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爱啊，贴贴！”筱汐抱着清和，使劲地蹭她的脸。
“唔，放开我……”兴许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亲密地对待，清和面红耳赤地挣扎。
“筱汐，别胡闹了。”老张一拍筱汐的脑袋把她拉开。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筱汐抱歉地笑了笑。
“你是新来的吗？”老张问。
“是，你们是什么人？”清和回问。
“姑且算是你的前辈吧，要不要到我们店里坐一坐？”老张说。
“行，麻烦你们带我出这个鬼地方，我找不到出去的路。”清和说，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而且还救了她，不接受邀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况且她需要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
老张笑了：“果然是新手，你对‘直觉’的掌握程度还不够，这个坟场对境界低的人来说是看不到边界的荒野，对境界高的人来说就像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好了好了，我们先走吧，这地方我不想再多待一会了，而且老张你看看人家后背被弄得又脏又臭，还忍心让人家晾在这里发酵啊？”筱汐拉起清和与老张的手就走。
清和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因为刚刚摔在那些怪物的尸体上而沾上泥土和黑血，她只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散发着一股令人眉头一皱的臭味。
……
“洗完澡就出来换衣服，不用害羞，我会叫他们待在一楼的。”筱汐在浴室门口说。
“谢谢，麻烦你们了。”清和说。
“不用那么客气啦~”筱汐的声音远去了。
清和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通过花洒淋在她的身上，冒出阵阵热气，清和熟练地将洗了洗头发和全身，说来也奇怪，她很快就习惯了自己的身体变成女生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在梦里吧。
她把全身擦拭干净，打开浴室门看了看筱汐给的衣服，呆了一下。
“老张，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生是谁啊？”陈建平问。
“等一下会说的，急什么急。”老张关上了小吃店的门。
“可那是个美少女诶，她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别企图用你的下半身思考，”柜台里的陈镜淡淡地说，“出去外面别说你是我哥。”
“一点也不尊敬兄长！”陈建平大声说，“明天早上不早点起来我就偷吃你的面包！”
“你敢……”陈镜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今天提前关店可不是让你们瞎吵的，再这样扣你们工资。”老张说。
这对兄弟不约而同地闭嘴。
“这就对了，”老张满意地点点头，看到筱汐从二楼下来，“你带她去二楼做什么？”
“洗澡啊，哪个女孩子愿意让自己一直处在脏兮兮的状态。”筱汐回答。
“提前关店不止是因为那个女生吧，”陈镜数着今天的收入，“主要是之前情报商人说的‘马’吧？”
“嗯，现在大多数人包括我们，提升境界都非常缓慢，只要能够杀死那只‘马’，应该可以晋级到阿修罗道，在远离保护区的地方遇到高自己等级的怪物很危险，但是这一只在一周后会经过保护区附近，那时就算打不过，我们也可以跑。”
“情报商人给过的信息不会再给其他人，这个野外boss就不用担心有其他人盯上了。”陈建平说。
“不一定，在那一天可能会有人看到我们对‘马’下手，而且情报商人未必完全可信，那是个注重利益的家伙。”老张摇了摇头。
“我可以听听你们讨论的事吗？”清和走下楼梯，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这一身果然很适合你！”筱汐一把抱住清和。
“这是cosplay的服装吧？”清和看了一下全身。
“新选组羽织，我再帮你把头发扎起来，配合你头上的呆毛，和冲田总司的相似度能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筱汐把清和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
“就算像也只是外表像。”清和说。
“好了筱汐，消停一会，我们谈正事，”老张说。“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戴，是这家小吃店的老板。”
“我是陈建平，那边戴眼镜的斯文人是我老弟陈镜。”陈建平说，难得的一本正经。
“叫我筱汐就好啦，有什么可以尽情依靠我哦！”筱汐捏捏清和的脸。
“我叫清和，感谢张戴先生和筱汐小姐的救命之恩，我会尽我所能回报恩情的。”清和郑重地鞠了一躬。
如果老张和筱汐没有感到，那她可能已经是那只怪物的盘中餐了。
“正好店里缺人手，不知你愿不愿意入小店帮忙呢？包吃包住。”老张笑着说。
“当然可以，但是这里不是梦里的世界吗，为什么还要工作？”
“虽然这是在梦里，但是我们也必须和现实一样存活，如果在梦里不吃不喝死了，现实中也会死。”
“不仅要打怪还要养活自己，真是贴近现实的设计。”
“所以才有‘保护区’，‘保护区’不会被怪物侵犯，普通人在这里面生活，我们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了一件事，把威胁这个世界的怪物清除掉。”
“我明白了。”
“提到杀死怪物，我得跟你说明一下这里这里的战力系统，你知道吗？”
清和摇摇头。
“怪物有危险等级的定位，由小到大分别是：‘兵’、‘炮’、‘车’、‘马’、‘象’、‘士’、‘将’，面对危险等级超过自己境界太多的怪物，最好不要去招惹，通常都是打不过的。”
“境界？”
“就是我们的具体实力，由低到高一共有六个境界：‘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阿修罗道’、‘地狱道’、‘天人道’。每提升境界就会使自己变强，据说抵达天人道便可以不老不死不灭。”
“那怎么判断能否战胜怪物？”
“就是‘直觉’，看到对方便可以通过‘直觉’获悉对方的境界或者是危险等级，那个坟场的出口设置就是在训练新手的‘直觉’。”
“怪不得我走了半天都出不去……”清和回想了一遍在坟场里找不到路的情景。
“好了，这些差不多就是入门的基础了，感觉怎么样？”
“嗯，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就这么相信我？”
老张笑了：“不相信你肯定不会告诉你这么多，是因为筱汐，那小姑娘天生就可以辨别哪些人是可信或者可以亲近的，她那么喜欢你，说明你是人畜无害的。”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呢？”
两个人在一楼看了一下，又到二楼去找，刚上楼就听到一声筱汐喊“王炸”，然后就是陈建平立flag“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你要是把我秒了，我当场就把陈镜吃掉”。
“能全文背诵的flag啊。”清和说。
果不其然，陈建平的牌太烂被一回合秒杀了。
“我可不想被你吃，恶心。”陈镜面无表情地说。
“啊，老张你们聊完了吗，我们怕打扰你们就先上来斗地主了。”筱汐看到老张和清和说。
“行了行了，天快黑了，准备好回去开店了。”老张把纸牌收了起来。
三个人都说了声“知道啦”，开始下楼收拾店里的垃圾.。
“不是提前关店吗，怎么又要开？”清和不解地问。
“哦，我刚刚说的开店是现实中的，我们四个在现实也经营着一家小吃店。”老张说。
清和也准备一起下楼，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知觉。
……
他先醒了，在现实中。
春天的阳光透过窗户，隐约伴随着一两声鸟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