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山林快速掠过,目标正是真武教。
紫漠率领血煞教众人,可说是倾巢而出,速度极快,没多久,真武教山门在望。
当紫漠等人距离真武教越来越近时,看守山门之人发现了这一情况,眼神一凝,大喝道:“来者何人?”
然而,回答他们的是一道道破风声,凌厉的寒芒,快若闪电,摄人心魄,可杀人于无形。
这是一道道隐藏在夜色中的灵力之矛,无论时力量还是速度,强悍的都恐怖,怕是连坚硬的岩石都能贯穿,更遑论这些看守山门,实力弱小的弟子。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那些守山弟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真武教门前对他们出手,
“噗噗噗”的声响传出,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这些灵力之矛钉死在地面上,一击毙命,眼中尽是不甘与怨恨。
守山弟子尽数死亡,紫漠等人紧随而至,脸色漠然,眼中闪过阴冷的寒芒,盯着真武教耸立的山门。
紫漠一言不发,片刻后,猛然抬掌拍打而出,“轰隆隆的巨响声,在寂静的呻吟中,如雷霆炸响,山门崩塌,巨石滚落。
如此巨大的动静,整个真武教都隐隐能够感到地面在震动,所有人都被惊动。
“怎么回事?”院中,秦武看向山门所在的方向,面色一变,心中隐隐有所感应。
“来者不善,或许是血煞教狗急跳墙了。”叶凡脸色一冷,沉声道。
日间,血煞教损失巨大,他们不敢找大荒宗的麻烦,只能打上真武教,想要抢夺资源,弥补自身的损失。
“很有可能,不过,这紫漠想把真武教当做软柿子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秦武声音低沉,蕴含着冰冷之意。
一旁,若初小脸冷若冰霜,血煞教的人真是狂妄,当真武教好欺负不成。
“我们快些过去,那紫漠等人,心狠手辣,若真是打算彻底撕破脸皮,绝不会手下留情,稍晚片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中。”
“没错,真武教之人,不论何人,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几人急速而行,直奔山门而去,同时,真武教整个真武教,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如此异常情况,说不得是大敌上门,不亲眼所见,实在难以安心。
在诸人焦急时,也有一人,面色而复杂,矗立在原地良久,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最终做下决定,一脸坚定的迈步而去。
真武教外围,被血衣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广场之上,紫漠与岳山等顶尖强者,负手而立,在他们身前,躺着十数具尸体,皆是年轻的面庞。
他们都是真武教的外门弟子,却被毫不留情的抹杀,脸上还隐约残留着疑惑。
想来,到死他们也不明白,好好的在教中修炼,怎会有致命的危机?
越来越多的真武教之人汇聚而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咬牙切齿,双目冒火的盯着血煞教诸人,真是欺人太甚,竟然上门杀人,太狂妄了。
“血煞教这是何意,想要与我真武教开战吗?”严陌而来,双拳紧握,愤怒的盯着对面的众人。
“呵呵……开战?你们配吗?”
岳山冷笑一声,森然的盯着严陌,沉声道:“今日我血煞教教主亲至,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
“笑话,我偌大的真武教,何须你们给什么所谓的机会!”严陌勃然大怒,爆喝出声。
给他们机会,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需要,或许别人需要呢?”
岳山淡淡的道,随即阴冷的扫过到来的真武教众人,道:“今日之后,真武教将不复存在,你们之中,若有人愿意投降,教主大人大量,绝不会与尔等计较。”
听得此话,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变,这是想要将真武教灭门?只是他们能够做到吗?
“想要灭我真武教,凭你们有那个实力吗?”
突然,远处充满讽刺之意的声音响起,几道身影快速而来,正是秦武与叶凡他们。
“你若投降,本座可让你成为我血煞教的副掌教,如何?”勤务等人现身时紫漠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身上,诡异的笑了笑。
“若是负隅顽抗,只怕你真武教千百年基业,将在今夜,毁于一旦。”
“狂妄,凭你紫漠,想要毁我真武教基业,再回去修炼个几百年再来说这番大话吧。”秦武盯着紫漠,冷笑道。
紫漠双目微眯,道:“这么说来,你是拒绝了本座的好意?!”
“废话少说,今日你既然敢到我真武教来杀人,就必须要……”
“动手!”
秦武话未说完,紫漠陡然一声爆喝,众人心头一凛,然而,血煞教所有人,包括紫漠在内,竟没有任何人率先动手。
难道只是为了震慑住人?紫漠大张旗鼓而来,显然不会这么无聊。
就在他们感到奇怪时,秦武背后一道身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短剑,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短剑犹如阴冷的毒蛇,散发着慑人的寒芒,狠狠的刺向秦武的后心。
这一剑狠辣无比,没有丝毫的留情,若是被刺中,即便秦武是神魄境的强者,只怕也必死无疑。
“小心!”
在那人出手的瞬间,叶凡便察觉到,连忙大喝,飞跃而出,毫不犹豫的一拳轰向对方。
“找死!”
那人眼神阴冷犹如毒蛇,短剑挥舞,嗤的一声轻响,撕裂空气,直刺叶凡的喉咙。
“轰!”
只见手腕处金光大盛,手环如同活了过来,又好似液体一般,从手腕处开始,流淌过整个拳头,形成金色拳套,碰的一声与短剑碰撞在一起。
咔咔咔的声响传出,那人手中短剑崩裂成碎片,而叶凡也是面色一变,闷哼一声,身形倒退出十数米,踉跄的站稳身形。
不过,这刹那间的阻挡在,足够秦武及众人反应过来。
秦武身体僵硬,有些艰难的缓缓回过头,眼中带着复杂而又痛苦的神色。
若初与二长老等人,也是死死的盯着那人,不仅他们,人群中,清儿更是面无血色,满心满眼,皆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偷袭掌教,他是血煞教的派来的内奸吗?
秦武有些痛苦的闭上眼,沉声道:“为何如此?”
他一直知道真武教中有内奸,他怀疑过许多人,但从未怀疑过他,然而,他信任的人,却要给他致命一击。
这该是何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