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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危险渐临 杀机渐生7

他想了想,走到金喜旁边坐下,说道:“在这坐着干嘛?”他早就想这么问了,之前见过好多次,可是都没怎么聊过这个。

“看云赏月咯。”金喜看了远聆风一眼,回答道。

“还有呢?”远聆风继续问道,他不相信就只有这些。

“数星听风。”金喜又答道。接着看远聆风也打算守在这里,便问道:“你呢?”

“和你一样。”远聆风答道。

两人没再说话,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担心她,也不用这么守着她吧?而且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难道是怪我今天说重了话?”远聆风看了看云赏了赏月,又说道。

“没有呀,我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不觉得你说话说得重,她没事。”金喜不明白远聆风为什么说这些。

“那这样的话,刚才那么沉闷,你就不想问问我在想什么?”远聆风接着说道。

“你在想什么?”金喜看了远聆风一眼,说道。

“哎呀,这样好没意思啊。”远聆风不太满意金喜的反应。

“早知道你这样,就不问了。问了又不回答。”金喜也不满意了,倒是也没生气。

“我答,我答。我在想你之前对我那么好,从我们一起生活到现在,是因为喜欢我么?是因为发现了我有如此一颗善良的心么?是爱是责任么?”远聆风看金喜反应平淡,赶紧回答。

“是信任吧。还有,我对你就是一般啊。”金喜在想,远聆风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信任?信任谁?南云胡?”远聆风立马说道。

“对啊,她很担心你,你对她来说很重要,我就想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生活。”金喜认真答道。

“我就知道是她,不过你当初不是为了让周由劝我和你们走,还花了两贯钱呢。”远聆风觉得这可是实打实地对我好,还不承认,根本就是极其迫切地希望和我在一起生活。

“所以你比较天真,容易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金喜想了想回道。

“哪有,我聪明着呢。”远聆风反驳。

“所以,没有南云胡,你就不顾我的生死么?”远聆风略显忧伤地问道。

“也许吧。”金喜也不确定。

“你对我好,都是为了她!果然自己一直都在自作多情!”远聆风莫名有些小生气。

“对啊,虽然说你也很可爱。”金喜答道。

远聆风快速站起来走开,难以面对现实的失落。

金喜觉得远聆风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人长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

生气走开的远聆风看金喜没搭理自己,又沉默地走了回来。

“说起来你对我确实一般,你总是打我。”远聆风重新坐下来说道。

“那是因为你真的欠打。”金喜理智回答。

“我可不想你一辈子打我!”远聆风郁闷,多么伤感的气氛啊,就这么被破坏了,明明刚才还想要流泪的呢。

“我很少打你了啊。”金喜觉得远聆风言重了些。

“重点不是一辈子么!”远聆风抓狂。

“不会啊,我们现在在一起就是一个家,等分开后自然就是各自生活了。”金喜回答。

“我没想过。”远聆风真没想过,以为会一直在一起的。

“总会有分开的时候,我们以后都要成家的。”金喜慨叹。

“那你以后要去哪里?”远聆风有些着急。

“不知道。”金喜也没想过。

“那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远聆风提出建议。

“不可能,人是会变的。”金喜否认了他的看法。

原来金喜想着分开,远聆风内心想到。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姐夫走?”远聆风想到了她那个什么都好的姐夫,那不是一个最好的去处么?

“他快成家了,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吧,他对我姐姐已经够好了。而且,我现在也很好啊。”金喜回答。

“要是那时候我不过来呢?你们怎么办?”远聆风想了想又问道。

“大概南云胡会搬过来和你一起生活。”金喜想了想回道。

远聆风听闻还是有些小触动,这些他从来都没想过。

“我发现你问题有点多啊,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不对劲,不会还在在意那些人的话吧?”金喜意识到了远聆风的反常。

“哪有,就刚问了这么几个问题,你就嫌烦了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那些人就别提了。”远聆风赶紧回答。

“好吧,你问,你问。”金喜继续道,不知道远聆风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总是打不过你?”远聆风很在意这个问题,一直不能理解。

“那当然了,我可是金缘已的妹妹!”金喜颇为自信。

远聆风只觉得:自恋啊。

接着他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跟顾流年这么熟了?”

“早就熟了。”金喜觉得这个问题好没水平。

“有多早?”远聆风难以相信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当年要不是他,南云胡估计还得在大牢里多待几天,得亏他是个讲道理、明是非的人。而且他对药草也感兴趣,所以有时候我们会一同上山采药。”金喜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远聆风纳闷,那时候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人?

“那时候你不是吃白饭,就是挑衅我,哪有功夫关心我旁边的人?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你现在知道了也正常啊。”金喜想到以前,觉得远聆风那时脾气更坏,现在好多了。

“你是不是喜欢顾流年?”远聆风直接问道。

“不喜欢。”金喜直接回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

远聆风没什么问的了,便沉默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金喜也在忧愁,觉得自己除了力气大点,一无是处。两个人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不相上下。他们莫名的忧愁,布满了整个院子

第二天金喜又去采药,远聆风觉得一定是跟顾流生有约。他想着要不还是跟踪金喜,趁机搅乱他们的关系,但是这种方法笨拙又不见成效还很容易被发现。

最终他想了想还是以退为进,自己去酒楼吃白饭,再让周由和韦心去告诉金喜,就不相信金喜会见死不救。她若是来,说明还是非常在意自己;若是不来,说明她更在意顾流年。他在酒楼等了好久的结果就是金喜没来,韦心不想伤他的心一直扭扭捏捏,周由直接告诉他,金喜不想来,她觉得你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问题,解决不了就被人打一顿好了。而后,他们结账离开。

远聆风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他陷入一种惶恐。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于是他又去站在摊贩前打算打乱别人的买卖,这样金喜肯定就会来了。结果他刚到那里,就发现有人先行一步了,简直就是砸摊一条街,很是可怕。

只听得有人大骂:“你想死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来这里了!”

有人回答:“姐,你不要生气了。我唯一喜欢的就是吃胡萝卜啊,这也算得上是错么?”

那女子答道:“这次算你幸运,躲过了那道士。你若是想死的话,就死在我的手里吧。”

那人回答:“可是我早就死了。”

那女子冷笑道:“我就不该来,也不该救你!”

那人立刻回答:“我错了,无北姐姐最好了,你忍心对我残忍么?”

远聆风听不下去了,不知道这两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生啊死啊的。他只气愤金喜又没来,金喜真的不在意自己了,好绝望。

而后远聆风一连几天都很颓废,觉得自己不可能将顾流年比下去了,金喜不喜欢自己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发现金喜看起来好像更颓废。

远聆风觉得金喜实在是怪异的很,这几日居然没有抢他的菜,也没有打他。南云胡和丛夕倒是非常开心,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原来是最近纸伞店生意不好,门可罗雀,行人稀少。金喜正在为此事发愁。也是,最近这几个月天气甚好,不怎么下雨,当然没有人买伞了。对面的胭脂铺倒是卖得风生水起,近日还找来两个漂亮的美人在门前做招牌,着实令人艳羡。

对于金喜而言,这样下去的话,不但没有钱财所得,自己更没有时间往山上跑了,回到小院也是有些唉声叹气。

这日阴天,行人众多,可还是没什么人买伞。金喜正在发愁的时候,正好碰到在街上特意闲逛的远聆风。路上的人看到他,总会热情回眸,人士欣赏美男之色,早已蔚然成风。连着胭脂铺门前的美女也被抢尽一些风头,毕竟看美男的时候并不影响看美女啊。

金喜看着这些人,有些捶胸顿足,气闷不已,他哪里好看了?我天天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纸伞不好看么?还实用。这些人有时候真是庸俗,肤浅。金喜看着对面有些失落的美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冲进人群,把远聆风拉了出来。

“你拉我干什么?”远聆风被别人这样看着,虽然尽是赞美,羡慕的眼神,但也是觉得十分别扭。现在被金喜这么一拉,出了人群,还是蛮高兴的,不过不晓得金喜是为了什么拉他。

一般这种时候,金喜只会在旁边笑得更开心。难不成是眼瞎的金喜终于看到自己的美貌,并且想要据为己有?远聆风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高兴。只不过他高兴的太早了。

“当然是有事要你帮忙,总之钱财对半分。”金喜急急地说道。

“那是什么事?”远聆风有点懵。

“站好,就这里”,金喜说完就望着这边的人群大声喊道:“卖伞了,上好的纸伞,做工精细,美观耐用,遮风挡雨,必备之品,行路坐船,凸显气质。买一把即可拥抱我后面这位美男子,小店只此一次的机会,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美男之抱,先到先得。”

金喜也觉得十分忐忑,也许没什么人会真的拥抱远聆风吧。不过也不怕,无非就是伞还是卖不出去,远聆风也只能承认自己并非什么美色。他哪里比得上潘安之才,卫玠之论。

人群果然很安静。

金喜看着远聆风,用眼神说着,看吧,你也不是什么绝色啊。

远聆风只觉得金喜真是莫名其妙,拿他当筹码,不过想着金喜拉他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啊,见人群没什么反应,便想要举步离开。

这时,一个女子冲上去拥抱了远聆风。

“我买一把伞。”

“我买两把伞。”

“我也买。”

人群突然欢闹起来。

这些女子真是活泼得很啊。

“一把伞,25文,童叟无欺。不要急,一个一个来,买伞才能拥抱哦。”金喜登时高兴起来,没想到这么多人为美色而掏钱财,人皆爱美,果然如此。

远聆风哭笑不得,周由为钱财把他卖了,金喜为卖伞把他卖了。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样子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金喜实在是太高兴了,一下子卖出去了好多伞,师傅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看着这越来越多的钱财,跟着笑了起来。

不光女子,也有男子去抱远聆风,金喜觉得实在是出乎意料,难不成这是好男风?金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过脸去,就看到远聆风怨恨的眼神正杀过来。金喜连忙打手势,不是我想这样的啊,又举起手中的文钱,意思是多分你一点。远聆风看到她手里的钱,更生气了。

突然间,一个女子亲了一下远聆风的脸。

这下,远聆风惊住了。

金喜也呆住了。这等爱慕也实在是太露骨了吧。远聆风估计杀了她的心都有了。金喜不过想了瞬间,立马喊道:“亲一下,要两把伞的价钱。多买两把伞,就可以亲美男的脸一下。”

“只能亲脸。不然赔钱万贯。”末了,她又加了一句。

“好,好。”

“我买,我买。”

“让一下,不要挤。”

人群更喧闹了。

远聆风的脸黑成一线。金喜对他投出祈求的目光,意思再说,好不容易能卖伞,多卖几把伞也是好的呀,这可都是钱啊。

伞卖出去了好多,远聆风的脸也被亲了好多下,直至人群散尽。

金喜数钱数到手软,开心的不行。抬头看到满脸唇印的远聆风,就像个猫咪的大花脸,笑得更欢了。完全没有注意在那张布满唇印的脸,早已面容扭曲。

“你还笑,你看我这脸被亲成什么样了!”远聆风本来被人又抱又亲,就已经很生气了,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这下他看到金喜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简直怒不可遏。

“我知道,放心!师傅,聆风的钱算上啊!”金喜看着远聆风,回头对师傅说了一句。

“当然,包在我身上!”师傅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

“重点是钱么?你都没有一点歉意,还笑成这样!”远聆风很是头疼,金喜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花脸,实在是很好笑!忍不住啊!”金喜看着他,继续大笑,笑得快要弯了腰。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远聆风抱住她的头,怒气冲冲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金喜有点吃惊,远聆风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只是太生气她不停地笑了。

“你敢亲我?!远聆风,你胆儿肥了啊?”金喜反过味来,立马质问道。

“你现在被人亲,也觉得不开心了吧?说起来,我的脸就值50文?”远聆风直接回道,但金喜一生气,原本质问的他,立马怂了。

“有道理,难不成你觉得应该值500文?是啊,要价确实低了,有点大意。”金喜若有所思道。

“你真是……”远聆风想要说话,就见金喜把手伸了过来,有点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给钱!你的脸50文,我的脸10倍,500文!你的提议真好!”金喜立刻说道。

“你!”远聆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挥袖而走。觉得金喜真是不可理喻,见钱眼开。

“这就回去了?脸要洗一洗啊,等等我呀!”金喜在后面说道。她还是担心他的花脸被人笑的。

金喜收拾妥当后,拿着师傅给自己的两贯钱还有给远聆风的两贯钱,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一路上想着今天确实多亏了远聆风,他因为自己颜面有损,自己还那么笑他,着实不应该。回去后要好好跟他表达谢意。

金喜进门后就发现南云胡在跟丛夕说话。

“这孩子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春香楼的姑娘。又是一个浪荡子,这可怎么好?没有教好远聆风,以后怎么跟远朵交代啊?”南云胡边说边摇头。

“你大概是多想了,他的容颜自会受许多女孩喜欢,不会迷恋春香楼的。你看他进来气冲冲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春香楼的样子,倒像是受气的样子。”丛夕说道。

“难怪,他连晚饭都不吃,大概是气疯了。”南云胡说道,放心下来便大口吃饭,不再理会。

接着她们注意到了金喜。

“你哪来那么多钱?”南云胡看着进来的金喜说道。

“今天卖伞赚的,厉害吧?”金喜扬了扬手里的钱。

“金喜果真是让人省心,还是叫聆风出来吃饭吧。”丛夕说道。

“给我吧,我给他端进去,今天让他帮忙,受了很多气,我去给他道个歉就好了。”金喜说道。

“恩,看他气得不轻,那脸色黑的吓人,聆风很少这样的”丛夕认同道。

“你们两个可别又打起来,好好吃饭!”南云胡说道。

“放心吧,打不起来的。”金喜回道。

远聆风回来,就把衣服换了,把脸擦干净。今天真是被金喜气到无语。结果一回来,就被南云胡看到,问他为何如此,莫不是去春香楼了。远聆风正在气头上,懒得理会。进屋就听到南云胡和丛夕的爆笑声,更生气了。她们也笑他,索性就不吃晚饭了,省得那么尴尬。

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被人抱,被人亲,他看在金喜的份上,都忍下来了。可是金喜那样笑,就觉得无比生气。而且她被亲了,还想着要钱,实在是太可恶了。

正想着的时候,房门开了。

“聆风,远聆风,阿风,小风风,今天是我不对,不要生气了,过来吃饭嘛。”金喜端着饭菜,探头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对着远聆风说道。

远聆风没有动。听着金喜喊他小风风,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经意抖了一下。这也太肉麻了。

“今天这饭菜这么香,忍不住让人流口水,真的不考虑一下。丛夕姐姐认真做的饭菜,不吃的话真是可惜了。”金喜继续道。

远聆风头转向一边,不回答。

“真的不吃么?不吃么?好好吃的哦。”金喜觉得美食诱惑,远聆风肯定会先服软的,毕竟早就饿了。

远聆风内心想着,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吃饭。结果等了一会儿毫无反应,他的兴致减少,便看金喜在做什么。

原来金喜看他不动,想了一会儿干脆自己大口吃起来。

远聆风心想: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这没什么。我就看着你吃,看你怎么吃得下去。

“你就是这么跟人道歉的?”远聆风还是没忍住。金喜没有再说话,光顾着自己吃起来,而自己也饿,看金喜饭吃得那么香,就从床上起来,坐到凳子上。

“我饿了呀,再说你现在不是也过来吃饭了。这是你的酬劳。另外,亲我一下的500文,我扣掉了。”金喜说着,把那两贯钱给了远聆风。

“你倒是算得清楚,你怎么不去抢。”远聆风没想到她主动提他亲她的事,脸色有点红晕,迅速用吃饭声来掩盖。

“谁叫我大方呢。你慢点吃,我又不会跟你抢。”金喜看着他道。

“我也是太饿了。”远聆风回道。

一时无话。

他俩吃饭头一回这么安静。金喜觉得远聆风有点怪怪的,也未作他想。

“你去洗碗。”金喜道。

“不去。”远聆风道。

“我端进来的。”金喜道。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么?很辛苦么?你今天惹我生气了。”远聆风道,心里想着才不要去洗碗。

“你现在已经不生气了。”金喜确定。

“不,我在生气。”远聆风纠正。

“可你吃了饭。”金喜解释。

“吃了饭,就不能生气么?”远聆风不解。

“无理取闹、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你去洗碗。”金喜不悦。

“不去。”远聆风坚决道,想了想他看着金喜,又说道:“除非你让我再亲一下,也不想想我被人亲了多少下。”

“一贯钱。”金喜比了一个手势。

“你这是坐地起价。”远聆风惊讶。

“你知道就好。现在是两贯钱。”金喜伸出手认真地比了个二字,接着又补充:“你还想雁过拔毛、占我便宜,我告诉你,我可是一毛不拔的人,休想夺我钱财。”

“你……”远聆风又被气到了。

“你去洗碗。”金喜又绕回来道。

“不去。”远聆风坚决道。

“你那鹅天天啄着我走,我从你身上捞回来点损失,不过分吧。”金喜打算以理服人。

“那是你欠啄。”远聆风好不愧疚。

“我告诉你,那是你欠打。”金喜反击。

二人眼神对视,一触即发。一阵静默无声,最后远聆风示弱。

“这样,你亲我一下,三贯钱都是你的,怎么样?”远聆风又拿出一贯钱,放在桌子上,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金喜看着三贯钱,不说话,心里想着亲一下脸就能得到三贯钱,很划算。

远聆风想着她肯定不会答应,就等着笑她,就听到她回答了一个“好”字。

远聆风很惊讶,又有点生气。虽说为钱卖友的多,但为钱卖自己这么直爽的人也是少见,没想到金喜见钱眼开到这种地步了,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岂不是见利忘义?

远聆风进退两难,又觉得不能认怂,所以决定顺水推舟。

“那你闭上眼睛。”远聆风道。

“你居然还提要求?闭上眼睛我怎么亲?”金喜气闷道。

“那这钱……”远聆风诱惑。

“是我的。”金喜把三贯钱拿在手里,不但赚钱还不用洗碗,多好的事啊。

金喜想着,豁出去了,闭上眼,数一二三,把脸一亲就走。

金喜数到二的时候,就被远聆风亲了,而且还是亲的眼睛。远聆风觉得自己的感情不讲清楚是不行的,晚的话就来不及了,趁此机会有所表示,这样她就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说好的亲脸的!言而无信,赔钱!”金喜又惊又怒。

“你真是愚钝,比木头还木头,每天只想着钱。”远聆风无奈。

“不想着钱怎么活下去,还有我聪明机敏得很。”金喜解释且纠正远聆风的看法。

“你敢欺负我?!”金喜又道。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

“你又没少欺负我,多公平啊。”远聆风先忽悠道,接着又说道:“你现在打我的话,我不一定会输,你想好了。我还要叫南云胡、丛夕过来评理,看你过不过分。”

金喜认真地看了看远聆风,现在他比自己高一些了,身体也壮实了许多,再过几年自己好像有点打不过了。一阵挫败感扑面而来,眼前这个被自己打无数次的人,长大了,将来自己可能真的打不过了。看来自己光有蛮力是不够的,想到这里金喜很是不开心。看来以后只能智取了,绝不能失去自己作为打人一方的风范。虽然说成长一件美好的事情,但自己也不一定就会变弱啊,还是应该保有信心的。

就在这些许思索间,远聆风迅速端起盘子去洗了。他慨叹自己好惨哪,到最后了,还是自己洗。

辛影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气愤。她后来直接买了500把伞,告诉金喜绝对不要再打远聆风的主意,自己都没亲过他呢。金喜不是太过分,是实在是太太太过分了。

除此之外,她还责怪周由没有照顾好远聆风。周由也很气愤,这么多姑娘亲他的时候,居然不带着我,说不定能找到老婆呢。便决定以后好好努力,注意远聆风和金喜。

至于金喜说的,只要在远彩堂实施,定能大卖布匹,毕竟已有经验。远聆风才不要有第二次,布匹反正能卖得出去。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金喜好像不喜欢顾流年,虽然说也不一定喜欢自己,但也是很好很好了。

韦心倒是欢乐地想尝试一下,加上自己歌诗台首位的名号,肯定将这个方法发挥到极致。幸好他被远聆风以容易招桃花为由给劝住了,觉得以后有机会他再用。周由一下子觉得好可惜,但是推荐韦心,玉石店也是可以考虑一下这种方法的,若有机会,希望他捧场。韦心欣然应允。

些许时间的风平浪静,以为那些流言会过去,结果让人奇怪的是反而甚嚣尘上。以及坊间传闻着一个坏消息,免大死了。免大是当年船难活下来却没回来的人,没想到一回来就死了,大家都猜测,说不定当初他就是贪图钱财将别人给害死了,现在被杀就是报应。

关野尤其开心,对着尤改之大肆辱骂,“报应,知道吧,这就是报应,要不然他怎么会被杀呢?”

后来又为了庆祝尤改之从大牢里出来,就将免点打了一顿。

南云胡得知后,慨叹自己这次没帮上什么忙。

纵是如此,免点处理后事之后,仍是来梨花小院一趟。她对着远聆风认真地说道:“你爹是英雄,危险之中也没有放弃希望,仍然想要活下去。船难是天灾也是人祸,总之他没有做亏心事,也没有贪图别人的钱财。这是我爹告诉我的,我特意来告诉你。”

远聆风未曾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缘故,除却感激她之外,还想再问些船难的事。但是免点不再说了,因为她自己也并非绝对清楚,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相关细节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因为自己的爹藏了很久,结果为了见她,一露面就被杀害了,说明事情很复杂。

南云胡也很惊讶,难道是诱杀?

她对这个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时远聆风的父亲在黄河里做工时出了意外,说是掉进了河里,生死不明。当事的人觉得打捞麻烦,决定每家给30贯钱,打发了事。纵然是伊水河旁边的人家,大多也是不会游泳的,而且那天偏偏赶上极端天气,很多人家都觉得死定了,救了也是尸体,何必浪费到手的30贯钱,就都同意放弃。

只有远聆风、免点和邻村的一家人坚决要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事的人只能救人、找人,一起出意外的很多人的尸体都找到了,唯独不见4个人的,其中就有远聆风父亲的。不过肯定是凶多吉少,大家都心照不宣。后来得到尸体,又损失了30贯钱的人家,对远聆风和邻村的那家人充满怨恨,都怪他们多事,不然到手的30贯钱就不会不翼而飞了。

后来有各种各样的传言,也许就是没找到尸体的那4个人因为纠纷杀掉别人的,这是谋杀,所以没有他们的尸体,因为那船上据说有好多珍宝。他们也许死了,也许逃了,也许被杀,也许杀了人,事情的真真假假,无人得知。

免点带来的消息是确切的消息,和远聆风的父亲相关的消息。远聆风一度关注这个事情,有任何相关的消息他都想去问清楚,毕竟船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没人知道。可是活着的人,就应该背上骂名么?

但由于流言一直不散,大家想了想,最好这阵还是小心为好,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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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代号为“太子”的男人也是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地狱修罗传闻中,他阴柔俊美、风•流倜傥,换女人的速度永远比换衣服要快……她是流淌着恶魔血液的白衣天使游走在善与恶的边缘地带传闻中,她神秘莫测,曾一夜之间兵不血刃的斩杀数十人……花花公子vs蝴蝶公主这场旗鼓相当的较量,最终会谁输谁赢?……经典台词:“爱?我们这种人会有爱吗?你真是太搞笑了。”“杀死一个人,再救活一个人,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突然之间不想过这种生活了。”——米洛“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我南宫峻独享的女人。”“女人,这条命随时供你来拿,只要你有本事。”——南宫峻“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和她成婚之日,就是我离开独孤家之时,那时候我希望你不再阻挠我的任何事情。”“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杀不误,只要能得到你。”“调•情才是男人的王道,打架最多是业余娱乐,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独孤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