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美滋滋的表情还未收下去,下一场试药之赛也已经拉开了序幕,在主持人刚说完话,良儿便从容的走了上去,然而大概是有年龄限制,超过25岁的皆不可参赛,所以上台者寥寥无几,这也让高台的老者扼腕叹息,直叹人才凋零。
见此状况,喜儿摩拳擦掌,用胳膊捣了捣桂花,那挤眉弄眼的小脸暴露着内心的小贪婪,桂花失笑,只说了一个“好”字,便被喜儿急哄哄的拉上了台,底下观众见刚刚大胃王得主喜儿再次上台,纷纷仰头侧目,惊叹连连,大概猜测上一位令牌得主这次会不会保持记录吧,高台上的老者的脸色也是有了好转,一时间喜儿成了焦点人物,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的嘴角都要裂开了。
夏乾懒洋洋的双手抱胸伫立在台下最前的位置,也引得附近的女郎脸红心跳,不自主的往其方向靠拢,某人尚且打量观众席上的参赛者,评估良儿得第一的可能性而不自知自己即将到来的桃花债。
比赛开始,上一场的女侍们换了一身水清色的衣裙翩跹而至,迅速而又优雅的将药材一一摆好在桌面上,然后静立在桌旁,良儿习惯性的卷起衣袖,一手拿药材一手执笔记载药名,期间只通过嗅觉辨认一下,桂花除嗅觉之外尚且还需要仔细辨认一二,喜儿一开始也学着良儿潇洒的姿态,但是到后面速度明显赶不上良儿了,其余众人者也是不前不后的行进者,不见焦躁之意。
“这上一位得奖者有些浮躁之意啊,我看这局第一名另有其人了,”高台上一名老者手抚胡须叹息道。
“是啊,不过我瞧着那卷袖的郎君从头到尾淡定自若,而且那辨药材的速度如果不是故作镇定便是浸淫此行久已,需得自小刻苦练习啊,”
“到时候交卷的时候不就见了分晓嘛,”
“哎,我说你们也看看那个小丫头,似乎也是快不错的料,心性沉稳,不急不躁,”
“切,做我们这行,女子还是势弱的,”
“你这歧视啊,活了一大把岁数倒是拎不清了,越活越糊涂了,”
“金老你别过分了,哼,”
“我过分?我怎么你了,别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我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唉呀呀,别看我了,”
“满嘴胡言乱语,哼”
“是你先对我胡言乱语的,”
“不可理喻,哼”
“略略略”
.......
比赛时间到,参赛者的纸条皆被送到高台老者手上,几人围坐一起先拿出那三人答卷,
“那卷袖郎君真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去去去,一股子酸腐之话,离我远点,我怕酸,”
“哼,不同你一般计较,”
“好了,你们俩也别拌嘴了,来看看这丫头的答卷,错了一个,最后的七星蛇草错当了三莲子了,实在是可惜啊,不过这两个确实是容易混淆,就连我早些年也是经常搞错呢,”
“看来这丫头天赋也是不错的,”
“那上一届得奖的小郎君答题如何,”
“比之前两者差矣,错了三个,”
“那倒是天赋差点了,”
“我看啊,主要是他少年心性,尚且浮躁,好好打磨一番也是块美玉吧,”
“唉,对了张老你那孙子答卷如何?”
“天赋一般,错了两个,倒是没想到会把含丹草弄错了,”
“啧啧啧,我看呐那小子就是被你管的严了,都快变成书呆子了,”
“你知道什么,学医一途,必须从小练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救人和害人乃是一念之间,万不可马虎,”
“啧啧啧,那你也没道理按着他,至少得让他亲自经历看病过程积累自己的经验啊,更何况你可知他是真的喜欢学医吗?”
“家族从医,他不喜欢也得学,哼”
“说你迂腐你还不信,你这话让大伙评评理呢,看我说的对不对,”
最终良儿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方口鼎,难得扳着的脸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第二名和第三名也就是桂花和张老的孙子张玉拥有自主选择三味药材的权利,倒是桂花有点谈心想要多选择一味冰河子,喜儿可惜自己没能得奖,帮桂花选择这味药材。
“这位女郎请留步,”
桂花疑惑,侧目看去,一位清秀瘦削少年笑容干净再向自己作揖。
“看在你也是个清秀佳人的份上,本小姐就为你停留一分钟吧,”桂花如此这般花痴的想道。
“你有何事?”
“在下张玉,刚刚听闻女郎想要再选冰河子这味药材,在下这儿有一份愿给予女郎,以求结得一份交情。”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良儿收起笑容淡淡说道。
“小郎君说笑了,如若不行那我奉上全部的药材?”张玉手足无措的拘谨起来。
“那倒不必了,你手上的我们皆有,没有的也可以拿银子买。”
“那倒是在下唐突了,”
“你知道就好,”
桂花扶额,“良儿慎言,郎君慢步,你这冰河子我收了,你这个人我也交了,如今夕阳西下,不如随我们一同去填饱肚子,”
“这?”张玉挠了挠头,紧张的看向良儿,
喜儿笑嘻嘻的上前揽住张玉的衣袖,“张玉哥哥就和我们一起去吃美食吧,良儿他就是这个性格,并非故意哒。”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女郎和郎君的邀请。”张玉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
带众人说罢,去寻夏乾之际,却发现夏乾正被一群女子团团围住,女郎们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夏乾的魅力原来这么大啊,”桂花惊叹道。
“烂桃花债,”良儿冷飕飕的说道。
“我觉得中间那位郎君好像是被迫的神情,”张玉弱弱的说道。
“啊哈哈哈,好像确实是的呢,”喜儿落井下石道。
几人驻足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待到夏乾向几人看过去,伸起胳膊费力的招手时,喜儿才被良儿踢到女子中心,喜儿也不负众望拉着夏乾就跑了起来,一行人等沿着小道向前狂奔。
“夏乾哥哥你以后还是穿女装出来吧,再来一次我可承受不来,”
夏乾在奔跑的途中抽出一分神来皱了皱眉,似乎是不认同。
后面女郎的叫喊声近了,惊的夏乾爆发神速,“女装也是可以的,”憋屈的声音飘散在空中,飘进桂花几人的耳中,最后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