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顾南浔说着,俯首亲了亲梁臻爱的额头。
这时响起一阵咳嗽声,紧跟着是虚弱的话声:“我睁开眼就见到你们俩秀恩爱、撒狗粮,这样真的好吗?”
梁臻爱听见梁宇博说话,忙上去看了看,高兴地道:“你总算醒了!”
梁宇博望着梁臻爱,双眸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梁臻爱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梁宇博摇了摇头,以前一口一个“姐”地叫她,现在知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却再也叫不出来了。
梁臻爱为梁宇博掖了掖被子,问:“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刀呢?你就不怕会有生命危险吗?”
她现在想到那一幕,还觉得惊险不已,还觉得感动不已。
梁宇博回答:“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有危险,而坐视不理呢?”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俩的感情,可他是那样地爱她呀。
梁宇博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问:“我妈呢?”
“宋云恺给你请了护工,然后把她带回去了。”梁臻爱顿了顿,说,“你放心,我没有报警,也不打算报警。”
“谢谢你,以后我不会让我妈再来找你麻烦的。”梁宇博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梁臻爱和顾南浔没有报警,真的给足了自己面子。
“不用谢,你妈欠我们家的,你已经替他偿还了。”梁臻爱回答。
梁宇博说:“这么晚了,既然有护工照顾我,你们俩就回去吧。”
梁臻爱本来想执意留下的,但见梁宇博看自己的眼神那样复杂、忧伤,不得不放弃了。
第二天,梁臻爱煲了汤,又来医院看梁宇博,没想到在走廊上遇见了宋云恺。
宋云恺笑呵呵地问:“来看宇博?他刚刚睡着。”
梁臻爱以前对这个师兄没什么印象,前段时间眼睛又看不见,现在看得见了,才发现他长得还真是不赖,四十出头的人,却像是三十来岁的人,什么秃顶、大肚腩、发福都没有,保养得极好。
“没关系,我等他醒来就是。”梁臻爱说完,便打算绕过宋云恺,往病房而去,没想到那家伙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说你和顾南浔和好了,是真的吗?”宋云恺问。
梁臻爱点了点头:“是真的,师兄怎么忽然问这个?”
宋云恺又向梁臻爱迈了一步:“我为什么问这个,你不知道吗?”
梁臻爱情不自控地后退了一步,原本随口一问,没想到宋云恺趁机撩自己。她现在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咽回肚子里。
宋云恺继续说:“当初你让我假扮你男朋友,我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就是想着能弄假成真,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成功。”
“师兄,你就别开玩笑了。”梁臻爱满脸尴尬,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我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即便你现在和顾南浔和好,我也不会放弃的,会一直等着你,说不定哪天你就发现我的好,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了呢?”
“呵呵呵……”梁臻爱只能傻笑,心里却在想:对你投怀送抱?你脑子不会是有问题吧?
梁臻爱来到梁宇博的病房时,他果然在睡觉。
她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他醒来。
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得昏昏浴睡,也不见他醒来,只得起身离开了。
只是梁臻爱前脚一走,梁宇博便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装睡而已。
他喃喃地说:“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姐姐?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姐姐?”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即便你不爱我,即便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都能接受,都会毫无怨言,却偏偏不能接受你是我的姐姐。我连默默爱你的资格都没有,我连爱你都是一种罪过……”
晚上,梁臻爱刚睡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方年的电话,立刻接通了。
那端传来方年虚弱的话声:“姐,救我,救我……”
梁臻爱心里一片担心和着急,忙问:“小年,你怎么呢?”
但电话忽然被挂断,梁臻爱再拨过去,却没有人接听。
梁臻爱立刻翻身下床,换了衣服,便去书房。
顾南浔还在处理工作,看见梁臻爱慌慌张张地进来,问:“怎么呢?”
“方年好像出事了,你能不能陪我去顾家老宅看看?”
既然梁臻爱开口,顾南浔怎么可能拒绝,立刻起身:“好,我这就陪你去。”
顾南浔知道梁臻爱和方年的关系后,一直有些接受无能。
本该是他小姨子的人,却成了他后妈,能接受才怪。
很快,顾南浔和梁臻爱就来到了顾家老宅,也不见一个佣人,便直接上了二楼。
他们来到主卧,推开房门,也不见人,只是听见一阵靡靡之音从浴室传来。
“你就在这里等我。”顾南浔担心让梁臻爱看见什么不好的,便自己迈步上去。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没想到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敲什么敲,等我完事儿了再说。”
“是我,开门。”顾南浔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来呢?我现在没时间见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顾庆丰气呼呼地说。
紧跟着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你别和不相干的人废话了,我还想要嘛,快给我……”
“你这小妖物,我马上就给你,嘿嘿嘿……”紧跟着浴室里便传来不可描述的啪啪声。
顾南浔气呼呼地问:“方年在哪里?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也不知道顾庆丰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没时间回答。
梁臻爱实在担心方年的情况,不禁迈步走了上去,问:“怎么样呢?”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吗?”顾南浔有些尴尬地看向梁臻爱。
梁臻爱听见浴室传来的声音,也不好多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顾南浔见梁臻爱离开,直接抬脚踹门,“砰”的一声就踹开了。
浴室的浴缸里,五十多岁的顾庆丰,正压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