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切生命过程中愈合伤口。
9134年
那年有很多人拦过他们的道。
还记得一月份人们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那个地下帮主临时毁了约,要杀他们灭口。就这样,在连续了五天五夜的大雪纷飞之下,雎九赤就托着受伤的末归久生生躲了五天五夜。
等到终于能吃上一口热乎饭时,末归久深深地感概了一句:“面向正不一定人善啊……雎大小姐,下次能不能别看人家帮主长得帅就答应人家做事啊……”
后来啊,他们还是迫于生计,游走于各个帮派之间,解决了一桩又一桩的乱事。这种感觉就像是没有结果的明天一样,在危难时刻孤注一掷,没有方向的躲藏,夜晚喘息着苦笑,自已又躲过了一劫。
没有结果的明天,无论今天是怎样,到了明天,依旧如此。
雎九赤总觉得自己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
就像无法拥抱自已的他。
道上的人都知道的,永远不要把后背留给无法预知的黑暗处。在那片黑暗里,游荡着豺狼野***诈诡谲,不仅仅只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那种恐惧实在太糟糕了。他们经历过太多太多次。背后的冷风,窗外的黑影,屡屡背叛组织的无名小卒……
他们不敢拥抱。
他们不能让对方置身在危难之中。
他们不能拥抱。
现在已经到了酷暑七月,他们却在一个逼仄闷热的破旧地下室躲着洛丁帮,前一周刚刚替老大解决掉了洛丁帮的头二,本想着能全身而退,一不小心给玩大了,暴露了行踪。一路被追杀到某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镇。现在是出也出不去,饭也吃不上了,就打算多睡睡觉能挨过饥饿期喽。
末归久睡着睡着就枕到了雎九赤的胳膊上,这肉肉的触感,非常熟悉,又很陌生,仿佛那梦里放进嘴里融化在舌尖的五花肉,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
“啊!谁?”
两个人“登”地一下都坐了起来,大眼对大眼地茫然看着彼此。
“我怎么记得……我在啃着肉呢……”末归久看着雎九赤差异的眼神,奇怪地挠挠头。
“噗嗤”
还是少女先笑出了声。亮晶晶的眼光一闪一闪着,望向乱糟糟头发的少年。突然说道:“你不觉得咋俩现在有点傻嘛?”
“有点…”
“我真的好饿。”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