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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鹰猎寒空

诗云:擎空翱翔冲天际,无视冷空任我行。

戎族将尸体搬运走了之后,便开始组织退兵了。在夜雪城城外驻扎了这么久,粮草也已经不足了,此次退回领地,又要携带尸体,所以,这对戎族来讲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但尽管他们知道这样做是非常累人的,也是非常麻烦的,但是,他们每次还是要这样做,这可能就是他们不愿意去违背祖宗的告诫吧,或者他们对这种习俗存在着某种敬意,又或者是对死者的尊重。不管怎么说,这对戎族来讲是非常重要的,这是一定要做的,不管有多辛苦。戎族的统领们一直在安排着退兵,他们有推车,本来是用来推粮食的,一部分推车用人力,另一部分推车前面有马拉着,现在,粮食已经用光了,推车也就顺势用来推尸体了。只见统领们一直大声叫喊着,命令着,那些没有阵亡的戎族士兵们都面带忧虑之色,不紧不慢的抬着尸体,安排尸体装车,他们在这些尸体年前都非常的虔诚,有些阵亡的是亲人,好友的,都是一直哭泣着进行装车,战争,是残酷的,也是必然的,这次战争是戎族人发起的,按道理来讲,他们应该承受这场战争带来的灾难,所以,他们的人死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这样来讲,肯定也是对的,但是,从更深沉的意义上来讲,戎族人其实也没有错,对于自然法则来讲,狼要吃羊没有错,肉食动物吃草食动物没有错,戎族人由于自己的领地不够用,资源不够,生活困难,所以才想着攻打夜雪城,希望能入主中原,希望自己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这样来想,所以也是没有错的,凡事都要从多方面去考虑。戎族人对于这次阵亡的士兵哭泣,某些其实不仅仅是为了哭泣而哭泣,而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次战争没有胜利,他们认为死去的人不值得,所以才面带忧虑,哭泣,假设,他们戎族就算阵亡再多的人,但是假如这次战争胜利了,那么他们反而不会哭泣,他们会认为这是值得的,他们很有可能会因此高兴。所以说,戎族这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战斗,要去掠夺,要时刻想着有朝一日能攻破夜雪城。

待戎族渐渐在退走后,夜雪城这边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城上的士兵一直瞭望着远处的戎族动向,他们一部分人也看到了戎族人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运走尸体,但是他们也没有去报告将领,也没有去大张旗鼓的叫喊,其实,他们只要在城上射箭,就把那些运尸体的戎族人射死,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一来,他们秉持着善心的教诲,既然戎族人不在攻击了,也就适当尊重他们戎族的这个传统,二来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要是把戎族惹恼了导致戎族卷土重来咋办?到时候又要流血牺牲,要知道,戎族人拼起命来,那可是很恐怖的。就这样,夜雪城的士兵们目睹着戎族人渐渐退走了,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夜雪城将领这几天一直在自我庆祝着,立功了,升官了,就应该好好庆祝庆祝,这不,这将领又在饮酒作乐呢!只见他身穿常服,铠甲挂于旁边架子上,面前桌上美酒佳肴摆满,手捧妇人,面带春色,醉笑淫谈,好不快哉!虽然永乐王下达了这几天要警戒的命令,但似乎这将领并没有放在心上,将领自己也认为,戎族人不可能再来了,他和戎族打仗过很多,从来没有发现戎族人打过回头仗。所以,这几天也就尽情的享乐吧!不一会儿,将领似乎喝醉了,那妇人却还在一直劝酒,搂着那将领,扭扭捏捏的,看的旁边的小兵春心荡漾,极其难受。不久,一军中兵长,跑过去想要报告军情给将领,谁知将领已醉的睡着了,兵长见状,就使出眼色,让那妇人离开了。兵长大声叫着将军将军!可是,那将领已经熟睡了,还打起了呼噜,看来是叫不醒了,兵长想着,反正也没什么军机要事,要不算了吧!于是兵长便退下了。

猎人自从和永乐王醉酒过后,便一直在家休息了几天,寒天也一直在学些别的东西,其母飘零一直在陪着寒天学习书法,诗词歌赋等文学。永乐王这几天也没事做,夜雪城没有了战事,其实也是很舒服的,除了冷,一年到头就是冷,其他的倒没什么担忧的。夜雪城的物资也够了,除非战事吃紧,闲时夜雪城是足够的。永乐王这日闲暇在家,正在与王丞下棋。只见王丞说:"王爷!看来这赏赐的物资恐怕京都那边是不会运过来了!"永乐王表情无奈,说:"确实,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个动静,看来京都那边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现在就已经开始忽悠了!"王丞说:"老夫就一直认为,这次的功劳赏赐,就是给个名声,无实质的,京都若是这样长久下去,只怕会让夜雪城的将士们越来越寒心,久而久之,夜雪城的战斗力将急剧下滑"。永乐王表情沉重,说:"唉,我也正在忧虑此事,这次虽然是把戎族赶跑了,但不能就代表着战争就永远结束了,戎族肯定会再来,要是京都那边要是一直这样,难免会出问题,到时候夜雪城失守了,就完了!"。王丞说:"王爷,老夫这几天通过观察,发现有些士兵已经开始有所倦怠了,我甚至还听到过消极之语,还有那将领,这几天也是醉生梦死的,仿佛已经开始堕落了,得过且过了!"。永乐王喝了一口茶,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写封书信过去,问问京都那边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赏赐之物迟迟没有动静?",王丞想了想,说:"问倒是可以问,只不过,要是那边故意不答复,或者扣下信使,然后谎称没有接到书信怎么办?到时候,京城里误以为物资已经送到,到那时候又怎么办?"永乐王说:"这倒不难,我有老鹰,可遣它前去!",王丞说:"老鹰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永乐王笑道:"老鹰就是老鹰,它可是我的得力干将!王丞不知道,那是因为我不想太伸张了,哈哈!"

猎人无事可做,觉得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想着去找永乐王,看看永乐王那边有什么安排,反正今天寒天也在练书法,明天才开始重新教习呢!只见猎人来到永乐王处,看见永乐王和王丞正在下棋。猎人笑道:"王爷,王丞,这边有礼了!"说完,猎人便行一礼。王丞也站起来笑着回礼。永乐王见了,非常高兴,笑着说:"兄长这几天休息好了吗?下次咱俩还是要继续一醉方休啊!哈哈!快,来坐下"猎人告了坐,坐在永乐王旁边。永乐王又吩咐:"来人,给兄长上茶!"于是,下人为猎人倒了茶。猎人笑道:"这几天,闲暇的很,又不用教习寒天,所以过的甚是惬意!"永乐王笑道:"我原本就是希望兄长来过好生活的,教习寒天不过是次要的,只要兄长过的舒服,为弟也就放心了!"一席话,说的王丞猎人都笑了起来!猎人看着永乐王和王丞下了一会儿棋,然后说道:"王爷,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呀!这实在闷的慌啊!"永乐王和王丞又笑了,猎人故意疑惑的说:"笑啥?你们再笑什么,这下棋有什么好玩的,总要找点实在的乐子啊!"永乐王王丞笑未止,永乐王笑着说:"我就知道兄长肯定按耐不住的,定会询问我们的乐子,不过,兄长别担心,今天确实有安排,今天下午,带你去看一个人!"猎人问道:"人?什么人啊,这么神秘?"王丞笑着说:"别听王爷胡说,哪里是什么人,是动物,是一只老鹰!"猎人想了想,说:"老鹰?什么老鹰,让王爷这么看重,莫非就是上次给我送信的那只雄鹰?"永乐王说:"正是,就是那只雄鹰,上次给兄长带去书信,叫兄长来夜雪城的"。猎人又说:"上次那鹰向我飞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它要攻击我,我差点就射箭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送信的,我看那鹰,雄壮无比,眼神犀利,实在是好鹰啊!王爷,如此好的鹰,你是哪来的?"。永乐王说:"要说此鹰从何而来,那就说来话长了,其实此鹰就是北茫山里的"。猎人说:"既然是北茫山里的,我怎么毫不知情啊?"永乐王说:"兄长不知道那是肯定的,此鹰是我在即将离开北茫山时去往夜雪城的路上捡的,当时那鹰受了伤,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我看着可怜,就捡了回来给养好了伤,后来来到了夜雪城,通过训练,也就成了我的了,不过奇怪的是,此鹰似乎非常通人性,很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感觉非常聪明并且非常忠诚"。猎人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次你离开北茫山的时候,我并未在场,那么此鹰现在何处呢?"。永乐王说:"我见此鹰甚合我意,于是对它喜爱有加,所以我特意为此鹰建筑了一阁,名曰:"鹰阁!方便它栖息"

下午,永乐王猎人王丞同用过午膳后,便款步来到了鹰阁。猎人一看,果然此阁建造的甚是雄伟,其雕梁画栋栩栩如生,一眼望去,犹如雄鹰展翅高飞,有气吞天下之志!王丞笑着说:"老夫在这夜雪城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此处有这么一座鹰阁"。永乐王笑着说:"王丞一直忙于政事,帮我解忧排难,难免就对这些小事不上心了,况且,我也是偷偷叫人建造的,并不想过于伸张"。猎人说:"那么,此鹰现在里面吗?每天的食物怎么办?",永乐王说:"此鹰一般只到此阁中休息,一般来说,上午它一般不在里面,下午就应该回来了,对于食物,我会让人拿一部分给它,但不会经常拿,它更多的时候是需要自己出去觅食的,不然,长久这样喂食,恐怕会削弱它的猎性,所以,只有让它自己出去觅食,方能保留它的猎性,关键的时候能为我所用"。猎人说:"确实,老鹰要是长久喂食,会失去战斗力的,只有让它自己经常出去觅食,才能保留它的战斗力,不过,就不怕此鹰一去不复返?",永乐王说:"不会,我说过,此鹰极其通人性,而且非常忠诚,我救过它的性命,我相信它是不会离开我的!"。王丞说道:"此鹰既然如此通人性,那为主动何不出来迎接王爷呢?"。永乐王说:"虽说此鹰忠诚,但不是那种低声下气的忠诚,它更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忠诚,要想得到此鹰的认可,就必须有恩于它,但它也不会对你有绝对的顺从以及跪舔,它还是有着自己的尊严的,绝不会像狗一样,主动迎接自己的主人,其实再往深刻来讲,此鹰并没有把我当成他的主人,而是把我当成了兄弟,当成了那种可以奋不顾身帮助的兄弟,可以报恩可以随时牺牲的兄弟!"。猎人笑着说:"竟有此等神鹰,我在北茫山长大的,竟然没有碰到过,要是被我驯服了,哪有你的份儿!"王丞和永乐王听了,都笑了起来。

王丞又说:"既如此,那要怎样做此鹰才会出来呢?"永乐王笑着说:"那当然有我的方法咯!其实这是我和此鹰之间久处而互相形成的一种默契,而且我也喜欢此鹰的性格,太低声下气我反而不喜欢"。猎人说:"既然这样,王爷就赶紧叫他出来吧!让我等见识见识此鹰的尊荣啊!"话一说完,只见永乐王双眼箭紧闭,嘴里好像在默念什么,猎人和王丞在旁边什么也听不到。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只雄鹰从阁里展翅飞出,双翅展出的劲风呼啸而过,吹动着猎人和王丞的衣服。然后那鹰又在上空盘旋飞舞着,叫了几声,永乐王听到了老鹰的叫声后,便睁开了眼,笑着抬头望向老鹰。猎人和王丞也看的啧啧称奇,对此鹰赞不绝口,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没有听见永乐王发出声音,那么此鹰是如何听到永乐王的呼唤的?难道真的是神鹰?能听懂人的心声?猎人与王丞百思不得其解。老鹰一直盘旋于上空,时而做俯冲之势,时而做翱翔之姿,犹如巨龙深潜于浩瀚海洋,无拘无束,震吼一声,可令世间万物胆寒,呼啸而过,可使地上走兽低头仰视,疑为天神下凡,不敢妄动。永乐王心中非常欢喜,以得此神物而自豪,以得此干将而心宽!猎人笑着说:"王爷,此鹰可有什么比较突出的能力,比如,它有什么异于平常鹰类的特殊技能?",王丞说:"依老夫之见,此鹰体型上就异于平常鹰类,此鹰首先在体型上就要更大,其躯干身姿就比平常鹰类更加雄壮,更加丰伟!",永乐王听后,点了点头,笑着说:"王丞说的极是,兄长所说的,此鹰必是有的,此鹰除了通人性之外,其外观之处也有异处,其中一点,就像王丞刚才所说,此鹰体型较大,除此之外,此鹰的眼睛是蓝色的,较之平常鹰类来说,普通鹰类为黄色的多,除此还有棕色,黑色等,但此鹰为蓝色的从未见过,我曾与此鹰对视,觉得此鹰蓝色的眼睛深处有着某种无法探求的秘密,有种非神灵而不可明的超凡之气息,可以说,此鹰恐怕并非凡体!"。三人还在交谈中,忽然此鹰俯冲而下,似要攻击猎人,猎人正在谈笑风生,不曾料到此鹰会突然作此姿态,猎人心慌,本能反应的猎人,想要举弓射之,回头却发现,自己空手游玩,并未携带任何武器,就算如此,猎人也不会向平常人一样,面对突袭的下意识躲闪、恐惧,猎人而是做出了一个优秀的猎人应该有的反应,只见猎人丝毫没有退缩之色,虽然一时心慌,只见猎人扎稳步姿,举拳待命,竟然想要徒手攻击老鹰,猎人心里想着的是,待此鹰即将到达之际,先用一拳头攻其要害,可令其方向不稳,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找准时机,迅速抓住老鹰一腿,然后就地狠摔,待老鹰坠地后,再用脚死踩老鹰身体,最后用双拳快速锤击老鹰。然而,猎人想的很美好,却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只见那鹰俯冲下来离猎人不远处时突然转向,绕到猎人后面,猎人想挥拳,却发现那鹰不在自己拳击范围类,老鹰对距离控制的非常好,故意离猎人不远不近之处,以此误导猎人错误攻击,然后突然转向,绕到猎人后面,而此时的猎人已经挥拳,没有攻击到,此时的老鹰可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爪子挠猎人后背,猎人已经发现了老鹰要这样做,心里已经做好了背部会受伤的准备,却发现老鹰又突然向上飞去,重新回到空中翱翔,并一直鸣叫着,有一种得意的感觉,猎人顿时羞愧难当,感觉被此鹰戏弄了一番,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苦笑,旁边的王丞和永乐王都目睹了这一切,都笑着说:"此鹰,调皮的很呐!"猎人无法,只能对永乐王说:"我算是见识到了此鹰的能力,不同寻常啊!我堂堂北茫山数一数二的猎户,竟然差点吃了此鹰的大亏,刚刚要是被它从背后挠一下,恐怕要养伤好久啊!"永乐王笑着指着猎人,说:"哈哈哈,兄长啊!此鹰算是盯上你了!"猎人一时不解,问道:"这算什么?为何要盯上我呢?我没有得罪过它呀!"永乐王笑得合不容嘴,说:"此鹰能盯上兄长,并不是因为兄长得罪过它,它想报仇,而是此鹰认为兄长实力非凡,它把你当成对手了!"猎人说:"原来如此!"永乐王继而又说:"此鹰一般的人看不上,它一直都在寻找着它的对手,它只要遇到了它自己认为的人或者是其他动物,它都要先挑衅一番,以探其实力,然后再进行是否要进行下一步攻击的举动,刚刚那鹰一方面把你当成了对手,同时也想和你做朋友,因为它知道兄长和我关系不一般,故而如此"猎人说:"看来,此鹰是要把我当成不打不相识的斗友了!"。王丞也笑着说:"王爷的鹰果然不是凡品,就像王爷一样,有着王者之气呀!"。永乐王对王丞说:"我想派老鹰携带我的亲笔书信,直接送给王兄,以免被那伙人扣下,王丞以为如何?"王丞捻须说道:"我看此事可行,王爷的哥哥既然是当今天子,就应该时刻想着他自己的江山社稷,我也觉得克扣军粮之事恐怕天子并不知晓,直接送信于天子手中,可一时间让天子明白状况,最后要怎么做,那就要看当今天子是否真的已经昏庸到了极点了!",永乐王说:"我这个王兄从小就懒惰,当初父皇说我喜欢吃喝玩乐,故而在位之时,封我到寒地夜雪城锻炼吃苦,然后顺势又封我为永乐王,永远享乐下去算了,但其实细究起来,我的王兄其实比我更为喜欢享乐,只不过那人性格阴郁,不喜招摇,和我相反,我都做在明面上了,容易招来不满,不过我现在总感觉可能父皇看我是庶子,又小,并非长子,又兼我的母亲死的早,久留宫中恐为皇后所加害,其实父皇是更喜欢我的,但是怕老婆,况且那皇后生性阴险狡诈,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又喜欢奉承,常以美色控制父皇,又强势,所以,我来夜雪城当王其实是有好处的!"王丞听了,点了点头,说:"确实,王爷说的非常对,当初老夫在皇宫当太师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你父皇更喜欢你,当初你父皇一直私下里和我说,这几个儿子中,就属你最像他,他一直有意想传位于你,但无奈你的母亲是侧妃,你是庶出,当初的皇后是你的爷爷钦定的,其实你的父皇更喜欢你的母亲,无奈,你母亲死的太早了!唉!当时的规矩也是皇位传长子不传幼子,冒然传你,恐怕会引起一些旧臣不满,从而引发动乱!"永乐王听到这,竟然留下了眼泪,继而说道:"令我不解的是,为何我在去夜雪城的路上被不明人员劫杀,醒来的时候竟然到了北茫山!要不是猎人救我,我恐怕就死了"猎人听了,也若有所感,说道:"当时也是王爷命大福大,那样都能坚持的住!"王丞也叹了口气,说:"当初老夫也失算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皇后心术不正,定会下杀心,却不曾想到她会那么快下手,她还想着把王爷先掳掠到北茫山里,然后在那杀害你,好嫁祸给北茫山里的人,因为当时的北茫山本来就不怎么遵守京都定下规矩,要是那时你的父皇知道你死在北茫山里,定会出兵围剿北茫山,还好,王爷得到了贵人相助,其实,要是当时我早点提醒你,你也能注意注意,就不会那么被动了!"永乐王说:"可是我依旧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一到达夜雪城就传来了父皇驾崩的消息?我从北茫山回到夜雪城其中也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啊?"王丞说:"虽然你的父皇当时身体确实不太好,但不至于那么快就没了,恐怕皇后那时为了她的儿子能早些登基,已经疯狂了,做出了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永乐王顿时双拳紧握,说:"我就知道父皇死了太蹊跷了!要是有机会,我定把那女人的尸体挖出来鞭尸解气,哼!"王丞说:"其实这也是猜测而已,王爷不可过于动气,当时你的父皇也生性喜欢饮酒,醉酒过多而亡也说不定啊!现在既然你的王兄已经当上了皇帝,也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地步了,而且你和你王兄并没有很大的怨恨,害你的从来只有皇后一人,所以此时应该以大事要紧"永乐王说:"这些我都明白,也确实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早点遣老鹰前去送信,尽早解决当前之事了!"。

到了晚上,猎人与王丞已经回到了各自住处,永乐王已经独自写好了书信,并派遣了老鹰,将信送往了京都。到了京都,老鹰心里明白此信定要送到当今天子手里,可是皇宫深院,难寻天子身迹,冒然送去,恐怕不妥,当今天子又不喜政事,常常身居内宫,加上无人敢管,更加肆无忌惮,没日没夜的寻欢作乐。所以老鹰只能等待,只要碰到了天子闲空之时,即可送信。由此,老鹰在京城周围待了几天,终于发现了天子在一风清日和之日,闲步于花园之中,而且独自一人,旁边不过寻常小侍卫,只见那天子似乎心情不错,闲情雅致,款步庭中,走过抄手游廊,又走过一翠柳湖畔,又来到一沁芳水闸,看那花柳潭溪,赏那红尘美景。老鹰见状,趁天子正坐在一石桌上品茶时将书信丢在桌上,然后就飞走了,老鹰丢信俯冲时,那天子惊恐不已,脸上吓出虚汗,旁边小侍卫吓得跌倒在地,嘴里只会乱叫:"皇上危险!皇上危险!"天子见老鹰并不是想攻击自己,才魂魄安定了下来,突然又见桌上有一封书信,才明白原来此鹰是来送信的。天子拆开书信,看到后面,表情凝重,心里想着:那帮人也太大胆了,竟然背着我克扣军饷,我还以为,那批奖赏物资早就送去了,要不是王弟亲笔写信于我,恐怕要误了这大好江山社稷啊!天子想到这,感觉事情挺严重的。只见天子立即回到了宫里,吩咐即刻上朝!就说有大事要商量。大臣们听说要上朝,都挺诧异的,因为天子都将近半年没上过朝了,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这天子咋回事啊?又想出什么新鲜的玩乐点子了吗?还有一些大臣们议论,难道天子终于开窍了,难道一代明君将要临世了?那些老臣们更是欣喜万分,以为国家有救了,苍生百姓的福气到了!上朝后,大臣们陆续进入大厅,文武官员各站一排。都敛声屏气的,等待天子下达命令,或者又要吩咐什么,只见天子端坐龙椅之上,虽然半年不曾上朝,但王者之风范还是有的,天子威仪不俗,见下面的文武官员们都沉默不语,觉得非常生气,天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朕半年不曾上朝,诸位爱卿就没有什么事要禀报吗?"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人上前禀报事情。天子顿时怒声叫道:"你们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背着我贪军饷!说,到底是谁干的?"。大臣们都低头不敢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天子的舅舅兼丞相说话了,丞相说:"陛下,贪军饷之事从何说起啊!此事并无预兆,陛下是从哪里听来的?"天子说:"我今天收到一封书信,信上就写了此事,不仅贪了上次那批军饷,还为了充数运了些糙米过去,搞得夜雪城将士心里很不舒服,还有这次的赏赐之物也没有按照我的要求送过去,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丞相听了,似乎已经明白了,只见他面不改色,说:"陛下仅仅凭一封书信就怎么能断定就是我们这边的人贪了军饷呢?怎么就不怀疑夜雪城的人搞鬼,故意污蔑呢?再说,此信都还未知其真假,又怎么能断定此信就是夜雪城的人写的?"天子紧皱眉头,又说:"此信乃朕王弟永乐王亲笔书信,朕认得他的字迹,怎么会有错?",丞相大声说:"既如此,那永乐王为什么不直接派遣信使呢?非要写什么信,还偏偏送到了陛下手上,这难道就正常吗?"天子一时语塞,竟然无话可说了。丞相见天子不语,继而又说道:"这永乐王当初在这京城时就常有帝王之心,又常与先帝交谈甚欢,若不是先皇后与臣全力辅佐推举,恐怕,此时坐在龙椅之上的就不是陛下了,而是永乐王了!"天子一时无话可答,眼神闪躲,似有无奈之态。一旁御史大夫上前说:"陛下,丞相所言极是,那永乐王在京城时就生性放荡不羁,贪图享乐,当时常有人说永乐王常怀反心,所以,贪图军饷之事恐为永乐王杜撰,恶意污蔑而已"。天子想了一会儿,说:"先不管他永乐王到底有没有反心,但是人家一直替朕守着夜雪城,这几年也立了不少功,可以说,没有夜雪城的庇护,咱们京都难保啊!哪里还有这么安稳的生活呢?此次贪图军饷之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朕的王弟没有这么无聊,不会故意用这种事来污蔑谁,所以,这件事还请诸位爱卿严查,还夜雪城那边一个公道啊!"

老鹰回到了夜雪城,向永乐王示意信已送达,然后就回了鹰阁休息去了。永乐王高兴不已,命人送上极好的吃食去往鹰阁给老鹰享用。京城这边还在议论。大臣们见天子下达了要查贪军饷之事的命令后,都讨论着,该从何查起,并感觉此事很难有头绪,丞相说话了,只见他缓缓的说:"陛下,要查此事也行,只不过,陛下认为要从何查起比较好呢?此信中并没有指明到底是何人所为,所以,这事不好办啊!"天子又想了一会儿,说:"先把那天押运军粮的粮官和随从人员都抓起来审问,然后从他们口中揪出幕后指使"听到这,只见御史大夫又急忙说道:"陛下,臣听闻,当时那批押送军粮的人员全部死了!"天子惊异,大叫:"什么?死了?怎么死的?谁干的?"御史大夫眼睛瞄了瞄宰相,只见丞相依旧神色坦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御史大夫说:"听说,那些人一回到京都就在一天晚上突然全部暴病而亡了!病情不明,恐怕是瘟疫!"天子愤怒,说:"瘟疫?会有这种事?那如果是瘟疫,偏偏就那几个得了?其他百姓就没事?御史大夫,你这是在欺君罔上!"御史大夫突然吓得跪地,颤抖着说:"陛下,这,这也是臣听说啊!确实是瘟疫,此外并没有其他说法了"丞相听了,依旧沉稳,说:"陛下,既然那些人已经得了瘟疫死了,那么此事臣看就不用查了吧,反正没有了人也查不出什么了"天子无法,只能说:"既然那些人死了,那当时那些负责置办军粮的人呢?还有,负责军饷支取,军粮布置的人是谁?都叫过来,朕要审问!"丞相说:"军饷是臣领的,可是,当时臣明明安排好了一切,军粮准确无误,又怎么会出错了呢?陛下如果不信可以问管账的"天子没有办法,只能说:"户部尚书,这事儿你最明白吧,那天军饷支出多少?谁领的?"只见户部尚书上前说道:"陛下,军饷确实是丞相领的,账目金额也能对的上,但那批军饷到底是怎么用的,那臣就不知道了,臣只是个管账的,不敢僭越"。天子说:"既然账目对的上,那就说明丞相这边没什么问题了,那么丞相当时是派谁去了置办军粮呢?把那人叫过来审问"丞相说:"当初臣派的是安奉伯",天子说:"安奉伯?他可是出了名的好乐公子哥,你叫他去?那钱到了他手里还能有好事发生?",丞相说:"可是,安奉伯是陛下亲自册封的,也是陛下的亲小舅子啊!不派他去又能派谁去呢?陛下又不上朝,诸多繁重之事都压在臣身上,臣想着,安奉伯既然是陛下亲信,所以,臣想,派他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娄子吧!"

天子怒气难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去,把那小子叫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天子下令后,只见有人便去了传唤安奉伯,不一会儿,那人回来说:"皇上,安奉伯刚刚醉酒躺下,神志不清呢!",天子大声叫道:"去,把他给我抬过来,没用的东西!",那人听了,立马去了照办,过了一会儿,安奉伯果然被抬了过来,只见安奉伯脸色红润,酒气满身,躺在地上,一直在说醉话胡话,丑态百出,众臣都议论纷纷,避之不及。丞相瞄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之色,只见天子叫道:"来人,取水给我弄醒他!",一人取来了一桶水,往安奉伯身上浇了过去,安奉伯立马就被惊醒了,但神志还是恍恍惚惚的,只见他睁眼一看,见到自己竟然在朝堂之上,又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天子,顿时吓得不轻,赶紧跪地向天子问罪:"陛下,臣有罪啊!臣有罪啊!",天子怒声说:"有罪?你还知道你有罪?说,那批军饷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贪用了?",安奉伯吓得不轻,支支吾吾的说:"陛下,这,这事儿从何说起啊!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用军饷啊!那批军饷丞相给了我之后,我就悉数给置办了军粮,并没有私自挪用啊!陛下,陛下要明察啊!",天子说:"没有贪用?那为什么夜雪城的人说你们运过去的全是糙粮烂货呢?没有贪用那怎么会出这种事?朕批给你们的钱那是够用的,而且还有多余!",安奉伯无奈的说:"这,这臣也不知道啊!臣当时就全权交给了一个粮官,让他去了置办军粮,招呼运粮随从等,可是后来听说那批人回来之后就死了!也没有向臣禀报情况,臣实在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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