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真的是强者之路吗?奴隶社会的森严等级制,难道真是用尊卑来鉴别?
武次第三兄弟,看着一排排,一堆堆尸骨肉血,心中思考着,怀疑着……
胜利者很得意,尊贵者很满意,他们的微笑如花,俨然已散发出毒人的气味。
薛剑、项剑、武次第三人带着凝眉寒目,分别走入了三个方阵。
生命是可贵的!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奴隶之众都无法反应。他们都下手很轻,只需把奴隶惯倒打趴,就算结束。
奴隶全倒地活着,他们站着胜出。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下死手?”
奴隶们疑惑了,不解的问。
“什么?”武次第反问。
“我是问你们三人为何不杀死我们……”
薛剑低俯下身,看着奴隶们的花脏之脸和破烂之衣,半晌才说道:“兄弟,你们不卑贱!天命,没有说你们该死,所以,你们应更好的活着,我要的答案,仅此而已……”
兄弟,不卑贱,活着?
奴隶们惊傻了,傻到忘了自己,惊至血液腾沸。
看着三人远去,他们发现至高至大的背影,仿佛是世间最美好的礼物,这时他们心中才明白,原来他们并不卑贱,因为他们是兄弟!
那颗胸中的守望情缘之心在觉醒他们,他们已不是奴隶……
“为何要留下那些贱命?”太丁不很高兴的问道。
项剑惋惜一笑:“他们活着,君王才是真正旳王!”
众人一听,脸色惊变,肃然里火药味甚浓,气氛也诡异至极。
太丁仔细瞧了瞧三人后,忽又哈哈笑了起来:“虽然我的尊贵之位与众奴隶无关,但英士才德之佳,实在难得,我也不究。能为朝堂出力者,有何不能容之?”
“太子英明!”一干群士推崇相赞,气氛也就和缓了。
项剑三人相觑而定,作礼上道:“太子英明!”
太丁一听,又呵呵道:“好!好!好!……”
一阵寒风吹过,幡旗飞扬,杀奴隶的戏,继续上演。
杀伐之怨,心中未消的情愫,谁对与错,都只是所及范围不同。为己而杀仁百者,也属深罪,为天下而除众恶,是谓德行。
弱者,难道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或许在未修正的心中,自私的恶性总难放逐,但后天的良知,却是善行于世的源头。
“我们不能孰视无睹,所以接下的担子将会更重,路更长、更艰难……”
尽管夜还不深,但项剑却很倦疲,睡意爬上双眼,他好想眯一会儿。
薛剑坐在床边,用布条不停地擦拭那把早已雪亮的剑,仿佛剑刃上的戾秽,极难的驱净。
武次第仰头望着营顶,眸子似乎已经穿破了帐物,看见了星空。他在想事,白天奴隶们被杀死的事。
三人心事重重,但却互为默契,商量已在眼神,话已变成了多余。
他们都曾杀过不少人,但心情,却绝没有如此沉重过。
他们曾经的寄望,并无得到许多改变,有的,只是感慨上世人生的戏剧化,但他们,的确没有实质性的改变历史进程。所以他们失望、悲伤、沉默。
众人正在霍霍习武,热火十足之时,突然隐若见有魅影一逝。
鬼?群士心中不定安起来,疑惑得紧。似鬼?不是鬼?众人忐忑之心非一般跳,对于别人的死亡,他们不怕,但属于自己的命运,他们却无法保持镇定。
怕死,是天性,但有的少数人,的确不怕死……
仲虺,姓任,又叫莱朱,又名中垒,是奚仲的第十二世孙,是继奚仲之后又一位杰出的薛国国君,也是商汤时期的著名大臣。他辅佐成汤灭夏,建立商王朝,成为一代名相。据说其出生时雷声虺虺,闪电如蛇,大雨倾盆,解了家乡多年的的旱灾。古时候形容雷鸣声为“虺虺”,同时虺也是蛇的代称,因为下雨时闪电就像一条条长蛇飞舞,于是他的父亲给儿子起名叫“虺”,并给他以赤蛇纹身。因排行老二,所以叫任仲虺。
仲虺二十四岁继薛国国君之位,他是一位极具才华与政治远见的人物。居薛期间,发扬先祖的优良传统,带领薛地民众,着力改进生产工具,号召各个村落在低洼地带打井取水,发展农业。他还倡导人们饲养牲畜,大力发展畜牧业。
仲虺设立农官,教人民用庄稼的秸秆饲养牲畜,用牲畜的粪便作为肥料,来提高土地的肥力。他还重视手工业的发展。当时,铜器制造业、手工艺品制造业、皮革、酿酒、养蚕、织帛等,都发展到一定的规模。
在仲虺的带领下,薛国成为一个经济较为发达、实力较为强大的诸侯国。而那时的夏王朝,已是江河日下、众叛亲离。
仲虺高瞻远瞩,欣然加入商汤灭夏的行列中,成就了一番伟业。
他与伊尹并为商汤左、右相,辅佐商汤完成大业。
左相仲虺正在护卫的随行下散步,政事处理方毕,他想换换脑子。赏月,是不错的情调之一!
人老了,看物看事,总是理性又惋肠的。他回首一生,不禁喟然长叹。
生死固不怕,只怪人情深!
“左相,右相来了,看!”
仲虺向护卫指处一看,果见幽径深处,伊尹在几盏灯火的陪同下,慢慢向来。
唉,都老了,我的老朋友!仲虺一声叹息,急步迎了上去。
“伊老,我的朋友,怎么来了?”
“不中用了,夜长难枕,故来转转,知你熬得很,所以携酒一壶,相饮小番。”伊尹花着胡子,由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