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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向东归来

厚德载物心,风定落花香。人做为万物之灵,栖息于天地间,只有用心去追逐自己的理想,用意志去雕琢自己的人生,才能彰显出人性的美丽。

向东告别了张英,踏上首班公交车,早早地就来到了家门口,老远的他就看到了老岳母带着恬恬站在家门口,车子刚停稳,恬恬就像一只刚离巢的小燕子,向自己扑来。向东赶紧放下包裹物品伸开双臂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父女相见真是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只听恬恬喊道:“爸爸、我和妈妈都非常想你。”向东迅速地抱起孩子,在恬恬那圆圆的小脑代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小声说:“我也非常想你和妈妈呀。”看到他们父女的亲热和欢乐,老岳母也开心极了,她赶快地走了过来,接过向东手里的东西,高兴地说:“向东回来啦,孩子都等着急了。”看到老岳母鬓角的白发又增加了不少,向东一阵激动,温和地说:“妈、你辛苦了,这些年都让您跟着受累了。”李淑贤笑着答道:“只要你和孩子们都好我就高兴。”温和地叫道:“恬恬快下来让爸爸歇一歇。”恬恬趴在爸爸的肩头鼓起小嘴在向东的脸上亲了几口囔道:“不、我就爱让爸爸抱。”孩子的话语,像一股股暖流温暖着向东的心。是的、这几年他为了工作,一直在外面闯荡,把整个家都抛给了高洁和岳母。每次回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忙个没完,真正和老婆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小,他从心里感到有愧家庭和自已的老岳母。这次回来不走了,他要把整个家庭的担子挑起来,让高洁和老岳母过上幸福生活。想到此处,随口问道:“妈、高洁呢?”正在忙碌的老岳母还没来得及回答,恬恬就抢着说:“爸爸我知道,我们昨天晚上说好地,今天要一起迎接爸爸的到来,可天还没有亮,妈妈就被电话叫走了。”岳母补充说:“小洁临走时告诉我,来了一个危重病人,值班大夫让她去会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看完病人后,就到菜市场看看买点海鲜,蔬菜之类的东西早早回来,如果离不开,中午让我做点饭给你和孩子吃,等她下班回来后再说。”向东非常理解自己的妻子,为工作,为病人她是一个不要命的人。医者父母心,她很明白病人家属的心情,大眼瞪着,小眼望着,盼着自己的亲人的病早早好起来。向东也想,一进门就能看到妻子那张笑脸,像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那甜甜的话语,像小溪一样潺潺地流进自已的心里。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儿恬恬跑了过来,用手指着向东给她带来的洋布娃娃说:“爸爸、我要布娃娃。”向东牵着女儿的小手微笑地说:“问爸爸好,爸爸给你拿。”恬恬眨着眼睛,忽闪着睫毛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好、爸爸我爱你。”向东赶紧再次抱起女儿小声地问:“这是谁教给你的。”恬恬说:“是姥姥教的,她还教了我很多很多知识。”然后附在向东的耳边小声说:“爸爸我告诉你,妈妈说她爱你,让我也爱你。”说着说着在向东的脸上反复亲了几口,乐得向东抱着孩子就向洋布娃娃跑去。向东解开行囊,打开洋布娃娃的包装,把洋布娃娃递到女儿手中问道:“恬恬喜欢吗?恬恬抱着洋布娃娃,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娃娃说道:“爸爸、我非常地喜欢,谢谢爸爸。”向东赶紧地从行囔中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打开盒盖,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他知道这是孩子平日里最爱吃的糖果,在手里晃了晃叫道:“恬恬还有呢。”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布娃娃的恬恬,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只管在洋布娃娃的脸上头上抚摸着。嘴里嘟囔道:“布娃娃、布娃娃、我要跟你做好朋友,做最好的朋友。”向东只好端着奶糖盒子来到了女儿跟前,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去掉糖纸,送到女儿口中。恬恬终于回过神来叫道:“大白兔、大白兔、我最爱吃得大白兔奶糖。”她拿起一块大白兔奶糖,撕掉糖纸,送到爸爸的口中,拿起了奶糖盒子就跑到了李淑贤的身边说道:“姥姥、这是爸爸给我买得大白兔奶糖,我要给你吃。”高兴的李淑贤合不拢嘴,夸着恬恬懂事,说自己的牙痛不能吃奶糖。恬恬鼓着小嘴说:“姥姥好孩子是不能骗人的。”随手扒开一块奶糖硬塞进姥姥的嘴里。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向东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多高兴了。再看看两鬓斑白的老岳母,他的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这些都是老岳母言传身教的结果。女儿从小就能受到这样的教育,接受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熏陶。长大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学习成绩优秀,道德品质高尚,有上进心的好孩子。毫无后顾之忧,心里就像喝了蜂蜜一样甜丝丝地。他从自已的挎包里拿出一件淡灰色风衣递到了老岳母的手中说道:“妈、这几年辛苦您了,是您把恬恬培养教育的这样优秀,又要邦高洁料理家务,我的心里非常感激您。春天到了,外面风大,我给您带来一件风衣,您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体。高兴地老岳母一口一声地说,不用、不用地客气着,到洗手间洗了洗手,向东邦助老岳母解开风衣的包装,让岳母到卧室试穿一下。刚回过头,就看到女儿恬恬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向自己走来,趴在向东的耳边小声说:“爸爸、这是妈妈写给你的,是不让别人看的。我从妈妈的枕头下拿出来给你。妈妈说这是她的秘密,你可不要给她弄丢了啊。”向东一看是日记本,心中一阵窃喜,正好乘空看看。翻开日记首页是一首诗:“推窗望月寄相思、残梦难消己晚秋。千行热泪烟雾尽,几点冷星夜更幽。琴瑟风声离叶恨,徐徐江水逝花愁。欲见归鸿倩影处,披衣捧靴上西楼”。翻开第二页、一行醒目的大字:〈向东我想你了!〉向东我想你了,想与你一起看朝阳,一起看晚霞。向东我真的很想你,想和你一起看,春夏秋冬四季变幻。一起看风雨雷电的交替。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就溢满了幸福。要问我心中什么是最美丽的,莫过于见到你;要问我心中什么是最大的欢乐,莫过于天天都思念着你;要问我心中最大的期盼,莫过于拥有你。一生中什么事情不能忘记,那就是爱你,一生一世不分离。

爱你向东,真得想你了,生命的语言无从读起,只能将心事寄托在多情的文字里,淡淡的一句《我爱你》,就踏上了白素贞的船:“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我耳边说,爱你永不变,只为这一句,肠断也无怨….。”向东、真得好想你,淡淡的一颗心,淡淡的一缕情,就如炊烟掠过我的心头。在慢慢的回忆中,露出了你甜甜的微笑。此时此刻你或许己感知到了我的爱恋,亦或许正在思念着我,空气中正在散发着你的馨香。临行前你万般地叮咛,时刻都在我的耳边回响,你的全部都珍藏在我的心里,无时无刻都无法停止对你的思念。我不知怎样形容,才能表达出我对你的牵挂,如果一定要我说得话,我就用《春天的守望》来概括我的心情,因为有你的日子,才像春天。你的灿烂亦如春暖花开,你的身上永远散发着男子汉的韵味,让我的心里四季芬芳。我相信,你给我带来的是,我最想要的梦想。亲爱的老公,夜梦好长噢,好想你,忍不住想打电话,那怕是听听你的声音也好,想把对你说得都说出来,真想一下子飞到你的身边,投身在你的怀抱中,好好听听你的心跳声,好想好想和你窃窃私语。好想我们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想想我们同甘共苦,要把基地医院建成现代化一流的医院。你是多么地坚强,多么地睿智,走南闯北,艰苦奋斗,每次我都想和你分忧。你总是坚定的回答:“我是个男人,生下来就是要有责任担当的。”我总是小声说:“行吗?”你总是挺直腰杆认真地回答、“请放心、看我的吧!”你的话就像一支镇静剂注入我的心里。让我感到和你在一起,心里是那样的敞亮和踏实。充满了自信。有时候我也很调皮很任性,不管干什么事情都爱让你陪着我一起去。反正天天闲不下来,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到采煤工区看新电视,大家看到你的到来,特地让了个座位给你,我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你的身边,把头依偎在你的怀里,跟你小声说着话引来周围不少目光。你不但不生气反而红着脸告诉大家,说我身体欠佳,执意要来看看新电视什么样。利用同事的同情心,来掩饰自己心里的空虚。只是回家后告诉我,今后在公开场所不能这样。在家里,就是再过份你也不会生气。现在回想起来,你的嘴角还带着眯人的微笑,我的心里还保留着甜丝丝的暖意。

你知道吗,上班我就拼命地工作,就是不让自已想你。每天下班,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好像你随时都会出现在我的身旁哄着我、亲爱地、亲爱地叫着。

从你的来信中得知,张英姐的病情是比较重的,在犯病的时候不认识任何人。我真替你担心,怎么和一个精神病人打交道,怎样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进行交流,怎样去寻找失去的记忆。亲爱的,我要求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而后才能用真情去温暖她的心,唤醒她的记忆。我们都是讲情意的,从小就受着《有恩不报非君子》地熏陶。我真想飞到你的身边,和你一起,让她早日恢复健康,让你早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一起再到桃花渡,去寻找那条石板路。偎依在桃花树下,四目相对,心灵相通,相互欣赏。你的微笑,你的眉,你的唇,你的一切的一切。你那汩汩爱心私语,那泛泛地心灵梵响,掏空了我的躯体,掏空了我的灵魂,使得我不能自已。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意念,变变变成一块小小的美玉,钻钻钻进你的心里,随你浪迹天涯伴你行至海角。但我深知我的丈夫,肩负着历史赋予的使命,推动着大裁军的顺利进行。是去工作的,是去报恩的。是让人敬慕的大英雄。不得已才和自己分开一段时间的。我只有像他那样努力工作,做好家务,照顾好家庭,给他创造一个稳固和谐的大后方。才能让他放心拼博,竭尽全力去完成任务,早日归来。我能想像得出,你归来后给我带来惊喜的画面:轻轻地敲着门,温声地叫着我的名字,柔柔地搂着我的腰,紧贴着我的耳根甜甜地说上几句让人脸红的话语。乐得我心花怒放。醒来时泪水打湿了枕巾,我想可能是我白天想你想的太多了的缘故。

亲爱的向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自已的身体。我知道,面对姐的病情,你一定很累,但不要忘记,我们是学医的,多看古医书,从书中寻找治病的秘籍良方。要有耐心、恒心、和爱心。相信没有我们克服不了的困难。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展开思路,寻找到共同语言,这是医学心理学教给我们最好的方法,不要忘记打开心灵的钥匙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虽然邦不上你,但我相信你支持你渡过难关后,明天一定是美好的。

向东你知道吗,我为什么非常想聆听你的声音,因为你是我牵挂的源头。我不会向任何困难低头,但我必顺向自己的心低头。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你直接关系着我的喜、怒、哀、乐。我知道,我今生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男人了,你是我一生唯一爱得那个男人,从我告诉父母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用自已的一生来守护你,这样的决定我无怨无悔…..。

刚看到此处,就听高杰在门外叫道:“快过来,邦邦我。”听到高洁的声音,向东立马放下日记本,跑了出来。远远看到高洁拎着大包小包地蔬菜、水果、海鲜回来了。满头汗津津地站在门口。看到向东的到来。温声喊到:“还不快过来接一下。”向东十分高兴地跑过去,接过高洁手中的物品,认真地说道:“老婆、你辛苦了。”,可高洁红着脸道:“快把东西拎到厨房去。”高洁本想先好好休息一下,擦把汗,洗洗脸好好地看看自已的丈夫。那知母亲在卧室开口了:“小洁你过来,看看我这件衣服怎么穿。”女儿恬恬听到妈妈的到来,也抱着自已的洋娃娃过来,拉着妈妈的手说:“姥姥的衣服穿不好,正等着你呢。”随着孩子的脚步,高洁来到了卧室,看到母亲手里拿着一件非常时尚的风衣,正在穿衣镜前比划着。她看得出娘非常喜欢这件衣服,颜色也很朴实,造型也很优美,一定是向东带回来送给母亲的。她赶紧跑过去,对自已的母亲说:“娘、这叫风衣,是春秋穿在外面的衣服。既防风,又保暖。看上去平整净亮,穿在身上板正。里面不能穿得太多,只能穿上衬衣外加羊毛衫或很薄的小棉袄等。风衣中间还有一条风衣带,天冷时还可以把它拉紧,让衣服更贴身,既暖和,又显得腰细柔软。使人远远地看上去,更加苗条婀娜。”娘笑着说:“这是向东送我的礼物,看着心里就喜欢,用手摸摸似稠似段颜色我挺满意,做工又整齐,你邦我看看怎样穿合适。”高杰说:“娘、这只是一件罩衣,在家里一般是不穿的都得挂起来,到外面穿最合适。‘老娘终于明白了这件衣服的功能,在女儿的邦助下,重新选好自己的内衣,羊毛衫等衣服穿好后,再穿上风衣系上扣子,拉紧腰带。使自己的体形显得格外优美,再配上向东给她买得黄绿色沙巾,人显得格外精神,既漂亮又朴实,还有风采。从侧面看体态优雅,从正面看半老徐娘,风度翩翩。美得高洁拍着巴掌叫好,来到客厅叫来女婿和外孙女欣赏。恬恬跑过来拉着姥姥的手直叫姥姥,嘴里不断地喊真漂亮、真漂亮。向东看到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岳母穿着这样合体的衣服赞不绝口。高兴得老岳母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夸自已的女婿好。哪知识趣的小恬恬围着姥姥转了两圈、用小手轻轻地摸着风衣的袖子说:“姥姥、这衣服真漂亮,你要做新娘了吗?”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不过、红晕一圈圈地爬满了李淑贤的双腮,她高兴地说:“是的,我这回穿着,非让那个老家伙,好好欣赏欣赏,省得她整天说我老了老了的,让人不爱听,只是他不知道打扮他的老婆子罢了。”说得大家哈哈大笑。仿佛她真成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姑娘似地。

诗曰:“久别重逢非少年,相思相爱每一天。额头已把时光记,胸中蕴藏万千言。风舞蜂蝶花解语,漂渺云烟似人间。玉困花柔情意浓,怎知今宵月更圆。”

江天一色无纤尘,深兰色的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了他们的卧室。他们躺在被窝里,根本就没有半点睡意,相互地倾诉着这两年多来的相思之苦,谈论着,在自已身边发生的新闻趣事。向东祥细地向高洁介绍了张英的病情和康复情况,他告诉高洁,在刚见到张英的时候,张英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虽然在时不时地呼唤着向东的名字,也只有在他叫张英姐姐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经过将近一年的接触,安抚、宽慰心理治疗。他发现张英的睡眠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晚上再也不起来狂呼乱叫了,似乎精神状态也得到了好转。有一次他耐着性子开导她,她突然性情大变,扑到自已的怀里,竞呜呜地放声大哭了起来。向东说:“我知道,这有可能是张英姐病情好转的一个大好契机。”也没有给她多少安慰,任其把压抑在胸中的委屈都哭出来。在她哭得十分疲劳的时候,把中药还魂汤加大用量让姐喝下去。不知是药物用量过大,还是机体的耐疲劳反应过于强烈,她竞沉睡了两天两夜。当第三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叫着向东的名字告诉向东: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让那一束白炽灯光,刺得眼睛好痛好痛,疲劳极了,她想找到自已的弟弟正向东,告诉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她说:“这回可好了,终于找到了你,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害怕了”。张英要去找首长,说什么也要把向东留下来。没有办法,党委召开了紧急会议。李德正政委再次征求向东的意见,把聘用向东的合同期再延续了一年。那次他和李德政到能源基地找木总指挥,就是为这事来的。当时由于事情繁多,急等着李政委回去处理,向东也只能随其而归。没来得及把事情和你说透彻,真希望你理解体谅。高洁撒着娇道:“亲爱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理解你,支持你,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回来后,只要你把欠我的还给我,就行了,我是不要利息的。不过、情还是要还的,你得还我一辈子,两辈子,还有下一辈子。”向东高兴地答应着,对着高洁的耳根子温声地说:“亲爱的闭上眼睛。”高洁诧异地问:“闭上眼睛干什么?”向东在高洁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口说:“好事、让你闭上就闭上吗。”高洁十分不情愿地微闭着眼。她看到向东迅速的下地,把自已的挎包拎了过来,从挎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净光闪亮的珍珠手链。爬上床,慢慢地把手伸到高杰的左手臂腕,缓缓地抓住高杰的左手,把那条珍珠手链,戴到高杰的左手腕上,把床头灯关掉,室内一片灰暗,一片朦胧。他对着高洁小声说:“好啦、你睁开眼吧。”高洁原认为是一条普通的手链,那知在微微的黑暗中,手链却能发出柔柔的光。一圈圈、一团团放射出五彩的光芒。高洁的心被震惊了,暖暖的光,柔柔地情,激烈的爱,让她不能自己,月光也悄悄地退出了温馨的卧室,让那久别重逢的这对小夫妻,尽享人间之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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