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青色大日高悬天穹,播撒下万道清辉!
大地之上,山川蛹起,大河东流!草木草木生长不息,万物欣欣向荣!一个新生的大世界缓缓成型。
天地众生有感,皆俯身叩拜道祖,诚心求道!顿时地涌金莲天降甘霖,玄黄之气从天穹降下,紫霞流淌,璀璨夺目!
而元恕却还沉浸在刚才的记忆里未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站着,立身与一片跪拜的人群之中显得尤为鹤立鸡群。
“青色大日,原来如此!”元恕仿佛想透了什么,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铛!”
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宏大钟鸣从脑海深处传来,惊醒了沉思中的元恕。头脑一震元恕下意识便抬头望去,却发见那位号称道祖广玄的伟岸男子也刚好向自己这个方向望来。
双目对视,广玄面含微笑,一双青色的眸子仿佛蕴含了世间万物运行的至理,古朴沧桑深不见底,又宛若两轮大日显化,映照诸天。仿若在光明与黑暗之间不停变幻,蕴含着了两种极致的力量!
“轰!”
一道轰鸣声在元恕脑海炸开!
脑海中原本销声匿迹的神秘刻痕此刻突然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纷纷显现,在脑海中缓缓游动,灵动非凡!最终谱成一篇蕴含着大道至理的玄妙经文。
经文繁奥晦涩,每一笔一划都仿佛蕴含着大道至理,经文闪耀着金光,在元恕脑海中上下沉浮,由陌生艰奥缓缓变得熟悉起来。
“太玄炼日篇?”
元恕刚念完名字,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元恕瞬间被撞进盘坐着的元恕体内,待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周身通透,舒畅无比。
盘坐于一片黑暗空蒙的空间里,周身泛出灰蒙蒙的白光,正要起身正要打量四周,一股强烈的烦躁涌上心头,一声声遥远的呼唤自心头想起,元恕不禁抬头望去,视野仿佛瞬息之间拉远放大,自己居然盘坐在一座巨人的心口!而那股慢慢微弱的呼唤正来自于巨人正逐渐暗淡的灵台!
眼中的灵台紫府逐渐暗淡褪去,七道凝实的古朴大门缓缓浮现在元恕身前,巨门古朴,雕刻着神秘的符文,厚重异常坚不可摧!
“噗咚!噗咚!噗咚!······”
一声沉闷的心跳响起,如神人擂鼓,化作雷鸣。元恕只见一颗巨大的心脏浮现在自己身前,急促跳动,将殷红的血液不断汞出流转经脉送往全身!
渐渐的,心跳愈来愈急促,催动着血液流转越来越快,感受着体内如同大河翻腾的血液,在经脉中不停流淌,由于奔流速度太快,经脉仿佛都撑不住那快速上升的温度,开始蜷缩,浑身滚烫异常,如同火燎,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一般!
元恕心中压抑,只感觉自己所遭遇的和小玉龟所描述的不太一样,却也没多想,只记得小玉龟的叮嘱,苦海难渡,修行之路便是人与天争命,一定要保持意识清醒,稍有不慎便会有生命之危!
想象着道侣飞剑在向自己招手,元恕强迫自己守住意识,面色通红汗水蒸干,紧咬的牙关竟慢慢渗出血来!
元恕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只感觉自己仿佛在燃烧,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疼,意识也渐渐松懈,皮肤如同烧红的烙铁,体内气血翻腾,仿佛即刻就要爆开一般!
“咚!”
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响起,一滴深红泛紫的晶莹血滴从心脏中缓缓浮现,滴嗒一声坠入心脏深处,被一缕淡紫色的盈盈气流所吸收。吸收后的气流仿佛变粗了一点,缓缓游动几圈之后又继续蛰伏在心脏深处。
元恕慢慢苏醒,睁开双眼,连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小玉龟,只是隐去了广玄和太玄炼日篇的内容。
“怎么和你讲的不太一样?”元恕小心翼翼地问。
小玉龟抬头怔怔发呆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听你的话应该是你的魂体被肉身锁住,强行与肉身融合了,可这是武道筑基才有的现象,我给你的明明是道决。”
“为啥,不是说好的修道的嘛,是不是你故意给我的口诀不对?……”元恕恼怒,仿佛看到本来属于自己的道侣,飞剑在跟自己挥别。
小玉龟深深盯着元恕看了半天,看的元恕心里发毛,声音也不自觉越来越小。
“你是不是听到一声钟鸣?”说罢示意元恕回头。
元恕疑惑回头?只见石台中心原本翻腾不止的白色寒雾正在缓缓收缩,一整凉风吹过,露出了石台中心残破大钟的原型。
金色钟钮悬空,绚烂的金丝从钟钮垂下,交织成一座庞大的透明钟体,金丝闪烁间隐隐可见虚幻的钟体上秘纹盘绕,只是看不真切,仅仅钟钮上一小片文字可以辨认。
似乎是这来历神秘的残钟引导他走上武修的道路,元恕瞬间就火了!夺我道侣之仇不共戴天!猛然起身,雷厉风行的迈了几大步,走到之前寒雾笼罩的边缘地带,却又顿住身形,试探性的伸腿踩了一下,感觉没设么问题,才走到石台前,想着先试探一下有没有机关啥的,伸出食指向着虚幻的钟体轻轻点了一下。
“轰!”
脑中一声巨响,元恕瞬间眼前一黑。
这也太突然了吧!元恕傻了。
一座幽暗的小柴房之内,元恕悠悠醒来,刚睁开眼瞬间又闭上,感觉自身情况不妙,偷偷眯了一条缝微微侧头环顾四周无人之后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手脚都被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麻绳牢牢捆住,动弹不得,头顶的小窗户透进银白色的皎洁月光,正是四下寂静的深夜。
“终于回来了!我还活着!”
元恕试着咬了一下舌头,很疼!不禁感叹一声活着真好。正要四周找东西看能不能割断绳子,忽然听到门外有开锁的声音,立马闭眼躺好,眼睛眯开一道缝,观察着门边的动静。
只见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人影立马闪身钻了进来,是老张!谨慎地观察了四周没有人,老张轻轻掩上门,从腰后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就向着元恕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