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无痕师从何人?现为何事?为何出现于诸葛家中?是偶然为之还是……”
杰克一愣,随即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杰克,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吾等如若行动之前下足功夫,则成功几率呈井喷般增长,反之亦然。”
“荆轲兄教训得对,杰克知道了,我这就尽快去打探消息。”
……
“无痕兄,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这就是说,奇门遁甲的神秘奥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
“阿三竟懂此书之玄妙?!”无痕抱着竹简的双手上扬,将书卷往阿三方向伸了伸。
“我哪儿懂这本‘无字天书’,此书之局象构式三重,上层象天,排列九星,中层象人,并列八门,下层象地,排布八卦;随冬夏二至立阴阳二遁,一顺一逆,布列三奇、六仪;观察其所临之处,以推断天、地、人事之吉凶。”
“你这叫不懂……”
“《奇门遁甲》融周易、天文、律历、地理、数学、阴阳五行学说等于一体,涉及古代术数中的诸多门类,是反映天地人生变化规律,决断吉凶,防患于未然的一门预测科学。”
有点儿乱……本就并不谙此道的无痕,再配上阿三古怪无比的解说,头越听越大,不明觉厉。
“走啊无痕,快走几步,学业堂还有要事要办。”
“额……”
两人赶紧加快脚步奔向学业堂。
岘山之顶,朗朗读书声传来,“无痕,此乃卧龙率众学子晨读于此。”
“这阿三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无痕心里暗自思量。
“我们先去学业堂拿票子!”
“额……”跟着走吧。
两人直奔学业堂而去,正巧在学业堂门口遇到一位老者,此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
“学生阿三见过水镜先生。”
“无痕拜见水镜先生。”
“好,好,好。”司马徽笑容可掬地看着两人,“阿三不负老夫之所望,夺得荆州蹴鞠之冠,扬我学业堂之威。”
“先生教导有方,学生只是做了该做之事,蹴鞠乃团体作战,学业堂每位学子皆有功劳。”
“阿三不必过谦,如今蹴鞠大赛已然结束,贺喜阿三得此大将。”
司马徽看向无痕。
“先生,无痕折服于阿三之肚量与魄力,愿追随阿三,建功立业。”
“哦?好好好。”司马徽一边说着口头禅,眼睛却盯着无痕手中之书简。
“额……先生,此乃乌角先生传授之书。”
无痕听阿三一说,赶紧呈奉给司马徽,“今日与吾师拜别,无痕……并非擅长修道参悟。”
阿三见司马徽两眼放光,赶紧说:“先生可否‘试毒’?吾等皆肉眼凡胎,其中之玄妙无法猜测一二。”
司马徽背着双手,好像在刻意等待着什么。
阿三赶紧撞了撞无痕,使了一个眼色。
“哦,此乃吾……乌角先生偶得之《奇门遁甲》,水镜先生请参详之。”
“既然如此,老夫便参详一二,传闻此书非竹简所著,为何……”
“此非原著,实乃乌角先生手誊之‘山寨版’。”
“元放之笔墨依旧飘逸洒脱,既然如此,老夫便……‘试毒试毒’?哈哈哈哈。”
“阿三还有一事相求。”
“哦?不如随老夫移步堂内?不可扰乱学子求学。”
“老师想得周到,请。”
两人对视一眼,跟着司马徽走进学业堂,来到一间侧屋。
阿三瞥了一眼远处的鸡笼,还在,但估计司马徽不会再以此做为上下课的铃声了吧?
两人一进侧屋,顿时被屋内之景物所折服:但见三面书架堆满书卷,屋内外盛栽松竹,内有一石床,石床之上一横琴,整个侧屋感觉清气飘然。
“两位请。”司马徽清风拂面,仙气十足,坐于案边。
阿三和无痕愣了半响,赶紧正襟危坐于侧,无痕双手呈递上《奇门遁甲》之书简,毕恭毕敬。
司马徽双手接过《奇门遁甲》,放置于案桌一侧,“阿三,无痕,有何要事需老夫帮助?”
“额……”阿三望了一眼无痕,自己来吧,“水镜先生,实不相瞒,阿三有一要事相求,关乎……终身大事。”
“哦?如此严重之事?但说无妨。”
“额……蹴鞠夺冠景升刺史是否有金银钱帛之奖励?”
“当然,老夫今日正欲分配给诸位学子,部分用于学业堂之建设,部分奖励与诸位。”
“实不相瞒,无痕相中一女子,急需金银钱帛用以迎娶新娘,不知水镜先生可否……”
无痕听到阿三的话,赶紧低头作揖。
“好,好,好……此乃无痕之幸事,有何难以启齿之理?只是这数量……”
“既然无痕是我兄弟,阿三想用阿三之奖励助其完成人生之大事!”
“阿三能视钱财如粪土实属难得,既然有此原因,老夫何有拒绝之由?待学子归来,老夫便宣此事,两位不必担心,区区小事无足挂齿。”
“如此便多谢水镜先生,无痕感激涕零。”
“好,好,好。”
司马徽抚摸着下巴上的白胡须,面带微笑地点头。
“阿三,昨日老夫于蹴鞠城内见到景升刺史与汝交谈所为何事?”
“额……老师,我和无痕可能要暂别老师,皆为人生之大事,等把事情处理完后再回学业堂。”
“哦?哪家女子得阿三之青睐?莫非是……景升之女刘玉霏?”
哪壶不开提哪壶……
“非也,玉霏虽大家闺秀貌若天仙,然景升早已许配与王仲宣之族弟。”
“哼哼,”司马徽低声道,“既可先许之仲宣而后换其族弟,有何不可换之阿三?”
“先生误会了,阿三并非想娶玉霏,阿三……”
阿三话未说完,学子们进入学业堂的声音传来,“随老夫去。”
两人站起身来,施以礼,跟随司马徽出了门,往教室走去。
“阿三、无痕,汝等为何在此?”刘琦兴冲冲地跑来。
“今日为何不应在此?”阿三乐呵呵地回答道,忽然一丝紧张穿过中枢神经,赵靓颖……
阿三正想问,只听司马徽招呼众学子集合,准备宣布重要事情。
“诸位学子,汝等不辱使命,于本年之荆州蹴鞠大赛勇夺桂冠,实乃学业堂之幸,诸位之幸!”
“刀山火海,所向披靡!”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水镜先生吓了一跳,随即乐呵呵地说:“好,好,好。”
“诸位学子记否昨日景升刺史之奖励?”
欢呼声此起彼伏。
“吾有一事说与诸位学子,吾本意乃部分用于学业堂之建设,部分分发与诸位鼓励,然,今日阿三一事相求,需用金银钱帛,诸位可否先借与阿三?”
“阿三大哥需要,吾等毫无二话,支持阿三!”
刘琦第一个跳出来,这个“富二代”“视钱财如粪土”,只是不知道其他学子……
“阿三,实不相瞒,某与元直可否领取一人之奖励,吾等实乃……”
“有需要之学子可说与德操,愿意借与之人可立于原地。”
“广元兄,元直兄,你们借出一半,阿三已然甚感欣慰,多谢多谢,多谢诸位鼎力相助。”
无痕也不说话,直接抱拳施礼,像尊雕塑一般。
一阵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传来。
最后,除了徐庶和石韬两人留下一份维持生计以外,其余学子皆慷慨解囊,如此一来,无痕娶妻之钱财终于凑够了。
“大恩不言谢,阿三施礼了。”众人见阿三脸颊两行热泪滚滚流出,双膝弯曲,准备跪下去。
“阿三大哥,无痕兄,二位使不得。吾等学业堂能得此成就全凭阿三之功劳,若非阿三,吾等何以夺此冠?何以得此奖励?”诸葛亮站出来扶着阿三说道。
“卧龙此言非虚,阿三急需此钱帛必有用之处,此乃钱帛尽其用也。”庞统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话了?
“近些日子多有叨扰,阿三这段时间先把事情处理完再与大家同乐!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阿三在此暂别诸位。”
“好,好,好……阿三、无痕,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两位保重!”
“老师保重,同窗保重!”
“无痕谢过学业堂众学子!”
没想到要钱之旅竟成了一次伤心地离开,天下哪儿有不散的筵席?这次离开是为了下次再相聚。
阿三并没一一作别,直接走向刘琦,“刘贯……公子,可有靓颖之消息?”
“速速随我来,”刘琦领二人直奔学业堂外,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军士站在学业堂外等候,似乎等了很久却依然一动不动,站立如青松。
“探子回报之所有消息,刘伍长会全盘告知阿三,琦进去学习之,阿三切不可冲动行事,有何计划可与琦商讨之。”
阿三见刘琦如此严肃,想必事情有些棘手,一拱手,赶紧朝刘伍长走去。
无痕见状也赶紧跟随而至。
“刘伍长。”阿三来不及行礼,径直走了过去。
“阿三,某在此守候多时,之前见阿三与水镜先生进去方才放心下来。”
“刘伍长,究竟怎么回事?”
“大事不好!”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