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个做贼的小偷,第一次完成盗窃,心中的激动与紧张,尚未停歇。那紧张不仅仅在心里面,还在脸上,他的脸滚烫的红,这红开始扩散,涟漪一般,把整片脸都覆盖了。
白愣颤巍巍的嘴皮,开始哆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从内心得来的恳求,这恳求不知道是祖传的,还是天生的,还是其他的问题,难道还用说,他这个时候开始猜测起来,难道说是他那母亲的魔力。
白愣傻乎乎的,一边害怕别人听见,一边害怕女子听见,一边还得捂住心,别让自己的心听见,似乎这心有双耳朵,道:“姑娘,你结婚了没有,我缺个媳妇,対,就是缺个媳妇。”
女子一听,突然开始摆谱,转过身去,笑道:“你想吃天鹅肉呢,别跟我说。”说着,把长发一摆,眼神流露出一股子微妙的迷醉气质,这气质把白愣的心魂迷醉,多看几眼。女子此时,正在想见谷主,可没有人陪着,身边几个人又没有本事,自己长的这般俊秀,怎么能够看的上他们呀。
白愣回去坐下来,对着几个兄弟,掰开了一个果子,笑道:“那姑娘长的真好看,人间仙女似的,不知道熟不熟,青涩的很,果子是她给我的。”几个兄弟走了过来,一个尝了一口。
里面中有一人道:“咱们把她,这个女子偷回去怎么样?”白愣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略有发火,道:“怎么偷,你想偷女人,不是吧,我平时候没有看出来你的德行问题,你想偷女人,白旺,你偷女人我不反对,让我家里面的嫂子给知道,打的你墙根罚站。”说着,指向谷外上锁的那门,面朝南面的屋子。
白旺爬了起来,眼睛让太阳刺的睁不开,微笑一看,那女子在草地上坐着,说道:“就这么一个女人,兄弟几个帮我一把,事成之后,我感激不尽。”
白愣脑袋已经秃了,拉扯道:“算了吧,我看你吃不了豆腐,被豆腐砸出脑汁来。她会道法。你没有看她飞来的。”用手指比量一下,怎么飞下来的。
白旺笑道:“哥说能,就是能,不信拉倒。”
白零略有不安,他胆子小,往日一看见女人就眼红,这下碰见这么一个姑娘,要是偷羊还行,偷女人,他着实害怕。白零年岁尚小,毛色柔乱成一团,跟着这些人来,想是凑个热闹,长点本事,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知道身边的人只有这些,就与他们结交,而且都是一个地方的,好说话。这群人都是狼,同伴不会伤害,就算是在极端之下,互伤的可能性也少。
白愣在一边,摘着树枝上面的树叶,他以为这叶子能够隐身,别人看不见,常常的高兴的想笑。几个人想不出办法阻止白旺。那白旺脸色微微一变,身上露出势在必得的气势,满身都是智慧,一手的计谋,两袖的手段,一步步的踩在柔软似泥的草地上,那步伐嘶嘶的靠近了,像是一条蛇靠近。
人家已经走上前去,面皮松弛的走来,酒窝中藏着一杯酒,坐下在女子的身边,将手中的香花拿来,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姑娘,你找谁呀?我猜测你从那边来的。”
女子道:“错了,不是这边,是那边。”白旺笑道:“这边的朋友,那边的朋友,不如我面前的朋友。我说对不对,我的朋友?”
女子一听,点头道:“你的话似乎听,似乎有些道理。在什么地方听过来着?”白旺笑道:“在我身边听过,你忘记了,当你走过小河边的时候,我会长在这边,当你飞过云峰的时候,我会躲在这里面,当你数着星星的时候,我会在一侧飞过去,当你路过逃离我的视线,我会在这里等你。”
女子一听,觉得这人不太安全,笑道:“阁下是那几个人的朋友,我在找谷主,我家羊要生产了,请他去帮忙的。”白旺的媳妇也快生产了,前几日还没有准信儿,这不是偷只羊回去,捺羊奶给婴儿喝,所以,心里面着急。
白旺收了袖子内的手帕,看见天色尚早,计划还有几分尚未成熟,突然转身走了回去。白愣在一边看着,见人回来,笑道:“哎呦,不错呀,还扯上山盟海誓了。”
白旺迷离着双眼,把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飞了一脚尖,笑道:“你在给我说一次,我一拳头,打死你信不信。”
众位人都看来,知道白旺的媳妇都管教不了他,他的性格时好时坏,吃东西的时候,也非常的执拗,特别是蛮力撕扯筋骨肉的时候,冬瓜汤水摆在眼前,看他吃饭,让人看的不太舒服。
白愣傻呵呵笑道:“我说旺兄,你这一身的本事是跟谁学习的呀,往日都是一起山上下水,无不痛快,几日不见,你这般性情,让人吃惊呀。”白零拉扯他少说一二句。
白愣笑道:“怕什么,他不是咱们的人,还敢跟大伙做对。让他去了,也没有捞到便宜,女人那么好偷?”
说的声音很大,让附近的女子都听见了,在一边不屑一顾的叹气。空气刮来一阵丹药的香味,楚峰在另外的山头上面盘坐,把丹药都给炼制的差不多,还差半日功夫酒可以收丹药。他捂着脑袋一想,这丹炉可要晚点报废。
女子调皮一笑,抛下身后的那群文韬武略之徒,不听他们盗走羊羔的计划,知道他们今日偷羊,必然失败,而且早看见眼光的尽头有烟雾色,起来一看。只是想不到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白愣踹了一脚旁边早就挂满枝条的大红枣,哗啦一阵枣雨落下。红彤彤的大枣一落下来,旁边的弟兄都过来了,纷纷捡起不带虫子的枣儿吃。那带着虫子的枣儿都扔在地上,没有人要了,踩成了几瓣,里面的虫子爬了出来。有的飞到好的枣上,继续吃枣,躲避在枣皮下面,蜗居其中,乐其容身之地。
白愣捡来一堆,抱在手帕中,笑着跑来,递给女子。女子歪斜的目光,把他与他的枣拉近到天涯最远的距离。
她想到这人没有救了。她告诉白愣,你还有救吗?那是人家的枣树。
白愣说道:“长在外面的枣树,就是大家的。”女子一脸无语,想必谷主宽宏大量,不会为了三瓜两枣的事情啰嗦。
白愣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人家肯定不会找你事情。”后来,他们一起说枣树是女子踹了一脚,她是偷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