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天涯海角梦十八,十八相别十八思,三弟尽可宽心,千里缘份隔世情,一切尽在相见中。”
夕阳余晖,金黄的流光充泻着天下,给万物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华丽的纱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山林的阔地上,七八间草屋屹立,是孤单的,也是落寞和萧条的。
陋室无声,死寂的沉,像没有活气和勃力,不过偶来的鸡鸭杂吵声与水洼鱼浪波,给死寂的环境平添了一丝活气和生机。
不远小河边,一排排蔬菜果木,丰盈硕实,长得都挺好。两个女人正在浇水、除草……
这时,三骑拖着响蹄与疲尘,一道远处而来。两个女人有些惊慌,其中一位长着一张无瑕中年脸的面颊上,有着警惕又忐忑的心。
这地方没人来过,有的只是飞鸟和跑禽。
项剑三人策马上前,“烦问两位夫人,不知此地可为南巢?”项剑敬施一拜问道。
妇人答道:“哦,三位公子远至僻地,甚是难得,此处正是南巢。”
武次第笑应接问:“那敢问夫人,可知方圆之地有何人家,或者是姓有施姓妺的人氏?”
两妇一闻,面面相觑,道:“地偏人稀,尚未可知,众公子见谅。”
“既如此,那打搅了,再会!两位兄弟,我们走吧。”项剑也催马随行。
薛剑于马上量思片刻,把两妇女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使得两人都有些站立不安。
薛剑突然惊喜万分,跳下马背,高兴的高声叫道:“喜儿,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叫什么?你……你?你是谁,你胡诌什么?……”两女人惊骇万状,疑虑显露于表情,吃吃颤的应声争辩。
“我,哦……我,我是薛剑啊!”
“薛……薛剑!薛剑……”一妇人默念着。
“薛剑!谁是薛剑,你乱扯什么?我们不认识!”韵儿回辩道。
“你们忘啦,怎么会?好好想想,三剑侠的薛剑,在夏王宫,喜儿救了重伤的我,韵儿你也在场,你是知道的……”
两妇惊讶难止,相视堪言。
妇人大惶:“胡说,薛公子早已身故,何来存世?你不但相貌不像,连年龄也伪妄得紧。说!你是哪家野伙子,为甚屡屡抵撞无礼?”
薛剑又喜又挠,恨不得上前抱住,真希望能一言释清。
“哈哈……韵儿,莫说是你,连我们也不信!可老天开眼,阎王认理,硬是让我三兄弟投胎,而且因未喝投胎时让人忘记前生记忆的孟婆汤,故我三人能带着记忆降胎!喜儿,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这十八年来,可折磨我了,好想来寻你。呵呵,今日再见,果真前世福缘,实为不易,今如愿相逢,我薛剑高兴极了!哎,两位兄长,哪里去?快回来,我已寻到喜儿了!”
项剑、武次第一听,大惊喜,相觑一笑,悦容如彩,真是万分兴奋,急转马一策,回头赶来。
妺急听后惊喜万分,“你……你说的可是真话?你,你真是薛剑?投胎转世来的?”
薛剑喜悦言道:“当然了,喜儿!你可知道,十八载来,我有多么的思念你?如不是中途变故不测,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
韵儿也欢喜非常,热珠盈眶,感动得泣极而泪。
薛剑抱住妺喜,“喜儿,十八年之久,真个苦了你了,我薛剑愧心不已。韵儿,谢谢你……”
妺喜泪流满面,紧偎着薛剑,哭笑道:“公子,我……我以为再也见不上你了,你可知道,这十八岁月,当有多少恋思和梦萦,让我难以安眠?多少风风雨雨,让喜儿忧伤?……”
“我知道,我懂!喜儿,一路走来,辛酸也好,痛苦也罢,都是为了我们今日的重逢。我会好好偿补你,爱护你,请相信我。”薛剑小心翼翼的捧着妺喜的脸,认真的说着。
“嗯,我相信,我相信你……”
隔世情缘来日见,悦喜不知夕阳时。
良久,一道声传至,方把三人从依恋中惊醒,“你们要搂抱诉情到何时,我们两人当怎么置?”
妺喜看着马背上嬉笑的项剑,很是羞涩难当:“甚为失礼,看我高兴的劲儿,真是窘大头了!”
“哪里!哪里,妺喜妹子赤情钟爱,我这兄弟可赚大了。在下武次第,虚度一十八,两位,这厢有礼了!”武次第拱手一拜,十为谦诚。
“原来如此,真是幸甚,武大哥有礼!”妺喜忙还礼。
“敝女韵儿,侍者一位,相见有礼!”韵儿也施礼道。
武次第双手一躬,“好说好说,无须执礼!”
项剑眸扫武次第,窃心一笑:“还妺喜妹子,也不看人家大多岁数?大哥这厮,总算逢上难堪了,哈哈……”他应势一礼:“项剑在此上礼!两位既为自己人,不必拘泥。”
“真乃英豪!既如此,甚好,请,陋室一坐。”妺喜手一示,约而回屋。
启动篱门,进得围场,秀美景地,只是落寂孤单正紧。
“偌大的幽地舍屋,真是难苦您了,喜儿!”薛剑打量着四地,由衷的叹服说。
“不,这是履癸尽心办置的。”
项剑一惊:“夏王?”
“不错,夏王逃命于此,亲自整日整月废寝忘食的用心置建雅室围篱,我俩还料他真有终老的打算,可惜篱刚搭就,他的残将引兵赶来投,一颗死灰之心便又复燃,说要寻什么上古‘轩辕城’一雪前耻,然后丢下物什食用,匆忙得卷云般走了。如此计来,已近十八载,近八十岁人,估算怕是去故了。”
“上古轩辕城?”项剑默念思索着。
“啊……!”项剑巨力劈下,武次第‘嗖嗖’十几剑,将项剑来锋尽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