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中流淌着瀑布,一条巨大的瀑布,可以说,没有瀑布,这河流中下游,就不会有人家居住,也许说,瀑布之上的山脉,下了雨水汇聚在赤焰湖内导致了瀑布。
这里是北汉族地,三十里外就是无事城,瀑布下躺着杀手三人,统统没有了性命,刀从一个身上拔出,他的主人楚峰,靠近了面前的女子。
她是东方上天的雇佣人,来寻找逍遥圣功下落的。东方上天早回去南杭城。
“无事城中还有你们多少人要找我。”
“阁下,是想把我们在无事城的人都端了,真是开玩笑,城中有几百人,你杀的完吗?”她受伤且狼狈的大笑起来,冷酷的望着楚峰,从鞋子中射出暗器。
楚峰急忙拦住暗器,夺了她身上的铠甲,扔在地上,铠甲火焰燃烧。女子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叫着不舒服,突然之间,她的身体化为了浓水,只剩下衣服。
身后又来了几个杀手,从瀑布上跳了下来,落在水中,去砍杀了附近的马,找楚峰来战。楚峰愤怒的将巨石砸向三人,舞动宝刀走了七八步之后,杀手反击过来,楚峰后退了四五步伐,又挥舞宝刀,乱砍一片,杀手渐渐开始知道他厉害。
宝剑跟着步伐移动,一步、二步、三步,宝剑一起刺向楚峰。楚峰偏刀斩下盘,三人翻滚各自一方,他追一人杀来,那人偏身滚翻,举起宝剑防御。
楚峰翻滚在地面,一刀落下,将那人胳膊分开,宝剑在手中握着,他转身看去,宝剑绕着他的脑袋刺。楚峰弯腰出刀,低头推着杀手狂奔,刀尖没入轻微一颤抖,他将刀从两人身体内快速拔出,刀柄前两人纷纷倒下,一动不动。
刀在杀手头上画圆,圆字刀法施展后,地面多了三件衣服,他捡起了衣服中的令牌。
天阴派、阴魂派、东方剑派、开天派的人,里面还有逍遥派弟子,他也不敢相信,霸刀门的弟子令牌在衣服下面。
“难道说还有霸刀门自家的弟子。”楚峰想。
天空一把大棒砸在地上,震荡的地面颤抖,石头裂开,大棒的一端举起一个人,那个人头发乌黑发亮,黑铁铸球串成项链,斜挂身上,盘坐大棒顶部,满脸黑胡须,眉心一道深刻的疤痕,眼珠子突出,嘴大面宽,耳朵如老鹰双翅。
“小哥哥,咱们玩一玩,我看你挺厉害啊,这些人都干不过你,我喜欢。”他道。
“你是何人,要来帮忙吗?”
“我在这里就是要与你决斗,你若是怕了,就把头留下,身子离开。”
“痴人说梦,没有看见他们的下场吗?”
“去你的,我还怕你不成?”
“难道说,我害怕你不成?”楚峰道。
“说,说的好,说的痛快,你给我站稳了,能够吃老子一棒再叫不迟。”
大棒舞动的风生水起,飞沙走石,河水波澜壮阔,水中旋转着水涡,那人入水抡大棒,四周八个水涡,靠近楚峰刀尖儿。楚峰踏水面冲过去,朝水面一劈,水裂开缝隙。
大棒砸在水中,震得水底浑浊,目中影子精神抖擞,空中一片雪白,刀出来水面,落在瀑布下的落水石头上。楚峰踩在石头上,端着刀尖儿打量,水下人影儿深埋,不出动静。
楚峰愤怒跳入水中,把刀背在身后,波动水内草色,那持棒人背着大棒,在水中摸了一块石头,沉了下面深处,看见刀光闪闪,把石头朝他头上扔。
石头碰在楚峰脚跟儿,险些砸在他腰部,站在穿眼石对面,望见持棒人过来,刀在一侧摆在石头后面,一根大棒伸了过来,楚峰急忙一斩,斩杀在棒子上,持棒人吓的收了棒子,挥倒了水中石头,急忙寻找楚峰藏身处。
“哪里去了?”他想,在草中走动,水底冒气泡,胡须贴在脸上,头发飞在水中。
深厚的水草中,险恶的一双眼睛露出来,盯着沙土中一双鞋子,慢慢的靠近鞋子,人低头哈腰,缓缓水中行走,一步接着一步,点着步子,正好七步,准备要抓住鞋子。持棒人抽出鞋子,惊慌失措,一不留神,遭了一拳头打。
那胖子在水中,吃了一拳头,口中撒气,水入耳鼻,急忙扔了棒子回到岸边,狼狈的在河边奔跑,不停的回头看人。他见野地中有口枯井,观望无人,跳下井中躲避。
井中藏着一个炉子,炉子内焚烧毒气,阴魂教的弟子燕小白,在这井口内修炼神功,阴魂绝命手,中了这一手,三日就会丧命。
燕小白修炼阴魂绝命手已经七年,落下井口的人马大海,本来是一个游侠,爱好打抱不平,看不起楚峰乱杀,心中无奈来找他麻烦,下来井中后,他只想活命二字,不提武器丢失,乖乖的不动,凝视井口天空。
天色黯淡无光,马大海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抖擞了精神,手抓着井边石头,出来看四周荒凉起了白烟。
“老子饿了,要去找吃的。”
行走了半夜,好不容易找了客栈,推开门把凳子拉在裤子下面,靠着墙壁准备吃碗面。
“快快的,快快的。”马大海发音不准,当地人没有听清楚,以为要辣辣的,伙计就猛增辣椒粉,芥末油,往面里面放。
马大海闻着面香味,不顾筷子,直接用手抓,一根儿面条下进喉咙中,落进肚子内。他觉得辣的不成体统,眨着眼睛,浑身难受,吃饱了肚子,往床上一躺,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听见隔壁的屋子内,有人要杀他。
他浑身无力,起不来床,门儿打开个缝隙,外面的人先是进来叹了一口气,打了一声招呼,发现迷魂药效果不错。急忙拉开宝盒,宝盒内一把鱼肠匕首,长三寸,紫光发亮,原来是割猪皮的,这下成了杀他的凶器。
“哎呀,大哥,别动手,有话慢慢讲,我家中有三十亩地,上有老下有小孩子,都等着我回家送粮食吃,你们若是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我全家老小三十八人,你们若是活菩萨,咱们就今日结拜了,今后兄弟就是一家人,我活一日,绝对不让哥哥们短活一天。还请哥哥们,放过小弟,小弟起不来,伸出指头给你们跪下来的。”
马大海把指头当自己,弯了指头,学着活人下跪的姿势,看的那杀他的人,一下心软了,就琢磨着放他一马,觉得这个家伙挺不错,还给他下跪了,家中人的确是不少,杀他的确是要杀三十八人一样,心中犯起嘀咕。
杀手一人叫王张,一人叫麻子,都是杀猪起家,前些年猪肉落了价钱,赔了一身债务,杀了几年猪后,胆子大了起来,就与人学了点本事,做起了杀人的买卖,他们是没有书读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不懂王法规章,赔钱的厄运接连不断,今日可能还是如此。
“大哥,不杀他,钱就没有了,我们如何办?”
“麻子,杀人不应该啊,咱们杀猪赚的钱也是赔了,杀人赚的钱,肯定也得赔,你说我们还杀吗?”
“那,我们做什么呀,我们一不认识字,考不上状元,二不能够吃苦,种不了地,三也害怕拘束,养不了羊羔,杀猪的时候多痛快,可是赔了一身债务,东躲西藏,家也不能够回去,路上面,害怕听见一个钱,一听见钱,就心中跳的比铜锣还响。”
“二位兄弟,我有钱,我手中的棒子在一个小子手中,那棒子都是金子做的,哥哥们若是不嫌弃,棒子就给你们当盘缠了,我一定一定不告发哥哥们。”
“想不到啊,你这么有钱。”
“不是,我棒子只有半两金子。”
“哦,半两金子,是什么来路得的。”
“这棒子其实不是我的,是我偷来的,偷的是一个老员外的。那员外家中无孩子,我去他家中的时候,帮忙干活,我拿了棒子,老员外也没有当回事,还看我比划呢,后来,我就发昏不给他了,他也不问我要,我就当成自己的了。”
“你被夺走了棒子?”
“是啊,给一个拿刀的夺走了棒子,那人会些手段,我的身上差点丧命在刀下。给他的一拳头打的吐血半升。”
“他这么厉害,棒子肯定要不回来了。”
“哥哥们,别害怕他啊,他一人斗不过我们三个兄弟,只要我们一起上,他那人肯定得服软儿。”
“听听,他是要利用咱们,我们不上他的当。”
“没有,没有,天地可鉴,我对屋顶发誓,看月色的脸。”
“屋顶是块木头,你发誓是没有用的,等会拉你去街上,指着天空发誓。”
“行,我发誓,我一定发誓,发誓让你们得到好处。”
“好吧,我们兄弟二人就与你结拜生死兄弟,咱们三个人,一起找那小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