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尾生抱柱的故事吗?——叶巍
“我最近心慌得很,我感觉叶巍出轨了。”迮闻直勾勾的盯着沈珏,咖啡店的温度骤然下降了2°C。
半年前,迮闻交了一个神秘男友,沈珏已经无数次听过这个名字了,但是从迮闻这个“叶巍吹”嘴里听到“出轨”这两个字还是有些惊讶。
“阿闻,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却被恍惚的迮闻哽咽声打断:“不是,我,我跟你说,叶巍他跟我失联了,我没想到他会因为别的女人跟我断了,毕竟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他一声不吭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我,我联系不上他了。”
听清了她的话,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抑郁,眼泪半含在眼眶的憔悴模样,沈珏的眉毛跳了一下:这是,快要自愈了?
上半年,他因为事业原因出国了几个月,这期间迮闻交了一个男朋友,沈珏跟她视频,她时不时就会流露出小女儿的羞涩红着脸“炫耀”叶巍的好:模样,才华,性格,风度,财富无一处不完美。沈珏起初怀疑是PUA,观察了一阵子没发现迮闻有什么破财或是自杀的倾向,于是打消了这个怀疑。后来他都要习惯了迮闻跟他吹她男朋友的彩虹屁了,可是某天突然越听越觉得心惊,这男朋友分明是她小时候一篇“假如我有一个男朋友”的作文里的“设定”。
这还是个定制男友?胡扯呢这不是,远在异国他乡的沈珏向迮闻探了几次口风,发现的奇怪之处越来越多。
他跟迮闻视频,并没有发现她家有男人的痕迹,别说男人,连除了迮闻外的女人的东西都没有多的。两家是世交,他又托父母去迮父迮母那里打听也没有什么消息。迮闻的同事也不知道迮闻脱单了,他随即有些担心,又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回国,托侦探跟踪调查了一阵子,发现根本就没有“叶巍”这么一个人。
可是迮闻言之凿凿说的那些又怎么解释?沈珏瞒着迮闻,去咨询了作为心理医生的赵老师,赵老师说初步怀疑是臆想症,但是还得把人带去给瞧瞧才能确认。
他这两天一直想约迮闻出来,就是想想办法带她去心理诊所,可是迮闻一直推诿兴致不高说家里有点私事。今天好不容易见了面,还没等他来得及说出来,迮闻就说了“出轨”的事。
沈珏都要气笑了,她和“叶巍”快要结婚了?她是打算跟空气玩隐婚吗?“你是说你那个男朋友消失了?”
“突然就失联了,我早上起来发现他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包括我手机里的照片他的联系方式他都趁我不注意给删了,沈珏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迮大闻,你是蠢货吗?”沈珏吐了口气,盯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子沉声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暗示你,根本就没有叶巍这个人,你置若罔闻,我就差点把你绑了送去赵老师那里。”
迮闻正哭的起劲,听了这话一愣,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滴泪珠从眼睑滑落,没入下颌的高领毛衣里:“什么叫没有叶巍这个人?”
“我问了你爸妈,同学,除了我,他们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这件事,”沈珏看着梨花带雨的迮闻皱了皱眉,又给她抽了两张纸递过去,“我知道你想说你只是先告诉我了,但是迮大闻,不瞒你说,我还雇了私家侦探跟踪你,结果还是一样,你一直是一个人。”
“怎么会,”迮闻有些着急,紧了紧手里的纸巾,没顾得上擦泪,“叶巍他明明就在啊!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跑步,一起看电影,一起回家的!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
“那为什么你从来不把他带来给我瞧瞧?之前我是出国了一段时间,你说他不喜欢视频,现在我回来了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是没有看到这个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沈珏,我没有臆想症,叶巍是个活生生的人!”迮闻盯着沈珏笃定的说,随即又低下了头,“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得好好想想,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岂止是不对劲,沈珏的眼沉了沉,他想如果不是臆想症的话,这背后恐怕有别的危机。他给迮闻擦了泪,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几下:“你有空我们去赵老师那里一趟。”
*鲁磨路631号麓天宾馆238套房*
暖黄色的暧昧的床头灯织出了大床上的棉毯下的暗影,女人窈窕的身体在暗影中发着光,灯光贪婪地从赤条条的蝴蝶背骨中落下,深入到棉毯盖住的阴影中。侧躺着的女人,像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秀发,时不时用余光瞥了瞥卫生间的玻璃墙上的身影。
胡葵葵有一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把人从KTV带出来,说实话,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但是看着小哥棱角分明的俊朗模样,胡葵葵不仅心跳加速,腿脚发软,还有些担心他不满意自己的“点餐”。胡葵葵也了解,干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洒脱,要吊着顾客,万不可过于主动,否则就会落了下乘,失了味道。但是躺在床上的胡葵葵却一直在暗自忐忑:如果自己要求的话,他会不会留个联系方式,好便再渡良缘?
男人终于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扒拉着头发,发还未完全干,几滴水珠从发端滚落,顺着精壮的腰肌,像是急不可耐似的,没入股间。胡葵葵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像个色女,家里的地又想着要滴灌。
床上的女人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跳也愈来愈快,小腿交错着磨了磨,小腹在呼吸中一起一伏,慢慢胀大,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不对,胡葵葵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肚子。不一会儿,这肚子就像是怀了孕似的,鼓了起来,她有点慌,看向男人,那人却慢斯条理的穿好了衣服,冲她笑了笑然后拧了门把手走了出去。
胡葵葵急了,却发现自己突然失了声,只能啊啊啊地叫,身着三点式可她顾不得体面了,赤着脚追了出去,电梯前空无一人,只能看见不断减少的数字。叮咚,另一边的电梯门开了,胡葵葵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甚至开始阵痛了起来,她搀着腰扶住墙到了大厅,力气在声嘶力竭中消耗一空,泪水和汗水早已打湿了头发,在冬日的冷风中冒着热气。
一个孕妇赤身瘫倒在大厅的红毯上,绝望的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哭号,腹中的生命时不时跃动着彰显着存在感。
前台吃惊的站了起来,连忙拿毛巾包裹住了她,在胡葵葵的哭喊着的比划中拨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