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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笫二十七章 爱恋进行曲(七 )

有人说过,人生的路上,并不是你在哪里放个门框,哪里就是唯一的出口。你可向左、向右、转个弯,去寻找生命的出口。是啊,人们的生活之路,一定不是平坦笔直的,有时转折或转弯也是不情愿的。如果转过弯去,看见的美丽草原,浩瀚的大海,过得舒心悦目的生活,反倒成就自己,丰富了人生。

娘信佛,佛说过:“人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就是人们对于那些欲望达不到的东西、过于执着了”。娘告诉向东:“儿子、我用书写的方法和玉儿交流,我写个佛经上的故事给玉儿”说:有一天,一个小麻雀,过烦了平安欢乐的日子,它就来到佛的面前抱怨说,它的兄弟姐妹太多,生活太嘈杂,它要过雄鹰一样的生活。佛问:“雀儿,你能耐得住寂寞吗?”麻雀说:“能!”佛又问麻雀:“你不怕高空的艰难险阻吗?”雀儿昂了昂头挺了挺胸说:“我向往的,就是那样的生活”。佛看麻雀这样执着,就说好吧,那你就到我的手掌上来,我送你上蓝天上看看。麻雀高兴地跳到佛的手上,顺着佛的手劲儿,它真的飞上了蓝天。在那浩瀚的星空中,找不到一个同伴,没有任何生灵和它说话。它第一次感到孤单,体验了孤独。但它咬着牙不放弃,努力向上飞。暴雨狂风不断的打压着它,麻雀再一次感到了,疲惫、乏力,头昏目眩。它看到了云山,心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会。哪知刚一用力,一股强劲的寒流向它袭来,掀折了它的翅膀。它第一次尝到了痛苦的滋味。它哭着坠落到人间。当它醒来是时候,它明白了自己,它痛苦的梳理了一下还有点疼的翅膀,跳下佛的手掌,跪在佛的面前,真诚的说,佛祖,我再也不好高骛远了,我永远都是您身边那只欢乐的小麻雀。佛笑了。

古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叫庄子,他非常有才华,楚王知道他后,就派使者前来请庄子入朝为官,那诚心、那重托,就不用说了。这时庄子带使者来到一个水潭,指着水潭里的乌龟,对使者说:“你看乌龟是把它放在庙堂中活的更好,还是放在这小小的水潭里活的更舒服?”使者曰:“后者”庄子曰:“吾欲而生也”从此以后庄子托山为钵,剪水为底,渺渺若祥天之云,悠悠自来去,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三天后、玉儿给我送来一张纸条,说她同意了和程远这桩婚事。这也是我近一年来,没让她们给你去回信的主要原因。我是怕打扰了你,影响你的工作,才当了英雄就掉了下来,被人家笑话,所以你要理解娘,这也是我叫你小妹在家等你,不让你外出的主要原因。我想、把事情跟你讲明白,话说清楚,让你心中有数,想好了再去见玉儿,娘没变心,娘已经认玉儿为干女儿了,娘也下决心要照顾她一辈子,娘真心希望玉儿能过上好日子,能幸福,谈着说着,娘就趴在向东肩膀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事情完全出乎向东的意料,来的太突然,使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只是心里酸极了,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陪娘一起哭,哭娘,哭玉儿,还是哭他自己、一片茫然。

突然向东听到了一声梵响,“命由己选,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一生改变的,只是数年后那些花开时节。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向东止住哭泣说:“娘,你早就告诉我,若欲放下即放下,欲待了期无了期,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处度此身。娘打住哭道“儿子、你还真懂的不少呢。对,就得这样,正确面对。心中有爱,看世界的眼睛才会纯净,人生一边走,一边领悟,世事无常,太多的风云变幻,沧海桑田的变迁,让我们学会承受人情聚散的无奈,让我们懂得感恩,我们可以痴等一份不变的情感,却把握不住渐瘦的流年,一声珍重,会温暖人的一生。”巴尔扎克说过:“走出荆棘,前面就是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登上山顶才能一览众山,脚下才是今天,一点小小的困难黯淡不了星空灿烂,一点小小失去、荒芜不了整个春天,人生要全力度过每一天,因为我们还有阳光明媚的明天。”生活可低调,志气当高洁。好好的找到玉儿,长谈一次,把心交给她看看,随她所愿,死而无憾,做一回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向东诧异地看着娘,似雾里看花,甚有不解。娘说“傻儿子,呆呆的望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把你给玉儿的礼物送给她。”向东像得了圣旨一样,跑回屋里拿出了自已给玉儿准备的手表,向玉儿的家走去。

向东敲开了玉儿家的门,玉儿的娘迎接了他的到来,看到向东很高兴的说:“听你娘说,你今日就要回来,我们还真想好好看看你这个大军医,长得究竟啥样了。”向东说:“婶子,我也想您,这不就来了。”玉儿娘一边唠叨着,一边给他让座。玉儿在自己后院,知道他的到来后,也赶紧跑了过来,站在后门口,上下打量着向东,四目相对,心灵相通。向东怕自己失态,赶紧打开背包拿出一包福建特产,龙眼肉送给玉儿娘,让她和孩子们尝尝,虽不多,代表着他的心意。向东拿出给玉儿的夜光女表,玉儿激动地在水槽中把手洗了又洗,擦干后,双手接过来,戴在手腕上,反复端详着,脸颊红红的。美丽的睫毛忽闪着,家人都围绕过来,在黑暗中看着夜光指针的跳动,洋溢在欢乐幸福的气氛中。向东慢慢的喝着玉儿娘给他冲的茶,看着玉儿弟妹们分享桂圆肉的快乐,向东想,生活总有不完美,有辛酸的泪,走过的悔,幽深的怨,怨中的喜,恨中的爱。看生活是否完美,首先要淡视那些不完美,然后尽量放大可能的完美,只要你的心完美,这个世界就完美,所以人们修炼的是,一颗热爱这个世界的心。玉儿娘问向东在部队的情况,向东向她们讲述自已的奋斗史,巡回医疗中遇到的新闻趣事,向东认为懂得别人快乐是慈悲,让自己快乐是智慧,简单就是快乐,明白就是境界,人生就像半杯水,很难完满,有人看到缺的一半,有人看到拥有的一半,幸福与快乐的秘诀就在于:要看到拥有的那一半,并尽情地享受自己拥有的那一半,顺其自然就好,心安自然快乐。看到向东谈的津津有味,玉儿也来到向东的跟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拍拍自己的额,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双手把夜光手表连同一封信递给了向东,轻轻地拍了拍前额拜拜手跑回自己的小屋中,再也没出来。面对玉儿的举动向东楞在了那里,不知该说什么为好。玉儿娘看到后,语重深长地说:“向东你得理解玉儿,她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不能要你的东西。,她现在也不能跟你说话只能在信里和你说请楚还望你要理解她。”向东感到时间不早了,诚挚地说:“婶,娘还在家等我,以后有时间再来玩。”向东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强打精神向玉儿的家人告了别,踉跄地回到家里,一头扎进自已的小屋中,倒在床上长舒短叹没了半点主意。傅雷说过:“我们小时候费了很大精力学的东西,那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或者不好的东西,需要我们花费更大的精力去打破它,才能得以成长。”有时候这或许是一种失落,而失落也正是硕果挂满枝头的时刻,也就像他看到的山里红一样,独自傲立悬崖峭壁之上,没有任何绿色的衬托,只见枝头累累红果,在太阳光的余晖下,映红半壁悬崖,独具一格。夜静悄悄的、风、轻悠悠的躲在树后倾听,它听见了向东的心跳声。春天悄悄地溜走,夏天慢慢地消失,秋天居然无法让它做分秒的停留,当激情让他们去迎接的时候,脚步却迟疑了,多少黑夜向东不停地自问,不知自已的心在为谁跳动。

向东回到自己的房间,娘就跟了进来,很认真的说:“儿子,我给了你机会,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吧,该干的事情都干圆满了吧?该正儿八经谈谈我们的事了吧?”面对母亲的发问,向东倍感迷惑,该说的话,该干的事,他都不清楚,哪里谈的清楚明白。只好跪下来,按照自己的思想,跟母亲说出自己的想法。向东说:“娘,我看玉儿怪可怜的,我们要了玉儿吧,我感到不要她,心里一辈子交代不过去。再说人怎么不是一辈子,只要我对您好,玉儿对您好就行了。”只听娘说:“儿子你给我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不能有事没事就跪。你不感觉丢人,我还感觉丢人呢。现在不是我们不要玉儿,是玉儿不要你了”一把把向东拉了起来,叫他坐好,问道:“玉儿怎么想”向东把玉儿给他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娘。娘看着看着,眼圈红了,带着非常难受的声音说:“玉儿真是个好孩子,你看她看的就是比你周全,有见识,讲情义。她说:“风扫荷叶百花残,这是她的命注定的,所以谁也不怨,她认命,只要你能让她见你一面,看到了你的心意,她就高高兴兴的嫁人,绝不拖累你。只要你能把情给她,她就会含在心里,永远不忘记你。因为她答应美玲姐,要照顾你一生。就是她以后有了孩子,她也会告诉孩子,你是她们的舅舅,是你用幸福把她的心灌的满满的。所以她决定三天后出嫁。”娘深情地说:“儿子你别过不去感情这个坎。冷静下来听我把玉儿这个决定正确性分析给你听。看看是否很英明。”向东点点头,认真听娘说。

一,玉儿有自知之明,她认命,命里注定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这虽然是一种迷信说法,但也并无道理。古语说,美女多薄命。戏文小说里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古代四大美女,哪个有好命的。玉儿美丽漂亮,骨头轻飘飘的,哪有那个福分。所以你越好她越担心你们之间的差距越大,心里爱你越兴。所以我们得冷静下来,数着时候得给她松松弦,让她学会正确面对。

二,你们不是真心相爱吗?要相爱首先要学会付出,这是一种修为。有人说,有一种酒一点点就能醉人,有一种爱一点点就能温馨,有一种人一次相识就难以忘怀。有一种心情虽然不能见面,也会彼此牵挂直到永远。爱是什么?爱是一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爱上一个人,却很难向别人表达出来。

爱是什么?爱是无条件的付出,会不自觉地为一个人着想,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照顾她,并不会因为她付出而感到累,每次付出都是愉快,心甘情愿的。

爱是什么?爱是责任,在爱的面前没有地位之差,只有责任承担。

事实上爱就是一部忧伤的童话,惟其遥远与真实。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爱的人,那才叫痛苦,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是无缘,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无法合意,凡事不必太在意,更不要去强求,就让一切随缘,逃避不一定躲得过,面对不一定难过,孤独不一定快乐,得到不一定长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拥有。

三、你静下心好好分析下,你、程远、玉儿,你们三个,究竟谁和谁在一起更合适。程远为能和玉儿在一起,绝食三天三夜,差一点送了命,醒来时第一句话,还是问自己父母同意不同意,至死不渝。你能做到吗?玉儿和程远在一起,不感到低人一等,一生都可挺直腰杆做人,你能做到吗?”向东说:“我会让玉儿好起来。”娘说:“你小子净是闭着眼瞎说,你能让一个哑女和你一样驰骋天地间,你把她的自尊心放在那里,没有了自尊心的人能幸福?程远和玉儿在一起,一个量衣,一个做衣,就像七仙女和董永一样,一个挑水,一个浇园。你能说她不幸福?再有了孩子,你能说她不温馨?你远在十万八千里,这些都是你能给她的?儿子,玉儿在家没出门,见识短,难道你这几年在外面也白混了?你要是硬生生地把玉儿从程远的手中夺过来,至程远于死地,你又不能满足玉儿的一切,让她无尊严无自信的活着,那真不如让她死了。你小子的良心何在,正义何在,担当何在。人们都说,伴侣不是结婚时发誓非你不娶或非你不嫁的那个人,而是发现你身上有许多亮点和缺点的人,伴侣不是天黑了和你手挽手走进饭店那个人,而是守在家门口巴望着你回来共进晚餐的那个人,伴侣不是和你大谈爱情,把我爱你时刻挂在嘴边的那个人,而是和你平平淡淡唠叨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的那个人。告诉你,在幸福的婚姻里,伴侣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和你在几十年的岁月中沉淀下来的一份默契、一份温情、一份平淡、一份理解、一份宽容。爱她就让她开心,爱他就给他温情,这就是伴侣。”

在西方的历史传统中,情侣都把自己的婚戒套在对方的中指上,因为他们相信那里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意思就是要用心承诺,但是人世间的爱,有多少能生死白头的,又有多少情可以天长地久的,所以你选择的共度一生的,未必是你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未必能和你共度一生。有多少情人走不进彼此的今生,只能苦苦地相约来世。而又有多少男男女女,走过爱情,走进婚姻,却不能珍惜彼此的付出,而失去了欢乐和幸福。所以母亲的话,向东不得不承认充满了哲理,敲开了他的心扉。想想玉儿的苦命,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心里疼痛的,酸酸地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来。娘长叹了一口气,抚摸他的头说:“孩子,人生如梦,梦醒了还是要生活的。其实人过的就是一种心情,穷也罢,富也罢,一切都是过眼烟云。想想昨天,玉儿还活蹦乱跳的,天真烂漫,能歌善舞。谁想到生不逢时,一场大病竟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好在这个孩子,心地善良,头脑聪明,能够看得开,明事理,选准自己的角度,看清自己的方向,勇敢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对自己有了重新的认识,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我们得理解她,支持她,爱护她,鼓励她走自己的路。”向东说:“对,娘,我们要体谅玉儿,帮助玉儿。我的存在就是要帮助玉儿擦干眼泪。”。他长叹一声大声喊道:“苍天啊,既生玉儿,何生庆儿呢?”母亲让向东给逗笑了,拍着向东的肩膀说:“好儿子,你有什么打算?”向东说:“娘,男子汉大丈夫,能够拿得起放得下,方为英雄。我明天就回部队。”娘说:“不行,你不能走,你的责任还没尽到,任务还没完成。”向东说:“为什么?”娘说:“你的假期还不到,你就这样走了,你放心吗?万一玉儿说得好听,背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一辈子怎能安心?她既认了我这个娘,我也认了她这女儿。等她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再经常去看看她。到那时才真正天下太平了。我这个做娘的心,才能真正踏实了。”我真佩服我娘,她看事总比我看的全面,看得远,办事总比我精明圆滑,一句话就能让我茅塞顿开,心服口服。

玉儿出嫁的那一天,向东站在送行的人群里,当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向东看到玉儿面带微笑,向他挥挥手。向东不顾一切的跑出人群,走出村庄,来到荷塘边上,站在那块大石头上望着残败的荷花,对着远方的山峦大声喊道:“玉儿姐我衷心地祝福你,祝你幸福快乐。”随着向东的喊声,荷塘里一条红色小鲤鱼慢慢地向他游了过来,浮到水面,一连向他吐了三个泡泡。向东点点头说:“鱼儿,我知道了,你走吧。菩萨妈妈一定知道我的心,会保佑我的。”他下定了决心,结束休假、提前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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