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特助那边是喧闹的音乐声。
云幽笙捧着电话,镇定的说:“苏总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过去找他,你可以告诉我他具体在哪吗?”
林特助有些儿为难:“总裁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明天就能回到别墅了,很抱歉啊!云小姐。”
云幽笙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是我现在真的很想见到他。”
她语气是那样的坚定,听得林特助都是愣住了。
最后在云幽笙的软磨硬泡之下,林特助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云幽笙,不过他强调了好几次苏瑾今天晚上会很忙,她不一定见得到他。
云幽笙批了件外套,什么都没想就出发。
夜里能打的车都是很少,什么公交地铁早就已经没了,云幽笙干脆走了过去。
大街上形单影只的自己看起来万分的好笑,仿佛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丑。
不过,云幽笙还是很幸运的打到了车,她前往那宴会主办场地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散了,只零零散散的有几次再收拾残局的服务人员。
云幽笙就站在那大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看着孤零零的。
看着情况,苏瑾应该也已经离开了,云幽笙眸子里藏着深深的失落。
忽然一道光照了过来,紧接着云幽笙看见一辆车从车库里面驶出,那正是苏瑾的车。
可笑的是,苏瑾的这里不是他一个人,因为还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那车就从她不远处的位置开了过去,苏瑾压根就没有看见她这个人。
云幽笙说不失落是假的,她觉得自己离苏瑾也不是很远,只是没有在他对我视线范围里面,为什么苏瑾就没有看见她呢?
他们不是爱人吗?他们不是比很多人都要亲近,都要有默契吗?
可他居然没有发现她,这让云幽笙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为苏瑾没有发现她而生气,她的心中也是充斥着怨恨和绝望。
最后,在那辆车真的渐行渐远的时候,云幽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真正的目的。
她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那出租车司机见她慌乱的模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云幽笙让那司机跟着前方那辆车,那司机一见那居然是辆豪车,顿时生气了好奇心。
“姑娘,那车里的人不会是你老公还有小三吧!看你这么着急的。”那司机起了八卦之心居然就这么问了起来。
云幽笙平时脾气好,这个时候却狠狠地白了那司机一眼。
“我不知道。”她语气冰冷,仿佛藏着冰渣子。
那司机不再问,老老实实的开车。
司机的话却在云幽笙脑海里面环绕不去,万一真的是那样呢?
不会的,云幽笙使劲的摇摇头,林茉和苏瑾只是上司和下属,今天来出席晚宴也只是以员工的身份陪同罢了。
是她想的太多了。
可是她不禁去想,林茉是不是坐在苏瑾的车里他副驾驶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林茉,这样的想法简直要把云幽笙给逼疯。
这司机的技术倒是不错,跟着苏瑾的车跟得稳稳的,而且一点儿也没有被前车发现。
云幽笙此刻心情非常复杂,她既希望马上见到苏瑾,又害怕知道自己一直惧怕的东西。
不知不觉当中,云幽笙的眼睛掉下了两行泪水,那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见她这样,忽的吓了一跳。
“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其实男人出轨是非常正常的,你又何必为了他折磨自己呢?吊死在一颗树上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这司机说的当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当局者迷,云幽笙怎么可能做到不在乎呢?
最后那车子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云幽笙下了车,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藏在一根大柱子后面,同时她也看见苏瑾下了车,带着的是林茉还有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助理。
云幽笙眸色转冷,漂亮的眼眸早已经没有了镇定。
真正的是林茉,可云幽笙又有些儿庆幸不是苏瑾跟林茉两个人,不然她可能真的要被气到吐血身亡也说不定。
过了一会儿,她见那三人一同走近了酒店。
云幽笙心中狂跳,也小心的跟了上去。
来到前厅的时候,苏瑾他们人已经走了,云幽笙犹豫再三还是打算跑去前台问:“我能知道刚才那位先生住在哪个房间吗?是这样的,我是他的太太。”
云幽笙撒谎了,但她不得不这样,也不后悔这样。
那个前台服务员奇怪的扫了云幽笙一眼,不耐烦的说:“不好意思小姐,刚才的那位是我们酒店的VIP客户,就算你和他再亲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我们都不能泄露有关他的任何信息。”
云幽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觉得自己有些儿愚笨,居然傻到跑到这里来问。
她不禁开始幻想,苏瑾是不是经常带着林茉来这个酒店。
云幽笙在前厅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选择今晚在这间酒店碰上,为此她特定定了这家酒店最贵的套房。
那服务员见她如此大手笔,又想起刚才和那位先生一同的女人,心想云幽笙该不会是来抓奸的吧!
刚才那服务员给了林茉半入住手续的时候,就有些儿厌恶一脸高傲的林茉,没想到真的是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女服务员出于对小三深恶痛绝的一颗心,于是特地把云幽笙的房间定在了跟苏瑾一个楼层,这样说不定就可以上演一场原配打小三的戏码。
而女服务员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她开心的看着云幽笙拿着房卡上楼,期待着林茉被打得痛哭流涕的模样。
云幽笙拿了房卡,心里其实闷闷的,她脑子里甚至已经开始在幻想,苏瑾和林茉两个人在做什么,会不会在一个房间,一张床……
她赶紧甩了甩自己的头,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想多了,可是苏瑾为什么不回家呢?莫不是还有做不完的工作。
工作,这两个词又让云幽笙产生了极大的害怕。