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南浔离开,梁臻爱正准备关上门,杨玉致窜了出来。
“有句话说得好呀,男人和女人间,没有一个吻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用两个吻。”
梁臻爱冲杨玉致道:“你还好意思送上门来,我还没有追究你出卖我的事情了。”
“什么出卖不出卖?我和廷渊这是撮合你们。谁叫你们是我们的大侄子和侄媳妇了。”
梁臻爱无语,许久才憋出两个字,“友尽。”
然后,梁臻爱关上了房门,杨玉致却在外面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似乎高兴来得太突然,梁臻爱这一晚依旧睡不着。
她还又有些担心,顾南浔不娶杜薇薇,那公司的事要如何解决了?
第二天早上,梁臻爱、杨玉致和顾廷渊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梁臻爱想趁机说服顾廷渊,把他在顾氏的股份卖给顾南浔。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顾先生,你为什么不想把顾氏的股份卖给顾南浔了?”
顾廷渊含笑问:“怎么,你想劝我把股份卖给他?”
“顾先生那么聪明的人,我有什么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你。我知道顾先生这样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缺钱,可今天你若在顾南浔人生低谷处帮了他,他那么重情重义的人,日后必定会投桃报李。”
“我不需要别人投桃报李。”
“这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人生在世,哪能事事称心如意,总有需要亲人、朋友帮忙的地方。”梁臻爱不忘拉杨玉致下水,“玉致,你说是不是?”
杨玉致自然想要帮梁臻爱和顾南浔,她还记着他们对她的恩情。
“廷渊,如果能帮,就帮帮顾南浔吧。帮顾南浔,就等于帮小爱。我当初要是没有他们的帮助和劝导,现在大概还在为那个人渣要死要活,还是那个大胖子,还是那个只知道卖烤串的中年妇女。”
顾廷渊握着杨玉致的手:“即便你还是那个大胖子,即便你还是那个只知道卖烤串的中年妇女,我还是爱你。”
杨玉致呵呵笑起来:“廷渊,你对我真好。”
梁臻爱没想到,大清早地被喂了一把狗粮,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吃早餐。
好一会儿,顾廷渊忽然开口:“小爱,顾氏股份的事,我会考虑的。你对玉致有恩,那就是对我有恩。有恩必报,这是我顾廷渊做人的原则。”
杨玉致拍了拍梁臻爱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并暗示她有戏。
下午,杨玉致和梁臻爱出门去逛街,逛累后进了一家咖啡厅。
两人一边喝咖啡、吃甜点,一边聊天,倒是十分惬意。
角落里,方年和两个闺蜜正在聊天,忽然看见了梁臻爱,不禁聊起八卦来。
“你们听说了吗?顾南浔和梁臻爱在闹离婚,听说他要娶杜薇薇,就为了杜家手里的顾氏股份。”
“那梁臻爱还有心情出来逛街、喝咖啡,也是心大。”
“我觉得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传奇,以前听叶芷涵说,她亲生父亲出轨,亲生母亲杀了她父亲,然后还要杀她和她妹妹。好像她还因此落下了什么叫做血液恐惧症的病,见到鲜血就会害怕,就会发疯……”
方年闻言,手猛地一抖,咖啡都洒了。
闺蜜后面的话她也没听清楚,有片刻的呆愣,然后问:“你说的是真的?”
闺蜜反问:“反正我听叶芷涵是这么说的。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吧,毕竟叶芷涵和梁臻爱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方年满脸吃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闺蜜不知道方年为何这样大失方寸,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另一个闺蜜说:“你要是不相信,我们验证验证,不就知道了吗?”
方年看着两个闺蜜,然后看向梁臻爱,最后打定了主意……
杨玉致和梁臻爱从咖啡厅出来,前者去取车,后者站在路边等。
忽然,有一辆车在梁臻爱面前停下,有两个大汉下车,抓住梁臻爱,将她塞上了车。
梁臻爱看不见,反应自然慢了许多,等到回过神来,想要反抗,哪里反抗得了。
那辆车很快疾驰而去,紧跟着那辆车的,是方年和闺蜜的车。
梁臻爱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能静观其变。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学会了冷静地面对危险,和一切未知的困难。
没过多久,车子停下,梁臻爱被押着进了一间屋子,然后那些人离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梁臻爱看不见,只能靠触摸和听,来判断现在所处的情况。
她伸出双手,摸了摸四周,发现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什么家具都没有。
她很快发现脚下有异样,不禁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是湿湿黏黏的东西。
她不禁把手拿到鼻尖嗅了嗅,一股血腥味,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然后她连滚带爬的后退,可发现屋子的地上都是湿湿黏黏的血液,惊恐到了极点。
虽然梁臻爱看不见那刺目的鲜红,但知道那是血,不管是人血还是其他什么动物的血,封锁在脑海里的记忆被打开,浮现出母亲击杀父亲,然后要杀自己的画面。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快窒息了,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满脸惊惧。
她扑上去,一边拍打着门,一边尖叫:“快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见外面毫无动静,她不停地叫:“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梁臻爱见没人来开门,甚至没有人说话,心中的害怕更甚。
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着,同时捂着脑袋,不停尖叫。
梁臻爱并不知道,小屋子里有摄像头,方年和闺蜜正通过摄像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闺蜜说:“看来叶芷涵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怕血。”
另一个闺蜜说:“不是还有猪血吗?叫人兜头盖脸地给她泼去,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们俩并没有注意到,方年看着梁臻爱那恐惧、躁动的样子,眼神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凝重,最后眸中噙满了泪水。
“方年,你觉得我们的主意怎么样?”
方年却说:“叫人放了她,并把她安全送到顾南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