死伤惨重。
不去?行,那就等着道门九宗的人马聚集山门。
所以,赤夕才等不及了,只有殷无缺死了,自己就成了陷龙山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殷飞羽就不得不保住自己,那伏魔山就不用去了。所以赤夕就和罗生门达成了交易,由他们出手,跟自己撇开关系。
“只要殷无缺死了就好,咱们的交易就结束了,雷函天书一直被义父贴身收着,哪有那么好弄到手,而且我也不想跟你们牵扯太多,你们确认殷无缺真的死了?”赤夕坐下来淡淡的说道。
“那就遗憾了。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先被火箭筒炸,又被我们的三星执事打下山崖,怎么可能还活着?”
“掉下山崖了,这么说你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尸体?”赤夕脸色阴沉,总觉得不太放心。
“放心好了,我们罗生门的招牌在这放着,如果没死不是打我们罗生门的脸?何况为了预防万一,我还专门派了一位三星执事去盯着,不会出意外的。”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以后别联系我,被发现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别忘了,你们可是上了龙虎宗的必杀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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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头,可算找到你了。昨晚上等到好久还没看到你们的车回来,没想到看到了你和江名的车,车已经被毁了,却是没看到你们的人,谢天谢地,我就说大姐头你不会这么容易出事,不然我们可没办法交代。”说话的是殷无缺小弟中的其中一个,叫云鸮,跟殷无缺来自同一个地方。
兜兜转转走错了几次,转来转去还在山谷里兜风,殷无缺实在受不了让江名再做主指路了,再这么下去,不累死也要被气死。纤细如葱白的手指随便指了个方向,江名也是苦啊,白茫茫的雪山,根本辨不清方向。谁知人家随便一指就出来了。
刚好遇到了刚入山欲寻找殷无缺的一行人。江名有些吃味,真有哪一天自己失踪了,估计都没人知道,爸妈虽然健在,但江名还有个弟弟,农村里一般都是小的受宠,江名怎么样,他们也不太关心。传统的父母一般从孩子出生开始就像做任务一样,养大成人,购房买车,为儿子找媳妇,然后带孙子,一辈子辛辛苦苦从不停歇。可是有些地方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家庭贫困的,两个儿子,老大一般早早辍学打工在外谋生,成家立业什么的都自己搞定,父母帮不到什么,而小的就一直呆在父母身边,养老送终。江名就是这样的,出社会几年了,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不是他不孝心,而是他一直以来也没啥成绩,也没脸回去。
一直以来江名都挺自卑,除了拥有一张帅气的脸,什么都没有。如同一个孤独的行者。
“那个,我先回去了,你住哪,要不我让小狼送你?”殷无缺被众星捧月,发现江名一个人站在角落发呆,出声说道,
“哦,好啊,我腿还伤着呢,有人送求之不得。”
“那就走吧!”其他人都护着殷无缺上了车。小狼有些不情愿的看了江名一眼,郁闷的说了一声:“走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为了救你们大姐头才受的伤。”
“怎么回事?”小狼正色道。
“上车再说,有没有东西吃?为了把你们大姐头带出来我可是又累又饿。”
路上江名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把前因后果跟小狼叙述了一遍。
听到殷无缺差点被炸死又坠落山崖,小狼恨恨的说:“肯定又是赤夕那混蛋做的!”
“赤夕?”江名没听过这名字。
“赤夕是大姐头的义兄,三番两次对大姐头下手,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弄死他!”
听小狼的话,他对殷无缺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啊!
“你们跟殷无缺关系很好?”
“当然了,我还有云鴞是从小跟大姐头一块长大的,我们三家是世交,从小关系就好,三年前我们一块来到临大,另外两个秦明和秦钟是两兄弟,还有一个张天灵,他们都是大姐头得粉丝,跟着我们三个一块转进了考古系,本来考古系因为招不到新生都要没落了,我们一下子来了六个人,才让考古系勉强撑着,老猪是个书呆子,只要有个地方让他做研究,他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老猪才对我们这么放任。”
看来小狼和那个云鴞都不是一般人,小狼的手段江名已经见识到了,阴山阴阳五行咒。那个云鴞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另外三个估计也不简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他们混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在酒店休息了三天,吃饭都是让服务员送进来的,每次那个美女服务员进来都对江名连连暗示,秋波媚眼不断,搞得江名心里痒痒的。
果然这考古系真是够放任的,三天不到学校屁事没有。
三天的休息运功,总算恢复如初了,左脚的伤也没什么大问题了,搁普通人,十天半个月能不能恢复都难说,这就是修行的好处。而且江名感觉到先天五太竟然有了突破的痕迹,可是摸不到门径,只能在门外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