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让我迷醉,燕霓裳飘然而起,姿态翩跹,临走时不忘了撂下一句:“卜公子答应霓裳的,可不要忘了哦。”
我苦笑无言。
燕霓裳前脚刚走,谢鲲后脚就来,他意味深长的笑笑,搬把椅子坐在我面前,笑道:“怎么,霓裳跟你说过了?”
“说过了,我也答应了。”我有气无力答道。
谢鲲点点头,似乎这一切好像早在他的预料中一般,他换了个话题:“卜机,你对这次事件怎么看?”
既然是说到正题了,我也就打起了精神,“这个卜机以为,似乎一切太过于简单了,卜机实在不敢置信,神捕营,辽东慕容家,还有羯人会这般容易就范。”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你当时在燕阁跟他们周旋,自然不知,可是这一夜,栗子镇可是血雨腥风啊,我和秋霜仙子一路杀过去,拔起十几个秘密据点,杀得人怕是丝毫不比战场上少埃”
“小小栗子镇,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潜伏势力?”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栗子镇虽小,可是五脏俱全啊,按今晚我们揪出的暗探,潜伏的细作,还有相干人等,大概有数千之众,而栗子镇一共也就三万百姓,卜机你想,若是这数千细作凝成一股绳,在胡马南下的时候西向而上,穿过摄山,奇袭建业的话。。”
谢鲲没有朝下说,我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其实这也根本不必多说,栗子镇处在太湖要冲,进可以奇袭建业京畿重地,退可以袭扰三湖鱼米之乡,这一个小小栗子镇,竟然也成了我朝心腹之患,还好机缘巧合,这次被一举拔出,否则真是难以想象,将会有何等事情发生埃
谢鲲见我脸色不善,笑道:“贤侄不必后怕,虽然诸胡算盘打得着实精,奈何他们各自为政,这次也就被我们一网打尽,再说了,他们占了地利,我们可是有天时的,这次要不是贤侄你灵机一动,我们直接绕过了栗子镇,可是大大不妙埃”
“谢公谬赞了,卜机岂敢贪功,还赖谢公运筹帷幄,亲历亲为,方才拔出此患。”我轻轻送上一记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永远是不穿的,谢鲲听罢,呵呵笑道:“这次不管怎样,谢某定在陛下面前给你请功,相信这件大功,对你的仕途也是大有好处的吧。”
“那就多谢谢公栽培了。”我一揖到底,跟谢鲲也犯不着太客气。
“哼,还不是为了灵儿和蕴儿两个,总不能让她们跟着你个白丁吧。”谢鲲佯怒道。
这话一说,我简直心花怒放,这不摆明了已经把我当女婿了么,还是双胞胎,到时候来个并蒂花开,啧啧。
谢鲲见我一脸坏笑,敲敲我的脑袋,道:“诶诶,想哪里去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想娶我那俩闺女的,多了,你别以为就是非你不嫁了。”
“伯父所言极是,卜机若能求凰而成,当真是苍天降福,大地庇佑啊,定会对灵儿和蕴儿好生照顾的。”
谢鲲皱皱眉毛,道:“你小子也真是,那个含烟的我就不说了,你怎么还跟这燕羽衣还有那燕霓裳不干不净的,你当我家闺女是什么了,哼!”
准岳父显然对此很不满,我讷讷道:“伯父,这个,这个不是那样的,卜机和她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是郭璞说卜机能助她们解决很多问题,所以。。”
“我不管这些,你到时候自己去和灵儿蕴儿说,她们要是饶你,你有本事弄多少我也不管。”谢鲲有力的挥挥手,呼呼喘着粗气,也是,普天之下,哪个父亲对女儿不是这般疼惜呢。
至于谢灵,以她贤良淑德的性子,倒是不会说什么,只是谢蕴那和羽衣有一比的魔女性子,一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
谢鲲见我一脸苦相,斜睨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贪多嚼不烂,你知道吗?哼,小小年纪的,你身子骨到底行么?”
我“氨了一声,方才明白他的意思,涉及男人的尊严我当然义无反顾的点头,保证在床上能完成任务。
“哼,回头让李福给你找点东西,好好学着点,不然的话到时候累的我女儿守活寡。”
我感到脸颊微微发烫,只好换个话题,道:”那个,钱凤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查他的么?”
谢鲲一挑眉,道:“钱凤?钱凤当然要查啊,我们马上就开船,去了吴兴就查,查他个底朝天,谁说话都不好使。”
“可是刚才,钱凤明明说。。。”
“胡说,钱凤现在还在吴兴呆着,他身为朝廷的镇东将军,岂可擅离职守,你又怎么听得到他说什么。”
见谢鲲一本正经,我算是明白了,钱凤和他大概是达成了什么默契吧,大概这次去吴兴也就是走走过场了吧。
于是我拱手,道:“卜机愚钝,去了吴兴,一定尽力查办,不负谢公所托。”
谢鲲满意,竖起大拇指,道:“孺子可教也。”
这时候王胡推门进来,道:“大人,公子,该开船了,我们是否出发。”
谢鲲朗声道:“那好,我们这就上船,出发。”
我低声问一句:“下一步呢?”
谢鲲神秘一笑:“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我会心一笑,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