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月没有径直回到公寓，反而是驱车停在了江月的住处。
江月开门看见程曦月：“来的正巧，刚才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
江月目光落在程曦月提着的啤酒上：“你这是干嘛。”
程曦月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侧身进门，走向客厅。
江月跟了过去，看见程曦月将啤酒从袋子里一罐罐拿出来摆在桌上。
看着难得反常的程曦月，江月大致在脑中想了几个可能，开口道：“难道杨霖知道了？”
程曦月的动作顿了顿，江月蓦地瞪大眼睛：“真的，猜对了，这大哥不错呀，曦月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嘶”
江月被程曦月贴上脸的冰啤酒冰的倒吸一口气。
程曦月阴冷冷的说：“别成天做白日梦。”
江月将啤酒拿了下来，拉着程曦月坐在沙发上：“说真的，我虽然见过杨霖的次数不多，但我真觉得这是极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程曦月酒刚送到嘴边，就被江月抢走：“不喝酒一样能说话。”
程曦月一脸不满的看了眼江月，随后放松身体往沙发更里端窝了窝，脸上疲惫复杂，缓缓的说：“我和他没可能了。”
江月叹气：“你就是心思太重，那些东西说不定人家都不在乎呢？”
“可我不行。”
江月看着坚决的程曦月摆摆手：“你啊，就是典型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江月将双腿盘起，随手拿了个靠枕转了话题：“我今天接到消息姜河北回来了，估计这两天那两人就会碰面。”
程曦月眸子暗了暗：“这几天让盯紧点。”
江月飞快的看了眼：“还有，昨天一个叫何灿阳的联系我了，说是想报答之前医院的恩情…”
程曦月眸子闪了闪：“过阵子再说吧。”
——————
言庆山正在批阅文件，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见那一连串的号码，脸色沉了下来…
一家不起眼的餐厅里，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此刻紧紧盯着腕上的手表直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夹克的人坐在男子对面这才改变了男子的姿势。
男子看着鸭舌帽下，面色发黄的姜河北语气多少有些责备：“你迟到了10分钟。”
姜河北拿起言庆山面前的咖啡咕嘟嘟喝下才开口：“公交车慢了，我一路跑来的。”
言庆山眼里有些鄙夷：“长话短说我赶时间。”
姜河北抹了抹嘴，笑的有些奉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姜琦现在和言慕也都快谈婚论嫁了，我想着…那个能不能先预支一下姜琦的彩礼。”
“姜琦刚上大学第一年你就离婚，孩子判给女方，如果要是不是舒立青过来比较合适。”
“姜琦也留着我一半的血脉，彩礼我先预支，后来还你。”
言庆山看着男子指缝里面的污垢，不由的往后靠了靠，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双油污的手曾经拯救了别人的生命。
姜河北是在姜琦上大学那年迷上的赌博，一开始只是小赌，后来变成了大赌，豪赌，赔了工作，变卖房产，最后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没有。”
姜河北听见言庆山果断拒绝，原本笑的殷勤的脸瞬间垮了：“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给我钱，我就把你当年的丑事全部说出来，看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坐着！”
言庆山毫不示弱：“当年你也参与过，别想把自己摘干净。”
“那就鱼死网破！”
“下周一早上8点，如果我见不到5000千万，你就等着曝光吧！”
言庆山显然低估了赌红眼的人有良知，他看着推门而出的姜河北，手紧紧握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