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自强有些奔溃,哑声喊道:“安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答应放过我和幽笙他们母子俩,你现在又抓我做什么?”
安晴噗嗤一声笑了:“你女儿现在还好好的待在苏家,一点事都没有,我已经算守承诺的了好吗?”
云自强握紧双拳猜测道:“你果然是在嫉妒笙笙,想利用我去做伤害她的事,告诉你,我这次不会上你的我当了。”
安晴给身边的一个黑衣男使了眼色,只见那男人掏出一个深色的瓶子还有针筒,云自强被绑着根本没法反抗。
那针筒里混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缓慢的注射进到云自强的血管,很快他便剧烈挣扎起来,暴怒的大骂:“这是什么东西,快放了我,不然我做鬼都要弄死你们。”
安晴哈哈大笑起来,“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只无能的蝼蚁,什么都做不了,想弄死我,简直白日做梦。”
几个黑衣男子抬起云自强的椅子把他送入一间深色的狭窄小屋,是完全密闭的空间,没有窗户。
安晴潇洒的站在门外,乐声道:“给你注射的致幻剂,算是一种会上瘾的毒品,我保证把你关个三天以后,你会跟一条狗一样求着我给你更多的药。”
云自强听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出现一种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啃咬的幻觉,他发了疯的挣扎起来,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蚂蚁拍下来,可那些蚂蚁却越来越多。
安晴欣赏的看着他彻底迷乱的动作,笑了笑:“真想把这东西也在你宝贝女人身上实验一下。”
“求你别去伤害笙笙。”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铁门被关上,安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留有两个黑衣人守着云自强。
密闭的空间里,云自强因为药物和精神上的恐惧,开始神志不清。
第一天,他只是出现了幻觉;第二天,他五官的功能开始失调,闻不到,听不见,看不见,甚至没有任何感觉;第三天,他彻底疯了一样扣着铁门,想要逃出去,可只能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他尚有一些意识,回想起云幽笙和云之南小时候缠着他买糖果的画面,他有些苍老的脸上,难道露出了些许幸福的微笑。
苏家别墅。
云幽笙从安宁那得知自己的弟弟来苏家找过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确是好长时间没跟他们联系了。
镜子前的女人,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裙,长发随意的披在瘦弱的肩膀上。
镜子里的女人格外的清丽动人,可她的眉却蹙的紧紧的,只因为无意间瞥见自己手上绑的锁链。
在苏瑾眼里她成了什么人了,俘虏吗?
连亲弟弟来了,她都不能去见。
她冷不防的瞥见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拖着长裙走过去,拿锋利的刀刃放于自己纤细的手腕。
其实她是想用刀把自己手上锁链砍断的,可那锁链不知道是材料做的,坚实的很,于是她心一狠,尖锐的刀刃划过细腻的皮肤。
她终究还是不敢割得太深,但还是出了不少血。
安宁正要给云幽笙送早餐,打开门,看见鲜红的血液顺着云幽笙白皙的手腕留下,染红了淡蓝色的长裙,格外的刺目。
安宁手上端的盘子顷刻掉在地上,瓷碗碎了一地,她却顾不上只跑去云幽笙身边,“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苏瑾得知云幽笙割腕的消息很快敢来。而云幽笙则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被自己割破的手腕已经被一圈圈纱布包好了,她稍微动了一下,引起一丝疼痛。
“你知道醒了?”苏瑾冷凝的眸叫云幽笙不寒而栗。
她忽然发现手腕上的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下了,苏瑾这是愿意放过她了?
她以为他心软了,就急着抓着他的深色的西服,哀求道:“苏瑾,你让我回家看看我爸爸和弟弟好吗?我很担心他们。”
他执起她那只受伤的细嫩手腕,冷道:“你既然嫁过来了,苏家才是你的家。”
云幽笙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般冰冷,她快要哭出来了,“你这样把我关着有什么用?以为这样我就乖乖听话吗?我有很多种去死的办法……”
苏瑾狠厉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冷厉的眸似乎要在她身上盯着一个洞。
“你敢死,我便让这个世界上所有你在乎的人都给你陪葬。”
两行泪水从云幽笙眼睛滑下,沾湿了她纤长的睫毛和苍白的嘴唇,许久,她嘴唇微启:“你真这样做了,我恨你一辈子。”
他的心骤然一痛,粗鲁的将她拉起堵住她的双唇,喃呢着:“不,你是爱我的!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云幽笙没有全身上下没了力气,瘫软在苏瑾怀里。
从这天起,苏瑾没再用锁链把云幽笙铐住,并且给了她更大的活动范围,她可以再院子里四处游荡,但绝对不能踏出苏家大门半步。
她可以和苏家所有人交谈,但之后凡事和她说过话的人都会被苏瑾叫去问话,因此苏家上上下下少有人跟云幽笙讲话。
苏瑾有时候兴致不错,会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吃东西,在她耳边将温柔的情话。
每每听了,云幽笙只会像块木头似的僵着不动,不给苏瑾任何反应,苏瑾也不恼,毕竟他只要她乖乖的别跑就好。
她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她相信苏瑾很快就会对这样的她失去兴趣,因为太无聊了。
忽然某一天,云幽笙像是没了神智一样,说不好听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在苏家,只要有苏瑾在的地方就可以看见云幽笙,她在他身后跟着,十分的听话,像个小跟班。
云幽笙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她潜意识里依赖苏瑾,和其他人在一起会让她不安,可是待在他身边就不会。
苏瑾对这样的云幽笙很是喜爱,抱着的时候不会反抗,吻她的时候,也会乖乖的回应,痛了就哭,高兴了就笑。
他视这样的她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