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朋:“哈哈,是您太谨慎了,您看,咱么什么时候能交货?”
杜威爵士:“这么急?”
涂朋笑道:“交货装船,一刻不闲。”
杜威爵士深吸一口气说:“成,你一会儿不是要去蒂里斯古堡么,到时候咱么找个时间。”
涂朋诧异的看着杜威爵士,转而又笑道:“您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瞒不住您。”
杜威爵士:“到时候别忘了把怀表带上,没有那东西,什么事儿也办不成。”
涂朋连梁点头:“是是是。”说着跟着杜威爵士起身,缓步送杜威爵士离开。
南星伏在梁上,心思转动,不由翘起嘴角计上心来,手扶房梁转身离开,南星脚步极轻,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探好了路,折返时容易了许多,轻车熟路避开有人的地方,走出厂房时,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已然入夜,蒂里斯古堡之中却灯光璀璨,蒂里斯古堡本是十九世纪一个珀西男爵在吉尔镇建成的,但是后来因为战乱家道中落,又辗转了几个富商,最后一个主人便是杜威爵士,索性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豪华餐厅。
南星并没有穿涂朋送给她的晚礼服,仍旧一身连体工装,不出意外的让人拦在外面,她倒也不着急进去,只让服务生给涂朋递了个话,不多时,涂朋一身燕尾服绅士的走了出来。
涂朋看了看南星,说:“你应该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的。”
南星不太客气的说:“那还吃么?”
涂朋不禁觉得好笑:“吃啊。”说完转身和服务生交代了几句,便对南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星痞痞的跟在涂朋身后穿过大厅,走到花园附近的一个圆桌坐了下来。
涂朋:“看来你对咱么这顿晚餐不太重视啊?”
南星靠在椅背上:“别这么说,吃顿饭而已,你搞得这么隆重,我很有压力的。”
涂朋:“那我应该叫你南师傅,还是南星呢?”
南星:“你随意。”
涂朋抬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涂朋询问了南星想吃什么,南星也并客气,随意说了几个,涂朋便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对南星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么?”
南星表示洗耳恭听。
涂朋:“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一朵玫瑰,高贵典雅,我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了。”
南星微微翘起嘴角:“你见过满身机油的玫瑰?涂先生,我就是个修车的,你又何必和我过不去呢?我来付您的约,不过是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从此咱么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涂朋:“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其实我还不错。”
南星:“您是不错,可是不是我的菜。”
涂朋:“那不巧了,我就好你这口。”
涂朋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说:“南星,咱么真的可以再往下交往试试,没准你会觉得我这个人真的不错。”
南星:“可是我就是个修车的,我最大的爱好就是修修车,补补漆。”
涂朋:“南星,马上就要选拔赛了,你那位小朋友还想被选上么?或者最近吉尔镇不怎么太平,哎,我想起来你那个修车店里是不是还有个小朋友?”
南星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说:“你什么意思?”
涂朋:“感情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若是你愿意我当然喜闻乐见,但是若你不情愿,我就得总是想找个理由来见见你,和你吃个饭。”
南星微微坐直身体:“看来,这个咱么今天是谈不拢了?”
涂朋:“全看你!”
涂朋说罢,服务员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上了两道前菜。一个身穿西服的人紧随其后,伏在涂朋耳边说了几句,涂朋起身对南星说:“我有点事儿,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涂朋说着转身便要和那人离开,南星随即起身抓住了涂朋的胳膊,涂朋转身,南星的手轻轻搭在涂朋的衣领上,动作暧昧,惹得旁人纷纷侧目,涂朋有些诧异的看着南星。
南星仰头看着涂朋,慢慢靠近,说:“你放心我一个人在这?不怕我跑了?”
涂朋微笑的说:“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南星忍着不屑,轻声说:“小心点。”说完放开了涂朋,涂朋虽然意犹未尽,倒是知道轻重缓急,从善如流的离开了。
南星站在原地却没有坐回去,转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涂朋跟着来人径直来到了蒂里斯古堡的三楼的大厅,这是杜威爵士偶尔招待客人的地方,杜威爵士的产业很多平时也会在这里处理文件。涂朋推门进来和杜威爵士寒暄了几句,杜威爵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两根雪茄和涂朋两个人聊了起来。
南星从古堡一层的卫生间转了出来,手扶着耳朵,轻声说:“他们在哪呢?”
耳机那头传来了穆娜的声音:“三楼。”
南星:“三分钟之后把照片发到杜威爵士的传真上。”
穆娜:“收到。”
南星步伐轻盈,沿着走廊向古堡外面走去。
涂朋:“货备齐了?”
杜威爵士:“怀表。”
涂朋伸手在怀里,空的?涂朋瞬间有些慌神,怀表是杜威爵士交易的信物,无论是谁,每次交易都要用怀表特有的纹饰与杜威爵士自己的怀表相拼接,两块怀表天衣无缝才能往下进行交易。
涂朋把自己的身上摸了个遍,冷汗已经渗出脸颊,此刻杜威爵士的脸也愈渐沉了下来。
涂朋:“南星,是南星。”
杜威爵士:???,此时,大厅角落里的传真机亮了,杜威爵士走了过去,拿出传真过来的一页纸,脸色突然刷白,眯起眼睛,毒辣的目光盯着涂朋,涂朋不明所以无辜的看着杜威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