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山洪的求饶,让一旁的衡知都感到心寒不已。他在心里彻底的看不起山本宫一此人,在他看来,山本宫一先是以卑劣手段,取得了柳相爷的认可,现今又是为了取悦于上将军,不惜以一个孩童威逼自己的将军,衡知心里把山本宫一彻底的看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在这之后的几天,山本宫一派了一众下人,为秋月山洪整理了邋遢的一身,然后把他从囚牢里解放了出去,把他关在了上将军府里,专心的写《水灵阵》。期间苦硕达数次到访,秋月山洪都装作没看见,只是认真的写自己的东西,苦硕达虽然很是气愤,但是都忍了,毕竟《水灵阵》是他穷其一身都要追求的兵阵。与此同时,为了验证秋月山洪写的是否是真的,苦硕达在天缘城的战湖演练军队,秋月山洪所写的他都一一的演练,果然效果奇好,苦硕达高兴不已,命令人好生服侍秋月山洪。
上将军府的衡知亲眼看见了山本宫一逼迫秋月山洪的过程,特别同情于秋月山洪的遭遇。一天夜里他到秋月山洪的住处,想要探望一下。秋月山洪见他进屋,没有多说,像一个哑巴一样,看着窗外的月亮。
“秋月将军,赏月呢?我听说东孚国十五的月亮是整个九州最圆的,是最接近月神殿的地方,传说若在苦海涯诚心许愿,便会得到月神的赐福?”
秋月山洪原本不想应他的话,但是他说的话,引起了自己的思乡情绪,脑海里想到了小时候,哥哥、弟弟、一起练武的场景;想到了小时候的盘月节,一家人坐在阁楼上祭拜月神的场景;想到了哥哥、弟弟相继战死的画面;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了牢中见到的自己的孙女。他竟潸然泪目,毫不掩饰的用手擦拭着眼泪。良久他才回道:“先生博学,只是这月神怕是不存在,否则我也不必如此肝肠寸断的活着。”
“将军,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
“将军,那山本宫一如此这般恶毒,将军何不另寻他路?”
“先生此言甚是,老朽何尝不想?可身不由己!”
“将军是否牵挂于家中之人?若是如此,将军大可放心,我有一计,可保将军家人性命无忧,而且还可让将军掌握东孚国之大权!”
“先生好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身为臣子,就该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若起谋反之心,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将军忠义,在下佩服”衡知深鞠一躬。秋月山洪赶忙扶起衡知说道:“想不到,我戎马半生,在垂暮之年竟能遇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先生可否一叙!”
“求之不得!”衡知回到。之后秋月山洪与衡知聊了很久,俨然成了一对老友。
另一边,与山本思洋同时出发的,东孚国出使舜州的使节李珏也顺利完成了出使任务。李珏到了东羽国国都凤凰城之后,舜州之主东羽王接见了他,并奉为上卿,以国士之礼相待。
李珏为人稳重老练,是东孚国的两朝礼部行司,每次出使,皆能顺利完成任务。此次他到舜州东羽国的目的在于让东羽王上书朝廷,派兵驰援舜州,以抗击异族南毒的入侵。李珏到凤凰城之后,先是四下打点,贿赂东羽王的几个近臣,然后在面见东羽王的时候,他提出了“上表天子的意见”东羽王正在苦于没有办法对付北侵的南毒异族,一听李珏之策,众臣又是极力推荐,便高兴的答应了,并立即上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天缘城。
东孚国内,秋月昆仑正在领着水灵军加急赶造战船,置办火器,一场腥风血雨已然在酝酿之中。而表面上东孚国内似乎一如既往的太平,王族贵重都还在乐享太平,殊不知战火已经在悄然间燃起。
山本宫一顺利拿到了《水灵阵》之后,依旧住在相,没有搬至驿馆。柳涛的次子柳聪是个是个浪荡子,为人豪放不羁,时常喝醉酒。一次他喝醉了酒,很晚才回府,到府门的时候刚好遇见山本宫一回府,他便醉醺醺的说道:“好狗不挡道!”
山本宫一知道这是柳府的二少爷,于是便谦让的说道:“二公子请”,并让开了路。
“哼!算你小子识相,还认得小爷!你个不忠不义的癞皮狗!全天缘城的人都知道,你以一个孩子威胁秋月山洪这个老匹夫,就是为了向上将军献媚,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轻薄我二叔的三夫人,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柳聪便一巴掌打了过去,正打在了山本宫一的脸上。而山本宫一没有躲避,似乎有些刻意让他打自己。而一旁的侍从却看不过去了!伸手拉住了柳聪再一次挥过来的手。
“哟呵!你敢动手,来人呀,给我打死他!”
柳聪喊话之后,他的一群侍从就冲了上来,就和山本宫一的一个侍从动起了手!可是柳聪的侍从都是一些家丁,没有什么战斗力,被山本宫一的侍从打得个落花流水。
眼看打不过,柳聪便大喊道:“来人呀!你们都死了吗?”
不一会,从府门内飞身而出两个身穿金色铠甲的卫兵,这可是尹正赐给柳家的金甲侍卫,武功深不可测,一出来就和侍卫动起了手,一个侍卫有些不敌,山本宫一身旁的侍卫也加入了战斗,一时间,四人打的难解难分,四下一阵响声,惊动了府兵。府兵不一会就把他们团团围住了,柳涛也闻讯赶来,见状不由分说就赶忙骂道:“庶子!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醉生梦死,还不赶快向世子赔罪!”
“凭什么?我要向他赔罪,他个不忠不义的东西,全天缘城都知道,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将军的,我要给他赔罪?他也配?”柳聪一副放荡的样子。
柳涛沉默了一会,一个巴掌就狠狠抽在了柳聪的脸上,并大声呵斥道:“住嘴,你个沉溺于酒色的浪荡子,知道些什么?谣言你也信,来人将这不孝子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只见两个侍卫走了过来,想要抓住柳聪,柳聪一看,很不耐烦的说道:“别拉我,我自己会走!”侍卫只好陪着柳聪进了府门。
而这时,听到的动静的柳洪也赶了过来,大声道:“大哥什么事,这么吵?”
“二爷!”山本宫一行礼道。
“刚才,我不小心冲撞了二公子,引起了误会。”山本宫一说道。
“世子,多心了,我这不孝子,成天游手好闲,是他冲撞了世子才对,我定严加管教!还望世子恕罪!”柳涛说道。
“既然都没什么事,都散了吧!”柳洪吩咐一众人道。
大家听到柳洪的吩咐都纷纷离去,柳涛引山本宫一进府。在山本宫一居住的院门口道别后,山本宫一便回去了。柳涛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后赶来的柳洪看见他在院子里,便过来问道:“大哥!究竟是何事?闹出如此阵仗!”
“哎,就是柳聪这小子喝多了闹事!”
“那也没事,都是大老爷们的,我先回屋了!”柳洪转身正要走。柳涛若有所思的说道:“二弟,且慢,陪为兄到书房一叙!”
“大哥什么事?”一进入书房,柳洪便问道。
“二弟,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
“哎呀!大哥我是个武官,什么对不对的,我那有那心思,有事,你直接说吧!”
“二弟,你记得当日世子求我之事吗?”
“不就是求大哥解救秋月山洪吗?”
“对呀!就是这事,柳聪这小子提醒了我?世子如此手段获得《水灵阵》,那他解救秋月山洪还有何意义?”
“哎!大哥这山本宫一就是一个无奈,想当初,他为了见你,不也是那什么.......”
“不!二弟!山本宫一,绝非泛泛之辈,这样,明早你派人先查查这几天他都接触了什么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大哥!多虑了!”
“二弟,要是别人以我的性命要挟你,做你不不愿意做之事,你还会忠心于他吗?”柳涛见柳洪有些不耐烦,便说道。
“我一刀劈了他的,哎!对喔!我劈了他的,他这么做对于秋月山洪而言,不是树敌吗?大哥果然担心的是,果然有些蹊跷,我明早就去查,我亲自带人!”柳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