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中午下班后我直接到工厂北门去往长途汽车站的公共汽车站,郑丽梅已在车站等我,她手里还提一个大包。
“丽梅,你都买啥了装了这么一大包?”
“买什么不需要你管,你的任务是帮我提着。”
我们俩上了开往长途汽车站的公共汽车,到长途汽车站卖完车票后上了车。一路上我的双眼始终看着窗外。
“玉新,你怎么一直看着窗外,难道就不想和我说几句话吗?”
“丽梅,你不知道我是农村长大的吗?我对土地和土地上长的一草一木都非常有感情,你看看地里的庄稼长的多好,今年可能又是一个丰收年。”
“玉新,现在你在城里工作,丰不丰收与你关系也不大。”
“丽梅,这你可就说错了,丰收了最起码我的父母没有白劳作一年,秋收后把粮食卖掉后剩余的钱最少够明年一年的消费。再说农村丰收了城里的物价也不会有太大的起浮,如果农民欠收,城里的物价就会上涨,城里的居民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你说的也对,农民种地收不到粮食,城里的粮食从哪来?”
“丽梅,四点半左右咱就到站,估计我父亲和弟弟玉海一定在车站接咱们,还有妹妹玉洁放学后也可能到车站来,记住我教你的对长辈一定要有礼貌,对弟弟、妹妹一定要热情。还有晚上或明天上午一定会有亲属或邻居到咱家来,我会给你一一介绍,你争取第一次来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玉新,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4点35分汽车到乡政府车站,我从远远就看见我的父亲、弟弟玉海、妹妹玉洁在车站接我们,我下车后玉海马上接过我提的包,玉洁拉着郑丽梅的手,我父亲也迎了上来。
“丽梅,这就是我爹。”我指着我父亲对郑丽梅说。
“爹您好。”郑丽梅说完向我父亲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父亲马上笑着说:“好、好、好。”
我又指着玉海、玉洁说:“丽梅,他俩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不用介绍了,看见你就等于看见玉海了,你哥俩长得太像了,玉洁你今年十四岁了吧,像个大姑娘似的,长的也太漂亮了,姐和你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丑小鸭了。”
“丽梅你就别挑好听的说了,赶快上车吧,玉海你骑玉洁的自行车先回去,叫玉洁坐马车。”
郑丽梅和玉洁上车后,我坐在车外沿,我父亲赶着马车。
“玉洁,什么时间期末考试?”郑丽梅问
“前天已经考完了。”
“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今天各科成绩都出来了。”
“在学校排多少名?”
“第二。”
“成绩还不错,按你的成绩能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吗?”
“如果正常发挥应该没有问题。”
“看来你家能出两个大学生了。”
“大姐,按说我家应该出三个大学生,其实我们兄妹三人我大哥学习成绩最好,听我的老师说他考试从来就没有考过第二,并且还与第二拉开很大距离,我二哥比我大哥稍差一点有时考第二,而我有时连前三名都保不住,有一次还考了个第五名。”
“怎么你家学习成绩都好,是不是遗传啊?”
“听老人说我爹、我妈小时学习成绩就好,可是家里困难上不起学,小学没毕业就不念了。”
“我说呢你大哥说自己宁可不吃不喝也要供你和你二哥上大学。”
“这些年就辛苦了我大哥,不但大学没上,还要省吃俭用供我们俩上学。”
“玉洁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大哥担负起你俩上学的所有费用。”
说话间马车进了村,远远看见我妈和玉海在大门口等我们。
“丽梅你看见没有,站在玉海身边的就是我妈。”
“看见了,看见了。”
“爹,把车停在大门口,叫丽梅下车。”
马车还未停稳我就跳下马车来到车后边,玉洁也下了车,由于郑丽梅第一次坐马车还有点不敢下车,我和玉洁把她扶下了车,下车后走到我妈面前鞠了一躬并说:“妈您好。”
我妈笑着说:“好、好,丽梅咱进屋吧。”
进屋后我妈说:“丽梅你也坐半天车了挺累的,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玉洁你陪你大姐说说话,我去做饭,玉新你看做什么?”
“妈,吃点纯农家饭菜,主食大米饭,菜是土豆炖芸豆、煮点咸鸡蛋和咸鸭蛋,再做点鸡蛋酱,有什么蘸酱菜准备点就可以了。”
“土豆还没起呢,芸豆得现摘。”
“玉海你去起点土豆,我去摘芸豆。”
不一会儿玉海起了一小筐土豆,我摘了一小筐芸豆拿进屋,玉海去土豆皮,我和丽梅、玉洁摘芸豆纤。
“玉海你考的怎么样?”我问。
“还不错,应该是正常发挥。”
“估计能考多少分?”
“我初步估算一下,应该在490-500分之间。”
“如果是这个分的话,除清华、北大不够外,其他学校肯定没问题。”
“去年北大在咱省的最低录取分数线是494分,但专业都不好,我想学一个好一点的专业。”
“你想学什么专业?”
“我想学自动化专业。”
“那你考虑报哪个学校了吗?”
“我想近一点的就报南开大学,远一点的报复旦大学或同济大学。”
“我建议你报复旦大学或同济大学。”
“为什么要去上海?据说上海的物价高出天津不少。”
“物价高低不是你所考虑的,上海是我国第一大城市,各方面都要好于天津。”
“那我就听你的。”
“玉海,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我告诉你想报考军校没门。”
“我为什么就不能报考军校?”
“我知道军校也不错,尤其是哪几个军医大学,但你想过没有,毕业后肯定把你分到偏远的野战医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十年、八年你别想回来,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哥,你知道在上海上学一年的费用是多少吗?”
“有一千元够吗?”
“按现在的物价够了。”
“玉海,上学的费用不是你考虑的内容,你现在的任务是在这几个大城市选一个好学校、好专业,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你当初为什么上大专而不上大学?”玉海大声对我说。
“玉海你小点声行不行?你不知道这是爹妈的心病吗?你如果为他们二老着想的话,你就去大都市上好大学,将来留在大城市工作你明白吗?”
“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明白,我看你是口头答应,心里还在核计你的小九九。玉洁,哪天你二哥报志愿你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帮他报志愿。”
“大哥,什么地方能打电话呀?”
“你就到乡政府找乡长、书记说明情况他们肯定让你打电话。”
“玉海,我和你大哥两个星期前就想回来,考虑到你还没高考就拖到今天才回来,你大哥就怕你考虑家里的条件报什么大专或军校,这可是他的心病啊。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不但伤了父母的心,那简直能把你大哥气疯了。玉海,上学的费用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用多少我们给多少,如果你能考研究生我们也供你,还有玉洁你也是一样。”
“大姐你放心,我一定要上大学,能上多好的就上多好的,不像我二哥考虑这考虑那。”
“大姐,我听你和大哥的,报志愿的时候大哥也不要回来了,我保证报一个你们满意的学校,不然的话我这辈子也无脸见你们了。”
“玉海,你一定要报一个理想的名牌大学,你哥我再苦再累也就是四年,否则的话爹、妈、我还有你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等你毕业后咱俩再供玉洁上大学好吗?”我说完玉海点了点头。
“玉海,你脚上的鞋多大号?”郑丽梅问。
“43的。”
“玉海,我早就想好了,我和你大哥结婚后他的工资我一分不要,家里的日常花销也一分不用他的,他的工资供你和玉洁上大学足够了。再有从现在起你俩所有穿的都由我负责。”
“大姐,你的工资也不多,你俩的生活费够吗?”
“玉海、玉洁,今天见到你俩我感到非常投缘,有些话连你大哥我都没跟他说过,我叔叔在巴西有一个不小的公司,他没有孩子,他的财产准备给我和我哥哥,自从前几年和我家联系上后,每年给我和我哥哥各2000美元,这个数目对我叔叔来讲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讲可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它相当于10个人一年的工资,所以我告诉你们上学的费用不是问题。”
“谢谢大姐,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玉海低下头说。
“谢什么谢,咱马上就成一家人了怎么还说两家话?”
“玉海、玉洁把桌子放好,准备吃饭。”我妈在外屋说。
放好桌子饭菜都端上来后我对郑丽梅说:“丽梅,今天叫你吃一顿纯粹的农家饭菜,这所有的菜都是自家种的没有农药,这鸡蛋、鸭蛋是自家养的鸡、鸭下的,在城里是吃不到的。”
郑丽梅吃一口土豆炖芸豆说:“我在家里也做过,怎么不是这个味呢?”
“你说哪个味好?”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这个味好。”
“丽梅,用大铁锅炖出的菜和用大勺炖出的菜就不是一个味,再说这菜在城里是买不到的,还有炖菜里的猪肉也不一样,城里吃的猪肉是养殖场喂复合饲料养大的,而这猪肉是自家养的不喂各种带有添加剂的饲料。”
郑丽梅拿起黄瓜蘸点鸡蛋酱吃一口说:“怎么这鸡蛋酱也和咱在家吃的不是一个味呢?”
“丽梅,这鸡蛋是自家养的鸡下的和咱在城里吃的养殖场养的鸡下的蛋不一样,再有这酱在城里也买不到,这大酱所用的原料是在去年入冬时把黄豆煮熟用碾子或绞酱机绞碎做成一块一块的酱块子,放置一冬天和一春天,一般下酱的时间选择农历四月初八、十八、二十八,在缸里发酵一个月以上,而咱在城里买的大酱没有酱块子放置的过程。如果你愿意吃这种农家酱的味道,叫妈烀酱时多准备一些,明年我给你下酱。”
“我明白了,虽然表面上看农村的生活赶不上城里,但农村吃的东西都是自己种的或养的,是正常生长的,而城里吃的都不是正常生长的,所以口感和营养价值都有很大的区别。”
“丽梅,口感肯定有很大区别,但营养价值有没有区别不好说。”
“丽梅,如果你愿意吃咱农家的饭菜你就经常回来妈给你做。”
“妈,我倒是想经常回来,可是回来一次也不容易,请半天假,到家只能住一个晚上再待上半天就得往回返。玉新,以后每年‘五一’、‘十一’和春节放假咱都回来行吗?”
“如果你愿意我肯定陪你回来。”
吃完饭后郑丽梅把她带的包拿了过来说:“爹,你和玉新、玉海出去,我把给我妈和玉洁买的衣服试一下,你们也别走远,试完后再给你们试,如果不合身我明天拿回去换。”
五分钟后郑丽梅把我爹、玉海和我叫回屋里说:“你们看看怎么样?”
我看了看说:“挺会买吗,穿着都很合身也很好看。”
“大姐,你怎么知道妈和我穿这个号的衣服?”
“我是根据你大哥描述的妈和你的身材买的。行了,妈、玉洁你们把衣服换下来吧。”
不一会儿又把我爹、玉海和我叫到屋里,拿出两个袋告诉我那袋是我爹的那袋是玉海的后她们就出去了,我爹和玉海把衣服穿上后一看,我爹上衣是白底蓝条短袖衬衫、下身时深蓝色裤子,玉海是米色直排裤子砖红色T恤衫,样式、颜色都不错,我就把她们叫进屋里,郑丽梅看了看说:“看来都挺合身,我就不用去换了。”
“丽梅,你买这些衣服得花多少钱,再说我们农村穿这么好的衣服也没什么用。”
“爹,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再说农村怎么了?农村人就不能有几套好衣服吗?玉新,爹、妈夏天的衣服有一套出门穿就行了,玉洁最少也得有两套,玉海上大学怎么也得有三套。下个星期日你陪我上街,再给爹、妈各买一套春秋穿的,玉洁夏天穿的再买一套,春秋穿的买两套,玉海上大学再各买三套,别叫人说咱穿的土了吧唧。玉新,咱们到外边坐一会儿,叫爹和玉海把衣服换下来。”
一会儿我爹和玉海拿着凳子从屋里出来坐在我妈和我之间,等他们坐下后我对我爹说:“爹,我们定的8月22日结婚这个日子行吗?”
“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也问了几个老人,这个日子没什么问题,我看就这个日子吧。”
“爹,如果我不来信您们就按照这个日子准备。”
“丽梅,你们家里能来多少人?”
“爹,我和玉新商量过了,我们家里就不来人了,等我和玉新回去后再办一次,请我和玉新的亲朋好友和单位的同事,在这办一切按家里的风俗习惯办。”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我爹赶车把我和郑丽梅送到乡政府车站,到浑州车站后又坐公共汽车,等我到郑丽梅家已经快5点了。我们进屋一看郑丽梅的母亲正在沙发上坐着,郑丽梅上前说:“妈,你怎么在这?”
“你和玉新不是说了吗大约5点能到家,我就来把饭给你们做好了,省得你们回来现做饭,玉新、丽梅你们俩洗洗脸准备吃饭。”
“妈,我一点都不饿等一会儿再吃吧,我先陪你说会话。”
“丽梅,你和玉新回农村老家感觉怎么样?”
“妈,农村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我认为除了住的条件差点外其他也不差啥。”
“玉新,农村这些年变化真的那么大吗?”
“伯母,农村这些年变化是很大,首先是温饱问题得到彻底解决,我小的时候没有几家一年365天能天天吃上饱饭,还有一部分人入冬了没有棉衣,到春天因为没有换季的衣服棉衣又脱不下来。而现在吃饱饭已经不是问题,到什么季节有什么季节的衣服,但和城里的生活条件还有很大的差距。丽梅,你在老家吃的三顿饭水平不是农村真正的生活水平。”
“小霞,就这样我和郑丽梅结婚了,说句实话郑丽梅和她母亲对我还是真的不错,可是她爸爸和哥哥始终对我有敌意,如果不是她妈去世的早,我们的婚姻可能不会出现裂痕甚至离婚。自从他爸爸同意我们结婚后我就想尽量和他们往好处,可是我就是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他们固有的传统观念和对我的看法。”
在我结婚后的第一个周日,早晨起床后我对郑丽梅说:“丽梅,今天我们休息,我想买点菜到妈那去,晚上在妈那吃饭你看可以吗?”
“玉新,我看还是买点饺子馅,晚上在妈那吃饺子。”
“行,一会儿我到市场买馅去,你看吃什么馅的?”
“我爸爱吃牛肉芹菜的,而我妈爱吃素馅的。”
“那我看就包两种馅,一种是牛肉芹菜,一种是韭菜鸡蛋,你看行吗?”
“行,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市场,然后直接去我妈那,中午在那随便吃点,晚上吃饺子。”
我吃过中午饭后休息一会儿就开始切菜、拌馅,四点左右开始包饺子,就在刚开始包不长时间就听有人敲门,郑丽梅的父亲起身就把门打开了,门一开就从外边进来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年龄较大的人问:“这是郑立武的家吗?”
“是,你们找他有事吗?”郑丽梅的父亲问。
这时郑丽梅的哥哥从卧室里出来,那三个人中较年轻的就说:“就是他。”说完就直奔郑丽梅的哥哥走过来。我一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马上迎了上来并对他们说:“我说三位大哥,你们不是找我哥郑立武吗?有什么事咱坐下慢慢说,来先抽支烟。”说完我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支烟并点上。
“我说这位兄弟,你是郑立武的什么人?”那个年龄较大的问我。
“我是郑立武的妹夫。”
“你原来不是老郑家的人,这事不用你管。”
“我说这位大哥,你不要先说用不用我管,我能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吗?”
“他把我打了,这事你能管吗?”那个较年轻的人对我说。
“他什么时候打的你?”
“三天前,你看,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他为什么要打你?怎么打的你?”我看了看那个人脸上的伤问。
“那天我在马路右边走,他和另外一个人迎面过来,我走的可能有点急就碰了他一下。他马上就说:‘你瞎呀?’我看他们两个人马上就说:‘俩位大哥对不起。’可他说:‘对不起就行了?’我听后有点生气,不就是碰你一下吗?也没碰怎么样,再说你走的是反道,我就说:‘不行还能怎么样?’他们俩个二话没说上来就打我,打完后说:‘我叫郑立武,有本事你来找我。’”
“大哥,他说的对吗?”我回头问郑立武。
“对,一点没错。”郑立武非常坚定地回答。
“你听见没有他都承认了。”
“我看三位大哥也是很讲究的人,咱男人之间的事是不是不能连累老人和女人。”
“兄弟你说得对,我们绝不连累老人和女人。”
“三位大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这屋里即有老人又有女人,咱们男人的事男人之间解决,我跟你们下楼好好谈谈,如果能谈得通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如果谈不通,我就叫我大哥郑立武下楼你们在楼下解决,我绝不介入。你们看这是五楼他也跑不了。”
“兄弟,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我就相信你一次,咱们下楼吧。”
“行,我先跟他们说几句话,妈、丽梅你俩看住我大哥,在我没上楼之前千万不要叫他下楼,爸,你跟我下楼。”
下楼后我找个较宽敞的地方对他们说:“我说三位大哥,你们今天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兄弟,他无缘无故打了我这位兄弟这不能白打吧?”
“按道理说是不能白打,那你们想怎么办?”
“打他一顿出气并把面子找回来。”
“三位大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楼上正在包饺子,一会儿我买点酒咱到楼上喝点也算给这位大哥赔礼道歉,这顿打我看就免了吧,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你们看行吗?”
“不行,我非要打他一顿不可,否则我也太没有面子了,以后也没法在这片混了。”
“如果你们非要打他一顿找回面子,那打我一顿可以吗?”
“如果你非要趟这趟浑水我觉得也可以。”那个较年轻的说完就要动手。
我摆了摆手说:“这位大哥想打我也不要太急反正我也跑不了,我问你他们是两个人打你吗?”
“是,就两个人。”
“用什么打的?”
“拳打脚踢。”
“打了多长时间?”
“大约两、三分钟。”
“打你的时候你还手了吗?”
“刚开始的时候还还了几下,后来把我打倒就无法还手了。”
“那好,你们出两个人只能用拳脚打我三分钟,在打我的时候我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你们之中出一个人和我岳父一起看表,超过三分钟如果你们不停手而我还能还手我可就还手了,你们看可以吗?”
“好,我和这位大叔看表,以三分钟为限,无论把你打什么样只要到三分钟我们转身就走。”那个年龄较大的说。
“这位大哥我准备好了,你说开始就开始计时,别忘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