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染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咋就不能消停会儿呢?瞧瞧这一天天的!“去叫右相。”
在嘈杂声中,她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拉着窗帘,窗帘尾还溅着星星点点的血,很细微,不容易被发现,血看着还挺新鲜的。
而云小公子云兹此时正挂在一条白绫上,越小染抬手看了看,扯出一个淡淡地微笑。“是谁最先发现的?”
“回越神医,是奴才。”是一个眉眼乖顺的小太监。
“怎么回事儿?说说?”越小染挑了挑眉。
“今天奴才来给公子收拾房间,就见小公子自缢于此了。”那太监似乎很从容淡定。
“右相来了。”几个丫鬟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给公子送饭,把公子的衣服拿给浣衣房的小翠,中途碰到云英,汤泼在奴才身上,奴才回去换了衣服,云英帮奴才送了衣服,然后奴才就在这里了。”小太监的说辞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去叫云英。”魏南枫冷冷淡淡地说。
“他有问题。”
是肯定句。
小太监面上不显,心里捏了一把汗。
“怎么说?”作为左相的未来夫人,应该不是个神,那是咋知道的呢?还会读心术不成?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所想,“我不会读心术。你今天干了什么?”这是犯罪心理学里的一点东西,平时偶尔无聊翻了翻。
“早上去吃饭,然后……然后回去写报告,哦不对,左相说不写了的……然后……”
见他还要说,越小染打断了他,“你看,正常人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着都会边想边说。”
“而他说的这么顺,一看就是特地准备好都说辞。”魏南枫赞同的点点头。
小太监被扣押了起来,一会儿时间仵作就来了,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留着考究的山羊胡。
云兹被合力抱了下来,脖子上并没有出现两条红印,只有一条和白绫吻合的。
只是手心有些奇怪,有一个个红肿的小泡泡,看起来甚是赫人。不过这种症状在民间极为常见,是因营养不良才有的。
按理说,云兹作为云家的小公子,应该是要星星绝不给月亮的存在。云家一直是女多男少,所以作为单丁生在则城首富的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症状?
而云小公子不过是在城主府待了一晚便被人暗杀,想必云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也不一定是栽赃城主,更有可能的是有人看太子不顺眼,才处处针对。不然怎么会太子一来则城就出这么多事儿?
小腹传来令人熟悉的发指的感觉,她抵了抵后牙槽,“既然右相在此,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魏南枫撇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外面,???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这不还是大白天吗?睡啥睡?这烂摊子留给谁收拾啊!!!
……
由于身体不适,越小染昏昏噩噩一觉睡到晚上,中途娄芊芊来过,但看她在睡觉就吩咐等起来给她准备吃点就回去了。
于是……她是被饿醒的。
刚叫了吃的,就听见窗户边传来异动,声音细微,本来的越小染是肯定可以察觉到的,但现在……
虽然饭菜不比京城左相府的小青做的好吃,但是也还算丰富。不过她没什么胃口,正抬起手准备舀一勺汤喝。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只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就能猜到是谁。
随之响起的是耳畔撩人的声音,“乖染……”
越小染耳朵蹭的一下红了,天哪!自己居然被一个老古董撩的脸红!太丢人了!
她转过去,把头埋在江淮怀里,安心当一只鸵鸟。
鸵鸟它很好,很完美。
听到一阵低低地笑声,她嗔怪地看了一眼他。
晚上江淮还是充当暖宝宝,毫无怨言,乖得很。
……
第二天早上,江淮说有点事情就走了,等越小染醒过来已经人去楼空了,这还是娄芊芊告诉她的。
于是她过了几天米虫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呸,说错了,是猪一般的生活。
云小公子的事情也是能瞒着就瞒着,不过总归走漏了些风声,云家家主前几日南下,近些天来怕是要回来了。
等那几天过了之后,越小染才开始帮着干一些有关瘟疫的事情,不过不是查什么,只是单纯的配解药。
这次的瘟疫还真有点棘手,是连越小染都没有了解过的存在,知识盲区。
不过只是说多费些脑力的事儿罢了,也算不上无从下手。只是这药材怕是不太好找,都是些在中原没有的东西。
“崽儿!”娄芊芊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听说蛮国国君要来做客!”
“嗯。”越小染速度不减地配制解药。
“那太子殿下不就要回去了?”娄芊芊凑到她跟前。
“可能?不过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越小染眨巴眨巴琉璃色的眸子。
“怎么没关系!”娄芊芊表情愤怒地拍桌,“那不是你哥吗?!”
“我没想认他,私底下知道就可以了吧?”一脸无辜的越小染看了一眼正在吹手手的娄芊芊。
“你家左相可能也要回去噢~”
被“你家左相”几个字取悦的越小染唇角溢出一抹浅笑,“跟我有点关系了。”
娄芊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好想踹翻眼前这盘狗粮!关键就是这还是我自己把碗递过去的!不活了!不活了!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假笑攻击jpg.
“崽儿,听说蛮国的小公主也要来,我还听说小公主长得特别好看!”娄芊芊挑了挑眉。
“so?”越小染扯了扯嘴角。
“你们家左相……定力够好?小心啊!”娄芊芊一脸比越小染还急的样子。
“知道啦~”
……
“听说边关告急,少将军一世英名不会就毁这一战上了吧!?”
“不会吧,常胜将军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啊。”
“圣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哪是我们能干预的,想这么多,喝酒去!”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