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脸色惨白点头。
乔帆继续问道:“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颜悦恹恹的说:“在山里昏了半天,等我醒了找了个诊所,刚处理完。”
乔帆:“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颜悦点头,“那些女孩什么时候到?昨晚东孝问我,我们和哈伯约什么时候交易?”
乔帆沉思:“东孝今天也问我了,我联系了越南那边,这些女孩这周末就到。转天我们就和哈伯约联系,这些女孩就是烫手的山芋,要不是为了哈伯约这个大客户,我们才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惹这么大麻烦呢。”
颜悦:“哈伯约那些人现在在哪?”
乔帆眼眉一挑:“我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了,这些孩子手下没个轻重。放心吧,等交易一完,我就立马让他们滚蛋。”
颜悦:“好,等交易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乔帆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笑道:“好啊,正好帮我看着点那些愣头青。”
颜悦略带疲惫的眯着眼睛,轻声说:“对了,骆启明那边怎么样了?介绍的人靠谱么?”
乔帆微笑:“骆队这次介绍了一个省里公安局的一个局长,东孝接触了两次,应该没啥问题。”
颜悦巧挑眉梢:“骆启明胆小怕事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个缉毒大队的队长的,不会是东孝给他捐的吧?”
乔帆仍是一副笑脸:“骆队只有对你和东哥才和颜悦色呢,他手下的人见了他跟见了老鼠一样。”
“切,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乔帆:“知道你瞧不上骆队,不过这人对我们来说还挺好用的。”
颜悦微微一笑,起身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乔帆一个人,冷冷的盯着手里的试剂.......
南星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把肖涵拖到了床上,为肖涵换下衣服,又用湿毛巾把肖涵的身体擦了个遍。
累到虚脱的南星看到睡得如此坦然的肖涵,一天阴郁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以前于蓝喝醉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南星多说把他连扯带拽的弄回来然后就不管了,第二天,于蓝是在地上或者是床上那都是随缘了。
也许是这一天太漫长,太疲累,南星洗漱之后,窝在肖涵身边很快便睡着了。
南星朦朦胧胧中感觉眼前有亮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恍然睁开眼睛,发现洗手间的灯亮着。南星伸出胳膊在床上探索,身边空无一人,想来卫生间里的是肖涵。
南星睡眼惺忪的走到卫生间门口,只见肖涵正抱着马桶呕吐呢。南星转身拿瓶纯净水递给肖涵,抚摸着肖涵的后背,说:“吐出来好些了么?”
肖涵冲掉马桶,喝了口水漱口,吐掉之后又仰头喝了整瓶水,整个人才清醒一些。扶着南星站了起来,虚弱的说:“你把我弄回来的?”
南星眯着眼睛把肖涵扶上床,自己坐在肖涵身边,说:“是呀,你不是让我一定要把你弄回来么?”
肖涵嗤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肖涵说着伸手将南星拽进被窝,揽在怀里,又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在公司的时候就看你板着一张脸。”
南星轻声叹气:“恩,颜悦受伤了,而且还有了别人。”
“男朋友么?”肖涵轻声问道。
“恩,我没问是谁,也不想知道。”南星依偎在肖涵的怀里,这里既温暖又舒适,片刻又喃喃道:“现在心情好多了,想来三年了,谁能站在原地不动呢?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和颜悦发脾气?”
肖涵轻轻抚摸着南星的头发,很顺滑,很柔软:“你以前也是这么照顾于蓝的?”
南星闭着眼睛说:“他可没你这么好命,他喝多的时候,我还打他呢!”
肖涵:“你打于蓝?”
南星:“是呀!就把平时不能报的愁,都报了。”
肖涵被南星逗乐了,“于蓝喝多了时候任你摆布呗?”
南星仿佛回忆起了很不好的事情,叹气说:“我打他,也是因为他喝多了实在是很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
“他,喝多了就脱衣服.....”
“什么?于蓝喝多了就脱衣服?脱到什么程度?”
“额.....一丝不挂......”
“什么?”肖涵把南星翻转过来:“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看过了?那于蓝的那个你也见过?”
南星微微脸红,无奈道:“见过的不止我一个,整个荒野的人都见过!”
肖涵不敢相信!
南星点头:“以前有一次于蓝和颜悦闹脾气,俩人吵得不可开交,我想他俩肯定要分了,当时觉得我马上就胜利了。”
南星回忆道于蓝和颜悦,眼睛里总是闪着光:“那天于蓝喝了很多酒,在荒野里肆无忌惮的裸奔,谁也拦不住。呵呵,最后只能把颜悦叫过来,颜悦把于蓝扛回了家,一路上于蓝身上只披了一件颜悦的警服。”
肖涵听着南星的过去,柔情油然而生,轻轻亲吻了南星的额头,在心里呢喃“你的过去当真都是这样轻松欢乐的时光么?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肖涵温柔的看着南星的眼睛,忽然好想就这样拥着南星,两个人就这样一眨眼就到天荒地老。
肖涵:“你就没喝醉过么?”
“我?”南星眼中划过流光:“也有一次。”
“哦??和我说说。”
南星又往肖涵前拱了拱:“我外公其实是个很外厉内荏的人,嘴上从来不饶人。不过在我出生的那一年,还是在酒窖里给我埋了5坛女儿红。”
“有一次,我带着臻情和臻意去山里玩,我们仨就说起这个事儿,其实她俩也有,但是我的年份长远一点。我们仨越说越来劲,我和臻情忍不住就打开了一坛,臻意本来不想和我俩一起喝,但是架不住我们怂恿,最后我们仨喝了一坛女儿红。”
“然后呢?”肖涵好奇的问道。
南星:“然后我们仨真是酩酊大醉,消失了三天三夜。把外公、舅舅和舅妈着急坏了,三天的时间把整个北溪都翻了个遍,都要下追杀令了,也没找到我们。嘿嘿,谁能想到我们仨跑酒窖里去呢!”
肖涵跟着南星傻笑。
南星:“最后达叔照例上山巡查,在酒窖里发现了我们仨。怎么从酒窖里到家里的,我们仨一个也记不起来,许臻情居然说看到我自己走回来的!臻意就说臻情是饿糊涂了,还啃她的手呢......哎,反正就是醉的一塌糊涂。”
“这酒是我外公亲自为我们酿的,越放越陈,越放越香,浅尝辄止还好,但是我们仨喝了一坛.....哎,最后我们仨在祠堂里跪了好几天。从那之后,我倒是真不怎么喝酒了。”
肖涵的头紧贴着南星,轻声说:“让你说的,我都有些饿了。”
南星温柔吻了肖涵的嘴唇,起身走出房间。
“你去哪啊?”肖涵从床上坐起来喊道。
南星再回到房间,手里多了一个饭盒,塞到肖涵怀里:“想到你晚上会饿,特意打包了一份龙虾炒饭。”
肖涵看着手里的龙虾炒饭,心头霎时柔软,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肖涵不敢抬头看南星,低头打开盒饭默默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