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怕他们舔脏了你的鞋?那可是最卑贱的唾沫啊!”
“啊,哦!那也管不了啦,本爷今日高兴!来吧,用舌舔净污鞋后,我手中吃尽的骨头就扔在地上给你们吃。”
众伙又哈哈大笑起来。
小女孩随老父母趴下,她不太明白人们为何要笑,但她知道只要能舔干净鞋就有骨头啃,于是她低着头就要去用舌头舔鞋子。
‘噗’的一声脆响,却是项剑不知何时捞来一只碟子,活生生劈进了得意汉子的头颅,菜肴汤水来了一个盖帽,鲜血脑浆也流了出来。
当小孩嘴唇接近鞋面时,却异样的触到一块香美的肉团。她疑惑了,怎么鞋子变成了肉?
当天真可怜的眼光抬起来看着武次第时,这颗活着的男人心酸楚极了。他掉下了清汪的泪水,把肉块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惊讶万分,呆住了。
“禽兽是不能穿衣服的!”薛剑说着,‘哗哗’几下把适才调笑的几人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不论轻重,也不管挣扎嚎叫,一一踹出店摔趴在泥地雨里。
薛剑把剥来的衣物给老奴隶,老夫妻俩叩谢不止。
“店家,带他们三人换了衣来!”
店老板一看薛剑,急应声领人带去房间换衣服。
小女孩捏紧肉块,如性命般护住跟着,生怕有人抢走。
武次第叫道:“店家,再添上一桌好菜饭!”
“好的,壮侠稍候!”
项剑将死者丢出门外,大声道:“大仁大爱,人人当有之。奴隶也是人命,岂可践踏?悯怜扶弱乃本分也,你等岂能自视高贵?若再欺弱凌小,我等必手刃戮之,绝不饶恕,适才就是下场,你们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大侠,我们谨记!”
老夫妇携幼女千恩万谢,终于吃了顿丰盛的奢侈之餐。
事后领三人去买了几套新衣,购了辆马车,付与些钱事,然后向三侠村而去。
奴隶无姓氏,武次第欲把三人安住在武家,所以叫老翁为武老伯,老妇为武老妈,小女孩为武雪仪。
项剑坐在马上,看着可爱的武雪仪在车上洋溢出欢乐的笑容,不禁又让他陷入了沉思、痛苦……
一年前,项剑三人外出劫富救贫,路经王都。
三人物色到夏桀宠臣赵梁私宅财丰物富,便夜潜赵宅盗财宝。
不想事成回途,遇赵梁正在寝内欲奸污一名重财买回的美丽女奴。项剑寻音杀倒护卫,击昏赵梁,救出女奴,于是女奴唤名‘婉玉’。
项剑三人济救苦民,不便久留一地,婉玉执意跟随,项剑只好置室让其暂且居住。
几月后,婉玉受孕,项剑因外出繁忙,便雇女婆照顾。
半月后,项剑三人同返,欲接婉玉回三侠村,但却房乱人空,不知出了何种事故。
经多方打听方知,夏桀率众出猎,不意与大部队走散,误到婉玉住地,见其美丽,便欲施暴,迫致婉玉撞石而亡。
女婆好心埋葬后,其夫欲霸占屋室,女婆不应允,在迫无奈之下,与夫争执,双双滚落泉涧而死。附近农夫遇之,合埋一处。
项剑大恸,丧事毕,誓杀夏桀。
不料三侠村来信说其父亲病故,继母速让归家,项剑只好忍恨回三侠村。
武次第听说成汤被桀囚禁,让薛剑去散发盗集之财,自己去商地探听虚实。薛剑散尽财,独闯王都斟鄩,欲替婉玉报仇,解救成汤。后来薛剑受创,滞于王宫。武次第与项剑前往王都,会上伤愈的薛剑。薛剑陈述桀左右护卫的利害,于是三人决心先救下成汤,故才有与断羽之战。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在不公平的制度下,只有江湖上的侠,方能直接有效的改变微小的尴尬局面。项剑三人是江湖史上最早的侠、雏形大剑侠。
三人几年的江湖救济,铲邪扶弱,快剑正义,贫民大众们敬仰万分,把他们的行为用新生敬词尊谓,取名为‘侠’,而带剑的三人,功劳非常大,是为‘大剑侠’。又因侠来无影,去亦无踪,神秘而受人崇拜,故又唤作‘大剑客’。
近年因有人也争相效仿,故又诞生出一些侠士,当然,其间不乏有沽名钓誉、伪虚之辈。而武次第三人,在享誉崇望尊名之时,也让奴隶主们惮而懑恨,甚欲翦除。
三人看着武雪仪快乐的面容,不禁黯然神伤。
世间还有多少黑暗的角落需要温暖的阳光照射,又有多少苦难的人们亟待支助?观念上的奴隶烙印,是否需要一位贤明的新王才能改变?这种压榨剥削的苦难世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乐土?
武次第三人边催马,边思考着前行的方向。
正在此时,前岔道传来各种金属交响的声音,叫喝惨谩声夹着微冷之风,伴演出一道凄丽的染血景观。
项剑蹙眉与武次第、薛剑相觑,心中主意已定。于是鞭马奔进,准备观一观态势。
两伙精卫围着一队人打!压倒式的退败让义伯甚为担忧。因为这趟所押运的两千兵器是商国的压底箱,如果落入韦国和顾国,后果真不堪设想。眼看大势已去,义伯不禁有愧对主公,愧对苍生之意。
正焦急无计时,却见有黑白灰三条魅影闪至,快捷果敢且杀伐精准实乃义伯平生未见,平生未曾想,未敢想。
十几息过后,韦、顾国两队人马合三百余人却是已纷纷重伤逃命。
义伯惊喜万分,急叩礼上拜道:“多谢侠士相助,老朽万分感谢!”
“老公不用客气,在下项剑,这两位乃我义兄弟武次第、薛剑,巧遇在此,顺手而已,何来大礼相谢?”
义伯闻后大喜道:“原来是三位大剑侠,失敬!失敬!”
武次第疑惑问,“阁下何以知我等?”
“三位大侠有所不知,我家主公成汤回城,言及三位救命之恩,不胜万慨,故老朽义伯知晓三位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