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现在的一切,一切都虚幻的让我感觉有些可怕,席御铭就像是我逃不掉的枷锁一样。
我想起,曾经和宫婠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说:
“童梦黎啊,你说你怎么就跟席御铭扯上关系了,有的男人的欢迎程度是女人对姨妈巾,有的是女人对钞票,你家席御铭简直就是女人对真爱一样,所有人几乎都巴不得扑上去,想和他在一起的能堆满一个城吧。”
我当时扯着宫婠的脸,将她的腮帮子像是跟面团一样揉,然后说道:
“席御铭教过我,他让我不要踮起脚尖去爱一个人,否则重心不稳,会摔倒,我刚开始当然明白,也以为是他告诉我,不要以我卑贱的身份去妄图靠近他,后来,他又教我,有些人一旦遇上了,就是幸福。”
宫婠当时被我陷入恋爱的模样惊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假如我现在告诉她我已经沦落到如此,大概也会嘲笑我吧。
有时候,打动人心的不过是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伤害到人心的也不过是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眼神。
席御铭的一举一动打动我,可在后来将我扔给陆邢墨的冰冷眼神,宛如刀割着伤害我的心。
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选择,我错在选择了不平凡。爱,没有错的,错的只是缘分,我错在和席御铭没有缘分却想强求。我必须要相信,无论何地,一路风景总无限,无论何时,自己的年华总会盛开,无论何时何地,我和席御铭的爱情会永久。相信自己的心。
但是,当他突如此来的冷漠和抛弃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说不出,看不清,理不完。
所谓最难忘的,就是从来不曾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渴望的幸福,平淡中带着安详,就像冬日的暖阳,从天而降并余味悠长。
但是和席御铭在一起,注定就不能如此,我能明白坎坷,能明白艰辛,可是我如何都不能明白明明每一刻都透露着对我们爱情的真心的席御铭,转手将我送给别人结婚。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也许,一切都是噩梦。该接受的,还是需要接受。如果席御铭有苦衷,那么我便信他一次。就这样,我就住在了陆邢墨家。
刚住下的几日,晚上的时候,就算是白天,我也过的心惊胆战,害怕陆邢墨对我做些什么。
我吃饭和他隔开距离,扬言工作忙端着饭离开,不去看电视,闭门不出,悄悄的锁门。
可是一切显而易见都是我多虑了,陆邢墨并没有对我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一切都由着我的心情来,悉心的照料着我。
仔细的观察了陆邢墨一段时间后,我终于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开始松懈了警惕,陆邢墨像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一样,从来不去轻易触碰我,只是小心翼翼的照料着。
陆邢墨总是一副很忙的样子,早上我还没醒,他就会去给我买些营养的东西做早餐,中午忙完工作回来又为我做午饭,晚上总是会煲汤,排骨的味道每晚都梁绕在鼻尖。
在和陆邢墨一起居住的日子里,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我却越来越感觉有一种家的味道,但是并不是来源于爱。
我不会爱陆邢墨,他会做的席御铭当然会做,席御铭做这些我也不会就此爱上他,我很感激,很幸运能让陆邢墨喜欢我,有人喜欢我我理所应当很感谢,但是,他对我的关心,我的照顾,估计永远也不会让我对他的心意从其他变成爱吧。
我在爱情方面可能算是一个白痴吧,轻易的接受别人的爱,因为不知道他的心意,以为只是出自朋友的关心,对席御铭的爱却到了疯狂一般的地步,说来好笑,一个“爱”字,却在我身上没有任何体现。
和陆邢墨相处的几个周后,我终于放下了戒备的心,会偶尔帮助陆邢墨打扫一下他家的卫生,却被他知道后笑着拒绝了,让我只要好好休息就够了。
“陆邢墨,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陆邢墨笑了笑,转身去做别的了。陆邢墨当然知道,我在戒备着他。只是陆邢墨从没有打算做什么,因为不想让我恨他。在我终于可以好好接触陆邢墨后,一个晚上,我陪着他帮他一起煲汤。
陆邢墨作为男人,我从没想过他居然这么轻松的可以做这些家务事。汤终于煲好后,陆邢墨托着锅放在了餐桌上,他笑了笑,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星星很漂亮,你一会儿拿着碗和桌椅去阳台,我们可以看看星空。”
我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往白色的精致瓷碗里盛汤。我小心翼翼的抱着两个碗,碗里放着漂亮的瓷勺,香气四溢的排骨汤微微的晃动着。
我轻轻的坐在椅子上,抱着碗抬头看着星空惊叹。
陆邢墨在我旁边笑着说道:“你很喜欢啊。”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道:“以前的我,其实更喜欢仰望苍蓝的天空,因为它能给我求生的勇气。而现在的我,更喜欢仰望深邃的夜空,因为它包容了一切的黑暗和隐忍,即使我留下了眼泪也没人看见,再多的伤痛都能藏匿,星星是坚强的亮光,月亮是温暖的港湾。”
陆邢墨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虽然我并没有注意到。
我微微咳了两声,用勺子搅动着汤里的东西,看了看最近被陆邢墨养回来的身体侃道:
“哈哈,我还真是胖了呢,刚开始来的时候,被席御铭逼的瘦成了不知道什么憔悴模样,现在天天被你买补品又煲汤,滋润的倒是把肉肉都长回来了,总算是让起来了。”
我笑眯眯的看向陆邢墨,他的眼神却让我有些疑惑。“唉,陆邢墨,我可要被你养成小猪了,这可怎么办啊。”
“是吗?那么,就让我养你一辈子吧。”
啪嗒。勺子落在碗里,我的目光呆滞在陆邢墨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