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的笨蛋们,这不是完全被牵制住了吗,”特斯拉无语道,“在她们高高兴兴和崩坏兽们玩耍的时候,‘她’应该正在吸收着塔里的崩坏能吧。”
“盟主大人,时间紧迫,我建议出动泰坦部队,强行攻入塔内。如果天命的人阻拦我们……”
三人在高处看着在下方与崩坏兽战斗的齐格飞等人,特斯拉说道。不过特斯拉的话还没说完,看着下方齐格飞的瓦尔特·杨就打断了她:“不,你让泰坦部队待命。我下去和天命的人谈一谈……齐格飞·卡斯兰娜,果然在这儿遇到你了……这一次,我们不是敌人……”
……
“呼……这些杂碎,不管怎么杀都杀不完。莎乐美,我们来比比,看谁杀的更多吧。”莎布(尼古拉斯)转过头看着莎乐美,坏笑道。
“我不会和你比赛的,笨狗,”莎乐美面无表情道,“记住我们的任务,不要放跑任何一只。”
“切~”莎布道,然后提枪冲向面前的崩坏兽,“……不用你提醒!没有人能逃过我的长枪!”
“轰!”攻势落下。“什么!”莎布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崩坏兽,它浑身颤抖着,就像是有什么很可怕的事物在这里似的。
“!!”齐格飞回过头来叫道,“情况不对!莎乐美,尼古拉斯,赶快退到我的身后!”
三人呈三角形摆好架势。只见天空出现了黑红色的黑洞。“那是……”齐格飞看着悬浮在黑洞下的身影,惊道,“人类?!”
“跪下!”瓦尔特·杨的双瞳发着红光,手里的红色光球开始带上了红色闪电。周围也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黑色小球。瓦尔特·杨话音刚落,恐怖的重力压制在了这一片区域。“身体……好重……”齐格飞咬着牙,坚持战立着。身后的莎乐美和莎布,面色震惊的已经被重力压制的跪了下去。其实这里就可以看出来,齐格飞的实力,是远大于A级女武神这个范畴的。
“消失吧……”瓦尔特·杨手中光球大放光芒,空中巨大的黑洞也射出密密麻麻的光束雨。接触到的崩坏兽们,便快速被分解,变成灰沙般的存在消失掉了。
“怎么会……数百只的崩坏兽,一瞬间就被消灭掉了……”齐格飞一脸吃惊着。瓦尔特·杨慢慢落地,来到了齐格飞前方。“……”齐格飞看着瓦尔特·杨,心想,“这人……似乎在哪见过……那个腰带上的符号……是逆熵!”
“咚!咚!”一红一蓝两台泰坦也先后落地,站在瓦尔特·杨的身后。“……逆熵的人,告诉我你的来意。”齐格飞摆起架势,警惕道。
“天命的诸位,”瓦尔特·杨沉声道,“我是逆熵的盟主,瓦尔特·杨。”
“逆熵的盟主?!”莎布惊道。
“是第一律者,必须赶快通知奥托大人!!”莎乐美说道。
“天命的诸位,现在在巴比伦塔内发生的事情,关系着世界的命运,”瓦尔特·杨摊开双手,震声道,“为了这个世界,请各位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接受我们的帮助,一起解决这次的事件。”
“我对逆熵的印象不算太坏,”齐格飞拿枪指着瓦尔特·杨,“不过职责所在,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马上离开这里!”
“……”瓦尔特·杨看着齐格飞,什么都没说。
“否则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你过去!”齐格飞咬牙道。
“同归于尽?!卡斯兰娜家族的职责,不是守护他人吗!”瓦尔特·杨终于开口,他严肃且大声的说道,“为了一时意气就丢掉了性命,你还怎么去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整个世界!”
齐格飞一愣,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小琪亚娜和塞西莉娅开心笑容的面孔。
瓦尔特·杨伸出了手,对齐格飞说道:“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不愿意与你为敌。我会让我的部队驻扎在这儿,如果这样你还不放心,我愿意接受你开的任何条件。”
“好吧,在这里和第一律者开战,然后全军覆没,也不是明智之举,”齐格飞挠了挠头,同样也对着瓦尔特·杨伸出了手,微笑道,“而且你的眼神,是男子汉的眼神。我选择相信你,接受你的帮助。”
“如果这次事件,真的如你所说,会危及整个世界的话……那么,我真正应该拼尽性命的事,就是阻止它!”
二人的大手,紧紧相握。
与此同时,天命总部。
蓝天白云之下,少年追逐着少女。
“卡莲,把飞机还给我啦!”小奥托喊道。
“想要就来抓我呀!”小卡莲回头冲小奥托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奥托就在这里看着这一切,他的手,慢慢伸向小卡莲……
“主教大人,有来自齐格飞的紧急报告。”一声通讯,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奥托对着手腕上微型通话器道:“是巴比伦塔的调查有了新进展吗?”
“不,根据齐格飞的报告,她们在巴比伦塔附近发现了逆熵盟主——第一律者,瓦尔特!”
“瓦尔特?!”奥托用手抚住整张脸,脑海里不禁回想起自己被瓦尔特·乔伊斯一拳糊脸的那一幕,喃喃道,“1955年的账,还没有算清呢。”
“不过,他会专程来到西伯利亚,看来这次事件……很可能和第二律者有关,”奥托绿色的眼瞳尽显深邃的光,“和逆熵的战况如何?告诉齐格飞,不惜一切也要守住巴比伦塔。”
面前的虚拟投影出现,画面里,是齐格飞、爱因斯坦、特斯拉和瓦尔特·杨四人。“……根据齐格飞的报告,他们没有和第一律者战斗。第一律者表示自己是来协助调查巴比伦塔的。考虑到事态紧急,所以齐格飞已经接受了他的条件,允许他进入巴比伦塔了。”
[……他已经进来了?!]奥托心想着,[可恶……齐格飞这个我行我素的危险因子,完全无法预测……]
这时奥托的眼睛突然看到屏幕里的瓦尔特·杨,说道:“等等?!这人……不是瓦尔特……但旁边的人,确实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这个能力,也确实是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
“嗯……这样一来,可能性只有三个。”奥托捂住了头,闭上双眼。思索了小许,便又将双眼睁开,说道:“回报给齐格飞,我了解情况了。他的判断很正确,如果和第一律者战斗,只会两败俱伤,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一次,我们就接受逆熵的好意吧……”
……
从全息屏幕里结束回到现实世界后,奥托看着冰晶里自己的身体,慢慢说道:“‘瓦尔特’,既然他自愿充当先锋,那就顺他的意吧。等我的身体调整好了,就算是第一律者,我也会将他踩在脚下。”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随后是个陌生的男声:“不愧是天命现任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不论是你的智谋、诡诈,还是你的各个方面的技术,都是并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哦?”奥托听到了声音,回过了头,只见不知道何时起,自己的身后,站了一男三女共四人。奥托看了看四人,他很确定他没有感应到他们出现的气息。到底是谁,能够突破天命的层层防御和监控,悄无声息的,来到他奥托面前呢?
难道,与第二律者有关吗?
“呵呵,不知道几位突然登访,是有什么需要找我帮忙的吗……”奥托将双手背在了背后,虽然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在背后的双手,正在准备着攻击。
“先别慌,奥托,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井志宇看出来奥托正在背后搞小动作,准备使用第一神之键·启示之键·虚空万藏进行拟态攻击。虽然在次元压制的情况下,井志宇根本不虚这些攻击,可自己并不是来找奥托打架的。作为和奥托行事风格相近的井志宇,奥托对于他而言就是难得的人才,是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他不但不会找奥托麻烦,还会要和他合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和奥托,成为朋友——第三个朋友。
“我只想来和你做个交易,”井志宇看着奥托,摆了摆手,“散去你准备好的攻击吧,我无意与你为敌。”
“交易?”奥托不是傻子,他已经感受到了三名女生里巨大崩坏能的压迫感,而他知道,这样的压迫感都还不是少女们的实力——她们已经压制了自己的崩坏能,可剩余的这些无意散发出来的崩坏能……依旧对自己产生了压迫。虽然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崩坏能的波动,但能和这三名强大的少女为伴,这个男人,一定也不简单。
“也罢,我知道你们相当的强,倘若要和你们对战,我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奥托解除了虚空万藏拟态的攻势,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那请告诉我吧,你想要找我,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呢……”
“放心,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井志宇伸出两根手指,“给我们一个能够在天命自由活动的身份,再包个吃住就好。作为回报……”井志宇一顿,走到奥托耳边,说了几个字。说完了这几个字之后,奥托那本来还谈笑风生的面孔,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现在的奥托,哪里还有着那副天命主教悠然自得的面色,他此时瞪大了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赶紧调整了呼吸,冲井志宇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井志宇将一脸嫌弃、想挣脱他的手的琪亚娜拉了过来,对奥托道,“这个是……琪亚娜……她来自上一个世界……你可以称呼她为终焉……”
“终焉……终焉律者吗……”奥托喃喃道。
“不错……不用担心,她站在我们这边……”井志宇说道。
“……”看到眼前的终焉律者,又想到了井志宇刚才在自己耳边说要帮助他复活卡莲的几个字,奥托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他那颗本已经封尘的心,也乱了:“……那……那你刚才说的……”奥托的声音都已经变得不淡定了,他这数百年的心境,在今天被打破了。当然,也是只能在这件事情上,奥托的心,才会动摇。
“不错,那样一来,我说的条件就有可行性了……”井志宇对奥托道,“不过,复活卡莲这件事成了之后,希望你能答应我个条件。”
“……你说。”奥托激动了起来。
“——你我,做个朋友。”井志宇认真道。
“……这当然没问题,我的朋友……”奥托还没说完,井志宇就打断道:“不,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朋友……”奥托重复道。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和我很像,”井志宇道,“你做一切事都会机关算尽,且都会给自己留后手。你有着为完成一件事不惜牺牲自己和自己一切相关事物的狠辣;也有着数百年的等待,只为寻求复活她的办法的柔情;你有谨慎的心思,有着过人的才华。奥托·阿波卡利斯,你毫无疑问,是个天才……”
“不过,正是这样的你,却对周围所有的人,有着极其不信任的情绪。你太谨慎了,因此很难相信他人。你对于朋友二字,是怎么理解的呢——你的确有着非常多的朋友,但真正能让你毫无警惕心,能愿意为之付诸一切的人,有几个?卡莲、德丽莎,抛弃她们对你的身份来说,这应该算是你能够真正交心的朋友吧……也就两个而已。”
“……”奥托没有说话,井志宇确实将他说中了。
“所以,这件事情成了之后,我希望我是第三个这样能交心的,真正的朋友……没有问题吧……”井志宇看着奥托的眼睛道。
“……只要能复活她,什么都不是问题……”奥托咬了咬牙,“不论是什么,你需要的,我都给你。就算是天命主教之位……”
“免了,我自由惯了,可不喜欢这种领袖之位,”井志宇摆了摆手,道,“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也得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
“……是什么?”奥托问道。
“……你要做好准备……”想起在游戏里的一只粉发驴,井志宇缓缓说道,“……你要做好……卡莲复活后……并不爱你的……准备……”
奥托面色一僵,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看来你知道些未来的事情呢,这算是……变相泄露了天机吗……”奥托笑了,没有一点阴谋的味道,而是奥托发自内心的微笑,“谢谢你,我的朋友,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井志宇——”井志宇指了指身后三女:“白毛团子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这个世界的琪亚娜,她是终焉律者;这个紫黑头发的是上个世界定级为‘行星级崩坏兽’的迦娜;而这位三种发色的女孩……蓬莱寺九霄,是中二少女。”
“喂喂,你这家伙,怎么轮到本救世主的时候介绍的这么随意啊!你才中二少女,你全家都是中二少女!”蓬莱寺九霄炸毛道。
“确实够中二……”奥托歪了歪嘴角。
“嗯?”蓬莱寺九霄看向了奥托。
危——奥托——危。
“总之,复活卡莲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不过不是现在……”井志宇道,“应该还会需要个数十年,你等得起吗?”
“没关系,我已经等了五百多年,还能等的更久,”奥托喃喃道,“既然你能够帮助我复活卡莲,那第二律者也就没有价值了……这些崩坏能实验,好像也没什么价值了……”
“不不不,奥托,你继续做你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不要因为我们影响了你。我对你的计划很感兴趣——一个拥有人类意识的律者,我对此兴趣浓厚,”井志宇道,“人体注射崩坏能实验可以停止了,不过还有一个人的实验,要继续……”
“谁?”奥托问道。
“琪亚娜,”井志宇虚起眼睛,“——琪亚娜·卡斯兰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