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背着昏迷的陈科不知走了多远,陈科的身体突然发了热。
绕是行真都觉得后背灼烧,无奈,行真也不是医者。
就是他武艺再强,也不知怎么办。
行真突然想起老头给自己看病时说过他有个师兄,叫孔德,居于华山。
那老头是行真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医生,可惜……
“还好这里离华山不远。”
行真一跃而起,青龙从天而降,一人一兽配合默契,行真稳稳的站在龙头上。
不久,就看见险峻的峭壁,行真穿破云霄,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行真没有去山顶,只是来到了一块石碑旁,碑上刻着华山论剑四个大字。
字像是用剑刻上去的,字体是方方正正行楷,虽是行楷却又不怎么规矩,每一字都透露出书写之人那冲天的傲气,行真能够想象那书写之人是如何的张狂。
见字如见人,行真从老远就察觉到哪股冲天的剑意,以至于改变了这里的天象,白云都不敢靠近这里。
成为了华山天然的护山大阵,可惜,不知是谁刻的这几个大字,不然非要见识见识不可,看石碑已然是年代久远了。
行真不觉得这是杨叔子刻的,他的剑意行真见识过,不似这种如天神下凡藐视一切的剑意。
行真爱极了这块石碑,探手抚摸着石碑的纹路,早已忘了自己亲爱的徒弟还在发热呢。
行真摸着石碑的字体突然感觉不对,手上一震,拍落可石碑上的尘土,一时间灰尘四起。
在碑角隐约浮现两个小字,东方。这是姓,别处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痕迹,但留下的只是一横一竖,应是不是一人所写,多是后人为歌颂这刻下华山论剑四个大字的绝世人物所提的词。
可惜内力修为薄弱,经不起岁月的考验,也都渐渐的模糊了。
“东方吗?有机会一定要领教你的剑。”
应是太入迷,身后摸过来了个小女孩都没注意到。
小女孩看见家门口有个怪叔叔,看石碑的样子就像是爹爹看娘亲的样子一样。
难道是这个叔叔的妻子去世了,啊,好可怜。
走进一看,就听到男人说了一句,东方什么什么的。
难道不是妻子,是好友?
看到碑上的字,她是识字的,况且这碑从她出生起就立在这,上面写的明明就是华山论剑,哪来的东方?
小女孩想要开口提醒他,你看错了,那是华山论剑不是什么东方。
可叫了好几声,都不理人,小女孩郁闷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座了下来。
这一座,不得了,隔着裤子都烫的女孩嗷嗷直叫,女孩觉得自己的小屁股都烫红了。
回头一看,这那里来的大虾,长得和人似的。
想要踢他一脚,可又心疼自己的小脚丫。
女孩眼里噬着泪水,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行真没哭声惊醒,发现不知何时,脚边多了一个小女孩,行真被哭声吵的心中烦躁,一脚就把小女孩踢的远了些。
行真也控制了力道,自从知道了随便杀人不好以后,行真与人交手从来都是留着力的。
这一脚也玄妙,明明轻轻一脚,却踢的小女孩老远,被踢出去的小女孩也没有摔倒,小女孩也不知疼痛。
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不一会,离碑不到五百米远的木屋里跑出来一美妇人。
姿态婀娜,身体曲线近乎于完美,美眸凌厉,皮肤不白也不黑,刚刚好。
尽管女子腰间没有佩剑,可行真还是一眼看出此女子是个剑客。女子的手总是下意识的形成握剑持剑的动作,步履轻盈,不一会就抱起了小女孩,凌厉的眼神瞬间化作了一汪暖洋。
补满了母爱的光辉,柔声问道:“怎么了,暖暖。不哭不哭,告诉娘是谁欺负的你看娘给你报仇!”
暖暖委屈的抽涕着,胖乎乎的小手指向了陈科。
女子一看那边不就一个人嘛,看了眼行真,心道:“好啊!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干什么不好,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女子美眸好似闪着火焰,噌的一声,从木屋里窜出了一柄细长的银白色的长剑。
行真眼睛一眯,自语道:“名剑月湖。”
就在女子将要动手时,一只小手拽住了女子蓝白色的长裙。
暖暖小脸一脸认真道:“娘亲,是那只大虾欺负的我!快打他!”
女子一脸黑线,要不是女儿一指,她还没看到。
这那是什么大虾啊,这明明就是个人嘛。
旋即想到自家那口子跟小暖暖说的话,男子一脸认真的拿着一只煮熟了的大虾跟那时还不到五岁的小暖暖说,“暖暖,你要记住红的就是大虾。”
小暖暖一个劲的点头。
想想这些旧事,女子就是一阵的头疼。
行真也是,要不是小女孩点出来,都快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自家的徒弟都快红的像一只熟了的大虾似的。
行真抱拳问向女子,“姑娘可知孔德在何处?”
女子看了看那红成大虾的青年,又打量打量几眼行真,女子有些傲气道:“跟我来吧。”
行真背起陈科跟随而去,临近木屋,那姑娘喊了一嗓子,“小德子!”
几乎同一时间,那木质的房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面容祥和的年轻人探出身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上面还有些菜渣。
青年喊道:“饭菜马上就好了!”
这青年就是孔德了,那里还有一点君子样,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亏你还是孔圣的后人。
这话要是让孔德听到了,一定会反驳说:“天大,地大,夫人最大。不能把夫人伺候好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不一会孔德就端着饭菜放到了院里的石桌上,一边擦手一边笑道:“夫人慢用。”
女子点了点头,道:“先个那孩子看看吧,都红成大虾了。”
孔德乖巧的迎合一声,“好嘞,夫人。”
女子好似已经习惯了孔德张口夫人闭口夫人的样子。
孔德不紧不慢的给陈科把了把脉,尽管手被烫的气泡也没有变色,细细探听脉象,眉头皱了皱,时不时还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