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木可所在的桃安客栈便堵得个水泄不通。
“木可哥哥,快醒醒,外面好多人。”
“哎,别闹,我再睡会儿。”
“丫头别管他,废人一个,还报什么仇?”
李木可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下了床,“咳咳,练功了,那啥,走走走,出去买点铁砂加点负重。”
“出不去了,木可哥哥。”徐轻语指了指窗外,李木可望向窗外,也是一惊。
“我去,这么多人?不是来搞我们的吧。”
“不是,听说这客栈来了个绝世佳人,胭脂榜第三的苏什么什么的。”
“苏映月,我听门外的阿姨说的。”徐轻语高兴地接过刘老头的话,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木可。
李木可摸了摸脸,“看我干嘛?虽然还没洗漱,但是脸上也没脏东西呀。”
“木可哥哥脸上自然是没有脏东西的,就是轻语想去看看那天下第三的漂亮姐姐。”
“……”李木可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也没咱们的丫头好看。”
“就去看看嘛,就一眼,就一眼。”徐轻语撒娇道。
“那去看看?”李木可瞟向刘老头。
“狗改不了吃屎,快去快回。”
“好嘞。”
桃安客栈,婉桃居。
“木可哥哥,就是这了。”
“咳咳,有钱人的生活呀,这怕是皇帝的嫔妃来这儿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好啦,木可哥哥,接下来怎么才能见到这位漂亮姐姐呢?”
“还能咋办?敲门呗。”说着便叩了叩这婉桃居的门扉,徐轻语慌忙按下李木可的手臂。
“木可哥哥,这样会很尴尬的。”
就在徐轻语说话的同时,婉桃居的大门却轻轻地打开了。
“临安,李木可,求见苏姑娘。”
开门的女婢闻言一惊,“请李公子稍等。”匆忙向屋内跑去。
少顷,女婢回到门前,“李公子请。”一旁的徐轻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就进去了?
“公子许久未见,近来可好?”一个如空谷幽兰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李某近来尚可,这丫头想见一见你,还望苏姑娘赏个脸。”
主屋的木门缓缓打开,一抹倩影慢慢地来到了李木可面前。
面若桃花略透红,肤若凝脂略显实。
一颦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映桃花。
“见一面不难,难的是把你留下。”苏映月浅浅地笑道。
“李某不值几个钱,姑娘还是放过李某吧。”
“呵,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苏映月侧过身子看向了一旁的徐轻语,“好漂亮的姑娘,走,跟姐姐进屋玩,不要理这斯文败类。”
一脸呆滞的徐轻语被苏映月拉着进了里屋,留下李木可一人在院中,莫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李木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嘴里喃喃道:“非李某薄情,是姑娘的情义给错了人呀。”
李木可看见院中有一女婢在打扫院子,缓步走了过去,“你好,可以拜托你点事情吗?”
女婢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忙回道:“李公子请说。”
李木可掏出怀中的一枚玉符递向女婢,“将这玉符交给你家小姐,再告诉和她一起的小丫头,玩尽兴了尽快回来。”
“公子放心,奴婢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李木可闻言点了点头,向婉桃居外走去。
出了婉桃居,李木可便问了一下客栈小二附近的铁铺,得到消息后便翻墙,向铁铺走去,毕竟客栈之外人太多了。
静安城西,吴记铁铺。
“咳咳。老板你这铁砂多少钱一斤呀。”李木可故作行家的姿态问道。
那吴记铁铺的老板眼睛一瞟便知道面前的这小子是个菜鸟,“粗砂还是细砂呀?”
“当然是细砂呀,粗砂揣着不舒服。”
“哟,练武的呀,看不出来呀,细砂十两银子一斤。”
“咳咳,老板,咱俩是同行呀,便宜点?”
“同行?你也是铁铺的?哪个铁铺的?”
“不是铁铺,我在永州当过山贼,贼带劲,到处抢劫。”说完脸上浮出一抹狞笑,嘴角差点能看见后槽牙了。
铁铺老板一个激灵从座位上滑了下去,“咳咳,这位小哥,这价钱嘛是可以谈的,五两一斤,如何?”
“滚他娘的蛋,五十文一斤的玩意,买五两一斤?当小爷没买过?这还是临安的价。”
铁铺老板额头冷汗直冒,这家伙咋这么清楚铁铺的底细呀,“小兄弟,您是行家,就五十文一斤,您要多少?”
“多了,四十文一斤。”
铁铺老板面露难色,“这四十文一斤,我还要亏钱的呀,大兄弟,四十五文如何?”
李木可见自己的称呼都是大兄弟了,怕是再砍下去要出事情,“咳咳,那就四十五文,来个三十斤的吧,分四个绑腿袋子给我装好,这里是二两银子,多的算赏你的了。”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了二两银子拍在柜台上。
铁铺老板面色一喜,摸过桌柜上的银子,笑道:“谢谢老哥,小的这就去装铁砂,上好的细砂。”
少顷,铁铺老板拎着四个布袋子来到了柜台前,“大兄弟,你看看,合适吗?”
李木可解开布袋子,伸手进去摸了摸底,“不错,挺合适的,你这老板赚钱心有点黑,这东西的质量还是可以的。”说着便系上的袋子,褪下外衣,将布袋子绑在了自己的四肢之上。
“如何?大兄弟如果觉得重了,我这还有其他大小的袋子。”
“不会,刚好。”说着原地跳了跳,向铺外走去。
还未出门,便看见一个老头提着一杆枪,走向铁铺。
“刘老头?我说钝锋去哪了,原来在你这儿。”
“出去逛了逛,总是要带点防身的,你以为谁都像你,到处翻墙?”
李木可面色一红,“那客栈外面人那么多,不翻墙咋出来?”
“一枪在手,架枪一横,赶出一条路来不行?”
李木可拍了拍手,“所以你是打出来的?”
“不然呢?还敢拦老头的路。”
“您可真不怕事大。”
“你这不知道明天脑袋还在不在头上的家伙,还怕事大?”
“嘿,刘老头,最近有点飘了呀,少爷也不喊了,还成天气我。”
“哼,个多月没赏钱了,还少爷。”说着刘老头便向铁铺里走去。
“我去,刘老头,出来练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李木可追着刘老头又进了铁铺。
“老板,帮我把这把枪开个锋。”
“刘老头那枪是我的,谁让你乱改的?”
“我给的钱,我做主。”
李木可顿时泄了气,低声道:“那我也是你家少爷呀,得听我的。”
刘老头充耳不闻,再次开口,“老板,帮我把这把枪开个锋。”
老板这时才回过神来,“好,客官稍等。”转头向铺里吼道:“哥,来活了。”
里间走出一个和老板一模一样的男子,瞟了一眼刘老头,再看向了那把钝锋,“好枪呀,不是名枪,若是让信阁的那群家伙看见,这枪得进枪榜前十了。”
刘老头再次开口道:“帮我把这把枪开个锋。”
“开个锋?”那男子惊呼,“这枪我改不了,老先生请回吧。”
“这枪我懂,但是现在它并不适合它的主人了。”
“他的主人?”三人视线看向了李木可。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呀。”
“兵器不能杀人,便不能算是兵器。”
“谁说这把枪不能杀人,三十年前的枪宗余江便用的是一把没有枪尖的枪”打铁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余江的下场是什么?其失锋锐,败于淮南剑宗,身死异乡。”刘老头反驳道。
“你。”那打铁的中年男子说不出话来。
“刘老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枪是杀人器,枪术是杀人术,没了锋锐便不好杀人,可是我不喜欢杀人。”
“你不喜欢杀人?不杀人如何报仇,不杀人如何能变强到打败那个变态!”
“我有我自己的路。”李木可伸手探向钝锋,刘老头并未握紧,便被李木可拿了过去。
刘老头楞在了原地,半晌之后,神色一凝,“那就走好你自己的路吧,少爷。”
李木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谢谢。”
刘老头面色也是一松,“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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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瞎改,路过。。。
剑心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