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也赶紧上去说:“南浔,晓萱已经一天一晚没回家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快帮忙想办法找一找吧。”
顾南浔犹豫了片刻说:“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由爱爱亲自跟你们说,但既然你们找来了,那还是由我告诉你们吧。”
梁父梁母面面相觑,然后着急地异口同声:“到底出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梁晓萱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梁晓萱并不是真的梁晓萱,而是一个通缉犯整容冒充的。”
梁父梁母满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南浔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相信警方很快也会因为这件事联系你们的。”
梁母踉跄着后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梁父也说:“她如果是通缉犯,为什么要整容成晓萱呢?又为什么要和我们相认呢?是不是哪里弄错呢?”
顾南浔解释道:“这个通缉犯就是杜薇薇,接近你们,是想趁机报复我和爱爱。爱爱昨天被她抓去,险些丧命,还好被及时救出来了。现在警方正四处抓捕杜薇薇。”
虽然梁晓萱是梁父梁母的亲生女儿,可梁臻爱是他们从小养大的,感情自然也很深厚。
他们俩担心地问:“小爱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顾南浔回答:“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现在正在楼上休息。”
梁母闻言,总算放心了,紧跟着便哭起来。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我们还以为找回了亲生女儿,没想到是来寻仇的,还险些害了小爱。”
梁父扶着梁母,虽然没说话,一直长吁短叹。
梁臻爱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楼下的说话声,不禁醒了过来。
她仔细听了听,发现是父母的声音,便翻身起床,下楼去了。
她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养父养母伤心难过的模样,不禁加快了脚步。
顾南浔看梁臻爱下来,说:“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岳父岳母。”
梁臻爱知道,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她说:“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和南浔会帮你们找到亲生女儿的,不要为了这个冒牌货而伤心难过。”
梁母哽咽道:“原本我们对找到晓萱也不抱希望,可没想到她忽然出现了,现在又忽然说她不是,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梁父也叹息道:“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找到真正的晓萱,恐怕这辈子是找不到了。”
梁臻爱上去,抱住父母,说:“不管找不找得到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不都是你们的女儿吗?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梁父梁母闻言,哭得更加厉害,却不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开心、感动。
梁母喃喃道:“是呀,我们还有你这个女儿呀。”
梁父也说:“这辈子能有你这么孝顺、懂事的女儿,我们这辈子也心满意足了。”
顾南浔不想二老和梁臻爱大喜大悲的,对身体不好,赶紧给旁边的梁景言递了一个眼色。
梁景言奔上去,抱着外公外婆和妈妈:“而且我也会孝顺你们的。”
梁父梁母和梁臻爱看见梁景言的笑脸,都开心地笑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和满足吗?
第二天是星期天,梁景言吃过早饭,便打算去医院看林小染。
梁臻爱忙叫住儿子:“景言,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顾南浔见状,忙说:“反正我没事儿,跟你们一起去吧。”
梁臻爱白了顾南浔一眼:“你一个大总裁,怎么这么清闲呢?我去是想跟儿子说点儿悄悄话。”
梁景言也笑呵呵地说:“爸,你就不去了,一大家子人去,也怪不好的。”
“你们母子俩真是一个鼻孔出气。”顾南浔哼哼一声,隔着梁臻爱的衣服,摸了摸她的腹部,“宝贝闺女,爸爸就等着你出生了。等你出生,一定要和爸爸一起玩。”
梁臻爱推开顾南浔的胳膊:“你呀,以后肯定是女儿奴。”
她站起身,跟着儿子出门去了。
母子俩上了车,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聊起来。
“妈妈,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是为了让小寻帮我,才会和小染分手,然后和小寻在一起,是吗?”
梁景言没想到妈妈忽然会问这件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一会儿,他才张了张嘴,想要否认。
梁臻爱却抢先道:“你否认也没用,我什么都知道了。”
她握着儿子的手,内疚地说:“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更害了小染。”
梁景言赶紧说:“妈妈,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如果重新让我选择一次,我依然会为了救你,不惜牺牲一切。至于对小染的愧疚,那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你从小就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妈妈希望你以后遇事,还是考虑考虑自己。毕竟妈妈现在有你爸爸了。你了还是像普通孩子一样,该任性的时候就任性一下,该懒惰的时候就偷偷懒。妈妈希望你的少年时代,不要有太多的负担。”
梁景言点了点头:“妈妈,我知道了。”
因为是周末,梁臻爱和梁景言来到病房的时候,林父林母都在。
林父林母对他们母子俩的出现,不理不睬,不冷不热。
梁景言进入病房,直接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绘声绘色地说起来:“小染,我们玩的游戏开新区了,昨晚我和同学组队玩了几把。因为人不够,拉了一个陌生人,那技术太菜了。大家都说,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和我们一起去新区闯一闯。”
梁臻爱走近林父林母,说:“二位,可否出去说几句?”
林父林母都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梁臻爱也跟着出去了。
梁臻爱愧疚地说:“因为我们家,害得小染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很抱歉。我们家都很喜欢小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已经把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我们都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
她略微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还是请你们让我们尽一份微薄之力照顾她。另外你们有什么需要,也请尽管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