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那个房间,同样是那个床铺,唯独不同的是身上酸疼的感觉更加明显。
张洛没有急忙起身,而是趴着恢复体力,并对这古怪的事情进行思索着。
身上的痛楚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或者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境,权且先当成一个游戏看待。
“从前两次的摸索着可以看出,这游戏的目的是要让我活下去,不然就不会让我循环下去。”这个推测让张洛稍微心安一些,“这循环的代价嘛···”
动了动依旧酸痛的身体,张洛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代价无疑是身体上的痛楚了。
“而这游戏的关键,一个就是杀我的那个白袍人,另一个。。。”
张洛想起第一次和第二次梦境中,都是看了一眼太阳结束梦境的,那另一个关键无疑是这个紫色的太阳了。
“这太阳不能随意看。”
如果张洛的猜测是真,那么这个游戏的要求,便是在白袍人的手下活下来,然后再看一眼紫色的太阳,结束梦境。
不管正确与否,始终要去试一试。
历经两次死亡洗礼的张洛,心中也是有一丝怒气的。
第一次死亡是天灾,怨不得别人。
第二次死亡却是人为,他自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得罪任何一个人,却依旧死去。
在体会生命的失去后,张洛深知生命的宝贵,如果就这么死去也就罢了,但既然再次给了他活的机会,他就容不得生命被别人的再次践踏。
就算是梦里,他也要拼尽全力的去反抗!
鲁莽硬刚是最不可取的,需要仔细筹谋一番胜算才会增大。
检查了一番身上带着的器物,用作生火的火折子,一套换洗的衣物,季奎恩给的三千两白银,如今还剩余二千八百两,以及一把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小铁剑。
流云铁铠虽还保留着,但刺客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攻击被盔甲笼罩的部位,穿上和不穿没有太大的区别,穿上甚至还会拖慢速度。
而且装束同前两次的不同的话,谁知道刺客的行动会不会发生变化。
现在张洛唯一的优势便是可以预知未来,如果未来发生变动,张洛这唯一的优势也将会丧失,活下来的机率无疑会变得更渺茫。
至于求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界,他可没有朋友。
而季奎恩和他也只是雇佣关系,帮不帮都是一回事。
并且对方还期望他能保护他的弟弟,找季奎恩显然不是一个办法。
目前,身边带有的东西中,唯一让他有几分自保能力的也就只有这把小铁剑。
当初带着它,无非是看着它坚硬锋利,想着能够在荒野上开开路什么的,如今却要它保命,说实话,张洛心里还是十分虚的。
得好好利用一翻才能增大活下来得机率。
铁剑九寸长,正好的成年人小臂的长度,张洛回忆起梦境中白袍刺客的动作,只是微微起身,右手的一个抚尘动作,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想到会致人死地。
张洛相信,单凭一个抚手动作并不能取人性命,肯定有媒介才能做到,这媒介可能是及其细小的丝线,抑或是如玻璃般透明锋利的武器。
不管是什么,终究要验证一番才是,于是张洛将铁剑绑在了左手臂上。
但并未绑死,他不敢保证对方没杀死他会不会继续出手,不绑死是为了防止对方如果继续出手,他好方便抽出小铁剑防身。
只能先希望这把铁剑能硬得过对方的武器,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只要防备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击,才能看清这游戏的走向,在恢复体力后,张洛才打开房门,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这游戏果然是从他出门才开始的。
张洛尽量放松心情,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同上两次一样,老婆婆热情的打着招呼,张洛上前要了两张烙饼和一碗粥,找了之前的位置坐下,端着粥碗抿了一口,但并未喝下。
没多久,那个白袍刺客果然来了,但张洛仍旧看不清他的脸,张洛尽量放松心境,不能让这白袍刺客看出破绽,以免影响事情的进展。
白袍依旧坐在第一次梦境的那个位置。
张洛心中安定,对他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白袍准备起身离开,在其右手轻轻一挥的瞬间,张洛抓紧时机,左臂挡在脖子前。
空气中刹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张洛爆跌了十几步远,白袍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了远处。
周围的人都被下了一跳,纷纷围观在张洛面前,张洛抱着已经脱臼了的左臂,艰难的爬了起来,脸色异常难看,但也有微微的庆幸。
难看是在有准备后依旧被重伤倒地,庆幸是对方只出了一击就离去,并没有太过纠缠,不然以他现在的实力,是万万敌不过对方的。
老婆婆慌忙的扶着张洛坐下,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张洛张嘴就要述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右手握住的铁剑却快一步到达老婆婆的喉咙处,锋利的剑刃一剑封喉。
老婆婆捂住脖子后退,但袖口中落出了一把匕首,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
张洛暗呼一声赌对了,虽是游戏,但如果真的杀错了,也会心生愧疚。
在老婆婆死去后,街上的人们纷纷逃窜,陆陆续续赶到的城卫将重伤的张洛围住,但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直至静止,张洛是现在唯一可以动的物体。
“果然,我猜的没有错,这游戏应该过了。”张洛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