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信铭没有听到,王小龙也没在多说,眼下要尽可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王小龙向两位公子告别后,走出了客栈,两位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相互告别,三人相继离开,往三个方向离去。
李府。
此时已到中午,天气有点小热,蝶儿姑娘拿着紫色透明圆扇扇着淡红的小脸,吹动了柔顺的秀发,淡淡芳香扑入心炎口鼻,看心炎的样子还十分享受,他想起了王小琬,整天围绕在他身旁叽叽喳喳不停,与这位气质脱俗的蝶儿姑娘相差甚远,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在心炎想小琬的时刻,蝶儿姑娘已经注意到,她扇了最后两下,停了下来。她一边端着茶壶将水杯倒满,一边放下手中的圆扇,双手将水杯递向心炎手上,整各过程十分流畅。
“庄公子可有心事?”蝶儿微笑道。
心炎接过水杯,听到蝶儿说的话差点点头,急忙回答:“没有,没有。”
蝶儿想继续追问,忽然墙外大声喧哗,争吵不休,她也没再多说,噎了回去。便示意女仆去了解情况,女仆点了点头,静悄悄地往大门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女仆小碎步匀速走到蝶儿面前,弯下腰脸部贴近蝶儿耳部,用小手隔音地说:“蝶姑娘,门外有几位是堂中小公子,正嚷嚷着见您。”
心炎见女仆说话不让外人听见,故意给自己倒茶,装作一副若无事事的模样。蝶儿对心炎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到心炎面前礼貌地说道:“庄公子,蝶儿失陪一下,要是累了就去房间了休息一下,蝶儿处理好事就过来找庄公子。”
见蝶儿姑娘这么客气,心炎觉得自己该回个礼,便站起来笑着说:“蝶儿姑娘,心炎不累,可否与你一同前往。”
“嗯,蝶儿乐意至极,请!”蝶儿笑道。
心炎非常绅士,说道:“蝶儿姑娘你先请!”
女仆看到二人,偷偷地露齿笑,随后心炎和蝶儿走了出去,来到大门。
大门笨重地打开后,看到一群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场面极其恶劣。但见到了蝶儿姑娘就如石化般停了下来,头都转向蝶儿姑娘,仿佛像是见到美杜莎一样,不,简直是九天玄女一般。众人忘了伤痛,嘴角流出了口水,还有一丝血丝。
“各位为何闹到李府?”蝶儿姑娘大声地说道,声音优美且果断。
“蝶儿姑娘,蝶儿姑娘……”众人陆续说道。
声音传到了百米之外,连路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场面再次失控。蝶儿姑娘无奈,双手尽量挥手叫停。
“蝶儿姑娘,是我的,哈哈哈!”人群一人大声笑道,便朝蝶儿走了过去。
“李信铭,你这个猪头!”人群中另一处传来一道声音,叫停了正往蝶儿前去的李信铭,李信铭转身朝密麻的人群中一眼看出了王小龙。见王小龙两眼被打成熊猫眼,右鼻流着少量鲜血,左嘴鼓着老高,看着看着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王小龙你也好不到那去,哈哈哈,唉哟!”正在笑地李信铭忘了自己已是猪头,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突然一下!嘴和牙齿疼得不行,就笑不出来了,只能捂住嘴巴。
而王小龙更为奇葩,见李信铭吃了哑巴亏,一股劲得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左右翻滚。还在争吵地打手们停了下来,在王小龙附近的都自动地给他留了一块空地。
蝶儿姑娘看到此形,脸色大变,想打道回府,等李秦来收拾残局。不料,心炎在一旁拍手叫“好!”
蝶儿已经转身,看向心炎,小手拉着心炎的衣袖说道:“庄公子不要……”
心炎看到蝶儿姑娘的眼神,已为是担心他,没等蝶儿说完,他笑着说“没事!一会就平静了。”
蝶儿姑娘松开了心炎的衣袖,看着他拍手走到台阶下坐了下来,本想叫他注意台阶下脏,但此形最不易开口的就是自己,只能任凭心炎坐在有灰尘的地上。
场下所有人都看到心炎,眼睛带有仇恨火焰,只有王小龙一人在原地打转,听到了掌声,他“哈哈”的仰头瞄了一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起了猪脸的李信铭哈哈大笑起来。
李信铭见王小龙这傻小子还没醒过来,走了过去踢了他一脚,“笑啥子?小傻虫,给爷起来!”
王小龙被踢一脚后,停止了笑声,吃力地站起,死盯着李信铭,拳头握得死紧,当然是偷偷地握。
“你傻啊,不就是条手巾吗,何必这样……”李信铭扯着王小龙脖领,却不知挥来一拳将李信铭打倒在地,同时王小龙也失去重心扑在地上,胸口一闷,吐出了一团水星。
“打得好,打得妙!”心炎说道,掌声拍个不停。
王小龙看到,说:“你谁呀?我们打架关你屁事!”
“对,信不信连你一块打呀,啊!”李信铭说道。
“可以啊,不过要打的话,去别处打,在别人家外打算什么话!”心炎笑道。
“要打就再在外面空地上打,在这打不仅扰民,更会让蝶儿姑娘不开心。”心炎说道。
“你算哪根葱,蝶儿姑娘是你叫的?”李信铭指着心炎说道。
“哦!你又算哪根葱!不知是哪块肥地长出来的,又臭又丑!”心炎嫌弃李信铭道。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李信铭,急着想动手打人。
蝶儿姑娘担心地说:“小心!”
但为时已晚,李信铭眨眼间冲到了心炎面前,一拳打出,却不知为何摔倒了地上,吃了一地的灰,拳头与心炎鞋尖只有一毫米。
“噗!什么鬼,爷就不信打不你。”李信铭说道,想站起来又没力站起,心好累啊!一记弱弱地一拳想打到心炎的右脚,却没打到,心炎轻巧地将右脚伸到了一旁躲过,还不忘露脸嘲讽。
李信铭气得想哭,打不到就算了,这,这还有一只,吃我一拳,可恶啊!
还是没打到,心炎故意地将左脚移到他面前,李信铭觉得机会来了,双手快速出击,却是一场空。手指甲抓到台阶竖面,发出刮滋声,听听都觉得要起一层鸡皮疙瘩,何况是指甲的本人,在场人的都看不下去了。
李信铭显得多么无助,手指甲缝里都流出了血液,想站又站不起来,旁边的人又不来帮忙,就连那王小龙都畏畏缩缩地看着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还不来扶我,都傻了,你家主子要是站不起来了,信不信你们也站不起来!”李信铭凶道,为了最后一点尊严故作镇定。
站在王小龙身后的六个家丁便是李信铭的仆人,他们才发现自己站错了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懵懂懂地随后默契地来到李信铭身旁,说道:“主子,来,当心!”
被扶着的李信铭还有点不情愿,他幻想着是蝶儿姑娘扶着他,搀扶着他的手,可这一切都是泡影。他恨死了面前这位陌生人,还有身后的王小龙,以及躲在远处看笑话的张于两家的公子。李信铭冷冷地笑,看着一群欺负他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还有蝶儿姑娘,早晚有一天就是我李信铭一人的,既得到你的手帕,还怕得不到你的全部吗,哈哈哈!
“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听好了,得罪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还有你!你算哪根葱啊!敢多管闲事,你们扶好我,我要踢死他!”李信铭气冲冲地说道。
李家仆人都点头说道:“是是是!少爷踢死他。”
三四个人抬着李信铭,蹑手蹑脚地冲了上去,却被蝶儿姑娘给制止了。蝶儿姑娘双手撑开拦住李信铭,李信铭看见她立马拍着身后一位家仆的头说:“停停停!”
李家家仆们踉跄地停了下来,差点还把李信铭给摔下来。天气本来有点闷热,拥挤在一起的家仆汗水不停地冒出,流到了伤疤或眼睛中,使家仆们无法看清方向。
“起开!哈喽!蝶儿姑娘还记得我吗,我是李信铭啊,我们见过一面的。”李信铭推开家仆还不忘整理发型和自己的猪头,自恋地说道。
蝶儿姑娘往后退一步,温柔不失优雅,对李信铭说道:“你?当然记得,你受伤了,你带你的仆人回去吧,好好治疗!”
“蝶儿姑娘,你在关心我吗?”李信铭非常自恋地说道。
王小龙看不下去,他此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又有当时想杀了李信铭的念想。王小龙挺起胸脯说道:“李信铭,你别在那假惺惺地,蝶儿姑娘不要被他给骗了!”
“哼!有意思。”心炎低声道,便站了起来,将蝶儿姑娘拉到身后,并说:“没事!就让他们闹吧,我自有分寸!”
蝶儿姑娘默默地点头,静心地站在心炎身后。其实心炎知道蝶儿姑娘会武功,完全能打倒这群纨绔子弟,但碍于世间女子都要保守的贞洁,只能自保,能避免用就避免。
“唉!你这个王小虫,多什么嘴!蝶儿姑娘在和我说话,你掐什么嘴!”李信铭揉着自己的猪脸转身说道。
王小龙往前了两步,叉腰说道:“我就要掐嘴,谁叫你不安好心!我不掐…”
“停停停!谁不安好心啊,偷了蝶儿姑娘常用的手帕,夜晚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地人的事!”李信铭有凭有理地道。
王小龙慌张了起来,看着李信铭气呼呼地说:“你,你胡说!我没有!你瞎编的!大家不要信他!”
“骗人!我李信铭从来就没有骗过人,到是你隐藏了这么久,想必早就想侵犯蝶儿姑娘呢!”李信铭得意地说道,并转身看到蝶儿暖心地说:“蝶儿姑娘,不要相信那个小人,我这有证据,来,给您!”
说完,李信铭从衣袖口里拿出一条手帕,手帕依然发出淡淡芳香。微风一缕而过,芳香传入每个人的鼻孔,许多人都陶醉得无法自拔,还有女子们都不愿吸入这股香味,她们一致认为这就是勾引男人的祸水。但不感发言,她们了解蝶儿姑娘在江湖上名身甚好,并没有做出见不得人的事,还经常振灾散款,是十足十的女大善人。
蝶儿姑娘看了一眼李信铭手中的手帕,的确是自己丢失娘亲送给她的手帕。但时隔今日,这手帕已经成祸乱根源,蝶儿姑娘并没有惊呀,而是说道:“公子,误会了,这手帕不是我的,小翠,拿出我的手帕。”
“是!”说完,蝶儿姑娘身后的丫环小翠转身跑进李府,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双手拿着盘子端出一条手帕并说:“蝶姑娘您的手帕!”
蝶儿姑娘拿起手帕,将它一甩,一块蝴蝶图案出现在大家面前,图案做工精细,而且方位相同,但始终没有蝶儿娘亲绣的好,并可以以假乱真。
蝶儿姑娘环顾大家,说道:“这才是我的手帕!李公子王公子你们误会呢!所以并没有什么猥亵之说!”
“可,可是……蝶儿姑娘能让我闻闻这手帕吗?”李信铭不信地说道。
丫环走到了蝶儿姑娘前面,毫不客气地跟李信铭说:“蝶儿姑娘只能闻闻,不能摸!”
“小环,不得无礼!”蝶儿姑娘道。
李信铭看都不看丫环,假笑地说:“没事!蝶儿姑娘我只闻闻,不碰不摸。”
蝶儿姑娘将手帕放在盘中,示意丫环端着送过去,丫环不情愿地走过去,递到李信铭眼前。李信铭看着这手帕颜色一模一样,形状也一模一样,开始怀疑是不是王小龙那厮仿制出来的,但也不对呀!仿制能有这么好。
丫环眼见李信铭傻傻地看了许久,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李公子,您到是闻啊,我家主子要用呢!”
“哦哦哦!”李信铭回过神来,弯着腰用鼻子闻了闻手帕上的香味,也是一模一样,但也不一样。李信铭将手中的手帕闻了闻,又闻了这个,两个香味相同,但摄入香的年份不同,蝶儿姑娘现有的手帕年份是今年刚不久做的。
李信铭开启了大真探模式,想到:莫非,这是……
“你还闻不闻啊!李公子,李公子!”丫环说道。
李信铭已了解情况,下面只看蝶儿姑娘的反应,得意地说:“啊!不闻了,不闻了!”
丫环退回了蝶儿姑娘身后,蝶儿姑娘拿起了现有的手帕,擦了擦眉额。李信铭看到机会,拿着手帕轻轻地碰了几下自己没受伤的脸部,还闻了闻,感慨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适应外出晒太阳啊!”
说完,李信铭看着蝶儿姑娘有何反应,但蝶儿姑娘看都没看一眼,擦着额头看向远处风景,旁边丫环却气得两脸通红。丫环知道,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不能开口,否则扰乱了自己处境更加难堪。虽然蝶儿姑娘心地善良,对自己又像妹妹一样,但李秦不一样,毕竟李秦才是这家的主子,蝶儿只是客人,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只能默默为蝶儿姑娘伤心,抱不平。
自蝶儿差丫环拿出手帕时,心炎早已明了手帕是真是假,自己只是一名过客,不必要多说。而且,刚刚差点将事情闹大,虽然能解决表面麻烦,但谁知后续会出现怎样的事端,只能默默地看着,蝶儿姑娘该怎样解决呢?
王小龙听到蝶儿姑娘说的话,心里踏实了许多,自己不要背负猥亵的骂名了,故作镇定地看向蝶儿姑娘和正脸相向的每一个人。
李信铭看着蝶儿姑娘始终没有动静,面不改色,便猜不透这是真是假,但在心中认为这就是蝶儿姑娘的手帕,丢失这么多天,想必早已遗忘,何必在乎自己手里的呢?想到这,李信铭放下了手帕,将手帕放入衣袖内。
望着蝶儿姑娘所望向的风景,说道:“那边风景真美啊!好了,不打搅蝶儿姑娘看风景呢?李某告退!”
蝶儿姑娘看到李信铭,说道:“李公子且慢!既然是误会,那么请二位公子和手言好,摒弃前嫌!蝶儿姑娘在此作证,可好!”
“好!好!”李信铭和王小龙异口同声,二人对视三秒,李信铭主动伸出手,王小龙见此也没什么不情愿,右手伸出,掌声响起!二人紧握笑了笑。
蝶儿姑娘看到了,微微一笑,说道:“天色不早,李大人马上就回来呢,蝶儿早己备好酒菜,两位公子可否进府一酌!”
李信铭心里十分愿意,但眼前这副模样只怕外面传言:王李两家大少爷,挑衅斗殴,贪美好色,为人不正,不知廉耻,这让我爹知道岂不打断我的腿,我的亲娘也保不住我吖!嗯嗯~
但王小龙不这么想,看着蝶儿姑娘兴奋地说着“好”字就被李信铭打断,王小龙纳闷,李信铭气愤地又小声地跟王小龙解释,说:“你想让你爹打断你的狗腿,就尽管进去跟李秦和蝶儿姑娘吃饭!”
王小龙还不明白,以为李信铭骗自己,撒开李信铭的手,小声说道:“有何不可?我爹知道了要不会打断我的腿的,你不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