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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切为了救孩子

相对宇宙而言,人的所有挣扎,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不要在乎你在做什么,只要自得其乐,从中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好了。浮生尘世,聚也匆匆,散也匆匆。或许给明天留下点时间,想你、爱你、执手相看泪眼,风情万种,秋波荡漾,欲生欲死。张英终于有了一个和向东的孩子,她无时无刻地都处在对孩子末来的幻想中,和对向东无限地思念之中。幻想着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叫得第一声爹娘。幻想着全家人在一起的欢乐和幸福。她要骄傲地向世人宣告,自已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要做着,和其他女人一样地事情。她要自豪地告诉向东,她没有让他失忘。孩子和他的未来,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人活着,总有一种期待!让人魂牵梦绕。总有一种期待,让人难以释怀。上帝给了我们每一个人一张脸,是哭、是笑、是悲哀还是欢乐,全看我们自已怎样选择。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的生活欢欢乐乐每一天。张英终于让自己的期待变成了现实,她己经有了身孕。她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让胎儿健康快乐,聪明地生长。她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胎儿的早期教育的资料。据小本子上讲,要想使自已的孩子聪明健康地成长,孕妇必顺学会对胎儿的早期教育。即:合理科学地增加营养,适当的活动锻炼,更重要的是坚持每天都有一个快乐的心情。坚持和胎儿说说话,唱几首自己喜欢的快乐歌曲,听听轻音乐等。给它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胎儿的早期教育》。虽然生活中有这样和那样的不如意,但是张英怀着最简单,最真实的情感,坚持对孩子进行《胎教》,逼着自已吃些对孩子更有营养的饭菜,一路走,一路亨唱。她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得像向东。身强力壮聪明活泼,有胆有识,像个男子汉。她又盼望孩子长得像自己,聪明智慧,又漂亮。她期望他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看电影,逛商店。她希望自已的孩子考上全国名牌大学,是个人人羡慕的大学生,讲起话来,大理论一套套地像向东。有着神士的风度。为了那一天,她愿意付出所有的努力。她会让孩子的生活绚丽多彩。对孩子的期待,对于张英来说,已经不是梦了。它己经在张英的心里生根,发芽最后会长成参天大树,撑起一片最灿烂的天空。

星期天的中午,她早早地吃完午饭,总觉得肚子里胀乎乎地,张英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已隆起的腹部。胎儿时不时地在动,她的心里充满了激动和欢乐。心想腹胀是为孩子的快乐生长自已多吃了点的缘故,所以她决定,先到荷塘边转转,消化一下食物,再回房间休息。就信步地向荷塘边走去。快到荷塘边时,她突然听到了救命声,循声望去,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荷塘中挣扎,狂呼着救命。张英像战士听到了冲峰号声一样,奋不顾身地向孩子呼救声奔去,看到垂死挣扎中的孩子,她就不顾一切地跳进水中,在她的浅意识中,凭自己的游泳技术,救出两个孩子是没有问题的。她奋力地向溺水的孩子游去,一把抓住一个胳膊,奋力地向岸边游去,终于把一个孩子,推上了岸。回头一望,另一个孩子仅仅双手露出水面,苦苦地挣扎着。她转过身游到了孩子的身边,刚抓住孩子的两只小胳膊,突然感到自已的腹部被挣扎中的孩子,狠狠地蹬了一脚,一股剧烈的疼痛,使她几乎痛得晕了过去,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松手,我一定要救这个孩子”她咬着牙,忍着剧痛,拖着孩子,奋力地向岸边游去,游去。

在一片白炽灯光下,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地睁开眼睛,迷蒙中,她看到自己的周围站满了人。“英子,你可醒啦!”姨娘牟珍杰激动地说。她环顾了一下四一周,突然两个孩子扑到了她的床前叫了一声:“娘、干娘”、她隐隐约约记得这是李德正付政委的儿子和教导员侯正欣的女儿。一股温暖流变了她的全身,她努力地,温和的叫了一声:“孩子”就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感动的人们热泪盈眶,这就是我们的战士,在生命最危急的关头,想得是孩子,是她要救的孩子,心里唯独没有她自已。当阳光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来的时候,霞光终于照进了壹零壹房间,张英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和生气。美丽的睫毛颤抖着,灰白色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地握着姨娘的手,小声问道:“姨娘、这是什么地方?”看到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归来的外甥女,姨轻轻地抚摸着张英的头,颤声地说道:“孩子、你醒了,这里是医院。你总算捡回来一条命,这回我可有法向玉玺交待了,你躺好,我给你冲杯红糖水,慢慢喝着,我们再说话。”张英无力地点点头,轻声答道:“嗯”当一勺勺红糖水流进张英的口中,冲进张英的心田里的时候,张英感到她终于活了过来。浑身酸酸地疼痛,暖暖地情,甜甜的心。她大口地喘了两口气,顿觉周身舒畅了很多。免强地带着一丝微笑问道:“姨娘那两个孩子呢?,我想看看他们。”姨娘爽快地回答:英子、你不用担心了,两个孩子好好的,昨天下午看你醒过来,他们认了你,叫了娘后,就跟着李德政,侯正欣回去了,李副政委,候教导员都非常关心你,属咐我和刘芳大夫有什么事一定要和他们联系。”说着说着转过身,擦着眼泪。校医刘芳看在眼里,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对牟珍杰说:“姨、你到卫生间洗把脸,回来我们再聊”。牟珍杰猛醒过来,笑着说:“这就去。”张英心里一片疑惑,姨咋啦?这可不像她平日里那嘻嘻哈哈,欢欢乐乐的性格。但满身的疲备,迫使她无暇顾及到自已的感受,微微地闭上自已的眼睛,慢慢地放松自己的心情,默默地想着。噢、是李副政委的儿子,侯教导员的女儿,再次进入了梦乡。她梦见少年时期的正向东,一张天真活泼的面孔,标准地普通话,迈着强健有力地步筏,向自已走来。老远就叫道教导员,教导员姐姐,带着满身男子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感到自已的心,一阵阵狂跳,脸红耳赤,口渴得十分厉害。她拱在向东的怀里,不知怎地大哭了起来,向东那只温暖的大手,一边抚摸着自已,一边说:“姐、咱不怕、有弟在、咱不怕、你要什么告诉我,弟给你拿去。”迷蒙中的她,只见弟手中拿着水杯,向她走来。高兴的她大声喊道:“弟、我要水、水。”正在护理她的刘芳,听到张英在睡梦里喊叫,赶紧来到她的床边,一摸她的额头很热,在发烧。只听张英口中弟、水、的叫着。她不明白张英的意思。找来了大夫,一量体温近四十度。大夫说:“这是脱水所致,给予加大输液力度和能量补充,行物理降温疗法,烧退后,人就彻底清醒了”。在洁白清静地病房中,风摇曳着漫妙的心语,是青春萌动的诗意,是姹紫千红涌动了春情,是花与叶之间流淌的相惜。是采花,弄花,香满衣,情满楼的爱恋。铸就了生命中最美丽的修行。生命里多一份懂得,多一份爱恋,成就了蜂与蕊的相识,花与蝶的共舞。时光在变迁,岁月在旋转,告诉人们要学会善待自已。心怀一份懂得,在阴郁的日子里,安放一缕阳光,生活才能明媚,岁月才能静好。让每个日子都溢满真诚,让每次回眸都有花香飘落在衣襟上。让心灵温润,让情感醇香。轻盈了时光的脚步,携一份布衣的恬淡,将那些生命纵横交错的脉络,盈盈在握,让心灵相牵的爱,在灵魂深处,洒下一粒飘香的种子。

张英终于清醒了过来,她感到有点饥饿,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肚子,她发现自已的腹部变得平坦了,她又认真地摸了摸小腹,软软地、还稍稍有点痛。她打了个激灵:“我的孩子?我得孩子去哪了?!”突然一股不祥的寒流向她的头部冲来,她大叫了起来。听到张英的喊叫声,牟珍杰、刘芳和医院的医生护士围了上来。大夫告诉她:“在抢救孩子的时候,她遭到意外,大出血导致流产了。”这真是青天霹雳,她瞪大了眼睛,大叫着:“孩子”,就晕了过去。大夫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嘱咐牟珍杰、刘芳加强护理,就离开了。张英再次进入了,沉沉的昏睡中。朦胧中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她声嘶力竭地叫着,没有任何回声。远远望去,今非昔比,残垣断壁,茅草丛生,一片荒凉。她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刚转过身,回头看见梅立田冰冷着脸,站在那里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责她不恪守妇道,更可恨的是,他的周围不少人迎合着他。气得她扭过头,转身就走。匆忙中,她看到有个人,在向她招手,她感到无比地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她紧走两步,赶上去一看,原来是正向东。她立马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一边哭嚎着,一边诉说着:“向东、我没有照顾好咱们的孩子,孩子没有了。”只见正向东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她突然想起孩子像向东,赶紧爬起来抱紧孩子,别让他飞了。可仅仅一转念,孩子真得飞走了,她大声地呼叫着,追赶着,可怎么也追不上,她急的放开了嗓子,大哭了起来,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大夫找到牟珍杰、刘芳,告诉她们,这是一种精神分裂症的早期表现。就是当病人身体极度虚弱之时,又遭到巨大精神刺激,而引起的精神行为,说到底就是精神病。药物只能控制症状,让她少发作或不发作。慢馒地缓解。关键的问题是,要进行心理治疗。要是能找到一个平日里。跟她关系密切,能够和她说得来地,对她比较了解地,相互信任的人,跟她聊聊天,说说话,邦助她解除不良的心理压力,和精神负担,才能有望病情进一步好转,甚至痊愈。牟珍杰转过身,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要是自已的外甥洪玉玺在,就好了,她再也不用遭这个罪。只可惜,玉玺他已经牺牲了。对、张英口口声声叫得向东是谁?是梅立田?不是。是玉玺?也不是。是她的家乡在东方?也不是。牟珍杰掉进一个迷团中,苦苦地思索着。

命运是乎是令人难以捉摸地,生活总有不完美。有辛酸的泪,失足的悔,幽深地怨,抱撼地恨,在大夫们的精心调理下,在战友们的细心看护下,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张英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但一遇到类似的事情,还会犯病。只是症状有所减轻,处于可控状态。牟珍杰、刘芳把张英的病情向有关领导做了汇报。星期一、司令部直属机关王政委,带着干校有关领导来到医院,在院方的陪同下,看望了张英,王政委握着张英的手告诉她:机关党委己经批准了干校党委的决定:“给你记三等功一次,进行公开表彰。”告诉张英说:“你是我们的英雄,组织上,人们是不会忘记你的。监于你,现在的病情还没有全愈,经研究决定,送你到省最好的精神神经病防治研究院,进一步康复休养治疗。直至全愈后,再归队”。张英呆板地点着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英雄好像并不陌生,但在那里呢?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繁华深处,心中不免涟漪泛起。思维在某一个瞬间穿透过往,岁月的洪波奔腾呼啸。大浪淘尽,铅华尽洗。张英穿着整洁的病号服,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刘芳在一旁默默地守候着。精神病,像一张巨大无边的黑幕,笼罩在张英的头上。昨夜那满天的繁星,也不知去向。只有一弯新月,孤零零地挂在天际。空气似乎凝固了,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们的喘气声,在不知不觉中漫延。生活没有绝望,只有想不通。人生没有尽头,只有看不透。事业没有完满,缺撼亦完美。优雅的人生,是阅尽世事的坦然,是沧桑饱偿后的睿智。是过尽千帆后的淡泊。把握做人的尺度,守住善良的呵护。试问:“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怎样活才算是有意义?”面对着心目中的英雄,和自已朝夕相处的张英。刘芳突然悟出一条道理:“人活着为自已,还是为别人?”张英姐用自己的言论和行动,向她诠释了一条真理;“为别人而活着,虽平凡却伟大。为自已而活着,再辛勤却平庸。”她下决心,把为别人而活着,做为自已的“左右铭”篆刻在心上。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用自己的一言一行,铸就着光辉业绩。是的、在漫漫的人生路上,花开、花落都是风景。我们既要张开双臂迎接万紫千红,又要昂起头,笑对人生路上的坎坷与不平。因为生活有了爱,才精彩。在平凡的生活中,在广袤的大地上,到处演释着为别人而活着的,精彩故事。张英用自已平凡的一生,演释了一曲,舍生忘死为他人而活着的故事。就像一纪响锤,敲在刘芳的身上,给她的心烙上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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