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堕胎药么?”我傻傻的看着那盒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姐,这个怎么可能是那么痛苦地东西呢?你也很久没有快乐过了吧,怀了孩子,那么辛苦,贺权,是为了你着想。”童子舒笑道。
我顿时浑身发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确实,自己家的媳妇大着肚子跟别的男人滚上,床,街坊邻里听到后是什么后果,我还怎么做人?而我的身体,肚子里的孩子,又有谁会在乎它是不是会死掉!
他们太残忍了。
我近乎无望的看着窗外,我究竟该怎么做,我能不能保护住我还未出生的孩子,我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越想我心中悲愤越深,不知不觉的眼睛湿了一片。以前周贺权见我哭了都会文言软语的哄我,可是如今他看着我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我怎么可能还对他有着任何奢望。
童子舒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将刚刚拿着的榔头摔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时间到了我亲爱的姐姐,这药是你自己吃,还是我敲碎了你的牙给你灌下去!”
我摇了摇头:“我不吃。”
童子舒直径走上前来,那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用力的掐住我的下颚:“你吃不吃!”
“不!”我用力的挣扎着,泪水疯狂的流淌着。
“把她的牙齿掰开!童梦黎,呵呵,你就这点本事么!”周贺权冷冷的撸起了袖子,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用力拍打着童子舒的手臂。
我知道我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的过他,如果这个药我吃了,那我就真的完了!
就算我怎么挣扎,我还是没办法去挣脱他的大手,周贺权见童子舒半天都没撬开我的嘴,果断的拿起药瓶子,直径的朝着我的嘴里倒去,而千钧一发之际,门被踹开了。
外面站着一群警察,飞快的冲了过来制止了周贺权和童子舒的行为,拿出手铐将他们拷住。
“梦黎,梦黎你没事吧!”宫婠红着眼眶飞奔了进来,立马上下打量着我,我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好像是刚刚哭过。
我看了看门后,好像,没有席御铭的身影。
“婠婠,幸亏你来了。”得到了劫后重生,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刚刚决堤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幸亏那个人肯帮忙,不然我都没有办法。”婠婠擦了擦我的眼睛,然后抓住我的手:“走,我们先回家去。”
我点了点头,看到桌子上散落的白色药片,又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宫婠察觉到我的动作,回过头来看着我。
“他们这些药,是不是能做证据。”我的声音竟然意想不到的平静,如果我的身体还没在刚刚惊吓的余韵中颤抖的话。
“嗯。”宫婠点了点头,朝着外面的警察招了招手。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她的手机是席御铭接的电话,我想,当场她一定是在场的,一定会因为她不能救下我而感到难受。
而这个时候,席御铭用她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席御铭,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他,一直在暗暗关注着我,有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却将我带离了周贺权所创下的地狱。
跟着宫婠去了警察局做了笔录,一番折腾的我已经很累了,我的手机也坏掉了,宫婠贴心的帮我再买了一个。
粉色小巧的手机,来电显示清零了,那个陌生的号码也随着烟消云散。
回到家后,我就躺在床上睡了,这折腾了一天,我已经彻彻底底的精疲力竭,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我已经无暇考虑以后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宫婠从被子里拽了起来,看着她红通通的双眼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十点钟了,她怎么还没去上班?
“怎么了,婠婠?”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之前帮你询问我事务所离婚的事儿了吗?昨天他们一家都进去了,警察也亲眼看到了他们有暴力倾向,伪造证书,还有买卖禁药,这么多情况一定会判你胜诉的!”宫婠的脸上不掩激动:“而且你知道吗?是我,我帮你打官司!”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然后泪水顺着我的脸一点点流了下来,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一瞬间就守得云开。
“以后,会好起来的,对吗?”我看着面前又哭又笑的宫婠,心上那块沉沉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宫婠的眼神始终落在我身上:“等会我要去上班了,你……”我发现了她有些欲言又止,难不成,是真的有什么事儿要说么?
“哎,算了,老娘也不跟你矫情,那天是席御铭在我身边帮忙我,不然我真没办法把你顺顺利利的带出来。”宫婠叹了口气:“他约了今天的一个时间,要见你。”
我顿时疑惑了起来,席御铭要见我?难不成是帮我太多次了,终于打算索要报答了吗?果不其然,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昨天如果是你自己,估计你那脱线的神经早就单枪匹马杀过去了。”我叹了口气,“婠婠,你说,席御铭那个人,他为什么一直帮我?”
“人家富二代就是这样的啊!他家家大业大,举手之劳就能赚美名的事儿谁不想,再说,本来你老公也是他公司的员工,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吧。”宫婠说的头头是道。
我点了点头,难不成席御铭真的是打算赚的一个公司风气好老板人品好的美名?可是,他需要吗?
“我知道了,那他说约了什么地方?”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话特别少,不过人倒是蛮帅的,他就说让你给她打电话,幸亏我想得多,管他要了名片。”宫婠挑了挑秀气的眉毛,将一张白色的卡片丢在我手上。
上面几个黑色的大字简单却凌厉时尚的标注着席御铭,CL品牌创始人,席氏企业总裁,还有一串阿拉伯数字。
我将那个名片收好,电话拨到了我的手机上,却出乎意料的熟悉。
这串号码,不就是我以前通话记录上的么?是席御铭留的……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