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可以把剑唤醒?”周阳朽练剑也好多年头了,唤醒名剑他是听说过,但没亲眼见过。
“它还好,只是思君。”筱默淡淡地说。
“难怪七星龙渊认了你,筱默你很有天赋。”周阳朽不忘夸奖。
“周堂主,七星龙渊的赠送实在太感激了,这个礼不知该怎么还才好。”筱默作揖,就差跪下了。
“哎!我虽然叫老朽,但老而不腐朽。七星龙渊跟了你才是正道,给了谁也是糟蹋它,只有你能召唤它。是了,我能再看一回它的真身吗?”周阳朽真心喜欢小七。
“可以,不过你这房间不够大。”筱默觉得这样的回报,不算什么,自然肯展示。
“这里不够大?”周阳朽反问。
“七星龙渊进化了,真身剑长超过十米。”
“真的吗?”周阳朽表情亮了。顾路永和周琴听了,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们到后花园去,哪里没人!”周琴立即提议。
“好!我们现在去!”周阳朽恨不得带着他们跑过去。
顾路永跟着后面,他真心羡慕自己,有这样的同胞弟弟。自己是没这本事,这该认命的事,何必执着。弟弟不凡,自己脸上也有荣光呀。
周阳朽跟周琴走到前面,他们脚步快,因为心急。十米的巨剑,在他们心目中,这神才可以铸造这么大的剑,如今有福看到,一睹为快。
“筱默,这里可以了吗?”周阳朽问。
“好,就这里。”筱默读懂他们的心情。接着,他说了一声:“小七,你出来吧。”
小七飞了出来,腾在空中,然后瞬间变身,变成十米巨剑。一把赤金色的巨剑躺卧在草坪上,由于体积巨大,重量也重,下降时压倒了不少名贵花卉。这,周阳朽当没看见。
“哇!好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剑。”周阳朽惊呼起来。
周阳朽、顾路永,周琴开始围着巨剑转悠,又摸又抱,欣喜得快要活蹦乱跳。小七这体积,太刺激眼球了。周阳朽说了好几遍了,这什么人可以打造这样的巨剑。
周阳朽还爬了上去,感受站在剑上的感觉。他突然想到什么,问向筱默。
“能飞吗?我说是载人。”
筱默此时淡淡一笑,没回答他。周琴发现什么,这时把周阳朽拉了过去。这问题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是今晚是请客吃饭来着,他们愿意花一晚的时间呆在这里。
周琴是闻到了古木筝的香味,发现七星龙渊好像把古木筝藏了起来,所以把周阳朽叫过去了。筱默见状,瞒不住了,于是大方起来。
“你们过来一下!”筱默说。
听说筱默召唤,三人马上来到筱默身边。筱默把小七的储物室打开,这储物室本来是空心没门的。筱默跟小七沟通,让它自己做了个门。这次现出真身,小七把洞口堵住了,所以他们刚才闻到古木筝香味,但没找到古木筝。
“小七,你把门打开。”筱默说。
“你还能跟剑说话。它叫小七,是吧。”周琴兴趣勃勃地说。
小七这洞口其实没补,只是剑芒幻化,不然他们是闻不到古木筝的香味。筱默一下令,小七就撤掉剑芒。
“这是小七的储物室,可以放东西。你们闻到古木筝的味道,确实没错,我把它放这里了。”
筱默说完,把古木筝取了出来。储物室里面还有好多东西,不过筱默不想让他们知道昆仑镜在此,于是提前让小七屏蔽了。所以他们三人,只看到古木筝存在。
“古木筝!”周琴认识它,抢了过去。不过她很快就还给了筱默。因为在筱默手里才是宝。
“筱默,听说你会弹奏的。”周阳朽说。
“周堂主,你送我七星龙渊,我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今天我没带什么礼物,送你一曲,聊表心意。”筱默也是有意增曲,他要还周家的大礼的。
“好!好!爹,等下有好戏看了。”周琴抢着回答。
“筱默,七星龙渊送你已经过去了,你别放心上,老朽我无怨无悔,也替七星龙渊觉得值了。不过我有个请求,我年纪大了,要是哪天周琴需要帮忙或者照顾,在你能力范围内,你就看在我们顾家送剑的份上,帮帮她吧。”周阳朽这话隐晦。
“一定。”筱默没听懂内在含义。
周琴听了,心里受用。在她眼里,要嫁就嫁给筱默这样的人物,其他人的话,她宁愿守寡。
筱默收回小七的真身,它太惹眼。接着,到亭上找了个平稳的位置,开始弹奏了一曲《清平乐》,周阳朽他们三人就坐在筱默对面。之前周琴和顾路永是听过这曲,但没看到筱默抚琴。今天看到了,无论懂不懂乐理,都起了倾慕之心。筱默今天这仙逸的造型,抚弄起来,一举一动皆是贴切的,让人如入画境。
不仅人类能高手乐章,但凡有生命的都能得到感受到,沐浴其中。
虽然是夜里,不过萤火虫把周家大院映衬得美丽动人。天空中飞来大量的生物,鸟儿,蝴蝶,蜜蜂等整齐排列在一起,不吵不闹。鲜花开放,草木茂盛,一曲之间到了鼎盛。
周家弟子纷纷走了出门外,这浓郁的香味,动听的乐章,精彩的花花世界,让人误觉闯进了仙境。
筱默测试过了,生命力召唤归集后,是会停留在此,不会消失。经过筱默这一曲弹奏,周家大宅生命力浓度翻倍,变成修炼圣地。顾筱默送的这份礼,价值不菲呀。
一曲完毕,筱默再次把小七唤出真身,然后把古木筝放回七星龙渊。这个秘密筱默不怕被知晓,因为七星龙渊已经认主,除非他自己没生命气息,不然想召唤小七的真身,是做不到的。
周阳朽是入境了的,这里生命力浓郁,极其适合进行修炼,他怕错过,于是他静坐起来进行冥想。周琴和路永发现了生命力归集的秘密,不会散逸掉,知道明天修炼也一样的,所以没着急。
“爹!你别让人笑话了,筱默和路永哥是来吃饭的,你忘了。”周琴说。
“女儿,机会难得呀,吃饭晚点不打紧。”周阳朽说。
“爹,明天修炼一样的,他们来了就不会跑掉。”
周阳朽睁开双眼,露出大喜之色,问:“真的吗?”
“是呀,筱默那边三天了,还是到处花香鸟语,你不要担心他们会跑了。”周游解释。
“那太好了。谢天谢地。不是,老朽谢筱默就够了。”
这顿晚宴,周阳朽焕发出孩子般的心态,一点架子都没有,款款招待,完全没年龄代沟,肆意聊,纵情喝酒。周琴没见过周阳朽这般失礼,又可爱之极。别说她爹,自己都感到特别想畅所欲言,放下所有不悦和包袱。说着说着,她把化妆这样私密的话题都坦白了。顾路永也变得不那么从容,有啥说啥,一改之前的模样。
其实他们由于距离古木筝近,受到《清平乐》的影响深,心中郁结没了,情绪高涨,感觉活在太平盛世,自然无拘无束,把平日不可能的自己释放出来。顾筱默是弹奏者,没受很大影响,不过他知道他们的情况,跟喝醉酒相似。
夜深了,周阳朽跟周琴后面真的喝醉了,被拖回房间休息。顾路永半路被筱默劝住了,不然也是醉鬼一枚。离开时,周家的管家给他们兄弟备了马车,送上一程。
“今天好开心,我都不知多久没这么开心过。”顾路永说,他醉意浓浓。
“哥,其实这跟我的弹奏的曲有关。”筱默解释。
“真的吗?古木筝果然是神器。”
“神器说不上。”
“筱默,你怎么会弹奏,能否告诉哥哥。哥哥知道你藏了好多秘密。你愿意说你就说,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哥,要是我说它是我做出来的,你信吗?”筱默此时心情也很阔达,人一辈子就几十年,难道要一路瞒着这位哥哥。在上一辈子,他不知父母是谁,他没有哥哥妹妹,而这辈子有顾路永这样贴心的哥哥,是种幸福。
“信。”顾路永已经东倒西斜了。
“为什么?”筱默问。
“因为你不是凡人。”
是的,顾路永如今觉得筱默不是凡人,说他是圣人他也信。他之前跟顾筱默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他所有的特性,所有的缺点,他都知晓,而眼前的人除了肉身还是那副肉身外,其余的再也没有旧版筱默的痕迹。
他好奇地问过自己千千遍,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可现实只能让他继续承受,不能改变,何况这变化向好的倾斜。在今天,他算是彻底佩服了筱默,他心里告诉自己,筱默不是那个熟悉的傻子弟弟,他是顾家的祖宗,一位大能者。
到了第二天,顾路永果然不记得许多事。恍惚之间,他记得昨夜吃饭很开心,喝了不少酒,但说过什么话大都记不得了。不仅是他,周阳朽父女也如此,昨晚他们开怀洒脱,做了不少糗事,醒来后只留给一段快乐而模糊的印象。这是古木筝香味对大脑的刺激,带来的影响。
周阳朽起来后,整个周家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发现昨晚筱默弹奏召集的花花鸟鸟,和葱葱郁郁的景象都还在。本来他不信打坐的,一早就让周琴教他如何打坐。入境让他容易发现灵气和生命力的存在,吸收这些生命力是能延年益寿的,他明白这道理却不懂如何操作,于是向女儿请教。
周琴告诉周阳朽,筱默收留了一名弟弟,现在九岁,筱默说他十六岁之前可以入境。这话,周阳朽听了,觉得大话连篇,如今他顿悟了。要是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修炼,确实事半功倍,有什么不可能。昨晚邀请顾筱默,周阳朽是想道明让他娶了周琴。顾鹏迟迟没动静,他不能被动下去。不过昨晚相处之后,他发现这话是很难开口的。难怪周琴自己也说,感到自己高攀了,做师父就很好。
这天起,周琴换了一把剑,她的青剑封存了。不过,她怕人别人知道他拿的是鼎鼎有名的君子剑,会起歹念,于是给它起了新名字为“女英剑”。
早上,筱默见大家跟剑有缘,这里聚集了三把绝世名剑,决定给晏小清、周琴、顾佑庭上一堂关于剑道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