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爱慌忙扭头看去,就看见赵森一脸凶狠的样子,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等梁臻爱做出反应,赵森已经一记手刀劈去,她脑袋一沉、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话说顾南浔布置好一切,便去换了衣服,然后静静地等着梁臻爱来。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也没有出现。
顾南浔告诉自己要有耐心,继续等着,可约定的时间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忍不住给她打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听。他告诉自己,说不定她已经在来的路上,只是遇上塞车了而已。
顾南浔继续等呀等呀,从云霞满天的傍晚,等到星辰闪烁的深夜。
他开始着急,她没道理不说一声,就不来赴约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顾南浔给梁景言、苗蓓蓓等打过电话,但他们都不知道梁臻爱的情况。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她去找顾南笙呢?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人能让她不来赴约,而且连知会一声都没有。
而梁臻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醒过来,觉得脖子依旧痛得厉害。
她看向车窗外,只远处有几点光亮,显然已经不在学校,在某个偏僻的角落。
而且车子还在颠簸地行驶着,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森。
梁臻爱问:“你这是要去哪里?你想怎么样?”
赵森看了看车窗外,忽然停下车,说:“看看,我给你找的这个葬身之地还满意吗?”
梁臻爱皱了皱眉,警惕地道:“你想杀我?”
赵森侧身抓着梁臻爱的双肩,怒气腾腾地说:“没错,我想杀你。要不是你,我的计划也不会败露,我也不会从堂堂的顾家姑爷沦落成逃犯。”
“你谋杀原配妻子就算了,还害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儿子,难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半分愧疚和不安吗?你沦落到今天这副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别人。”
“什么儿子不儿子,不过两团血肉,死了就死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梁臻爱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
“那两个孩子已经快八个月,即便生下来也能够存活,你怎么能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呢?”梁臻爱一边说话分散赵森的注意力,一边寻找自己的包包,里面还放着上次儿子给她的喷雾型迷药。
她终于发现了包包,就在座椅下面,想要伸手去拿。
不料赵森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麻绳,紧紧勒住梁臻爱的脖子。
梁臻爱出于求生的本能,双手忙抓住麻绳,可怎么也扯不开。
赵森见梁臻爱反抗,越发用力,胳膊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梁臻爱隐约听见骨头被勒得咯咯响,心中害怕极了,也无助极了。
可这种时候,她除了自己,还能依靠谁了?她拼尽全力,伸长胳膊,好不容易才拉开包包的拉链,却够不到里面的东西。
她急得快死了,只能忍着脖子快被勒断的疼痛,只能忍着窒息感,继续伸长胳膊找迷药。
费尽千辛万苦,她终于摸到了迷药,拿起来就向赵森喷去。
赵森摆了摆头,喝问道:“你喷的什么东西?”
他想尽快勒死梁臻爱,可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梁臻爱趁这个机会,一把推开赵森,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赵森也跟着跳下车,还想追梁臻爱,最终敌不过迷药,昏死过去。
而梁臻爱没走出几步,也因为精疲力尽、体力不支,跌倒在上,胳膊、膝盖都擦破了皮,渗出血水来。
她想到还要去赴顾南浔的约,忍着疼痛爬起来,折返了回去。
她拿起掉落在车厢里的包包,掏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了。
梁臻爱略一沉思,毫不犹豫地捡起那根麻绳,绑了赵森,扔进了后备箱,然后开车去找顾南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可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顾南浔坐在甲板上,任凭雨水冲刷在身上,硬是不肯进船舱去。
牛排早已经凉了,而且被雨水淋得变了色,高脚杯也被雨水灌满了,连鲜花也在风雨中凋零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可想到筹划这么多天的心血白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心酸。
方年约了好友出海游玩,因为遇上大风大雨,游艇不得不返回岸边。
众人躲在船舱里喝酒、划拳、聊天,倒是热闹非凡。
忽然有人说:“那是谁呀?下这么大的雨还呆在甲板上。”
方年闻言,走到窗户边看了看,一眼便认出那是顾南浔的游艇,而甲板上的人正是顾南浔。
她放下高脚杯,便冲了出去,任凭身后的好友喊她,也没理一声。
方年上了顾南浔的游艇,奇怪地问:“南浔,你这是做什么呀?”
顾南浔抬脸,还以为是梁臻爱,没想到是个不相关的人,又默默地垂下了头。
方年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上去拉顾南浔:“这么大的雨,快进船舱去。”
顾南浔推开方年:“我不要你管,我要在这里等她,她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方年呵呵苦笑起来:“你在等梁臻爱?你怎么这么傻?她根本不是真心爱你的,以前她是为了你的肾,现在也不过是玩弄你。”
顾南浔站起身来,浑身早已湿透,好在还只是初秋。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不用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也免得让她看见你误会。”
方年真想一走了之,可实在不放心顾南浔。
她厚着脸皮上去,再次抓着他的胳膊:“你先进去吧,会生病的。”
顾南浔抓着方年的手,便往岸上走:“你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别再这里烦我。”
可顾南浔没走出几步,身体晃了晃,便摔倒在地上。
方年惊呼:“顾南浔,你这是怎么呢?怎么呢?”
当她触碰到他的身体,发现浑身滚烫,肯定是淋雨发烧了。
方年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扶顾南浔起来:“你发烧了,知道吗?你还要这样等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