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改头换面,除了失恋,那就是谈恋爱。”
“上流社会富家千金,谁不是隔三差五地做头发呀。”
“你不是做头发,你是换造型好吗?”
顾南风害羞地笑了笑,赶紧岔开了话题:“小爱,你要不要做头发?”
“我就不做了,反正我也看不见。”
“可南浔看得见呀,你就不想给他眼前一亮、焕然一新的感觉吗?”
“改天吧。”梁臻爱想到顾南浔现在面临的困难,哪有心思做头发,只怕他也没心思欣赏吧。
顾南风做完头发,已经有些晚了,提议一起吃晚饭。
梁臻爱想到顾南浔肯定又有应酬,回家也是一个人吃饭,便答应了。
于是,两人手挽着手,进了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
两人正往里面走,梁臻爱忽然听见顾南风“咦”了一声。
梁臻爱忍不住问:“南风姐,怎么呢?”
顾南风笑着回答:“南浔也在这里,我们去找他吧。”
“南浔多半是有应酬,我们去会不会打扰他?”
“没事的。”顾南风拉着梁臻爱走了上去。
包房里,顾南浔正襟危坐,而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中年妇女说:“南浔,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一来我们没有卖掉顾氏股份的打算,二来顾氏这些年发展得不错,每年收益很好,这个时候卖也不划算。”
顾南浔说:“杜太太,如果是价钱方面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商量的。”
“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我们真的不想卖。”
“没关系,杜太太可以再考虑考虑,如果想卖掉的时候,再联系我。”
那个年轻女子说:“南浔哥哥,我也听说了顾氏的情况,会劝妈妈把顾氏的股份卖给你的。”
顾南浔微笑着道:“谢谢你,薇薇。”
这时顾南风拉着梁臻爱已经走了上去,顾南浔看见她们俩忙站了起来。
顾南风跟那两个女人打招呼:“杜太太、杜小姐,你们好。”
顾南浔拉着梁臻爱的手,介绍:“杜太太、杜小姐,我姐姐你们都认识的,而这位是我太太,梁臻爱。”
杜太太只是随便寒暄了一句,杜薇薇却热情地打招呼:“南风姐、嫂子,你们好。”
然后杜薇薇侃侃而谈:“以前我就在想,南浔哥哥这么英俊帅气、出类拔萃,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太太。但我猜,肯定不是叶芷涵那样嚣张跋扈的,肯定也不是方年那样刁钻古怪的,果不其然。南浔哥哥的太太,就应该像嫂子这样温柔大方、气质卓绝。”
“杜小姐真会说话。”梁臻爱微笑。
顾南浔则满脸宠溺地问:“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叫服务生拿菜单来。”
然后顾南浔叫来服务生,点了菜,但他和杜家母女,已经吃过。
不一会儿菜上来,顾南风和梁臻爱吃起来,顾南浔和杜家母女则闲聊起来。
杜薇薇说:“南浔哥哥,我出国留学这几年,十分想你,想南风姐、秦昇哥,想念以前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玩的时光,你可有想我?”
梁臻爱虽然看不见,但听着这话,也能想象到杜薇薇那花痴的样子。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依旧慢吞吞地吃着。
杜太太提醒道:“你这傻丫头,说什么话呢?你南浔哥哥若说想你,恐怕回家得跪搓衣板了,若说不想你,恐怕你又要伤心了。你叫他怎么回答。”
杜薇薇呵呵笑起来,还吐了吐舌,然后对梁臻爱说:“嫂子,你可别介意,我和南浔哥哥多年没见,只是叙叙旧而已。”
梁臻爱将食物吞下,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杜小姐这么直爽可爱,我怎么会介意呢?”
然后她继续吃饭,因为眼睛看不见,切牛排很是笨拙。
“我来帮你。”顾南浔说完,端过梁臻爱的那份牛排,帮他切成小块。
杜薇薇继续说:“南浔哥哥,你胳膊上的那道伤疤还在吗?我以前去顾家老宅玩,调皮地爬上假山,结果摔了下来,还好你接住了我。”
顾南浔帮梁臻爱切完牛排,又放回了她面前,并握着她的手,用叉子插了一块儿牛排,喂进了她嘴里。
他这才缓缓回答:“伤疤早不在了,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这件事。”
杜薇薇哼哼一声:“南浔哥哥,你这显然是有了嫂子,把我这个妹妹忘了。”
以梁臻爱的能力,即便看不见,吃饭这种事情也是轻而易举,没想到用叉子插了几次都没有插到东西,反而敲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的声音。
顾南浔觑了梁臻爱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唇,这是吃醋了么?
他又握着她的手,用叉子插了一块儿牛排,喂进她嘴里。
紧跟着他回答:“薇薇你说笑了,我自然不会忘了你这个妹妹,但老婆肯定是更加重要的。”
杜薇薇尴尬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顾南风忙化解尴尬道:“薇薇,你是不知道,南浔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在小爱面前,我和我妈都得靠边站。”
恰好梁臻爱此刻吃完,望着顾南浔笑了笑:“好吃。”
“好吃的话,那还要吃点儿什么吗?”顾南浔柔声问。
梁臻爱笑道:“我是说你喂的好吃。”
顾南浔回答:“那我以后多喂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养得白白胖胖的?你是把我当成猪吗?”梁臻爱噘了噘嘴。
顾南浔爽朗地笑起来:“我可不敢把你当成猪。”
顾南风早吃完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梁臻爱去洗手间。
路上,顾南风说:“杜薇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没什么心眼,也心直口快,你别跟她计较。”
“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呢?”梁臻爱问,“杜太太是顾氏的股东?”
“杜太太原名叫汪雪梅,是顾氏股东的遗孀。她先生去世之后,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她现在不只在顾氏有股份,名下还有几间大公司,都由她的儿子打理。”
“汪雪梅?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呢?”
“大概你跟着南浔,无意间从他口中听到过吧。”
可梁臻爱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刻在记忆深处,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听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