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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是来学习知识的

在欢迎新生入学的开学典礼上,向东代表着七八届的新生,在主席台上发了言。《将以求知之心入大学》他说:“我们是在党和国家拨乱反正,重新走上正规化,现代化建设,急需人才之际,重启高考,走进大学的第一批学员。肩负着历史的责任,人民的期望。所以大学对于我们来说,不仅仅是门,更重要的是路,是求知探索的地方。是拼搏,是渴望,是自小的梦想”。走进了山医大,我们看到了这里的环境优美,是知识的海洋。这里有若大的图书馆,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们崇敬的教授,导师、是我们成长的地方。我们要奋不顾身地投到知识的海洋中去,在校党委的领导之下,在导师的耐心指导之下,拼搏精进,用医学知识丰富自已的人生,贡献予社会,奉献于人民。掌声、笑声、欢呼声、响彻整个校园。

刚走下主席台,向东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音喊道:“正向东我认识你”向东打了个楞闪,心想、是谁这样不合时宜地,大呼小叫着自己的名字。刚想抬起头来望过去,就听校党高官徐本善说:“正向东、你到我的办公室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拉着向东的手就向党委办公室走来。向东只好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声音发出的地方,他看到,一位体态优雅的女同学,正在向他这边挤来。但他的手被徐书记紧握着,只好暂时放下这一切,紧跟着徐本善来到他的办公室。徐书记像长辈一样,给向东让座,冲了一杯茶,语重深长地说:“向东、我看了你的档案,知道你有很好的医学理论基础和临床实践,还担任过急救中心的主任,同时在部队期间,就参入了党的领导工作,是一位很有发展前途的青年。所以经过校党委的研究决定,接受你为学校党委委员,参入学生委员会的领导工作和系党支部的工作,经报上级党委批准了。所以我今天想和你谈谈,听听你的意见。”向东不由自主地一阵心跳加速,对于刚刚踏进大学校门的年轻人来说,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明党组织对自己的信任和培养,他由衷地感到高兴,立马站了起来,向徐书记敬了一个军礼,深深一躬,感谢徐书记的信任和培养。但军/区门诊部亓主任的话,却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们是从事专业技术工作的,最好不要参入政治。”自已的亲身经历也告诉他,在政治的旋涡中运行,往往是一步不慎,就要跌得很重。到现在,他最爱、最敬的张英姐,还渺无音信。所以向东犹豫了一下,真诚地说:“徐书记、我感谢您的信任和培养,今后不管发展结果如何,我都会带领大伙团结在党组织的周围,团结在您的周围,努力完成您所交给的各项任务。但我觉得自已经验太小,领导能力不强,恐怕辜负了你的期望,完不成您交给的任务。再说、我是来学习的!所以特别地担心。能否让我仔细地考虑一下,再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一种失望掠过徐本善的心头,他不明白当今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面对着他的封官许愿,而无动于衷。但他还是微笑着说:“你说得不错,年轻人就应该让自己的生活空间大些,多装些现代化的科学知识,你仔细想清楚了,想好了,明天告诉我一声,我一定让你满意。我看到有个同学在找你,你去吧。”向东感觉到了徐本善的一丝不高兴,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着感激的话,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刚出门,他就看到那个不识时务的女孩,竞在书记办公室门外不远的地方等着他。远远地看到向东从书记办公室出来,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朝向东扑来。嘴里喊着:“正向东你也太不尊重人了。”向东脸上一片茫然,不知所以然。女孩忽然自悟,可能真得他和自己不熟悉,所以就放松了口气说:“正向东,我是你二中的同学,我刚上初一你就当兵去了,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是我们学校的学习尖子,数学小才子。我早就想见见你,可是缘份不到,让你跑了。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成了同学。我在检验系,我叫吴雅男,口下是天那个吴,优雅的那个雅,男人那个男。吴雅男、你可要记住了。你就不用介绍了,我了解你,比你了解自己还清楚。说到底,我们还是一镇里的,所以以后有什么不好办的事,你就说给我听听,我邦你办。”向东努力地寻找过去的影子,但在他的记忆里对吴雅男很是陌生。细看之下,婀娜的体态,漂亮的脸蛋,大大的眼晴,细细的眉毛,未语先笑的神态,豁达开朗的个性,还真是有点相识,但就是不知道,她究竞藏在自己心里那个地方。看着女孩火辣辣的眼神,热情大方的举动,向东只得免强地打起精神,带着满脸的笑容,答道:“是的、是的、我们曾经在哪见过,我们是老乡,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又走到一起来了。说明我们有缘份,今后如果那些地方想得不周,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雅男同学指教邦助。雅男轻轻地握着向东的手说:“我看你刚才从书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挺难看,是不是徐书记对你哪里不满意了,批评了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邦你。”向东面对这位漂亮的女孩东一郎头,西一棒锤的言谈,就像罩了一头雾水一样,向东想她真的能跟徐书记说上话,邦助解除自已的困忧…..?一股暖融融的感觉袭上心头,原先那种唐突感,不知啥时候逃得无影无踪了。微笑着说:“雅男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雅男答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我亲爱的学长?”向东赶紧说:“不是的、我的好同学,你千万别误会,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就到公园走走好吗?”听到向东的相邀,雅男变得十分欢快,笑着就拉着向东的手,向公园走去。她感到埋在心底的遥远地梦想,就要开始实现了,她要认识向东,了解向东,和向东做最知心的朋友,甚至…..。

耳畔再次响起熟悉的音律,不是音乐多么动听,而是灵动的音符在向东的心中跳跃着,鼓动着,幽幽地、脉脉地、像缓缓的溪水涓涓地流向远方。他们边走边谈,向东把隐藏在自己心底的想法,如实地告诉了雅男。他说:“雅男、我认为自己还年轻,有精力和体力。我是抱着一颗求知的心走进大学的,我要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医学知识中去,进一步丰富自己的医学知识,做一个真正有用的好男人,做一名真正的名符其实的医学专家。不辜负人民的希望,不辜负对姐的许喏。”说到伤心处,不免泪眼汪汪,雅男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向东深情地说:“雅男、我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那是徐书记对我的看重和培养。那是爱护,那是关怀,是期望。我也不是,不想当官,多做些行政管理工作,为今后走上社会,增加才干。我是怕自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把每件事情都干好,而辜负了徐书记的期望。别忘了人生有四项原则:要懂得选择,学会放弃,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要有冷静的头脑,坚定的信心,决不失去自制的力量,决不放弃,自己的希望和理想。”话音刚落,雅男就为向东,轻轻地鼓起了掌,微笑着说:“向东、你说得真好,一下子就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不愧为我的学长,我的好朋友。”

向东告诉雅男,他从部队回来后,拒绝了领导给予的工作安排,就是要重新考大学,进大学。目的、就是要在大学里,把自己用科学知识重新检验一遍,丰富一遍,让自己不断地强大起来,为将来走上社会,打好基础,站稳脚跟,用学到的知识,踏踏实实地走好人生的每一步,再创生命的辉煌。听着向东的话语,品味着向东的心声,雅男的心也在跟着向东的情绪跳动着,她激动地握着向东的双手,认真地说:“向东、你说得对,我支持你,我们来上大学,就是来学知识的,不是来当官的。”他们的心靠得很近很近,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很紧很紧。

为突破这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向东认真地说:“雅男、我最近看了本小册子,上面讲了一翻道理,我感觉对我们今后的人生非常有意义。”他用深情的目光看着雅男有什么友反响,事实上雅男,早已把向东装到了自已的心里去了,对于向东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认真地听着,看着,琢磨着。同情、激动、爱恋、心跳加快、脸色绯红、撒着娇地说:“你快说、人家在听着呢。”向东认真地说:“雅男、我认为人来到这世上要做的事情不外乎两件:一是做人、二是做事。做人难、难在从躁动的情绪和欲望中稳定心态;成事难、难于从纷乱的矛盾和利益的交织中理出头绪。而最能促进自己发展的人生之道便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雅男愉悦地问:“向东、我听我父亲说过这句话、从字面上讲,不难理解,但要从一点一滴做起就不那么简单了。你能举几个简单的例子说明这个道理吗?”向东沉思了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十分真诚地说:“雅男、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艰难。且不说雷峰的故事,一滴水的故事,就拿我们村盼子大叔的故事来说,简简单单地活着,傻傻地盼着,为了民族的解放,为了党的事业真得可称得上抛头颅,洒热血他什么要求也没有,只要求饿的时候能给他一碗饭吃。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嘲,所以人们送他个绰号嘲盼子。我曾经问过我的父亲,盼子大叔看起来既不傻也不嘲,为什么人们会叫他嘲盼子?父亲告诉我:盼子大叔看起来傻乎乎的,什么也不再乎,实际上他心里,什么都明白,而且对党忠诚,在抗日战争时期,为民族的解放事业还立过大功。那年盼子刚满十八岁,县大队包围了东山鬼子的炮楼,拿掉鬼子的据点,彻底消灭盘据在我抗日根据地前沿的鬼子。不知那里走露了消息,鬼子又从烟台调了一个中队的鬼子兵,反包围了县大队,切断了县大队和外界八路军的联系。怎样和前来救援的八路军取得联系就成了难题,县大队派出了三波人员进行联络都没有成功,最后县大队决定从我们村找一位农民,去完成这次联络任务。当县大队政委找到盼子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把任务接了下来,当县高官县大队政委问盼子有什么要求时,盼子说:“等他吃不上饭的时候、能给他一碗饭吃就行”。县高官县大队政委笑着说,等胜利后我请你下馆子吃一顿。盼子接受任务后,装痴卖傻,不顾一切地向外闯去,被站岗的鬼子捉住,打的半死,他硬是装痴卖傻,死不承认,最后日本鬼子的保安大队长认出是嘲盼子,笑着说:“这样的傻子,能办成什么事情?”狠很地踢了几脚,就把他放了。谁知盼子真的把联络任务完成了,最后县大队把敌人的据点彻底拔掉了,鬼子彻底失败了。盼子仍然简简单单地活着,傻乎乎地笑着。由于工作需要,镇里领导看他为人诚实,工作认真,就让他看管粮食仓库,在六零年闹饥荒的时侯,有一天人们发现嘲盼子,饿死在粮食仓库的岗位上。人们都议论开了,人人都叫他嘲盼子,说他不但嘲,还傻到了家,守着粮食饿死了自己。只是分管领导在他的追悼会上说了一句话:“盼子、是个老实八交的农民,是一个好人”。就给埋了,坟头连一块碑都没有。有人说、“他是笑着离开的。”这个我信,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临饿死前一个月,曾拿着抗日战争时期老县高官给他开的信,在镇上的饭店里吃过一顿饭,没化钱。他回来后还向大家,炫耀了好几天。说到此处,雅男激动地说:“向东我听明白了,所谓的低调,就是做人不张狂,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周围发生的人和事,让自己和周围的环境相适应。这既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修为。我早就听人说过:曲高者必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浮于众,众必毁之。恐怕这就是成就大事者最起码的前提吧!”向东高兴地说:“雅男、你总结的非常正确。正像我们村的盼子大叔一样,死后连个碑文都没有,但在我们那十里八乡里,到处都在传诵着嘲盼子的故事。而高调做事,就是不论干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顺把它做好,尽力达到圆满。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做事一个原则,事例不必多讲。我要说得是:“我是个学生,为求知而来,我要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为掌握更多的医学知识而奋斗,这才是正道,是我的本份。是我当务所必顺做的,是我今后立足社会之根本。所以我不想到处去出头,能集中精力干好一两件事情,也就不错了”。雅男和向东并肩走着,侃侃而谈,她时而抬起头来,望望向东那坚定的眼神,时而停下脚步,聆听着向东铿锵有力的心声。她想起作家米兰、昆得拉说过:“生活是一棵长满可能的树。”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我们每一个人随时都面临着选择,但所有的选择,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适应环境,更好地生活。所以放眼末来手中紧握的应该是自己的初心,信立天下,扬帆远航。两颗年轻的心,靠得紧紧地,紧紧地。可是令向东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徐书记再次找人把正向东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态度变得非常和蔼可亲地说:“向东我本想让你多历练历练,早日成才,没想周全,你的想法和思想观念非常正确,学生就是要好好学习本领,丰富知识,为日后踏上社会,打下坚实的基础。我考虑让你担任校党委委员一职,这是上级组织己经批复了的,不能改变,学生委员会主席的事,也不能变,你是有这个能力的。至于其他职务,就让其他同学担任,这样对你的成长更有好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党的信任和培养,早日成才。”说完就和向东拉起了家常,非常客气地送向东到班级里。徐书记的突然转变,叫向东很是费解。特别是他突然像慈祥的长辈一样,谈起话来使人既感到温暖,又不失领导风范。令向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徐书记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向雅男透露了一点心里话,怎么这样快就被徐书记知道了?!难道是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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