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天元城外。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好在甲胄御寒效果不错,镇守边疆的边疆将士们倒也没受什么冻。
刘彻脚踏在松软的泥土上,面无表情,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不安,凉风习习的将额前的发丝吹起,带来一丝冷意,他心中布着一丝阴霾。
前头的老大人正慷慨激昂的做着战前动员,口沫横飞。
而许由有些懒洋洋的,修长的手指按着腰间的长剑,表情有些讥讽:“他倒是生了张巧嘴。”
那位老大人正竭力宣扬着皇朝至上与为皇朝捐躯为荣,说的好似为了皇朝父母皆可杀般。
“虽说战死沙场,是男儿最好的归宿,但他们却是过了。”
一向沉默的风潇也是有些微词。
而这时,站在前方的老大人扬起手中的明黄色大旗。
那是皇朝武力象征的皇旗,绣着五爪金龙,象征着中州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万岁!”
老人放声大喊,底下将士也是半跪下跟着符合。
这是出征时必要的章程,以示对皇族的尊敬,也带着边疆将士忠于皇帝的意思。
礼毕,那位忠实的保皇党,神色庄重的将明黄大旗交给随军而行的旗手,便退下了。
“出征!”
庄严的鼓声奏起,为将出征的将士送行。
十万大军齐出天元城,奔赴征战之地!
……
是夜,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悬于长空之上。。
清辉冷冷的洒在地上,为大地增添一丝冷意。
而在这时,大地却传来一股震颤。
十万铁骑奔驰而过,声势极为浩大。
烟尘缭绕,几乎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
半晌,十万铁骑扎营安寨。
不多时,一个庞大的军营展现出来。
这时,一个身穿如墨甲胄的骑士勒马而立,只见手持一杆长枪,恍惚间露出一张异常清秀的脸庞。
身边簇拥着四个同样驾马而立的甲士。
其中两个赫然是许由与风潇。
骑士自然是刘彻,刘彻用手将头盔摘下。
扫视着自己如今的下属,人数不多,只有四人。
毕竟只是伍长,手下也只能统御四人。
其中两人是许由、风潇。
另外两人一个叫鲜于淳,一个叫鲜于越,是两个孪生兄弟。
刘彻看着眼前众人,和声说道:“不管如何你们如今便是我刘彻的属下,我的要求不多,唯有一个,那便是服从。”
几人点头。
刘彻也是满意一笑,转而严肃开口说道:“你们最近要警醒点,不知为何,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许由风潇与刘彻熟悉的二人不自觉的抬头望天,似乎天上皎洁的月亮有何隐秘般。
鲜于氏二兄弟憨厚一笑,显然也是没有将刘彻的话放在心上。
刘彻也是有些无奈,他知道他的说法毫无根据。
也是就此作罢。
……
三日后。
皇朝铁骑终于和蛮族大军开始了初战。
皇朝铁骑略占上风,刘彻几人也是杀的满身鲜血。
刘彻初战告捷,但心中却有些疑惑。
传说中的蛮族不是粗鲁不堪,与野人无异吗?
但今天观之,虽不及皇朝人族看起来儒雅,但也不是传说中茹毛饮血的野兽。
真是传闻害死人啊!
不光刘彻疑惑,许由乃至全军新兵将士都有些疑惑不解。
不解归不解,该厮杀的还是要厮杀的。
皇朝大军愈战愈勇,虽伤亡不小,但却也值得。
付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伤亡,换来数万新生的战士。
却也是个划得来的买卖。
“大人,你不知道!那个蛮人的刀都快贴到我的脸上的,得亏许由一剑将他挑飞,简直是太厉害了。”
一道略显憨厚的声音在刘彻耳边响起,是鲜于淳。
只见的憨厚的脸上带着一股兴奋和感激,激动的在刘彻面前说着,许由则抱着长剑,立在旁边,脸上满是笑意。
而鲜于越也是面带感激的在许由身边说着什么。
估计也是一些感激的话。
刘彻见此也是一笑:“同是袍泽,本就应互帮互助,等我们遇难时想必你也是会奋力相助吧。”
鲜于淳闻言连连点头,手摸着后脑勺,憨厚说道:“那是当然,不只是许由,就算大人和风潇我也会全力去救你们的。”
“那不就好了,对了,风潇呢?”
刘彻呵呵一笑,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两个憨厚的兄弟,笑着答着忽然没有看到风潇忙问道。
“风兄弟受了点轻伤,在一旁运功养伤呢。”
鲜于越四处张望,然后说道。
刘彻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风潇正盘腿坐在地上,运功疗着伤。
刘彻倒也没有打扰他。
只是面带正色的看着眼前几人说道:“上了战场就不要目空一切,因为这里任何人都能置你于死地,切莫大意。”
初次见识战争的残酷,刘彻深知在战场上不是修为高深就能活命的,除非你的修为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要不然还是要埋骨沙场。
修为高深?即使你能一人敌千,战场上何止有一千?
不值多少强者被车轮拖死在沙场上,成为荒原上的一把枯骨。
几人闻言,心中齐齐一暖,而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在这时,传来一声凄厉的号角声。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