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易便前往秦府。秦府现如今已是人去楼空,门上还贴着封条。
白易跳进了秦府,感觉脚下有点柔软。她低头一看,一个刚毅俊美的男子此刻正趴在地上。男子将白易从背上拍走,他很久没遇到这么强的人了。
白易盯着男子看,像是从这个人看到另一个人。男子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眉眼像谁呢?
正当男子思考时,白易出声了:“阁下可是骠骑大将军白洵?”
白洵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到了,说:“易儿?”语气中带着疑惑。
白易离开时才十六岁,如今已经二十四了,眉眼都长开了。白洵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也实属正常。
白易说道:“是。”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
白洵顿时手无足措起来,千言万语就在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来秦府做什么?”白易问。
“秦绪秦礼是你亲哥,我是来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叛国了。”白洵说道,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纨绔子弟了。他很是疑惑白易是怎么学会武功的,还有如此深厚的内里。
“不用看了,他们的确逆反了。”白易的拳头顿时捏紧,若是白洵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她就狂揍他一顿。
“救走他们的是你吧,现在你来找什么?嗯,是秦礼的孩子吧。”白洵肯定地说。
白易瞪了他一眼,还真让他猜对了。
“他们已不在府上,我来时看见一个小婢女抱着一个孩子离开。”白洵说道。
“那你怎么不救他们?”白易有些不解,然后她想到:是啊,秦礼和白洵非亲非故,白洵为何要救秦礼的孩子。
“当时以为是携款逃走的家奴,后来听说秦礼还有个孩子,我就想到了。”白洵解释道。
白易不做多留,转身直接飞走了。白洵看着白易的背影,心中涩然,白易就一点不想他吗,和当年一样无情……
此刻,金銮殿上。
皇帝李寒坐在龙椅上,黄袍加身的他不怒自威。皇后白凝便在后方垂帘听政……
“来人,带犯妇秦杜氏。”太监的尖利地发号施令。
杜雨被两个狱卒押上大殿,她没有一丝狼狈,脸上还有一丝释然。
“秦杜氏,你可知罪。”
杜雨抬头,眼神犀利的凌迟这李寒问道:“哦?臣妇所犯何罪?值得皇上您如此劳师动众?”语气里满是讽刺。
李寒自然不会生气,秦杜氏在他眼里已然是个死人了。让她活着只不过是为了威胁秦礼,听说秦礼很爱这个妻子呢。
“通敌叛国,你认不认!”李寒说。
“臣妇不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杜雨跪在金銮殿殿上,挺直的背多了几番风骨。
突然她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李寒,说道:“我杜雨,生死秦礼的人,死是秦礼的鬼。我杜雨,将在地狱看着你李氏亡国。”
便朝着雕着龙的柱子上撞去。
“快拦住她!”不知是谁惊呼出了声,杜雨此时抱的是必死的决心,谁又拦得住?
以头抢柱,以死为咒。
殷红的血从柱子上龙身流了下来,杜雨向后倒去。脑中闪过无数场景:她和秦礼的初见,她和秦礼的婚礼,秦礼为她煲汤,秦礼……。
女子以刚烈的牺牲唤起了朝臣的血性,他们都跪下来替秦绪秦礼喊冤……
秦礼心中一顿,疼痛在他心里蔓延开来。他摸了摸眼角,是眼泪。
“雨儿,雨儿!”他开始是小声低吟,然后凄厉的大喊“杜雨!杜雨!杜雨!”
秦礼冲出房门,眼里满是血红。秦绪赶忙过来拦住秦礼,他抱着秦礼不让秦礼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雨儿!我要去找她。”秦礼疯狂的嘶吼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砸落在土里,很快就不见了。
“雨儿!雨儿!雨儿!”吼了半个时辰,秦礼有些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秦绪听到秦礼说道:“雨儿,我的娘子啊,你怎么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