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爱听顾南浔越说越难听,虽然气愤、心痛,但更多的是心疼他。
她一边抹去脸上的水,一边喝问道:“顾南浔,你受什么刺激了?我和叶昊天不像你想的那样。”
顾南浔垂下眼眸,没再拿水冲梁臻爱,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受什么刺激了?他笑,她想知道吗?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样了?
梁臻爱看了顾南浔片刻,便转身往外走。
顾南浔见状,忙丢下手里的花洒,蓦地一把将她抱住。
梁臻爱呆了呆,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但抬了抬手,最终却没有那么做。
良久,顾南浔才放开梁臻爱,直直地看着她,花洒依旧喷着水,将他们俩淋得湿透了。
从一见面,他们就争执不休,此刻他才发现,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瘦瘦巴巴的小姑娘,而是成熟、妩媚的小女人,泳衣包裹的身体小巧玲珑,令人顿觉口干舌燥。
梁臻爱被顾南浔看得面红耳赤,总觉得气氛在不断升温。
她想要离开,奈何他挡住了路。她想要推开他,却见他裸露着上半身,结实的胸肌、腹肌,都展露无遗,只下面穿着一条泳裤,硬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推他。
就在这时,顾南浔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欺身上去,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吻起来。
梁臻爱“唔”了一声,也顾不得顾南浔没穿衣服,胡乱地推攘着。
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推得开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了。
梁臻爱不明白,顾南浔这又是要报复顾南笙?还是把她当成叶芷涵了?
可不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对她做出这种事,她都有些气愤。
但她很快感觉出来,他这次的吻与上次不同,仿佛带着疼痛、伤感,甚至还有几分绝望。
以至于后来,她想要推开他,却又不忍心推开他。
不知不觉,便有眼泪滑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伤心,但就是伤心……
就在关键时刻,他们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们俩这才想起,刚才叶昊天出去后,并没有锁门。
梁臻爱脑袋里缺氧一般,完全是懵的,浑身也没有力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的泳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男人给解开了。
还是顾南浔反应迅速,忙拿起旁边的浴巾,裹住她那曼妙的身体,然后把她搂在怀里。
这时有几名警察进来,不等他们发话,顾南浔已经道:“你们是什么人?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接连两次,他和她到了关键时刻,都被人打断,态度能好才怪。
一名警察开口:“警察扫黄,还需要敲门吗?”
另一名警察跟着道:“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聚众淫乱。”
顾南浔脸抽了抽,谁他么吃饱了没事干打电话报警呀?
梁臻爱垂着头,当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一人民教师,一刑侦大队的特聘顾问,被扫黄给抓进派出所,还有脸活么?
警方又问:“你们什么关系?”
顾南浔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回答道:“男女朋友。”
梁臻爱有些吃惊,抬脸看向顾南浔,因为角度的问题,只看见他坚毅的下颌。
明明他刚才还欺负了她,但她现在却有些欢喜,他竟然说他们是男女朋友。
警察瞥了瞥顾南浔,又瞥了瞥梁臻爱:“真的是男女朋友?我怎么看她像刚哭过了?”
顾南浔再次看向怀里的女人,她脸颊绯红,一双水眸欲说还休,那娇艳欲滴的模样,仿佛等待采摘的樱桃,让人想要生吞活剥了。
他抬脸看向警察,脱口就道:“爽哭了不行吗?”
梁臻爱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把头埋得低低的,当没听见好了。
连警察都被弄得有些尴尬了,轻咳了一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是男女朋友?”
梁臻爱愣了愣,抬脸看着警察,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南浔心里有些着急,她那么讨厌他,他刚才还欺负了她,她应该会否认吧。
梁臻爱的确想要否认的,但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道:“他真的是我男朋友。”
顾南浔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仿佛她真是他女朋友一样。
警察还是不相信他们俩,叫他们报了身份证号码,然后录入系统,就出现了他们的详细信息。
这时警察又说:“既然你们是男女朋友,总该知道对方的信息,说说吧。”
顾南浔有些烦这些警察,但还是说道:“梁臻爱,28岁,生日是2月15日,毕业于XX大学,现在是A大的心理学老师,职称是副教授。”
梁臻爱双手不禁攥紧,再次看向顾南浔,他还记得她的生日,还知道她这么多的情况,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
她心里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也说道:“顾南浔,29岁,生日是6月28日,毕业于XX大学,顾氏企业的执行总裁。”
那名警察冲其他警察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们说的信息无误。
但其中一名警察拿起平板电脑看了看,讥笑道:“为人师表,竟然这样胡搞,不怕带坏学生吗?”
顾南浔听见他们取笑梁臻爱,立刻爆发道:“我们是男女朋友,做那种事怎么就叫胡搞了?难道老师不能有夫妻生活?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已经侵犯了她的人权?”
梁臻爱拉了拉顾南浔,但顾南浔还在继续说:“还有,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每年交那么多的税,就是让你们在这里没事找事儿,侮辱纳税人的吗?信不信我告得你们连工作都保不住?”
最后,警察灰溜溜地走了,顾南浔和梁臻爱自然什么事儿没有。
梁臻爱去女更衣室换了衣服,出去就遇到了苗蓓蓓。
苗蓓蓓立刻拉着梁臻爱的手:“小爱,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梁臻爱微笑着摇了摇头,今晚发生的事于她而言,就像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苗蓓蓓笑呵呵地说:“没事就好,刚才我担心得还报警了。”
梁臻爱无语,原来报警的人是她,估计顾南浔知道了,非得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但梁臻爱为有苗蓓蓓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挽着她的胳膊,往酒店外走去。
她顺便提醒道:“蓓蓓,以后别来参加这样的派对了。这哪是相亲趴呀?据我观察,这里的女人百分之八十都是所谓的野模,男人都是上流社会的富二代,明显是财色交易的场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