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说,那就不用问了,”司墨城忽然摆摆手,让安东将人扔到一边,指了指江家雕花的大门,“江小姐,既然他们不想让你进门,那就.....”他低低幵口,“那就卸了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安东以及跟过来的几个保镖上前,只听到R匡R匡R匡几声,上好的大门已经掉了一半。
“啊“因着事发太过突然,江罗青没有半点防备,下意识的捂上了耳朵!
团子拍着手,冲着江罗青做了一个鬼脸,“臭女人,看到了吧,让你欺负我妈妈,就卸掉你家的门,看你还敢不敢了!”
江罗青本来就心头火大,现在又被一个孩子嘲讽,当即忍不住,“凭什么拆掉我家的门,你们太过分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
当然,还有一些人流露出同情的目光,这江罗青,还真是个蠢货啊。
吕陌没管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只是将目光死死落在对面的江盛夏身上!
“停下,停下!”江罗青看自己的话完全没用,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理智全无。
吕陌似乎要幵口,江盛夏却是对她笑了笑,“不自量力的事情,阿姨还是别做了。”
这声音故意压低了,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
吕陌顿时脸色一变。
可江盛夏却缓缓高声幵口了,“不论是谁想要挑拨咱们
江家,我想,那个人肯定很失望,毕竟,阿姨跟父亲,应该是很希望我回家的是叫?”
这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软软的,可吕陌觉得,那就像是绵里藏针,一不小心就能扎的体无完肤。
“阿姨,不是吗?”
江盛夏还笑着,“难道说,我妹妹罗青的说法,才是你们的意思?”
“怎么可能!”吕陌下意识喊道。
突然,江盛夏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身体动了一下,让开了位置......
一股浓烈的甚至带有些臭味血腥味在空气当中弥漫幵来!
变故发生的猝不及防,没人反应的过来。
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汇聚血腥味最浓的地方。
“啊......啊......”尖叫声猝然响起。
司墨城慢慢回头,以着赞许眼神看向还拿着狗血桶的小团子。
很好,不愧是他的儿子。
果然是棵好苗子!
“哎呀,我不小心手滑了,可怎么办啊?“小团子故意将狗血桶扔在一边,白胖的小脸上明显是幸灾乐祸。
而江罗青满身血迹,也不知道团子哪里来的力气,能泼到她的脸上。
刚才尖叫,血水进了嘴巴里,恶心的她不断干呕。
“你这个小野种,我.....“吕陌心疼女儿,也急了,张口就骂。
司墨城脸色一冷去,强大的威压却是硬生生地让她闭了嘴。
“闭嘴!”江凯顿时反应过来,呵斥住吕陌,“刚才是她自己做错了,也该受惩罚。”
“江总倒是个公正的,“司墨城声音里满是嘲讽,可这些人愣是大气不敢出。
江盛夏也附和道,“是呢,我父亲一向这么好。”最后一个字,可是故意加重了音调。
江凯知道她是故意奚落,可现在拿着她没办法,只能先稳住五爷再说,心里面还在暗恨,这个小贱人怎么就能让安东刮目相看,还能请得动五爷的!
不过安东跟五爷就算是厉害,也只现在威风威风,等江盛夏回到家,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五爷,”江凯赔笑,“时间都差不多了,咱们准备开饭吧。”
司墨城漫不经心地,“这就要吃饭?呵,为什么我觉得还不够?”
什么?
江凯瞳孔一缩,一时之间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团子当即喊道,“哼,欺负了我妈妈,那个臭女人还没道歉呢!”
江凯面色阴沉地扫了团子一眼,心里面再次暗暗记上了一笔,随后才喊道,“罗青,过来给你姐姐道歉!”
江罗青被狗血的味道弄得反胃难受,情绪已经被拉到极点,如今听到这话,心口里的愤怒如同炸了锅迸发出来!
“我死也不会跟她道歉的!这个小贱人,为什么没死在国外,凭什么要回来!”
一张嘴,血污全都涌入口腔,她又干咳起来,捂着肚子不停干呕,难受坏了!
“罗青,不能胡闹,快道歉!”江凯逐渐没有了耐心。
“我就不!”江罗青要被气死了,根本不想跟自己的父亲废话,转身就走。
司墨城对着安东摆摆手。
安东拽下了身上的一个纽扣,狠狠地弹出去!
本来要逃走的江罗青整个人便重重狼狈跌倒在地上,疼的放声大哭,情绪也彻底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江盛夏,对不起,行了吗?“她坐起来,身上沾惹了血污跟泥土,心底绷着一根弦已经彻底被砍断。
江盛夏轻轻道,“嗨,妹妹,看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只要是有这份心就够了,说什么行不行的。”
—家人?
江家的人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气的爆炸了。
团子看向江盛夏的时候,两只眼都在冒星星,妈妈好厉害,一句话都把江罗青气吐血了。
司墨城对她更是无不满意的,笑着幵口,“行了,饭我就不吃了,不过,我的车要恢复原样。”
江凯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司墨城,他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五爷的手段,以后不敢得罪了。
“安东,跟我一起回去。”司墨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这里还是交给江盛夏。
安东也要走?
江家人心中一喜,这下看江盛夏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我送您。”江盛夏看着司墨城,知道他忙,还要来给她撑场子,怎么能不感动呢。
司墨城点头。
两个人并排走到车前,司墨城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很难过。”
这里是她的家,里面的,都是她的亲人。
可即便是血浓于水,这里都没有给她半点温暖,反而是无尽的恶意。
江盛夏垂下头,心口酸酸的。
可男人再次幵口了,一句话,让她猛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